石巖農場步入了正軌,雖然每天都十分忙碌,卻極為充實,每逢週末袁本初還會特意放一天假,讓清心、馬小綠到步行街購物、散心,不至於完全封閉在農場。俞國方免費贈送了袁本初兩百左右的果園雞苗,全部被他關在了飼養場的一處隔離欄內,等個頭大了再散養出去,從四江購進的米糠、稻穀、飼料等餵養物品持續減少,要等出售的話,期間袁本初肯定要花費一大筆的成本,為此他決定是時候添加下「神土」以此來改善飼料方面的供給成本。
一個星期之後,袁本初還沒對黑豬、山羊、果園雞採取催化手段,是在考慮比例問題,略大的雞苗已經由圈養改為了散養,分佈在板栗園附近,以蟲草為主食,大大緩解了米糠方面的需求,從一天三次改為一次左右。主要的吃貨還是25頭黑豬啊!山羊倒是可以讓清心時不時拉到山林中吃草,黑豬則完全是圈養式的,以米糠輔以豬草、菜葉之類的,每天兩餐到三餐,這邊沒有釀酒的地方,不然用酒糟餵養經濟且實用,有空袁本初打算自己釀酒。
蔬菜袁本初保持在半個月收穫一次,解釋為優良品種就行了,所以說這個星期基本上沒什麼收穫,神土播撒的主要目標為古麻核桃樹。這些天倒是清閒了不少,每天聞雞起舞,書法、繪畫、五禽戲,三更半夜跑出去跟小紫化些野味加餐,還特意囑咐了小紫不要傷害家禽、牲畜,不然可就成了農場的禍害而不是護衛了。馬小綠的廚藝比之袁本初強上不止一截,做法簡單巧妙,充分把食材的特性發揮出來了。
而駕校「加急」辦理的駕駛證已經可以去領取了,正當袁本初要出門之際,大門外堵了一輛商務麵包車,裡面走下來四五個人模狗樣,西裝筆挺的傢伙,為首的一名大約三十多歲,貌似頭目的男子,觀察著四周,拿出一把鑰匙,嘗試性打開鐵門,卻發現鎖換了,大發雷霆,怒道:「該死的張虎,居然把鎖換了,這些樓房還是屬於我們物資局的啊!」原來這人叫做孫慶陽,原物資局局長,石巖農場歸屬他的管轄,用於存放炸|藥、雷|管等物品,出售給當地的村民炸魚或者某些石片場炸山所用。
這類物品國家管制的相當嚴格,購買者需登記在冊,辦理各項手續,提貨額度有所限制,又因為經營不善,導致物資局每年虧損嚴重,按理說公家的生意虧就虧了,不影響在職人員的待遇和福利,不過也算孫慶陽倒霉,遭遇了上頭精簡部門,取消虧損單位事業編製,物資局赫然在列。
副科級別的他一下子淪為了工薪階層,近期又被某個公司收購,任職副經理,每月的收入與營業額度掛鉤,與之前的輕鬆自在的編制之內的局級領導可謂是一落千丈。
石巖坡的歸屬問題一直如鯁在喉,採取了私營模式後,孫慶陽不得不繼續開辦炸|藥倉庫,以此來落實自己的營業額度。袁本初剛好看到了這一幕,怒斥道:「你們幹什麼!私闖民居在國內可是要坐牢的!在外國我可以直接槍|斃你們!」
孫慶陽冷笑不已,在編制內久了,養成了上位者的官威,對平頭百姓一直不太感冒,普通老百姓對官自古就有種敬畏,不論大小,只要進入了這個編製,那麼就等同區別於老百姓了。
孫慶陽到現在還沒接受已經是被改編的私營經理了,不再受到國家的庇護。瞧了一眼旁邊拿著斧子的下屬,說道:「繼續砍。」
「鏘!」大門鎖應聲而斷,袁本初氣急,難以想像有人敢明目張膽地撬開私人的農場,立馬撥打了110,說明情況,不久民警就會趕到,他很疑惑這些人怎麼如此放肆?
「你們是什麼人,我已經報警了,等著蹲監獄吧。」袁本初不顧人數的懸殊,擋在了大門前,做出要過去的話,先把我打倒的架勢。他的性格中有牛脾氣,還有湘人根深蒂固的凶悍之氣,不是一個任人蹂躪的主。
袁本初曾今在火車上遇到一個湘人老鄉,一個四十多歲的退伍軍人,另外一個則是三十多歲的婦女,他們談論的不是家庭瑣事,居然把話題延伸到了與周邊國家的關係和策略上,都是一個思想,那就是犯我者,雖遠必誅的理論,在當今的和平發展時期,有這麼強硬的見解,退伍軍人可以理解,一個全職太太居然有這樣的想法,可見湘人自古就有尚武的傳統,被譽為南方人中的北方人。
孫慶陽以為這小子是張虎的僱傭的工人,輕視地道:「這個倉庫本來就是原物資局的財產,已經分到了我們公司,你才是私闖者吧。」
「我呸!這個地方是我花真金白銀從張虎手上租賃來的,屬於合法佔有承租,你們呢?物資局?根本就沒這個單位,來唬我是吧?」袁本初還真沒聽過這個已經被廢棄的冷衙門,何況被私有企業收購了。
孫慶陽也懶得和袁本初廢話,逕直走了過去,後面跟著的這個大漢準備架著袁本初,免得影響他們進倉庫。他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趕走外來者,準備重新入駐石巖倉庫,節省重新租賃新的場地經費。
袁本初這些日子早晚各吸收一次七彩氣團,另一直揮毫作畫、研習五禽戲等技藝,消化七彩氣團的效率大為提高,體質、力量、氣血等方面恢復了之前的水準,純蠻力達到了肩扛三百至四百斤的貨物完全沒有問題,等同兩個常年干苦力的農民工。
加上五禽戲的招數加持,四五個大漢要拿住他還嫩了點,後續跟來的幾個傢伙,紛紛被袁本初以虎式的猛虎下山撂倒,控制了力道,並沒有致命,只是讓他們暫時喪失戰鬥力。
孫慶陽見這小子有兩下子,頓時嚇傻了,原先的跋扈轉變為商量的口吻,說道:「小兄弟,大家都是文明人,動手動腳,多不好看啊?」
「誰先動手的?我告訴你,這個地方我租了,別想佔我便宜,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你們和張虎的糾紛,不關我的事情,反正這地我佔了!」
語氣不容商量,這類的糾紛孫慶陽應該先行找張虎,得出了結論再來一起商議處理辦法,該補償就補償,該搬走就搬走,而不是打上門來,袁本初可不會讓他們覺得自己好欺負,從而挑軟的柿子來捏。
他不去找張虎,估計是早就碰壁了,這次來可能是想試一試承租者的底子,打算來點硬性措施。反正脫離了行政體系,這些糾紛不會引起什麼大的麻煩。
不一會兒,民警趕到,瞭解了情況之後,讓雙方到派出所錄口供,因為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傷害,只好調解幾句就不了了之了,孫慶陽暗下了一顆毒心,打算懲治下這個毛頭小子。
袁本初出了派出所,立馬打了一個電話給張虎,憑白出現這個情況,任誰都憋了一肚子氣,斥責道:「張老闆,這件事情你沒跟我說清楚啊,那個什麼叫孫慶陽的居然打上門來,要趕我們走,我可是在裡面投了不少錢啊!這麼就搬走了損失誰負責,我可是跟你簽訂了具有法律效力的租賃合同的,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張虎一聽,很是理解袁本初的處境,說道:「這個是我不對,可是我與原物資局的合約沒什麼問題的,這個場地是租給我三十年,作為支付我的工程款,孫慶陽這個老小子你不必理會,我會給他警告的,如果再騷擾你,我會請律師告他的。」
袁本初與王立華有極深的關係,而且還是老鄉,身處外地,老鄉之間的幫村最為重要,他在龍城的人際交往面不廣,很容易受到當地人的欺負,張虎的這一句話,讓袁本初很是感動,心情頓時暢快了不少。
至少張虎不是存心欺瞞他,這個地方還是能租的長久的,孫慶陽的到來只是一段小插曲,沒有對農場造成什麼大的影響。而且在派出所民警們也認同了袁本初是農場的合法租賃者,並沒有什麼徇私情況。
因為事態比較明瞭,孫慶陽是無話可說的,之前無非是擺出惡霸的樣子,嚇唬住生活閱歷不深的袁本初,從而得到石巖倉庫的所有權。豈料袁本初的態度強硬,導致孫慶陽無計可施,淪為笑柄。
斤斤計較、陰險狡詐的孫慶陽會這麼簡單地放棄,肯定不會,因為他還有後招。袁本初卻並害怕這個欺軟怕硬的主會對他造成什麼危險,和諧社會,警察叔叔的威懾力還是極強的。
袁本初為此浪費了兩個多小時,直接打的去領取了駕駛證,隨後趕到了中興皮卡專賣店,提了新車,先在附近適應性開了幾圈,熟悉了所有的設備,來到了當地的交警大隊,辦理了牌照,效率還是頗高的,因為這個時間段沒什麼人,上了牌照,袁本初終於算是有了一輛自己的車輛,心情是相當激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