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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31、高空墜物 文 / 塚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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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大男人塗抹指甲油,除非是工作需要或者是娛樂界人士,平頭老百姓哪裡會去做什麼美甲?走出去,一伸手,異樣的眼神隨時可以把袁本初湮滅。

    低調是他的處事原則,為了避免這類情況出現,青花瓷指甲蓋被其用創可貼包住了。除了能偽裝外,以防指甲蓋無意觸碰到地面也是他重點關注的原因。

    聚寶盆與指甲蓋合二為一,雖然暫時還沒感受到切身的好處,心裡面卻踏實了不少。前些日子,袁本初有點「身在曹營,心在漢」的錯覺,時刻惦記著天台上的聚寶盆。

    雖然總是自我安慰,說什麼聚寶盆的體積較大,不利於偷盜,或者麻痺自己,說聚寶盆看起來不起眼,如此種種。

    無非是自欺欺人,是金子總有人一天會發光,聚寶盆放在天台時間一長,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有可能變為現實。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激活了第三朵蓮花浮雕,從而開啟了隨身功能,解決了袁本初迫切需要解決的難題。

    「再昏幾次,連升幾次就好了。」袁本初不由得做起了白日夢,這個時候電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原來是幾天沒聯繫的唐新遠,看來是有活幹了。

    「小袁啊,今天有空嗎?來了一批圓鋼,需要人搭把手,大部分是用吊車起裝的。」

    「現在嗎?」

    「嗯,8點多開工吧。」

    「好的,我馬上就來。」

    袁本初掛了電話,略有所思,他看重的不是賣苦力的錢,而是想讓高強度的體力活,進一步消化掉氣團。

    一次吸收三團,袁本初覺得有股膨脹感,似乎只有消耗氣力才能緩解,聚寶盆剛進階,產生的氣勁比較強烈,現在還不是很適應。

    首先把民高食堂需求的蔬菜送了過去,三輪車臨時鎖在了附近,為了趕時間,不差錢的他直接打的去新民路的工地。

    來回就差不多抵得上半天的搬磚工資了,看似得不償失,其實他是另有目的,提高無名氣團消耗率是一個原因,散散心,重新體現勞苦大眾的生活,擴展下社交領域也並無不可。

    不論怎樣,袁本初準時達到了新民路,掛靠於龍城第一建築有限公司的工地。

    幾天不見,唐新遠精神了許多,腰椎經過袁本初逼出的氣團游絲治療後,效果顯著,行動矯健,雙目炯炯有神。

    見到袁本初,主動遞了一支煙,說道:「小袁,你的推拿技術可真神了,這幾天我的老風濕病都沒再犯過。」

    「唐哥,你過獎了,只是些微末技藝罷了,對了,圓鋼和吊車到了沒?」袁本初卯足了勁,正找地方發洩呢!

    唐新遠手指不遠處的紅色卡車,說道:「這不是來了嗎?給你對皮手套,免得劃傷手掌了。」

    一般的民工哪裡會分得皮手套,有棉質的就不錯了,可見唐新遠對於他的關照。

    「嗯,多謝了,唐哥你忙你的吧。」

    貨車停好了位置,吊車隨後而至,袁本初與幾個人負責擺動吊裝的鋼筋方位,免得偏離了方向,不好人工搬運。

    搬運的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工地內的其他民工相繼開工,為城市的建設付出自己的汗水與鮮血。

    為了節省人力,吊車起降的鋼筋放在離樓層不遠的地方,這批鋼材是要現用的。袁本初與兩名起先不認識的民工一起負責卸圓鋼。

    幾噸的鋼材就算是懸空騰挪,耗費的氣力也是極大,半個小時過後,兩名工友揮汗如雨,要求歇會。

    袁本初遞了兩根小熊貓分給了他們,經過一番介紹和認識,袁本初知道了略微胖一點的叫麥狗,來自北方,高大魁梧,敦實憨厚。

    而另外一名則是中等身份,很是精瘦,這樣的人力氣倒是很足,叫做於清水,好像還是高中畢業,和袁本初年紀差不多。

    「唷,小袁,你都抽小熊貓了啊?不會是富二代來體驗民間疾苦的吧?」麥狗是一個直性子,不知道拐彎,沒有隱藏自己的疑惑,直言不諱道。

    袁本初剛拿出煙來就知道不妙了,這包還是為了去見融平河魚店老闆特意去買的,沒想到忘記換一包白沙了。

    「哈哈,麥狗哥說笑了,你看我的樣子像富二代嗎?不過是偶爾犒勞下自己罷了,賺得了錢不花幹什麼?反正是光棍一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袁本初深吸一口小熊貓,鬼話連篇道。

    於清水和他是一個年齡段,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比較捨得花錢,抽小熊貓無非是抬高上門面而已,並不想年長的民工,家庭負擔過大,不會亂花錢。

    「我看你不像富二代,不過嘛,肯定學識蠻高的,是大學生吧?」於清水的眼尖的很,袁本初的一言一行,都十分得體,透露出一股與普通民工格格不入的氣息。

    以他的高中的學識來形容的話,那就是「超凡脫俗」。

    袁本初點了下頭,承認了大學生的身份,略帶自嘲地道:「大學生又怎樣,還不是做苦力!這個社會啊,根本就沒什麼高低貴賤的職業,只是收入多少而已,小於你也別唉聲歎氣的,做苦力只是暫時性的,我相信你會找到更好的工作。」

    他能感受到於清水的憤世嫉俗,頗有點懷才不遇的味道,我堂堂高中生居然賣苦力,在村子裡說出去都不好看啊!我可是村子裡唯一的高中生!

    這個思想估計一直圍繞在於清水的心頭,被袁本初點破後,瞥過頭,掐掉了煙,往施工鐵架而去。

    「就生氣了?」袁本初有點哭笑不得,承受能力怎麼差,能做成什麼大事啊!

    麥狗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說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一點小事就像個娘們,心胸跟小雞崽一樣,別理他。」

    「嗯,沒經歷風雨哪裡會看到彩虹。」袁本初說了一句之後,自顧自地抽煙了,等下還要卸貨呢!

    一陣巨響傳來,十樓拆模板的師傅,不小心敲碎了凝結不久的混凝土塊,拳頭大小的灰色石塊,掉落了下來。

    而位置正是於清水的方位!卸貨的於清水根本就沒戴安全帽,以為不在施工範圍就萬事大吉了。

    沒想到自食其果,偏偏在他走過去的時候就掉了下來,拆模板的師傅那裡會管下面人的死活,視線上的局限性也讓他無法知道下方是否有人經過。

    一系列的原因,導致了於清水的不幸,可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今天是他的倒霉日。

    「出人命了,來人啊!」袁本初瞬間反應過來,立馬跑了過去,工地上發生事故並不奇怪,民工的安全意識淡薄與管理者的疏忽,是釀成重大事故的原因。

    於清水腦袋開了瓢,鮮血如泉湧般,狂流不止,天靈蓋的血液隨流而下,覆蓋了整個頭部,變成了在血海裡浸泡過的「血人」一般。

    工地裡的人全部嚇呆了,只有袁本初及時醒悟了過來,撥打了120急救電話,然後走了過去,查看於清水的具體情況。

    如果他死了倒好,工地負責人只需要賠償30萬左右就可以瞭解這件事,如果殘了?那花費就更大了……

    袁本初能有什麼辦法?或許是他內心有些自責,不該說那句話,導致了於清水的災禍。

    命運弄人啊!滅頂之災就在你完全沒有反應的時候降臨,如果他戴了安全帽,不會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力,至多輕微腦震盪。

    又假設,袁本初不觸怒於清水,是不是可以躲過這一劫難?人生沒有如果和假設,事實就是於清水陷入了深度昏迷,傷口處如果不及時處理,耽誤了一分一秒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120急救車能在短時間內趕到?遠水不解近渴,死馬當活馬醫了!袁本初豁出去了。

    這次的高空墜物,他負有一定的責任,不管別人怎麼評價,袁本初倔強地認為,致使於清水被砸,他有著不可推卸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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