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皇朝,巍峨的高山頂端——
「不要過來!」幾蓮挾持著初荷,對著距離不遠處的原承燁、原承聶暴躁喝道。兩人的身子已經往崖壁邊靠近,稍不小心都會雙雙墜下去。幾蓮雙目盛滿怒火,刀子緊挨初荷的脖子。「誰敢靠近半步,我和初荷就玉石俱焚,有種就過來!」
「她是你姐姐,你不要亂來!」原承聶焦急地看著初荷,真怕刀子劃破她的喉嚨。
「住口!」就因為姐姐一詞讓初荷更為惱火,勒緊初荷的脖子,絕不放手。「我幾蓮沒有姐姐,不要亂講!」
原承燁怒喝:「你放開她!」
「孩子——」這時,丞相夫婦出現,都惶然看著這一幕。
初威努力制止幾蓮,「幾蓮,你不要亂來,荷兒是無辜的,你把她還回來。同是一個娘胎出來的,怎麼你和小言相差那麼大?為了當女皇,你還要把自己的親姐姐殺了不成?荷兒是無辜的,爹求你放了她吧。當年你母親是在路上把你們產下來的,根本就想不到你會失蹤,要怪就怪我們,別挾持荷兒。」
「哈哈哈——」幾蓮諷刺地大笑,「姐姐?爹?娘?說得這麼好聽做什麼?要放她可以,讓皇帝退位。
「爹,不要管我了!」初荷艱難地擠出聲音,此刻的她,臉紅脖子粗,呼吸受到阻礙,原承聶看著既心痛又慌。
「你這個瘋子!」原承聶恨得巴不得一巴掌打在幾蓮臉上。
初董氏早已淚流滿面,立即給幾蓮跪下,哭訴:「幾蓮,娘求你了,你收手吧,小言已經不在了,難道你還想讓你姐姐步後塵嗎?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娘當年沒有看好你讓你被人抱走,是娘的錯。你要責罰就責罰娘,不要對你姐姐那樣。她不像小言會武功,受不了的,她身子單薄啊!」
幾蓮不動容半分,「別廢話了,叫皇帝下詔讓我登基,否則別怪我手上的匕首無情。我父王說我是你們的女兒,你們就信?他幹嘛不說我是原承皇朝的公主?為什麼是你們的女兒。打從出生,我就是野種了,既然是野種,那麼我何來的姐姐?沒耐性跟你們拉扯,乾脆點,讓皇帝退位。否則,我就——」
手腕一用力,初荷的脖子立即被劃了一下,血流了出來。
原承聶見狀,瞳孔佈滿血絲,拳頭握得很緊很緊,「該死的女人,你若再不放開初荷,我跟你沒完!」
幾蓮眼裡立即盈滿淚光,傷感又不甘地說:「你不瞭解我,正是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原承聶,你和原承燁不是對我至死不渝的嗎?為什麼知道我是幾蓮你們就變了?是不是該死的蘇承聆與初荷給你們下迷藥?不,我死也不能讓他們得到你,絕對不可能。」
原承燁狠狠道:「真是無藥可救,你需要這麼要強嗎?」
「是你們逼我的!」幾蓮也狠狠地反駁。「本來想藉著你們的階梯登上寶座,沒有想過要殺你們。可是,你們卻因為言承恩的出現而對我撒下天羅地網,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嚥不下去。哈哈哈,言承恩死了,原承謹也死了,何群也死了,我最恨不得馬上死的人都死了。而你們,不乖乖就範,初荷就是第二個絕塵,我要把她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
初威悲痛欲絕,「是什麼讓你變成這樣?」
「是你!」幾蓮憤怒道:「初威啊初威,我幾蓮有這麼大的野心,就是拜你所賜的。」
初威無話可說,已經痛不欲生。
當年,夫人在路上產下雙胞胎女兒,沒有想到被路過的力番國隊伍一個將悄悄抱走了一個。夫人醒來,才發現身邊只剩下一個女兒……
如今,得知幾蓮是將領所抱走的那個嬰兒,當年獻給了力番國陛下。
宮變三天後,幾蓮將要被問斬,黑風卻連連破關救走了她,如今也不知身在何處。
初荷出來尋承恩,沒有想到幾蓮卻挾持了她。
這半個月以來,把她折磨得這麼瘦了,再折騰下去,還能活嗎?
「爹,你們不要管我了!」初荷的氣息已經薄弱得不行,已然奄奄一息,但還是不想讓自己的親朋好友擔心。側了側頭,深深看了一眼幾蓮,沒有半點的怨,有的只是慚愧。「幾蓮,其實你比小言幸運。至少你還是個公主,而小言天生性格叛逆。」
幾蓮把她的話當耳邊風,「省省你的口水吧,我幾蓮是野種,沒有任何身份背景。不要裝可憐了,你可是我的籌碼。你省點口水,讓登上帝位再死。」
初荷扯起一絲頹然的笑,沒有再說什麼。
「皇帝呢?要不要她的命?要就快點讓他退位!」為了當女皇,幾蓮的面目猙獰得可怕,用盡手段得到。
原承聶走上一步,「放開她!」
幾蓮再次往崖邊靠去,「過來啊,有種就過來,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失去愛人的滋味。」
「別作孽了!」原承聶強忍著殺人的衝動。
「我的孽,對你們來說已經數不完了,我乾脆再做幾件也無所謂。」
「放不放?」原承聶逼問。
「不放!」幾蓮一口咬定。「要救她是吧?好,我們死給你看!」說著,幾蓮不再顧忌什麼,勒緊初荷雙雙身子往後跌,只是故意的——
「哥哥,我怕——」
就在這時,小寶的聲音從天而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