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智再說:「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讓朕命人抓你?」
「免了!」幾蓮仍不服輸,欲要扳回幾成,「你們似乎都忘記了,這個皇宮大部分是絕塵組織的人,是你們那個最惡毒的皇兄的人馬。不過,現在那些人只聽我一個人的,而且啊,有的已經早被我給剷除了。」
「沒想到你這麼殘忍。」不知幾時,柳雲澤早已經在人群中候著。
「你是誰?」看著眼前這個既美麗又冷酷的女子,幾蓮有種被對方施壓的感覺。
身旁的即風說:「她是絕塵組織裡的人——柳雲澤。」
承恩朗聲說:「幾蓮,望了告訴你了,除了絕塵,他組織裡的人有一半都聽雲澤同學的命令。想必那個該死的秦風也已經被你給處決了,那麼現在雲澤同學告訴絕塵組織的人你就是殺害主子的罪魁禍首,你猜他們會怎麼樣?」
「肯定是群轟對抗她了。」說這話的是蘇承聆,剛剛跟著原承燁出來。
承恩點頭一笑,「對,肯定都會群轟而起。」
幾蓮怔愣,驚恐的眼神看著那些人,看著那一張張本來該已經成潰爛的面孔,想不到他們現在齊齊現身來與自己對抗。難道,難道她要當女皇真的是錯的?不,她不會輸的,尤其是不能輸在言承恩手中,想她們曾經都有著同一張面孔,怎麼可能輸給她。
「還不服輸嗎?」幾蓮的掙扎讓承恩看著不爽,「還有沒有招?使出來。」
「好,這一刻我不掀底牌不行了。」看著承恩,幾蓮的眸孔越發陰沉,「言承恩,你會死得很慘的。」
承恩眨巴幾下美眸,故作害怕:「我好怕喔,哼,怕你才怪。」
幾蓮輕蔑一笑,「你等著,等下你就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轉頭對黑風說:「把那三個人帶上來。」
「公主!」一個黑衣人迅速上來,對幾蓮急報:「絕塵與寧紫逃了!」
「什麼?!」幾蓮大驚,忙問:「原承謹呢?」
黑衣人說:「他還在。」
「把他帶上來。」
聽到說寧紫逃了,原承智鬆了口氣。但是,聽到原承謹還在,他與承恩彼此相望一眼,惶恐自他們心裡冒出。
「謹……」承恩低喃,淚再度濕了眼眶。「你怎麼被幾蓮抓住的?」
不多時,原承謹被兩個黑衣人戴上來。
此刻的他,全身被綁,衣服上沾滿了血跡,而傷口潰爛在空氣中,緊閉的眼睛,臉上都是沾了他眼裡流下的血。凌亂的頭髮,揪緊的眉頭,乾枯的嘴唇,無血的面孔——
一一呈現在承恩他們眼中。
承恩看到,心立即被一壇酸水灌滿,淚止不住地冒出眼眶。
「謹——」她欲要奔上去,卻被原承智一把拉了回來。
聽到她的聲音,原承謹有了些微反應,頭抬高了點,四處側著頭,就是想辯聲音從哪冒出。
「承恩,承恩,是你嗎?」他睜開已血肉模糊的眼睛,四處張望著,其實仍是黑暗一片,就算陽光再大,他也感覺不到陽光此刻正在他眼中照射著。他已經瞎了,被幾蓮昨晚狠狠地用匕首給挑瞎了他的眼睛。
「啊——」承恩突然痛苦、淒厲、瘋狂地吶喊一聲,聲音一出,響徹蒼穹,擊痛現場所有人的心,除了可惡的幾蓮。
原承謹血肉模糊的雙眼,徹底揪起她的滿腹憤怒與絕望。
聽到她的淒厲叫聲,原承謹的嘴唇顫抖著,幾經說不出話來。已經瞎了的雙眼,仍不斷地流下那些帶血色的淚。
「承恩……」
此刻的他,傷口已經麻木了,但眼睛卻是很疼很疼,分分秒秒都在痛著,扯著他的脆弱的神經,幾經想死,卻死不了。現在的他,只剩半條命,就算脫離了幾蓮,還是個殘疾人。
原承燁他們都咬緊了牙關,若不是黑風的劍已經在原承謹脖子上,他們早就放手一搏殺了幾蓮!
「你怎麼可以……」原承智哽咽得說不出話,看著那個全身被摧殘得不成樣的原承謹,他的痛不亞於承恩,眼神越發狠利地看著幾蓮,「妖女,你敢對朕的皇弟如此,你記住,朕一定要給你五馬分屍。」
看著原承謹血腥的全身,初荷痛苦地抽泣,用手絹不停地擦著眼淚,蘇承聆亦是如此,還痛苦地喃喃:「謹王哥哥……」
原承燁的拳頭已經緊得不能再緊……
「謹——」承恩掙脫原承智的手,快速奔下台階,但是,下了台階她就停了腳步——
「過來啊!」幾蓮得意地說。
看著原承謹的脖子那一絲絲的血跡,承恩心痛地停下腳步,顫抖的手伸了伸,「不,不要那樣對他,不要!」她馬上跪下,第一次放下傲慢給幾蓮跪下,平生,就這麼一次給別人下跪,心痛不已。「放了謹,我求你了,求你了,你不要再傷他了。」
「哈哈哈——」幾蓮高傲地大笑,看著言承恩的卑微與痛苦,她越發笑得舒坦。
「我求你了,給你磕頭了!」承恩抽泣著,不斷地給幾蓮磕頭,石頭磚小會就沾滿了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