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柔美,灑在大地上,為寧靜的夜晚添上一份朦朧的美。
但是,自幾條黑影進入鄭府後,這個柔美的夜色將是帶著血腥的,帶著殘酷的。
幾個黑衣人扛著一個麻袋到了幾蓮的房間門口。門開著,黑衣人走了進去,麻袋裡明顯裝著一個人,進去後,直接把裝著人的麻袋往旁邊拋下,對坐在化妝台前描眉的幾蓮拱手道:「公主,您要的絕塵已經活擒回來了!」
幾蓮描眉的筆略停,眉挑了挑,轉頭睨了眼那個正在抖動的麻袋,對黑衣人說:「把他放出來吧!」
「是!」一個黑衣人應,然後和另一個黑衣人去把麻袋打開——
「混賬東西!」
麻袋一開,絕塵的頭第一時間就探了出來,還不想呼吸新鮮空氣他對著黑衣人破口大罵。但是,他手腳被綁,沒有力氣掙脫,只能瞪著黑衣人。身上衣物很散亂,頭髮也散亂,散亂中帶著絕對的酷。那氣勢,依然霸氣凌人。
黑衣人無視他,遠離他幾步退到一旁靜候。
絕塵使勁掙扎著想要鬆開身上的繩子,但是掙扎許久仍未鬆脫半點。
幾蓮放下眉筆,勾魂的眼神看著絕塵,狐媚地微笑著,打招呼:「絕塵,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絕塵立即轉過身,望向化妝台,那個美麗妖艷的女子在他眼中綻放一絲光彩。他愕然片刻,隨即提起萬分警惕:「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叫絕塵?」
許是幾蓮換了一張臉,讓他認不出。
「哈哈哈!」幾蓮狂笑,艷紅的雙唇張得很大,笑中帶著說不盡的蒼涼與諷刺。
絕塵看著她,越發心寒,總感覺眼前這個女子會是個狠角色。
笑罷,幾蓮冷冷地掃著絕塵,扯起唇角:「我是誰?我是你親自撒下毒粉毀了容顏的幾蓮,堂堂的力番國幾蓮公主。呵呵,今日,你終於被我給算計到了。絕塵啊絕塵,從今晚開始,本公主就讓你嘗嘗什麼叫折磨。」
絕塵驚道:「你不是毀容了嗎?怎麼你的臉?」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不,幾蓮沒有被我毀容,我絕塵毀的是一個叫言承恩的女子,是跟幾蓮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我毀的是他。你不是幾蓮,你不是!」
說到毀容,滿腹的火氣再次燃燒在幾蓮的心頭。
「你錯了,我是幾蓮,當日你在燁王府裡毀的那個人是我,不是言承恩。我只不過是冒充她的身份混進燁王府而已。想不到,想不到被你這個該死的男人毀容。若非有神奇的玉珮救了我,還我新生容顏,恐怕我還見不得人。」
「你竟然——」此刻,絕塵想不信都不行,因為對方把毀容經過都說了出來。
幾蓮離開化妝台,走到他面前,狠狠地伸出手插著他的脖子,「呵呵,絕塵啊絕塵,本宮該怎麼伺候你呢?」
「不可能!」絕塵不相信,「我明明已經勒令你父皇給我兵權,然後悄悄領兵到原承皇朝,怎麼……怎麼反而被你的人捉到這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幾蓮冷笑,慵懶地解釋:「言承恩被錯當成本宮到了我父王面前,本宮接下來就計劃著怎麼讓你上當。跟父王稟報了冒牌公主一事,然後就是你了。讓他假裝給你兵權,其實……其實一直在協助你掉進本宮的陷阱裡而已。你以為你的計劃很成功?告訴你,本宮比你更狠!」
「還有啊!」她又說:「你的黨羽都被本宮剷除了!」
「什麼?!」絕塵一聽,驚愕地瞪大雙眼,就這樣死死地瞪著幾蓮,他不相信。「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的黨羽那麼多,你不可能全部剷除。」
旁邊的一個黑衣人冷冰冰地說:「絕塵,你在力番國的地下組織已經徹底清除,連你的屬下秦風在平樂的管的組織也一併都剷除了。你一早就在公主的陷阱裡,等認為我們可以殺進原承皇朝宮廷時,我們才聯合把你……」
「卑鄙!」一向作為反派的絕塵,他天生就會不擇手段,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憎恨別人這樣算計他了。
幾蓮嫵媚地勾起他的下巴,「不卑鄙怎行,這可是你教本宮的。嘖嘖,看看你,多好看的一張臉,讓這天下的女子想親一下的機會都沒有。但是……你卻把本宮給……」
「哈哈哈!」聽罷,絕塵冷然大笑,「就算死了,你還是我絕塵霸佔過的人,婊子,你怎麼也無法抹去這層關係!」
「拍——」狠狠地、憤怒地,幾蓮給了絕塵一巴掌。
絕塵的嘴角已經滲出了血絲,但仍扯出陰冷的笑,「我絕塵的女人,就是有個性!」
「拍拍——」這一回,幾蓮用盡力氣往他的俊臉打了兩巴掌。
絕塵無所謂地吐了一口血,仍是輕蔑的眼神冷笑看著她,「怎麼……還記得我絕塵是如何在床玷污你的?怎麼這麼憤怒?是不是懷念很久了?」
幾蓮憤怒地又揚起手——
絕塵閉下眼睛。
但是,幾蓮的手揚起到半空就停住了。
「手軟了?」睜開眼,看著那雙冷厲的眼神,絕塵仍不忘侮辱。「還以為最毒婦人心,看來不適合你。」
「黑風!」幾蓮站起來,喚來旁邊的黑衣人。
黑風走過來,「公主有何吩咐?」
幾蓮冷臉撇向絕塵,指著他,狠狠地說:「把他拖到圍屏後的浴池洗乾淨,好好地給本宮洗乾淨,然後全身一絲不掛地綁到本宮的床上,手和腳分開綁在四個床腳。今晚,本宮好好伺候他,讓他再嘗嘗女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