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荷小姐,真是太感謝你了!」小小的房間,擺著一桌酒席,兩男兩女就這樣把酒言歡到一起。面對恬靜少笑的初荷,原承聶看著她,第一次打從心裡給了一個女子如此好的形象。「謝謝你救了我們,若不是你,我們已經在亂墳崗裡和那些屍體陪葬了。」
初荷淡淡一笑,有點生澀,因從未與男子交涉過,因此感到特別的生分。
「不客氣,應該的,畢竟你們是王爺,救你們就是救了整個江山。這是我們這些臣……民女的責任,不用客氣的。」
原承燁悶悶地喝著酒,每每想到慘死的府中人,他就無法笑得出來,滿腹的心傷無處發洩。
他發誓,揪出殘害他們的人,一定親自手刃罪魁禍首那個!
蘇承聆為他斟了杯酒,「三哥哥,別悶悶不樂的。吃飽了我們再想辦法怎麼去解決事情。」
「承聆說的沒錯,我們要養精蓄銳,然後才能揪出幕後黑手。」說著,原承聶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重重地放下杯子,抖動了桌子,明顯心事比原承燁還重。「不知道承恩是怎麼回事,她竟然讓那麼多黑衣人在城裡出沒,也不抓回去嚴刑拷打。她變了,難道當初說要做官,真是想霸權?」
那後果,讓原承聶不敢想像。但他又如何知道那是幾蓮,而非承恩!
聽到承恩一詞,初荷的身子小小地顫了一下。
她知道,若非爹說自己的妹妹小言已經死了,而目前的那個是言承恩,一個未來世界的人,或許她還未知情。
只是,承恩她為何要霸權呢?這本不該她擁有的。
民間現在慌亂不堪,朝野的局勢更是東倒西歪。
她為何不去整治?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蘇承聆悶悶地問,她已經沒有折了。
原承聶撫撫額頭,略感無力,「若有人想置我們於死地,那我們根本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行動。至於承恩的事,先讓她在金鑾殿上鬧吧,我們去辦我們的事。目前,先找到謹和皇兄他們再說,對了,我們得找到安全的地方住下,而且方便聯繫的。」
「去我家吧。」初荷輕聲說:「我家……應該安全,而且能與朝廷的大臣聯繫,還能方便出入百姓之間不被那些幕後的人知道,你們意下如何?」
三人皺起眉。
原承聶問:「你家在哪?」
初荷尷尬地笑了笑,如實說道:「我叫初荷,是小言的姐姐,也就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三人同時吃驚地瞪著她看。
原承燁朗聲笑:「真巧,原來你是小言的姐姐,我們還差點就成了親戚了。」
「呵呵!」初荷生澀地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
但想到如今的承恩,原承聶不得不歎息,「為何現在承恩變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初荷實話實說。「她的事我也是幾天前聽到我爹說的,原來她不是我妹妹小言,只是一個後代人而已。雖然聽完後覺得很荒唐,但想想確實覺得有道理,而且她與小言簡直是天淵之別。毀容後的承恩,沒有再回來過了,我也沒有見過她。」
原承聶急問:「那你知道她是幾蓮公主嗎?」
「……」三人驚訝。
「二哥,你說什麼?」原承燁感到好笑,「什麼時候承恩變成幾蓮了?」
原承聶不敢確定,「杜雨從力番國拿回來幾蓮的畫像,與小言的相貌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承恩在作祟,那一定是小言,如果不是她們兩個,那麼有第三個人和小言長得一模一樣。」
「等等!」原承燁像想起了什麼,突然驚訝起來:「為什麼承恩現在要把大權攬在手中?若她的身份是幾蓮,那麼……」
「不會吧?!」單純的蘇承聆聽出原承燁的話中之音,「若是幾蓮,她獨攬大權實則是為了力番國?若是這樣,那麼她有可能是背後黑手,一直操縱著你們。說不定皇上與皇后他們的失蹤以及你們被關在石壁裡都是她一人在操縱。」
「這……」原承聶不相信,「不會的,她不會這樣的。」因為仍愛著她。
原承燁提醒著,「不管是不是,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也不要去打攪她。我們暗地裡先查出王府血案一事,另一面就是去找皇兄與謹他們。」
「嗯。」蘇承聆重重地點了點頭,「三哥哥說得沒錯,我們在暗地裡先織網,織出一個密不透風的網,然後等著那群壞蛋一個個地跳進來。三哥哥、二哥哥,你們就住進丞相府吧,我回去跟我爹說清楚這些事情,然後秘密聯繫你們,你們覺得如何?」
原承聶輕笑,「還是承聆腦袋清醒,就按你說的做。」
蘇承聆呵呵一笑,不再說什麼。
接下來,幾人吃完飯,然後喬裝改扮出了客棧。躲過重重的官兵與喬裝後的黑衣人,他們就進了丞相府。
初威不在家,初荷就吩咐原承聶兄弟的住處,一切妥當後初威才回來。
見到王爺,初威自然是高興萬分。
經他們一番訴說,才知道發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