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請等一下!」初威追上承恩,上氣不接下氣地截住她的去路。
「咦,丞相大人,你怎麼……」承恩故作驚訝,幫忙撫撫對方的背,「先緩緩氣再說,小心暈過去。」
「小高公公……」承恩的貼心,讓初威感動。
小會,承恩放開他,笑道:「好了,丞相大人可以說出來意了。」
「呃……」初威反而說不出半句,吞吞吐吐起來:「是這樣的,剛剛……也就是說您在……在……殿上的那一番話……呃……老夫感到非常……」非常熟悉,貌似他的女兒承恩之言。
「我的話,說得不妥嗎?」承恩睜著骨碌骨碌的眼睛看著對方。
「不是,只是……」初威臉色著急,什麼也說不上來,乾脆道:「沒事,只是覺得小高公公很不一般。」
承恩呵呵一笑,「謝謝丞相大人的讚美,小的心領了。」
「那……那老夫就下朝了!」初威欲離去。
承恩擺擺手,「慢走!」
一把老骨頭走後,某人終於可以鬆了口氣,卻不料後面有兩隻手立即搭上上某人的肩膀。
「啊!」承恩被嚇到,立即小跑兩步然後快速轉頭看著那兩隻手的主人,又是憤憤然地瞪著對方,破口大罵:「混蛋,怎麼是你們啊?沒事別老是算我,這樣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們不知道嗎?真是的。」
原承聶與原承燁愣在原地。
這語調簡直不能再熟悉了,眼前人,是承恩嗎?
皇帝說不是,謹王說不是。
那肯定不是。
原承燁揚起薄唇,爽朗一笑,「沒有想到我們的小高公公原來是個膽小鬼。」
「哼!」承恩白了他一眼,冷眼撇向一邊。
兩個死傢伙,就知道觸她眉頭。
她的傲慢讓原承聶冷下來,「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級別的公公,你敢這樣扳著臉孔對待我們?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嗎?還是……還是你以前就經常這樣欺負我們?是不是?」這樣說,為了看對方的反應。
「你說什麼呢。」承恩因心虛眼神閃爍不定。
「你臉上的疤是怎麼回事?」原承燁問,分外好奇,這讓想起曾嫁過自己的那個醜女言承恩。
原承聶也犀利地問:「小高子,本王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有麼?」承恩乾脆裝蒜。
「沒有嗎?」原承聶反問,那眼神如刀般盯著承恩瞧,「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在東城見過你,而且也在西城大使館見過你,你臉上的黑疤本王記得可是一清二楚的。說,你到底是誰?究竟是什麼身份了?」
「懶得理你。」未免糾纏不清暴露身份,承恩只有想著法子撤離兩人。
「別走!」原承聶拉住她的手。
盯著手腕的手,承恩冷冷地咬出字,「放——開——我——」
意識到這一層,原承聶馬上鬆手,但心卻蕩起莫名其妙的漣漪,有著一份莫名其妙的悸動。
「哼!」瞪了兩人一眼,承恩很快地奔遠了。
看著她的背影,原承燁越發覺得熟悉,對原承聶說出自己的感覺,「二哥,他給我的感覺很像一個人,像承恩,除了外貌、姓名,沒有一處不像的。只是,若他是承認所扮,那我們親自看到毀容的承恩又是誰?她也知道我們與承恩的事,她不可能是假的。」
原承聶深思起來,第一時間就是關於幾蓮的事。
杜雨見過幾蓮的相貌,而幾蓮與初小言的模樣是一模一樣。若是兩個相貌相同之人,她們又怎麼會有同樣的記憶?
怪就怪在這個小高子的言行舉止。
難道這個世間相同之人很多?
「他不是承恩,應該是一個與承恩一樣性格的人吧。」原承聶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心中的質疑,但仍男磨滅小高子這個人帶給他的熟悉感。
「也許是吧。」原承燁也不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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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差點穿幫了!」回到浮華宮,承恩立即向原承謹訴委屈。
原承謹邊幫她把臉上的疤卻掉,然後幫她卸下三千煩惱絲,邊柔聲道:「你的行為舉止的確讓他們可疑,你想想看,你這樣活潑的氣息,接觸過你的人不認識你才怪。未免你的身份曝光,以後要……」
「要喜怒不形於色,對吧?」承恩代勞說出下文。
原承謹只笑不答。
承恩理直氣壯,「我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我怎麼才能學到你的喜怒不形於色?要不,你教教我?」
「我教你?」原承謹一愣,「我的心思你一眼看穿,能叫你如何偽裝?」
承恩立即扳起陰冷的臉,「教不教?」
「好,本王教!」原承謹作罷,知道得罪不了有理也能說到沒理的人。
「謝謝!」某女高興之餘給了帥哥一個擁抱。
原承謹撫著她的背,眼神突然間變得很複雜,心中有著一股不安,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