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情為何物,真叫人生死相許。」承恩突然感慨,因想到初小言與何群的愛情,一股悲傷油然而生。
若可以,她希望自己投重新胎而非靈魂飄到小言的身上霸佔小言的身體。
蘇承聆抽泣起來,「承恩,你怎麼念這樣一首詩?」
嘎!承恩一愣,立即回過神來,剛剛對初小言與何群的愛情悼念深埋在心底。認真地看著蘇承聆,她問:「承聆,你真的喜歡原承燁嗎?」那自大的傢伙有什麼好喜歡的,只不過為人灑脫了點,但不知道他愛上一個女人會如何。
蘇承聆羞澀地點點頭,輕應:「嗯,承聆只愛三哥哥。」
「好吧,我答應你了!」承恩拿她沒轍,也只能答應,這只是其一,其二呢,她只是想知道原承燁會不會喜歡蘇承聆,他的這個義妹。
「謝謝承恩!」蘇承聆馬上給她跪下。
「你幹什麼!」承恩立即扶起她,不悅道:「你想嚇死我嗎?不能隨隨便便跪人的。」
「喔。」蘇承聆甜甜一笑,「受教了!」
承恩對她說:「承聆,要想成功地抓住燁的心,你可要努力了,必要時要犧牲點色相的,知道嗎?吶,這兩天你去他府中拜訪,給他送上你最拿手的糕點。他呢,比較喜歡捉弄人,你偶爾偶爾捉弄捉弄他,就是搞搞怪。」
蘇承聆不懂:「怎麼搞搞怪?」
「暈!」承恩瞪了她一眼,「就是故意在他面前不小心地碰碰他的手,或不小心在門口撞到了一起,亦或者看著滿天飛舞的桃花,你突然賦詩一首,要傷感的,這樣才能讓他產生悸動,明白否?」
蘇承聆聽完,突然笑:「承恩,是不是你對謹王哥哥也是如此?」
轟!承恩頓遭雷劈,一雙噴火的眸子瞪著蘇承聆,憤憤道:「蘇承聆,你怎麼扯到我們頭上了?」
蘇承聆不住嘴反而又要求:「承恩,跟我說說你和謹王哥哥是怎麼好上的吧。」
「你……」氣到沒轍,承恩整張臉垮下來,不再計較。
「承恩,跟我說說嘛。」蘇承聆仍不死心地要求。
「好好好,我說!」白了對方,承恩才吞吞吐吐地說:「也……也不是很……很好的故事。就是……」
就是穿越而來第一天就成為了對方的新娘,而雙方面都未見一面就分離了。然後就是雙方都以另一個身份,以一種師生關係結識。或許對方都來電吧,都把對方當成了心目中最嚮往的戀人,故此與藍珍珠作為定情信物,然後又在對方失明的情況下相遇……
「就是什麼?」承恩想了半天,還是沒有透露半點,這讓蘇承聆非常著急。
「不想說了。」再說了,說出來也不是很驚天動地亦或者轟轟烈烈。
蘇承聆不再逼問,「好吧,不問了。」
「謝謝,那我先走了!」為了擺脫這個難纏的小公主,承恩一遇機會就急著離開。走了幾步,回頭:「記住,有空去拜訪燁王,記住我給你說的,自己製造機會。」
蘇承聆站在涼亭上,靜靜地站在,把承恩的話記到了心裡。
————
黑夜到來,謹王府上下都有人嚴密地把守。
柳雲澤尋了多個角落才翻牆躍進了謹王府的高牆,然後躲過那些巡邏的士兵,往其他院子探去。
如果謹王在府中,今晚殺了他,她就自由了!
即風在書房裡處理著各種文件,桌上那盞燭火搖搖欲滅,又滅不了。
認真地看著文件,雖相貌沒有杜雨雷霆他們帥氣,但卻是長得讓人看著心安。投入文件中,全神貫注。
這時,那盞燭火搖曳得更厲害。
周圍,殺氣瀰漫……
文件合上,即風迅速離開書桌,然後悄悄躲在門口邊。
這個時候,是經常有人闖進來。但是,武功不高的想闖進來,絕非易事。
會是誰?
燈火未滅,柳雲澤悄悄地站在門外,她的戒備沒有即風強,並不知道即風已經在裡面等候她的大駕。悄悄地,不發一點聲音,她把門打開。看到的,卻是那盞正在靜靜燃燒的燈火……
「咻」然一聲,劍光寒芒展露間,一把鋒利的劍舉到了柳雲澤的頸項。
背後,是即風陰冷的目光。
「別動!」
柳雲澤沒有動分毫。
「進去!」即風命令,柳雲澤邁出步伐,走進去。即風逼她走到書桌那裡,然後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
回到書桌裡面坐下,就這樣,兩人隔著一張桌子對立著。
即風繼續認真地處理著桌上那堆文件,沒有追問柳雲澤何許人也、來此有何目的。
燭火正燃……
柳雲澤神情冰冷,沒有一絲表情地看著即風、這個看起來較為正義的男子。他在書房處理文件,難道他是謹王?
相貌平凡,卻有著深不可測的一面,他是不是她要刺殺的對象?
如果是,一定要想辦法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