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樓,門口。
「咳咳!」承恩故作咳嗽了兩下,方顯男子氣概睨了眼身旁的原承智,朗笑:「王兄,咱們進去吧!」
「還是高兄先請!」原承智倒是禮貌地讓承恩先行進去。
「咳咳!」承恩非常不客氣地邁進了那堆站滿女人的門口,「進去看看!」
「公子!」
「公子好俊喔!」
「公子請!」
被一群庸脂俗粉個個碰了幾下,承恩與原承智才擠進了春意樓,迎面而來是小小舞台上一些妖嬈女在表演,穿得不是一般露骨。而台下,眾嫖客都笑聲不斷,姑娘們都非常熱情地接待,有的嫖客直接把姑娘摟上了二樓,進了房間。
原承智用扇子擋住自己的臉,實則是擋住鼻子,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春意樓裡的氣味。
「王兄,咱們去選個姑娘吧。」承恩看著二樓那些吆喝成一堆的女人,她一個個地掃她們一眼。「還沒有看到皇后出現,看來,我們得多等些時候了,這天還沒有多晚。」
原承智受不了這裡的氣味,想吐,臉色怪扭曲,「承恩,這裡朕受不了。」
「受不了也要受!」承恩拉過他的手,到角落的桌子坐下。
原承智掃了二樓那群招攬生意的姑娘一眼,更是忍不住要跑,但一想到寧紫,他的腳就不聽話了。
承恩仔細觀察著四周,慎防可疑人物的出入。
「這個時候謹應該已經在街上巡邏了,若是看到有鬼魅出現,一定會抓住那只鬧騰整個平樂縣的鬼的。」
老鴇這時一臉粉撲撲地上來,「喲,兩位公子,這是要點哪位姑娘?」
「我們……」
「那個,老鴇呀!」承恩第一時間阻止了原承智的提問,馬上笑容可掬地看著老鴇,萬分誠意地說道:「我們呢,很早就沒有出來了,聽說春意樓這一年來天天有新貨到來,我們哥倆想要個新出來的,不知道春意樓裡有沒有……」手中多了一張銀票。
「呃,有有有!」怔愣了半刻,見錢眼開的老鴇馬上把那張支票奪過來,快速地放到自己的袖子裡,「今晚有一個新貨,是個都城裡的女子,非常的棒。我看兩位誠意如此高,就先透露點點了。」
原承智急問:「那人呢?」
老鴇如實道:「人家還在房裡打扮呢,等下人家才來接客!」
承恩急道:「我們想現在就去會會她。」
「呃……」老鴇猶豫了,「這個……」一張銀票立即又亮在面前,馬上答應:「好好好,我馬上帶兩位上去!」
承恩兩人跟上。
到了一個房間門口,老鴇對兩人微笑道:「紫紅姑娘就在裡面,兩位請!」
「紫紅姑娘?!」原承智與承恩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望著老鴇,「裡面的女人叫紫紅姑娘?」
老鴇點頭,「對啊!」
「呵呵!」承恩乾笑兩聲,「那謝謝您了,我們進去瞧瞧。」
「好咧!」老鴇屁顛屁顛離開。
原承智立即推開門,走了進去——
寧紫正坐在化妝台前,一個樣貌出眾的女子正在幫她打扮著。那女子聞聽推門聲音,神情一黯,繼而收回她那道陰森的目光。
原承智剛想奔過去,卻被承恩用扇子擋住他的去路,附耳輕說:「是皇后沒錯,但身旁的丫鬟是個厲害的角色,我們不能冒然行事。這樣吧,皇兄,讓我與那女子過招。」
原承智頓時醒悟,瞧寧紫黯淡無神的面容,定是被控制了。
「好,你小心點!」
承恩一笑,立即抬頭挺胸走向寧紫,到了身邊,她轉頭對丫鬟說:「我們是給了錢來和紫紅鬧騰鬧騰的,麻煩你先出去,可以嗎?」
「好的公子!」丫鬟遲疑了會才答應,「小婢在門口守著。」
「去吧!」承恩輕聲吩咐。
小婢走了出去,把門關上,然後在門口豎起耳朵傾聽裡面的動靜。
「皇……」原承智剛剛想叫寧紫,豈料又被承恩阻止,她對他指了指門口,小聲說道:「那女子是來監視我們的,我們要故作不認識寧姐姐,不然穿幫了我們就無法逃出去了。來,把寧姐姐抱到床上,然後你們兩個「這個那個」,就行了!」
原承智白了她一眼,「什麼餿主意?」
「去吧!」承恩再催。
原承智只好把呆呆如沒靈魂的寧紫抱起來,然後放到了角落的大床上,再度把簾子放下。
這時,承恩坐到桌子邊故意大喊:「那個兄台啊,你快點啊,老弟還等著上呢。這麼漂亮的貨色,你要留給老弟一份才行。」故意頓了頓,睨向門口,那門口女子還是沒有離去,「要不這樣,咱們三個一起來!」
說著,也溜到了大床上!
門口的女子啄破一個紙洞,眼睛瞄了進來——
「皇兄,你愣什麼!」見原承智只顧著給寧紫把脈,承恩立即把他按倒在寧紫身上,「那門口的女子看進來了,假戲也得真做,反正寧姐姐是你的皇后!」
原承智又憤又尷尬,「但你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