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們放開我——」承恩在豪華馬車上大吵大鬧。
「將軍,這是幾蓮公主嗎?」承恩的大吵大鬧以前從來就不曾出現過,這讓將領的手下為之震驚。
將領頭向後仰,睨了馬車一眼,然後轉回前方看路,不是很明確地回答他手下的話:「幾蓮公主只有一個,不是她還能是誰。只不過……」猶豫了一會,「只不過以前的幾蓮公主只會拐著彎罵人,而且生氣是可怕的。可是馬車裡的現在的幾蓮公主似乎變了,變得罵人也難讓我等驚恐。」
手下一笑,「不錯,將軍,屬下就是想說這個。眼前咱們的幾蓮公主,就算罵聲再大,可是我等聽在心中都無法感到半點驚慌、恐懼。也不知道,這些日子公主到底受了什麼刺激,居然變了一個人。」
「唉!」將領無奈一歎,「能綁她回到皇宮,那就不辱使命了!」
「王八蛋!讓姑奶奶我回去——」承恩的聲音,一次比一次高昂,將領更是無奈笑著。
的確,幾蓮公主變了!
隊伍出了北城百里,原承謹與即風他們遠遠地奔來過來……
承恩挪著身子到窗邊,用嘴巴把簾子撩開。這時,即風與原承謹經過,原承謹蒙著黑紗,遮住了雙眼,加上了換上了藍色錦衣,同時也披上了披風,讓承恩無法認出他來,只能帶著一抹陌生的熟悉看著他離去。但是,她認出了即風。
「即,哎呀——」
剛剛想即風救命,但是馬車的輪子突然撞到了石頭,讓她身子一歪,話也說不出半句頭就撞到了馬車的壁,然後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隊伍前面,將領那手下看到剛剛蒙著黑紗的原承謹經過,他驚歎:「那個人是瞎子嗎?居然蒙著雙眼還能比他身後的男子趕路趕得快,原承皇朝真是奇人異士多。能蒙著雙眼,還能在馬上上騎馬,而且又不會碰到和障礙物,看來是從小習慣了黑暗,習慣了蒙著雙眼過日子。」
將領抿唇一笑,「也許真是瞎子,不過那兩人看起來並非普通人。」
「噢?!」手下有點驚訝,「怎麼看出來的。」
將領輕笑,「這個,不說也罷。」
隊伍,在烈陽下,不停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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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郊野涼亭,一隻鴿子飛到即風手中,把信紙拿下然後放了那鴿子。原承謹正坐在石墩上,聽到了鴿子飛來的聲音,他問:「即風,是誰放的鴿子?」因是白天,他仍需蒙著眼睛。
即風立即打開看,說道:「主子,是府中管家發來的。」
「噢?!」原承謹些微驚訝,「說了什麼?」
即風如實道:「叫主子莫要回去。」
原承謹不解,眉宇一緊:「究竟出了什麼事?」
即風說:「管家說,皇上早已安排了一隊人馬在王府附近埋伏著,從來就沒有撤離過。而且,這兩天聶王與燁王還有一些朝廷官員紛紛前來府中拜訪,皆是問主子有沒有在府中。」解釋完,即風憂心道:「主子,這些人為什麼要打聽您呢?」
原承謹搖搖頭,眉宇暗黑:「不知道,但一定要弄清楚原因。」
即風領命:「是!」
原承謹又問:「還說了什麼?」
即風把紙條撕成幾半,「就是叫主子莫要回府,若不然定會麻煩上身的。不過,有些地方屬下不明!」
「哪裡不明?」原承謹也想了幾下,馬上就想到即風所不明白的地方。「你是想說為什麼聶王與燁王不在書院而回了都城?」是啊,為什麼他們不在書院了?他們急著要去辦什麼事才離開書院的?他們不是都要躲避皇帝嗎?怎麼捨得回來?還是……書院出問題了?
承恩,她會沒事的,對吧?
原承謹反問著自己,但一顆心在這一刻不安起來。
正欲要摘下黑紗,即風阻止,「主子,莫要摘下黑紗,受點滴光線您都要休息幾個月才能復原的。」
「本王想看看風景……」原承謹平靜地說,有著傷感、有著遺憾。
碰到黑紗的手指鬆下來。
「主子,在書院您看了幾天的太陽,已經夠難受的了,還是別這樣折磨自己了!」即風看著心不忍。「主子是否還記得當天屬下去書院找您時,您就在學堂裡睜著雙眼不泛半下的盯著外面的風景看,似乎……似乎已經上癮了。難道主子,您不擔心自己會有一天失明嗎?」
原承謹突然失笑,雙唇有著一絲諷刺,「趁看得見的時候多看點,免得遺憾一生!」
即風斗膽問:「為什麼不把您的眼睛的事情告訴皇上知道?」
「告訴他有什麼用!」還不是讓人家笑話自己。
「……」即風想說,但原承謹的話每次都讓他沒理去反駁,索性不再談著這些話題,「主子,接下來咱們不能回去,要去哪?」
「去哪?」原承謹感到迷惘了,突然,他像想起了什麼,立即對即風急道:「即風,本王知道要去哪了,去力番國。以前絕塵就經常去力番國遊玩,他很喜歡那個地方,估計在那邊能找到他的。即刻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