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換上了女裝,著上粉群,描眉施粉黛,頭發放下,幾縷輕纏,擦著一兩個朱釵,十足十的大家閨秀一個。與在書院裡的她相比,少了那份英氣,也少了那份剛毅。此刻的她,迷人的外表,甜美的氣質,讓人很難與之前的她相比。況且,在書院那時的她,沒有描眉塗唇施粉黛。
背對著燁王府的大門,承恩看著門前的街道。
雷霆從裡面走出來,看到初威先是禮貌地問候:「丞相大人安好!」
「很好很好,燁王可同意我們進去道歉了?」初威小心翼翼地問道,馬上把承恩的身子扳過來,「這是小言,我帶她……」
「……老師!」
「雷霆?!」
一個是目睹芳容幾秒才認出是老師,一個是目睹俊臉再三確定,才肯定是葉蕭的手下雷霆。
「真是你?!」兩人齊聲道,互指著對方。
初威非常鬱悶地看著兩人,「你們認識?」
「天哪!」雷霆驚愕道,「不敢相信王妃就是主子的老師,當日那個醜丫頭……」
「完蛋了!」承恩幾乎瘋狂地咆哮,聽到雷霆的話,她終於知道原來葉蕭是燁王,是當朝三王爺,還是她為報恩所嫁的那個自大狂葉蕭。「你們瞞得我好辛苦啊!」
雷霆已經不知所措,「王妃,當日是否是您和燁王成親的?」
如果不是,那個醜丫頭是誰?
承恩難過地點點頭,「是我,我哪知道他是王爺,他又沒跟我說。我只是報恩才嫁給他的,他說過只是演一齣戲,演了你們就放我走人。那個人,是我,那青印疤痕,是我貼在臉上的。不過,逃婚變成了送上門,我的娘呀——」
「你們……」初威看著兩人,不知道如何插話。什麼逃婚、送上門,他一句也聽不懂。
雷霆陰險一笑,「若讓主子知道了是老師你,那後果……」
「爹!」承恩馬上摟住初威的胳膊,靠得很緊,惶恐地說道:「我不要去見這個自大狂,我們走吧。丫丫滴,他可是我的學生,現在卻真成了名副其實的丈夫了,我可不幹,還以為在書院逃過他,就省事了,唉……」
「那個……」初威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雷霆陰險地問:「老師,還要不要進去?明知道自己的丈夫就在學堂裡,可你還裝作不認識,這要是讓王爺知道了,小心你的腦袋瓜,卡嚓——」
「不要嚇我!」承恩的小心肝正不聽話地蹦蹦跳。
「走吧!」雷霆轉身先行進了王府。
「爹——」承恩還磨磨蹭蹭著。
————
花園,原承燁仍舊在靜看著書,雷霆已經把人帶到身旁,而且自己正忍俊不禁。
「主子,人來了!」
「嗯!」原承燁輕輕應了一聲,仍看著書,沒有把視線放到初威父女身上,邊看書邊問:「本王不是沒有追究初小言的逃婚了嗎?怎麼還來道歉呢?」他故意這樣說,只是為了掩飾心虛,畢竟他無意中讓承恩做了他的王妃。「皇上沒有怪罪下來,本王隨便找了位女子演了一齣戲而已,你們不必太憂心了。」
「哈哈哈!」雷霆終於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
承恩背對著他們,正惶恐難安,想著法子離開這裡。
原承燁放下書,不解的眼神看著雷霆,「笑什麼?」看到初威一臉的歉意與背對著自己的那抹粉影,他更是不解。「那什麼,回過頭來。」
「主子……」雷霆仍止不住笑,「您與王妃的相遇真是太讓人驚訝了!」
原承燁更鬱悶,「雷霆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王爺……」初威除了滿臉歉意,其實有很多地方他都不明白,想說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承恩還背對著原承燁,就怕原承燁收了她。
「她怎麼了?」承恩一直在抖摟著身子,讓原承燁感到莫名其妙,便問初威。
「小言,轉過頭來!」初威吩咐著,但承恩還是沒有聽話,他用力扯過她的身子,「燁王要見你呢,把你們的事情給理清楚。」
「呵呵!」轉過身,承恩傻笑地看著原承燁,甜甜地打招呼:「嗨,葉蕭同學!」
「老師?!」原承燁驚訝地站起來,滿面錯愕地看著承恩這一身裝扮,「老師,是你嗎?你怎麼?」難道她是初威的女兒初小言?「怎麼回事啊?」
雷霆已經在一旁幸災樂禍幾時了。
「我……」承恩有口難辨。
原承燁立即拽她到自己跟前,上下打量,特別是那張臉:「沒有青印,是老師沒錯。但當日與本王成親的那位醜女她留言說她是丞相府的千金,你也是,你們到底誰是?還有,言承恩,你到底瞞著本王什麼?」
「不要玩了!」承恩幾乎崩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我已經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原承燁再問:「當日那個醜女是你什麼人?」
「是我!」承恩沮喪著臉,把頭垂得很低,很低,很低,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