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黑,月色正濃……
承恩睡不著跑到柳雲澤的房間,秦風不在,讓她心安下來。
不知道為何,看著秦風,總讓她覺得不爽,感覺秦風這個人太陰戾了,定是個奸詐狡猾之人,能避則避。
柳雲澤為她倒上一杯水,「老師,請喝茶!」
承恩一笑,說道:「雲澤姐,你比承恩大三四歲呢,不用喚我老師的,這樣承恩過意不去。在人前喊我老師就可以,我們兩個的時候,就不用了,不然我感到挺彆扭的,你說是不是?」
「嗯!」柳雲澤應了應,看著承恩,她越發覺得她很小。
承恩一愣,「幹嘛這樣看著我?」
柳雲澤冒昧問道:「承恩,我很想知道你小小年紀,為何懂這麼多?無論是知識,還是做人的標準,都是聖人中的聖人,這讓雲澤非常好奇。像老師這個年紀的人,大有人在,中班的那些男同學,皆是如同老師這個年紀,怎麼他們比起你……」
「……」承恩想回答,卻無從回答,搞得不知所措,「怎麼說呢……」
柳雲澤小心翼翼地問:「老師到底是何方神聖?」眼神充滿求知慾,迫不及待想知道。但怕造成對方的懷疑,於是問得很小心,把求知慾盡量掩藏於眼底。
如果是初小言,那還懂得防備,但對於承恩這個現代女生,哪裡知道要防備古代的勾心鬥角。
「呃,其實是一個很發達的地方吧。」
算是回答了!
「喔!」怕逼急了對方會不爽,柳雲澤乾脆不問了,換了話題,「老師有把握明天我們能贏得四個書院的冠軍嗎?」
「嗯……」每次回答前,猶豫成了承恩的家常便飯,「可能會吧。」
她也不確定,畢竟自己沒有跟其他書院的老師交流過。若是學生與學生的pk,她可能還有點信心認為他們會贏。只是自己,感覺就是缺少了動力一樣,沒有心情,沒有精神,怎麼比賽,怎麼贏人。
柳雲澤不知道要聊點什麼。
這時,承恩的視線放到了原承謹的床位上,但床上的東西依然異常擺放整齊,她懷疑原承謹根本就沒有住。
「雲澤同學!」
「艾,老師什麼事?」柳雲澤問道。看到承恩的視線落在原承謹的床位上,她深感慚愧。「是問軒轅同學有沒有在這裡住?」自從那晚軒轅謹甩門離去後,他再也沒用踏入這間房門半步了,也讓秦風夜夜有了貫穿她的機會。
嘗遍了秦風每夜最「殘酷」的虐待,她也就當做吃飯一樣了!
承恩點點頭,「嗯,他沒有在這裡住?」
那去哪住的?
柳雲澤如實道:「他自從上次回來,就一直沒有在這裡住過,因為……」
「因為什麼?」承恩迫不及待想知道。
柳雲澤搖搖頭,輕笑:「也沒有什麼,可能他平時住慣了奢華的房間,突然間住在這裡,可能受不了,所以就搬去別的地方住了,不過我不知道他住哪。」
「喔!」像想起了什麼,承恩突然又問她:「你和秦風兩人住,那他知道你是女的嗎?」
承恩擔憂的眼神讓柳雲澤有片刻的感動。
她搖搖頭,笑道:「他不知道我是女的,而且每回他都睡得很熟,所以……」但承恩哪裡知道,她每夜睡著的時候,身體總是被人掀起的,夜夜有數道吻痕落在她的身上。但是,這樣昇華了她要殺謹王的決心。
殺不了原承謹,她的一輩子就沒法翻身了。
命是絕塵給她的,把她賜給他最好的手下秦風,她心甘情願。但有朝一日,她想離開那個黑暗的空間,不想再過著黑暗的生活了。絕塵說,只要殺了謹王,恩情就還清了,自己從此與他們互不相欠,從此形同陌路人。
所以,為了自由,這個謹王該殺。死了一個王爺,還有其他王爺。就算秦風的目標是聶王,但是還有一個王爺在,那就是燁王,他還可以成為皇帝的左右手,不是麼?
絕塵的狼子野心,那麼小就有了,看來是要謀朝造反。
「雲澤同學,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柳雲澤的心事都寫在眼睛裡,承恩看到她的眼睛,那眼神有時候可怕,有時候挺可憐的,她定是有一段不堪的過去。「跟我說,我會幫你的,也許不能代替你做別的男人的老婆,但是我可以為你出主意啊!」
柳雲澤深深一笑,有個淺淺的酒窩,「謝謝,但我沒事。」就算有事,你也幫不了。「老師,你要小心秦風!」
「……」承恩一愣,「小心秦風?」為啥?
柳雲澤不知如何回答:「總之,老師要小心他就可以了,不要靠近他。」
「喔!」雖然不明柳雲澤為何這樣提醒,但承恩知道信她沒錯。「那我以後就隔離他,就像隔離病毒一樣。時候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早點睡,明天我們還要去比賽呢。」
柳雲澤輕應,「嗯,知道了,老師慢走!」
承恩離開一會後,秦風就回來了。一進屋子就把門緊閉,死瞪著柳雲澤看,氣息還不穩定,「主子讓我告訴你,你有事要辦了。他已經查到了這所書院是原承聶在監督的,我們把書院搞垮,不信他不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