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強大了!」小枝這樣認為。
「……」夫婦倆狐疑地看著她,「說實話,她到底怎麼了?」
這個時候,小枝知道再不透露實情,她也因憋著秘密憋死的,如實相告了。
「老爺、夫人,小姐她變了。變得博學多才,變得有主見,變得更偉大。她不再是以前的那位小姐了,以前小姐總喜歡悶著話不說,喜歡藏著心事,整天喜歡與刀劍相伴,更喜歡我行我素。但是,現在的小姐,自從……自從因為喝了一杯茶開始,她就變了。喜歡調皮,喜歡搗蛋,喜歡撒嬌,喜歡大話,喜歡胡思亂想。而且醫術高超,武功仍在,待人和氣,不再亂發脾氣。而且呀,她還特別藏不住秘密,喜怒哀樂都時時刻刻寫在她的臉上。」
一絲不苟地道完,小枝不停地喘息著。
「咦,奇怪了!」初威疑惑道:「以前小言並非這個樣子,怎麼突然間就這樣變了?」
董氏問小枝,「小枝呀,小姐為什麼沒有去和何公子在一起呢?」
「對啊!」初威也想知道,提到這個何群,他總是有說不出的暢快,「何群被號稱東城第一才子,那可是東西南北四城之中的佼佼者,才情綽約,無人可比。小言與他相愛,是一段好的姻緣,他們正好在性格上可以互補。」
董氏有同感地附和點頭,「是啊,小言天生就冷厲孤僻,與何群這位善良才情又綽約的少年走到一起,那是最好的一對兒。可是,怎麼他們……」
小枝實情相告,「老爺、夫人,小姐似乎變了之後對何公子沒有什麼興趣了。」
董氏苦笑,「這哪跟哪?」
小枝低下頭,「小枝不敢撒謊。」
初威又問:「她變了個人,沒關係,只要沒危險就好了。她去書院教書?這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小枝一五一十如實稟報:「小枝與小姐在去聖御書院的途中,遇到了一位中了蛇毒的先生,小姐好心救了他,才知道他是即將要去書院任教的老師,可是先生的毒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清除完畢。思前想後,先生就懇求小姐幫他代課。無奈之下,小姐答應了。」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初威總算聽明白了,繼而又問小枝:「小姐她還好嗎?」
小枝一笑,「小姐很好,比以前的小姐更容易親近了。」
「噢?!」董氏少許驚訝,與丈夫相視一眼,輕笑道:「看來小言這丫頭長大了,以前總是叛逆,恐是在家人面前偽裝而已。」對初威懇求著,「老爺呀,咱們過兩天去看看她好嗎?」
「這……」猶豫了半響,初威爽快地答案:「聽夫人的,也該去看看這丫頭了。」
小枝這時斗膽問:「小姐沒有與燁王成婚,皇上與燁王沒有怪罪下來嗎?」
初威慈和一笑,「這個不用擔心了,燁王為人善良,小小年紀就懂得照顧身邊人的安全,他是不會怪罪於小言與我們初家的。不過,真的欠了燁王一個人情了,改天讓小言去好好謝謝人家才行。這位燁王,別看他平時總是不著調,別人身後的他,卻有著滿腹的心事。」
董氏不明,問道:「老爺何以認為?」
「唉!」初威輕歎,「皇家人的事,皇家人看不清楚,但我們這些當臣子的豈能不清楚。所謂兄弟相殘,保社稷平安,再濃的親情也會有失去的一天的。」
「老爺,你在說什麼?小枝不懂。」小姐摸著後腦勺問道。
初威贈了她一個寵溺的眼神,「丫頭,你還小,還不明白。趕了三天路,你也累了,還是回房梳洗梳洗吧。」
小枝「嗯」了聲,「老爺、夫人,小枝告退。」說完,退出了大廳。
董氏這時望著丈夫,嘴唇嚅動,有話想說卻又隱隱約約。初威見她這樣憂慮,便問:「夫人,有話就說,別藏在心裡,這樣會悶出病來的。」
董氏慚愧地低下頭,「老爺,賤內慚愧。」
初威笑,「夫人無需這樣。」
董氏也不再顧慮什麼,「老爺,過兩三天就去看小言,我怎麼放心荷兒一個人在家裡呢。她整天就與那斷腸的詩詞歌賦相伴,傷春悲秋的,我怕她會出事兒,咱們帶著她一起去看小言吧?這樣也好讓荷兒見見外面的世界,讓她知道這個世間是美妙的。從小到大,她何曾出去過幾次。」
經董氏一說,初威也緊蹙起眉頭,「是啊,該帶她出去走走。也好,帶她一起去吧,不去也得去,這樣是為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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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覺睡到天大亮,承恩爬出帳篷,立即沐浴到溫暖的陽光,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伸了伸懶腰,她看向其他帳篷,還沒有一個人起來。可是小溪邊的大石頭上,原承謹正靜靜地坐在上面,下巴擱著雙腿看著溪水底的世界。
看著他,承恩就感覺他像自然界裡的一陣清新的風,滲透她的四肢百骸。
那種感覺,就像牽著愛人的手……
花癡了一分鐘後,承恩走到小溪邊洗了一把臉,朝石頭上面的原承謹甜甜地打招呼:「嗨,軒轅同學,早啊!祝你新的一天有新的收穫,呵呵~~」
那悅耳空靈般的聲音,傳入了原承謹的耳中,感染了他。
這個聲音,讓他永遠地記住了,回以她真誠的笑,「謝謝,你也一樣!」
承恩高興地回到帳篷那裡,馬上大喊:「起床啦,要做早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