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你畫好了就擱在桌上,本王先去休息了!」實在困得不行,原承聶不再等著杜雨畫的畫。
「主子先休息吧。」
說完,杜雨繼續認真地畫著承恩的畫像,認真的表情與薄唇上那抹輕笑皆是因為畫中的承恩所呈現。漸漸的,天色漸漸明朗,他也不知道自己畫了多久,總之就是把承恩的外表、神韻每個細節都深刻地描繪在紙上,不容有一點點瑕疵。直到清晨來臨,他才把畫畫好,擱在桌上他就出去了。
今天的風特別的清爽,而且也蠻大的。
窗戶沒有關,風吹了進來。
原承聶醒來,呵欠幾下穿上鞋子,自己的新房看著讓他刺眼。
風狂吹進來,他感到了些微涼意。穿好鞋,披了件外套他就去關窗——
「匡當!」一聲響起,他回頭看,看到幾隻毛筆被風刮倒掉到了一張紙上。關上窗,阻止風進來。他走到桌邊,把桌上的那張紙拿起來瞧著,嘴角扯起輕蔑的笑。
「還以為有多美!」看完,畫紙作廢紙一樣讓原承聶皺成幾團掉到角落。
那原本是很有靈性的畫,卻因一陣風刮倒的幾根毛筆所毀容。
「娶這樣的女人,說什麼也不行!」憤怒地奪門出去,遇上臉色有點差勁的杜雨,他煩躁道:「立即跟本王去大使館,我要當面跟幾蓮公主說幾句話,然後她愛嫁就嫁,不愛嫁就滾蛋,本王怎麼可以娶這種女子。」
雷霆聽得莫名其妙,跟隨著:「王爺,怎麼了?」
原承聶憤怒地說道:「連女乞丐都比幾蓮的姿色好,不知是不是力番國的皇帝有問題,生這樣的女兒出來。」
雷霆更鬱悶,「幾蓮公主,不漂亮嗎?」
原承聶不答,一把火無處發。
敢情是他的名聲太差了,讓力番國的國王讓醜女來代嫁。
————
「千萬不要進來!千萬不要進來!」承恩一邊穿上黑色男裝,一邊不停地在房間祈禱她換衣服期間不希望有人進來。換完衣服,她把頭髮豎起來,然後在臉上貼上刀疤狀人皮,完事後她靜下心來望了一眼高雅的房間,然後從窗戶逃出去。
大使館裡每個走廊都有士兵站崗,由於都是同樣身在大使館的原因,承恩可以不用遮掩便可從那些士兵面前走過。
到了外廊,她遠遠地看到了出大使館的門口。但卻在這時,她看到杜雨與多爾還有一個很面熟的男人走來。承恩停住了腳步,光明正大地看著那個熟悉的男子,她想起來了,是在從何群家回來的路上看到的那個騎馬的人。
他是誰?和杜雨多爾走到一起,是什麼人?
承恩恍惚時,原承聶看到她,正在氣頭上的他一心只想見幾蓮,沒有空理會承恩的不識抬舉敢膽大包天地直視他。但他記得她臉上的那道傷疤,那個疤痕。
是的,這個刀疤「少年」他見過一面。
承恩立即垂下頭,不再直視原承聶,等他們走過她身邊後,她就快速地離開了大使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