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一時聽不出小枝話裡的意思是暗示著什麼。
「吶,你跟我來!」小枝把她推到梳妝台,對著泛黃的鏡子,「小姐,不知道你是忘記了還是什麼,小枝不管,但現在小枝跟你說下,你的臉是貼上了一塊紅色人皮才會這樣的。你出府的時候,未免家裡的人找到你,於是你才這樣改扮自己的,也為防止別人侵犯你。」
承恩眨巴著星眸,愣愣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用手摸了摸那塊紅色大疤痕,「小枝,你沒騙我吧?」
小枝無力地撫撫額頭,「小姐,小枝服你了。」
承恩湊近鏡子,仔仔細細地審查著自己臉上的那塊紅色疤痕。
小枝自顧自地說:「這些人皮可都是老爺重金買回來給您的,就是給您防身用,想不到用在了逃婚上。」
「難道還有其他的?」承恩不是一般吃驚。
娘的,這一塊如此之真的紅色大疤痕已經累得她夠嗆了,還有其他的。如果不是因為這些醜陋人皮作祟,自己怎麼會被即風綁到謹王府與謹王成婚,都是這該死的人皮。
想著想著,承恩越來越氣,狠狠地撕扯臉上的疤痕。但無論她怎麼使勁,疤痕都脫不掉。
小枝見狀,嚇了一跳,「小姐,你幹嘛?」
承恩火著,「我撕爛它。」
「小姐,你真是糊塗得可怕。」小枝制止了她魯莽的行為,「要把這塊紅色疤痕卸下來,必需用清水與藥水混合才行。小姐,小枝口袋裡還有兩塊人皮,您叫我收藏好的,是不是想貼上這兩塊?」
承恩又是色變,「貼?!」
貼一片還不夠,還貼?丫的,想玩死她嗎?
小枝把懷中用白布包好的人皮拿出來,津津有味道:「小姐,小枝覺得這兩塊青色和黑色的人皮好,一個是刀疤狀,一個是蝴蝶狀,挺美的,貼上去另有一番風味,任誰都認不出你,貼上任何一塊人皮,別人都不可能認出其實是同一個人。」
承恩由原來的厭惡到好奇,好奇地拿過小枝手中的人皮,「真的耶,以後就像帶著人皮面具生活了。那……小枝,小姐原本的容貌漂亮嗎?」
小枝豎起大拇指,「小姐的原貌,頂呱呱!」
「那就好!」承恩舒了口氣,「快,幫我把紅色人皮取下,然後貼上那個綠色的蝴蝶狀人皮。從今以後,我要以另一個角色活著。」也從今以後,謹王府、即風他們再也不會認識自己了,何樂不為。
小枝應聲,「好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