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宮位於這裡千里之外的空地裡,月之神兵將那一片空地包圍的城牆一般,眾人在外圍完全看不清裡面的人在幹什麼。舒歟珧留
此刻各大勢力在自己內部暗自討論,黑息軍團的六個人也在琢磨,這逍遙宮到底是在鬧哪樣。
「逍遙宮的人想必現在已經嚇得尿褲子了。」鐵柱粗魯的道,「看見這麼多人要來和他分一杯羹,這心情,嘖嘖,很爽吧。」
「我猜他們是在準備美酒佳餚來迎接我們的到來。」秀水托著下巴,「反正現在擺明了他們想要獨吞花帝寶藏是不可能的了,索性將花帝寶藏的入口告訴我們,再好好款待我們一番,讓我們對他們逍遙宮留下一個好印象,到時候說不定在搶寶藏的時候,還能給他們留一點。」
「你們怎麼知道他們不是將入口藏起來了?」一直沒說話的花骨香突然出聲。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花骨香身上,詫異的看了她一樣,隨即大家剎那哄笑開來,即使是坐在黑豹上的黑息,眼睛裡也帶上了一點笑意。
怎麼,她說了什麼很不可思議的話?花骨香看著笑的沒形象的五個人。
「小伙!」白髮老者刷——的一下來到花骨香身邊,像是愛撫動物一樣摸著花骨香柔軟的頭髮,「咦,這觸感倒是挺好的。」白髮老者驚歎出聲,一時忘了自己剛才要講什麼。
「真的?那我也來摸摸。」秀水也刷——的一下出現,不等花骨香逃跑,一隻塗著鮮紅豆蔻的手已經圍住了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有節奏的在花骨香頭上揉搓起來,「唔,倒是真的不錯……花骨,你這髮質相當不錯啊,一個男人髮質這麼好,真是讓我這個做女人的都嫉妒。」
「好了!」花骨香氣的臉都紅了,一把掙脫開兩隻不停在她頭上作祟的手。
白髮老者和秀水詫異的看了花骨香一眼,這花骨實力不錯嘛,居然掙脫的開?
「到底笑什麼?」花骨香捋順了自己的頭髮,板著臉問道。
清秀少年劉洋朝著花骨香招了招手,「他們就是愛鬧騰,你受不了就到我身邊來。」
這劉洋平時和花骨香溝通很少,現在居然替花骨香說話,讓花骨香多看了他一眼,就看見劉洋笑著看向她,目光倒是真摯,花骨香猶豫了一下就站在了劉洋的身邊,沒想到這時候腦袋一重,又是一雙手放在了自己的頭上!
花骨香眉眼一抽,就看見兩道不可抑制的笑聲從身前響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白髮老者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的更猖狂的是秀水的。
白髮老者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哈哈,劉洋,我還當你是個老實的,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也……」
秀水喘了口氣,幫白髮老者把話說完,「我還當你怎麼突然幫花骨說話,原來是你自己也想摸一摸,你這人……哈哈,真是悶騷!」
花骨香正想發作,劉洋的手在頭頂一閃而逝,只停留了片刻,劉洋就將手放下了,發間停留了淡淡的手指的溫度。
「倒真的是挺柔軟的。」花骨香聽見劉洋的聲音在耳邊道。
花骨香皺了皺眉。
這一幕不小心落到了一個人的眼睛裡。
司清晨的眉毛不可抑制的皺了起來,黑眸裡閃過一道情緒。
「你在看誰?」身旁司光鴻問。
「沒。」司清晨聲音淡淡的。
「看你老是在看那個方向,那個方向是……黑息軍團。你在看黑息?」司光鴻盯著司清晨的臉,見司清晨表情淡淡的,司光鴻話音一轉,突然道,「還是……那個男人?」
司清晨懶懶抬眸看了司光鴻一眼,「三叔,幾年沒見,怎麼越來越八卦了。」
「你轉移話題了,難不成,你真是在看那個男人?」司光鴻狐疑的看了看司清晨,目光遠投,又在遠處男人扮相的花骨香身上看了片刻,再回過視線的時候,司清晨已經走遠了,留下一個淡淡的背影。
司光鴻喃喃,「應該不會吧,我這這麼優秀的侄兒,竟然喜歡一個男人?不會的吧……?」司光鴻皺著眉毛。
再次看了看遠處的花骨香,司光鴻哆嗦了一下,趕緊搖了搖頭,「肯定不會,這少年又黑又醜,看不出來哪裡有特色,我這侄兒向來眼高於頂,眼光應該沒有那麼不濟。」
「好了,別逗他了。」黑息出言阻止,大家的笑容終於收斂了一點。
「小伙,你剛才說,逍遙宮的人會把入口藏起來,大家都笑你,你知道原因嗎?」白髮老者開口。
花骨香皺眉,「為什麼笑?」
「那是因為逍遙宮根本不可能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劉洋開口,「這回逍遙宮明擺著不可能獨吞寶藏,如果這時他們依舊一意孤行不肯老實交代入口在哪裡,那就是和所有勢力為敵,逍遙宮應該不會這麼笨。」
花骨香卻不認同,但是此刻她也沒有更好的說辭,只好沉默。
而此刻逍遙宮的人也正面臨著選擇。
「爹,我們被包圍了,千米之外圍了好多勢力,他們都是衝著花帝寶藏來的,這下該怎麼辦?」陳龍憂心忡忡,「真要將寶藏拱手讓出去?到手的鴨子啊,就這麼飛了,我不甘心!」陳龍咬牙。
再看,單程,阿米娜,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為了這花帝寶藏,我們逍遙宮付出了很多。」陳風道,「光是這次,我們就死了兩個靈皇——邢鳳和古著,他們不能白死,而逍遙宮,也不能白付出這個損失!」
兩個靈皇的隕落,即使是對逍遙宮這樣的大勢力,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絕對不能便宜那些來撿現成的!」陳風怒道。
單程看了陳風一眼,突然開口,「宮主,我有一個辦法,如果成功,則所有的大勢力都會空手而回,而我們逍遙宮,依舊還是最大的贏家,可如果失敗,我們逍遙宮恐怕會落得一個眾矢之的的下場……」單程抬頭看陳風,「宮主,你想聽嗎?」
陳風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一咬牙,「說!」
單程把這主意說了,說完之後,在場的三個人,陳風,陳龍父子倆,還有阿米娜,三個人臉上都是驚疑不定的神情。
「這,這也太冒險了一點吧!」
「就這麼辦了!」陳風卻開口,臉上有著豁出去的神情。
單程出的主意是,殺死月之神兵一個小隊,用他們的屍體填住那個洞穴,再在上面掩上土,外人看來,陳風就說是月之神兵裡面出了瘟疫,正在尋找安全的地方掩埋屍體,以免瘟疫進一步傳染。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陳風皺眉。
……
「各位,這樣站著也不是一個辦法。」八荒寺的人站了出來,說話的是一個身上披散著佛光的和尚,佛氣很濃,「我是八荒寺的寶象,實話說,這回花帝寶藏面世,我八荒寺勢在必得。」說這話的時候,寶象的目光飄過血神教和司光家族,其餘的一些勢力,寶象看也沒有看,顯然是根本不放在眼裡。
「我當是誰,原來是寶象禿驢啊……」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眾人愕然,誰敢公然和八荒寺叫板,抬頭朝聲音看去的時候大家了然了。
說話的女人穿著綠色裙衫,少婦打扮,臉倒是生的很清秀,可是偏偏讓人從中看到了一股子邪教才有的風範,女人站在血神教最前面,懶懶的依靠在身後侍女的身上,赫然就是這次血神教的帶領了。
「血魅。」寶象定定的看了血魅一眼,「一段時日不見,你倒是強了不少。」
「禿驢,別光說我,你也不是進階到靈尊了。」
血魅此話一出,大家都是愕然了。
「靈尊?」
「是我聽錯了?」
「十個靈宗強者都攔不下一個靈尊強者,現在血神教的血魅,八荒寺的寶象都是靈尊,那還爭個屁,我們有和人家爭的資本嗎?」鐵柱眉頭緊鎖。
「會不會他們兩個是故意說出這話來逼得我們知難而退?」
「不會,如果是血神教和八荒寺的話,出現靈尊並不奇怪。」黑息道。
「好了,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諸位如果還不打算向逍遙宮的人逼近,那我們可是要先一步去了。」司光鴻站了出來,「寶象大師,血魅,讓一讓吧。」
司光鴻話音剛落,寶象和血魅同時都倒退半步。
寶象和血魅臉色鐵青,但寶像一瞬間就恢復如常,看著司光鴻笑道,「原來是司光家族,那便請吧。」
血魅卻是恨恨咬了咬牙,「司光鴻?沒想到司光家族竟然派了你來,司光家族果然大手筆。」
「呵呵。」司光鴻只淡淡笑了笑,帶著司清晨和司光家族派來的一干高手在眾人的視線中筆直向著逍遙宮方向走去。
「走,我們也跟上他們。」黑息騎著黑豹,率先走了上去。
花骨香一愣。
旁邊劉洋經過的時候拍了花骨香的腦袋一下,「在想什麼,還不跟上?」
「來了。」花骨香立即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