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晨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帶了兩套銀針和一些常用的材料回來。
「銀針?你要銀針來幫我解毒?」琥珀不敢置信的問道。
花骨香「恩」了一聲。
琥珀嘟囔:「我還以為吃顆解藥了事了呢,沒想到這麼麻煩……」
這點聲音怎麼可能逃過花骨香的耳朵,花骨香冷笑一聲:「我煉製的毒怎麼可能讓人這麼容易就解開?」
琥珀聯想到前幾天找來所有有名沒名的靈醫師來幫自己解毒,到最後那些靈醫師都是一副搖頭晃腦無力回天的模樣,弄得琥珀差點也以為自己不日就要駕鶴西去,再這麼一想,花骨香的毒倒也的確狠毒難解,這麼多靈醫師都束手無策,的確是有點手段的。
「你們兩個,背靠背,坐到床上去。」
花骨香一面吩咐著琥珀和竹,一面轉身將司清晨買來的所有材料按照一定比例倒進瓶子裡,這期間琥珀一直瞪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花骨香的手看,這一定是解藥,先把配方記牢了再說,記住了下次就不用再受制於人啦!琥珀算盤打的美美的。
小東西不經意間抬頭一看,一眼就看到了看的目不轉睛的琥珀,小東西大叫:「媽媽他偷看,媽媽他偷看偷看!卑鄙無恥!」小東西蹬蹬瞪幾步跑到琥珀面前,指著琥珀的鼻子痛罵!
琥珀倒還真的被小東西說的尷尬了起來,雖然他做的光明正大,畢竟人家花骨香沒防著他嘛!不看白不看咧!但是靈氣大陸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煉香師或者靈醫師在調配香水解藥這一類物品的時候,閒雜人等都是要自動避嫌的,畢竟這些東西涉及到了配方,一旦被不相關的人偷去了配方,就很容易發生一些偷師的現象。
花骨香倒是無所謂,「你讓他看好了,反正他也記不住。」
琥珀原本還有些尷尬的心思登時被花骨香這句話說的煙消雲散,他回過頭來想想自己居然真是蠢,居然會尷尬,居然會不好意思!看看人家花骨香,明擺著沒把他放在眼裡啊!那是**裸的在看不起他的記性啊!
琥珀被這句話還激起鬥志來了,發了狠勁的要把花骨香的材料,配方,手法這些東西一股腦的擠進腦海。
花骨香的動作很快,但還快不過琥珀的眼睛,琥珀一點不漏的抓捕花骨香的動作,等到花骨香一切結束,墨綠色的液體誕生,琥珀喜滋滋的聲音從床上傳過來,「誰說我記不住的,我全部都記下來了。」
「哦?是嗎?」花骨香拿著墨綠色的液體靠近,一邊無所謂的道,「你再回想回想看看。」
「哼,回想就回想,老子告訴你,老子的記憶力好的很,過目不忘形容的就是老子。」琥珀牛氣巴拉的連「老子」這種詞都出來了,他一邊說一邊回想,臉上伴隨著的還有那種拽的無法無天的表情,但是沒過半秒鐘,琥珀的臉色菜了,在那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琥珀抬起頭來,張了張嘴,卻半天沒有吐出什麼話來。因為他發現,他剛剛自信記住了花骨香所有的煉製解藥的步驟手法,但一回想,他竟然什麼都回想不起來,充斥在腦海裡的就是一雙白如青蔥的手指,在跳舞似的上下動著,但具體是怎麼動的,動的時候又加入了哪些材料進去,琥珀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
琥珀求救的看向竹,因為竹剛才也很聚精會神的看著,而且竹性子冷靜,比他要靠譜很多,他自己沒記住,竹一定記住了的!
竹接收到了琥珀的目光,竹的側臉很美好,但他側過臉來看著琥珀的時候,琥珀頓時覺得,他媽的美好個屁啊,竹的眼睛裡分明寫著的是——
我也沒記住啊。
竹也很無奈,竹向來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自信,所以當花骨香說出那番話之後,竹也有點被小小挑起了怒火,不就是記住一個煉香過程嗎,想當初他連厚厚一本乙階功法都毫無困難的默背了下來,現在不過是一個煉香過程,想難住他竹?花骨香未免有些太小瞧人。
所以當琥珀開始聚精會神的盯著花骨香煉製過程看的時候,竹也一併開始。如果非要在竹和琥珀兩人之間比出誰的記憶力更甚一籌,那無疑是竹的,竹從小就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妖孽,長大以後,這種能力更是出眾到讓人害怕的程度,所有的功法,靈技,心法,看過一遍之後竹通通不會忘記。但今天他卻踢到鐵板了——
他記不住花骨香的煉製解藥的過程。
竹在腦海裡再次回想了一遍,他記住的要比琥珀多上那麼一點,前半部分竹還能隱隱約約想起來花骨香加入了哪些材料,但越到後面,記憶越模糊,到了最後就只剩下一雙白嫩嫩的手在上下翻飛。這簡直詭異透了!
兩個人震驚的看向花骨香,花骨香笑了一下,沒有再這件事情上多說,煉香和毒藥那可是她的拿手好戲,要真正探究其根本,會有這麼容易的嗎?花骨香收斂了表情,「你們兩個人坐好了,收斂心神,什麼東西都不要想,我要開始為你們解毒了。」
一聽花骨香這麼說,琥珀不知想到什麼,登時急了:「等一等!」
花骨香皺了皺眉:「你又怎麼了,以前怎麼沒見你有這麼多事情?」
琥珀此時想到一件事情,也顧不得花骨香怎麼說了,他急急的轉過身,面朝著花骨香:「花骨香,你不會是要同時為我們兩個人一起解毒吧?」
「是啊,怎麼了?」
「你居然還這麼淡定的回答我說是!解毒怎麼可能可以兩個人一起解?你用的是銀針解毒吧?銀針解毒不是號稱最考驗手法的解毒方法嗎,一旦解毒者手有些微的一抖,就會刺偏穴位!」
「你還蠻瞭解的嘛。」花骨香笑著點點頭,「我用的就是銀針解毒,可是這又怎麼了?」花骨香左右手都捻起一根銀針,夾雜食指和中指之間,抬頭問琥珀。
「你還問我怎麼了!」聽到花骨香如此淡定的反問,再看看她捏在左手上的銀針,琥珀更是氣憤了,當即就從床上跳了下來,「我不解了,你要幫我解毒就好好解,一個個的解,兩隻手一起來算怎麼回事?別的經驗老道的靈醫師,光用右手掌控銀針就覺得很吃力了,你現在不光右手上,左手也要上,你真不是坑爹嘛!」
眾所周知左手的穩定性和力量性是要比右上要差上許多的,而琥珀正好坐在花骨香左手的位置,赫然待會兒花骨香會用左手來治療他,琥珀擔心那是正常的,銀針治療要求十分嚴格,一旦銀針刺中穴位是偏了一分,那造成的後果對修靈者都是巨大的,穴位是人體的關鍵,更是修靈者身上的樞紐,哪裡能容的人偏差一分。
「我不管了,你先解決完竹再來解決我,我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說著琥珀就準備邁步離開先避一避,讓自己消消火。
花骨香淡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要離開,可以,只要你離開這個房間一步,日後就別來找我幫你解毒。」
「你!」琥珀蹭的轉過身來,「你這人有沒有醫德,怎麼這麼不講理?!」
「醫德?」花骨香冷笑一聲,拿著銀針冷笑的花骨香,看起來倒還真的不像是一個靈醫師,反倒像是一個殺人惡魔,看的琥珀一哆嗦,更加懷疑花骨香的能力,這人不會光會下毒不會解毒吧?
花骨香直視琥珀,「我又不是靈醫師,哪來的醫德?我就一句話,你要上來就趕緊上來,別磨磨蹭蹭的浪費大家時間,如果你不想上來,就趕快出了這道門,別礙大家的眼!」
琥珀被花骨香說的正準備炸毛,竹的聲音輕飄飄的飄過來,「琥珀,趕快坐上來!」
琥珀詫異一抬頭,因為他聽到竹的聲音裡竟罕見的含了一絲命令。竹可是不常用這種命令的口吻和他說話的,但是一旦他用了這種口吻說話,那便意味著竹的堅持。
竹居然信任花骨香?
琥珀詫異的看著竹,竹淡淡回視,「快上來。」
好吧,雖然信任不過花骨香,但竹這個十多年來出生入死的夥伴琥珀還是信的,一步一步移過去,在床上坐好,琥珀還是死鴨子嘴硬,「花骨香,你給我當心點啊。」
花骨香乾脆無視琥珀,將兩套銀針一字排開,花骨香又各拿了三根銀針在手上,現在兩隻手上銀針的數量各自已達四根之多。
「閉眼!」花骨香道,頓時,琥珀和竹都配合的閉上眼睛,剎那間,花骨香左右手腕齊動,八根銀針同一時刻全部飛出,左手握著的四根銀針全部飛向琥珀的頭部,右手握著的銀針也同時飛入竹的頭部,細看,每一根銀針所處的位置無一絲偏差,銀針飛出的剎那,徐景達特意看了一眼花骨香的手,穩定,穩如泰山般的穩定,花骨香的手一點都沒有抖,不僅右手是這樣,左手也是!
左右手就好像是同一隻手,這種準確無誤的穩定感和速度,讓在場旁觀的人都不禁在內心出現駭然。
雖然早知道花骨香不會胡來,可是最後的結果還是讓眾人刮目相看。
隨著八根銀針齊齊歸為,緊接著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花骨香頓時又拿了八根銀針在手,和上一回一樣,左右各四根,這回瞄準的是竹和琥珀的脖頸,手腕一抖,銀針蹭的泛過一道冷芒,劃過眾人的眼睛直直的插進兩個人的皮膚。
當銀針落下的那一剎那,琥珀和竹的表情略微有一絲痛苦,但隨後湧上來的就是說不出的舒服,這兩天雖然一直用靈氣壓制著毒素使他不至於擴散,但那毒素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儘管一直壓制,但那種疼癢的感覺還是存在的,現在被銀針這麼一戳,那些疼癢還想找到了出口,紛紛往那些銀針所在的位置齊聚。
花骨香給琥珀和竹下的這個毒名叫「黯然嘯魂」,這個毒在前世是沒有的,是花骨香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發明出來的專門針對修靈者的一種毒。
這種毒一定程度上是克制靈氣的,一旦修靈者運行靈氣,黯然嘯魂就會隨著靈氣的運行直達大腦,一旦毒素湧進大腦,這個修靈者日後的前程怕是要毀了。
原本這毒素是要在一天內解決掉的,否則對身體是有很大程度的影響,但也幸好琥珀和竹自身實力比較高,封印了毒素三天,讓這些毒素積累在脖頸位置,還沒有流到大腦,他們這才還有的救,否則再遲個一兩天,就算花骨香有心相救,怕也沒有這個能力了。所以剛才花骨香才會對琥珀說,如果出了這個門,就別再回來。事實上,那時候,花骨香早已經回天乏力,毒素留到大腦,那還怎麼救?
「穩定住心神,記住,別張眼。」花骨香又叮囑了一句,頓時,再度兩隻手連連動作,速度快的在空中閃出一道幻影,再看花骨香時,她的手上已經拿了一根最粗的銀針,而銀針上沾的正是剛才花骨香調配好的綠色藥液。
人家都說認真時候的男人最有魅力,司清晨全程關注的重點完全就是花骨香,看著花骨香一蹙眉,也覺得心神蕩漾。
小東西也是這樣,看著花骨香動作,小東西就咧出一絲傻笑。
這一男人一靈獸已經完全沒救了。
再度提醒了兩個人不要張眼,花骨香手臂牽動手腕,這回用上的力量已經足足是上次的兩倍至多,這兩根最粗的銀針一左一右,在相同的時間落到了相同的位置——
眼皮。
奇怪的是,花骨香甩出銀針的時候力度很大,大到琥珀和竹的耳邊都能聽到呼呼傳來的風聲,兩個人正在猜測這次銀針會落到身體何處的時候,就感覺到眼皮一涼,也沒有刺痛感,輕的像是一滴雨水落到眼皮上。
和風聲傳遞過來的力量完全不同啊!
琥珀在心裡撇了撇嘴,不甘心的承認:這手銀針耍的是不錯。可是如果要讓琥珀當面承認這一點,才不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這就是典型的口是心非了。
九根銀針已經全部插完,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了,只要等到所有的毒素都匯到銀針處,就可以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花骨香手一招,將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招過來,「來,坐下,我們聊天!」
等了半柱香功夫,花骨香喝了一杯茶,坐在房間裡面和大家聊了一會天,悠閒的很,坐在床上的兩個人有些坐不住了,搞什麼?治療到一半怎麼跑去茶話會了?他們兩個上半身全部插著銀針連眼皮也沒有放過的人可怎麼辦?
耳朵裡聽著他們閒聊,眼睛不能張,嘴巴不能開,那是一種痛苦啊!
小東西眼珠子一轉,一個壞主意湧上腦海,可以將吃糕點的事情放大,到最後乾脆跑到人家面前去了。
嘎吱嘎吱……
吧咋吧咋……
「好吃好吃……」
這幾天都被毒素弄到瘋一直沒有吃放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吞了一口口水。
「不要有多餘動作。」兩個人才剛吞嚥完口水呢,花骨香的聲音就淡淡的飄了過來。
吞口水也算多餘動作?草她爺爺的!
琥珀眼皮劇烈抖動,花骨香的聲音又飄了過來,「眼皮再抖的厲害點,銀針掉下來到時候可別找我。」
琥珀被點穴似的不動了。
於是茶話會繼續……伴隨著聊天聲還有數不盡的「卡嚓卡嚓」,「吧咋吧咋」,「好吃好吃」……
兩個人內心要崩潰了……
終於等到太陽西下,花骨香站了起來,「時間差不多了。」
兩個人心中一喜,精神振奮。
大家抬頭一看,此刻琥珀和竹身上銀針所插的地方,都是一片漆黑,而其他皮膚則恢復了之前的顏色,當然,琥珀皮膚黑嘛!大家選擇看竹而忽略了他,黑加黑還不是黑,看了和沒看一樣的。
花骨香仔細的檢查了兩個人身上,沒有錯過一絲一毫,當一切都確定之後,花骨香也終於徹底鬆了一口氣。
即使剛才坐著等待的時候,花骨香的注意力也是一直放在這兩個人身上的,銀針治療的確如琥珀所說,容不得一點差錯,花骨香必須要隨時觀察兩個人的動靜。至於花骨香為什麼可以左右手一起齊射銀針,一來是因為她精神力強大,足夠應付,二來,她的左手並不像普通人那樣,在靈活性穩定性反面要遜色右手,她的左右手是沒有差的,左手就相當於右手,右手就相當於左手。
但即使是這樣,在幫兩個人都同時銀針治療之後,花骨香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精神方面的疲憊。
深呼吸一口氣,花骨香的眼眸再度凝銳起來,手上一揮,一股大力席捲,所有的銀針在那一刻全部離體,頓時,八道黑色液體像是噴泉似的齊齊從銀針離體的那個位置噴射出來,琥珀和竹兩個人身上齊齊一震。
黑血放出,兩人的臉色也好了很多,但由於整整三天毒一直徘徊在體內,此刻兩個人都有些虛弱,但面色已經較之前好了很多了。
「叫人打掃一下這裡。」黑血都瀰漫在地上床單上,的確雜亂的很,花骨香吩咐徐景達,「將他們兩個換個房間。」
說完轉頭對琥珀和竹說,「你們這兩天身體還很虛弱,先在沉香門住上兩天吧。」
竹點點頭,「麻煩了。」
琥珀在竹的堅持下,也臊著臉語氣掙扎的說了一句,「麻煩。」說完就高昂著頭。
花骨香笑了一下,「不客氣。」
琥珀黑乎乎的臉龐泛起了可疑的紅色。
……
就當琥珀和竹在沉香門修養期間,一個消息空降天殤宮,整個天殤宮都被這個消息砸的沸騰了起來。
據說……
花骨香受傷了。
「花骨香受傷的事情知不知道?」
「知道啊,最近整個天殤宮不是都在傳嗎!我有個至尊榜上的兄弟這兩天琢磨著想要去挑戰挑戰花骨香呢。」
「不怕輸?花骨香可是『一招勝』的。」
「怕什麼,這不是受傷了嘛!聽說收得傷還挺嚴重,都偷偷叫靈醫師來看過了,那靈醫師說再動用靈氣可是要不行了呢,哈哈,這種情況下,花骨香還有什麼可怕,這新生一來就霸佔至尊榜,我那兄弟早看她不爽了,這次揚言要把她踢下來。」
「你還真別說,我那日出門就看見花骨香了,臉色……是有點蒼白……身邊還跟著一男人一小孩呢,都扶著花骨香,難不成真病重到走路都需要人扶的地步了?」
「你也看見了啊?那天我也看見了!」
大家都在討論花骨香。
但是討論再多也僅僅是討論,至尊榜上人早就沸騰了,花骨香受傷,是個好機遇,打著藉機想將花骨香踢下去主意的人,很多很多。這不當琥珀和竹在沉香門住下的第二天,很多人就按捺不住了,大傢伙這麼一約,這天,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沉香門門口叫陣。
「花骨香,出來!」
「花骨香,至尊榜上的人來向你挑戰了!」
「花骨香,別當縮頭烏龜,大家都在看著呢,你要被所有人笑話嗎?」
今天聚集到沉香門門口的人,很多很多,一部分是至尊榜上的人在觀望,一部分是真的打著挑戰的主意來的,還有大半部分,則是湊熱鬧,叫的最凶的人,都是i湊熱鬧的人,他們還嫌不夠熱鬧,繼續熱情的吆喝著,說的話越來越挑釁。
「花骨香,你怕了?」
「花骨香,你一介女流,果然沒膽!」
……難聽的話很多很多。
花骨香正在房間裡面喝茶,司清晨小東西也在,還有大病初癒的琥珀和竹,陳少天和徐景達位於兩邊候著,一大幫人難得都沒有修煉,坐在一起透透氣。
這時候一陣嘈雜聲傳來。
花骨香眉頭一皺,「外面的人在喊什麼?」
徐景達上前一步,「我去看看。」
過了不到半柱香,徐景達回來了,臉色很是詭異奇怪,還夾雜著憤怒和啼笑皆非。
花骨香看到徐景達這表情一愣,「發生了什麼?」
徐景達摸了摸鼻子,道,「我找人打聽了一下,外面有人說要向你挑戰……」
「挑戰?」陳少天挑高半邊眉,「之前那些挑戰的人不是都被骨香打怕了嗎?怎麼這回又來了。」
琥珀躍躍欲試,「挑戰?怎樣花骨香,需要我幫忙嗎?」
花骨香斜了琥珀一眼,幽幽的從袖子裡拿出一根銀針,這銀針粗大,赫然是之前插在琥珀眼皮子上的那一根,花骨香幽幽道,「我看你毒素還沒有清趕緊,都上湧到腦子上了,我再幫你清一清……」
毒素還沒清乾淨?放屁!花骨香這明擺著是想讓自己閉嘴,琥珀恨恨的在座位上坐下,嘟囔道,「好心沒好報,老子想幫你出出氣你她媽還不領情。」
花骨香沒有理會琥珀,繼續看向徐景達,徐景達臉上這種複雜奇怪的神情很是讓花骨香好奇,「還打聽到了什麼,一次性說出來。」
徐景達道,「我剛出去,想偷偷找個人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底下的人一把就把我攔住了,一股腦的問我你是不是真的受傷了,我又連問了幾個人,他們都以為你受傷了。」
「我受傷?」花骨香迷茫。
司清晨想了想,「可能是那晚,你和他……」說到他,司清晨冷冷看了琥珀一眼,對於琥珀弄傷花骨香的事情,司清晨顯然還耿耿於懷,「你和他打鬥之後昏迷了,我請來靈醫師替你看了看,消息不知道怎麼傳了出去。」
「會不會是那靈醫師嘴巴不緊走漏消息?」徐景達問。
「他不敢。」
「那會是什麼?」
司清晨想到那晚詭異的動靜,沉凝道,「那晚有竊聽者在,既然派出竊聽者,肯定之前就有人盯上了這裡,消息放出去自然不奇怪。」
「竊聽者?!」陳少天也聽過竊聽者的威名,一聽說那晚有竊聽者,再回想到當時司清晨的確朝外面扔了東西,陳少天那個悔啊,「怎麼不提醒我一下,我也好去看看竊聽者長什麼樣啊。」
司清晨冷笑:「就你?依照你的速度,等你看清楚竊聽者長什麼模樣,就足夠人家殺上你百回了,竊聽者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陳少天一哆嗦,閉嘴了,實力不濟啊,還是少開口微妙,他悲憤死了。
「骨香,現在怎麼辦?」
大家都將目光看向花骨香,現在人都已經堵在門口了,還誤會花骨香受傷了,戰還是不戰?
花骨香撩了撩頭髮站起來,臉上掛著一抹笑,「戰啊,多有意思不是嗎,既然大家都誤會我受傷了,那我自然要演給他們看啊,不然不是辜負了背後人的殷切希望了?」
花骨香看著大家,「走,跟我出去會會他們去。」
「走走,快走,老子最愛看打架了。」一步當先,走了好幾步當看見大家都沒有跟上來的時候,琥珀回頭一看,大家都還停在原地呢,「幹嘛不走?」
「急什麼?」花骨香緩緩道,「準備工作做好再走不遲,既然人家懷疑我受傷了,我好歹也要做出個受傷的樣子啊,不然怎麼騙過他們?」
說著花骨香運行靈氣,緩緩向上用力逼迫,靈氣上湧,花骨香臉色頓時蒼白如紙,身體也搖搖欲墜,司清晨眼疾手快扶住花骨香,周圍伸出手來的人都落了個空,司清晨一一瞪了他們一眼,將目光落到花骨香臉上,靜待著花骨香的解釋。
花骨香衝著司清晨眨了眨眼睛,「清晨哥哥,像不像受傷的人?」
司清晨腦子一轉就明白了花骨香的意思,失笑:「鬼靈精怪,他們這回非栽在你手上不可,輸了還當自己只是差一點。」
花骨香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活該,誰讓他們敢打我的主意。」說著,就這麼倚靠著司清晨,「走吧,大家,記住,對外一定要說我受傷了!」
既然要演戲嗎,自然是要演全套的,不是都希望她受傷嗎?那她就「受傷」給他們看!
至於那個敢背後打她主意的人,不急,花骨香遲早要把他揪出來。
門外叫喊的聲音越來越大,「花骨香,你再不出來,我們就砸了你這沉香門的大門!」
「花骨香!∼∼!」
「急什麼?」突然一道聲音傳來,聲音不大,似乎隱隱間大家還能從聲音當中聽出氣虛,但眾人為此卻全部都靜默下來,數萬人一起安靜,那場面很是怪異。大家都著急的向緩緩出場的人看去,一襲紅衣,頭髮微微有些凌亂,倚靠在一個男人的肩膀上,身形瘦弱無助,像是一陣風就能吹走似的,更重要的是——
她臉色蒼白!
花骨香真的受傷了?
真的受傷了!
不是假的!
在場所有至尊榜上的人都有些激動了。
「你們想要向我挑戰?咳咳咳。」花骨香握起拳頭放在嘴唇邊,忍耐不住的咳嗽了好幾聲,咳嗽完,抬起頭,臉上出現一抹病態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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