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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24 賣假貨 煉香師尊嚴戰(萬更4 文 / 踩扁蘑菇

    第四天上午,煉香集市上風起雲湧。

    長春教出售香水的攤位上居然也出現了點石成金水,價格比沉香門賣的點石成金水還要便宜一卡幣,頓時擁擠在沉香門攤位前面的客人消失了一部分。沒過一小時,前方傳來長春教的點石成金水價格再度下降一卡幣,也就是現在長春教的點石成金水只賣13卡幣,比沉香門的要便宜2個卡幣,頓時又有一堆人蠢蠢欲動。

    此時凝聚在沉香門攤位上的人只有往常的一辦,然而長春教的猥瑣無下限還沒有停止,沒過一會兒,買了長春教的香水的人紛紛擁擠到沉香門攤位前,齊齊炫耀到長春教的點石成金水如何如何的好,價格又如何如何的便宜,頓時圍攏在沉香門攤位前的那一點人也跑光了。

    這一天上午,沉香門只賣出200瓶香水,銷量只是往常的一半,而且看這個趨勢,往後的銷量只會越來越低,沒過多久沉香門就會陷入滯銷的境地。

    陳少天和徐景達找上花骨香大吐苦水,「骨香,你看這事情怎麼辦,那長春教明擺著是衝著我們來的,看到我們香水賣的好他們就眼紅了,更可惡的是,他們的香水也取名點石成金水,你看他們是什麼意思?明擺著是挑釁。」陳少天簡直鬱悶壞了。

    徐景達卻靜了半晌,想到一件事情:「骨香,會不會出現了內奸?」

    「對!昨天那五個煉香師,骨香不是把配方都給他們了嗎,其中有一個肯定是長春教的內奸,這個叛徒,抓到小爺讓他不得好死。」陳少天眼圈通紅,突然他意識到花骨香半天沒講話,疑惑的抬頭看著花骨香:「骨香?」

    花骨香只是微微一笑:「等著看就好了。」

    看著花骨香那一切盡在掌握的表情,徐景達和陳少天兩個人雖然有滿肚子疑問,但還是按耐住了。

    下午,兩個人繼續在繁榮街上一東一西擺著攤子。

    果然如他們兩個所料,現在仍舊圍攏在沉香門攤子前面買香水的人少的可憐,這幾個人還是因為現在長春教那邊太火爆,搶不到東西才跑到沉香門這邊來的。

    陳少天哀歎一聲,心裡都快要哭了。

    沒想到下一刻,哄鬧聲從遠處傳來,腳步聲震的地面都在顫抖,聽聲音辨別,有一堆人正向這邊湧來,陳少天正在思考現在會有誰來這裡的時候,就看見原先的老顧客們一臉氣憤的朝著沉香門的攤位走來吧。

    那老顧客一看到陳少天,原先氣憤的表情就換成了討好,看的陳少天愕然。

    不過陳少天雖然性子直,但這可不意味著陳少天腦子不好使,一看見客人們臉上都是這表情,他眼珠子一轉,頓時意識到了什麼,這會兒笑瞇瞇的開口:「客人們怎麼又回來了?那長春教的點石成金水可好用?」

    一說到長春教的點石成金水陳少天就不可抑制的咬牙,明明是他們骨香自創出來的香水,他們沉香門買的好好的,偏偏這長春教整出了這ど蛾子,還取了個一摸一樣的名字,明擺著是噁心人。

    「好用個屁!」那些老顧客一臉憤怒,其中一個嗓門大的站出來說:「老子昨天貪圖小便宜也跑到長春教裡買了一瓶香水玩玩,兄弟你還真別說,看外貌,和你們的點石成金水一模一樣,顏色,味道,就連瓶子都一模一樣,既然東西一樣,價錢也便宜,我當時,嘿嘿,這不就有點心動嘛。」那老顧客說到這裡有點心虛。

    陳少天也理解,接著問:「然後呢?」

    然後?說到然後那顧客的臉色就變了,「丫的老子回家一試,你猜怎麼著?普通蒲團還是普通蒲團,哪裡能變成青蒲團,就更別提能提升靈氣了,提升個屁啊,老子起先還以為是自己太心急,於是按捺住心焦足足在蒲團上做了一個小時!媽的結果到了最後還是沒變,還老子傻子似的在上面浪費了一個小時。」

    聽見這位顧客的話,其他顧客都是不住的點頭,顯然這種事情,他們昨天也是經歷了一番。

    又有一位顧客氣不過,站出來說:「這長春教明擺著是欺詐,既然打出了點石成金水的名號,香水卻沒個效果,除了外觀一樣,內裡呢?就和白開水一樣。」

    「這不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嘛。」陳少天笑笑,「諸位客人現在可知曉了?我們沉香門出售的香水,雖然做不到唯一,可也不是任何香水都能冒名頂替的,況且長春教向來為了利益不擇手段,這一點客人們居然都不知曉嗎?居然還跟風去買?這一點著實讓我們沉香門眾人傷心不已,昨天我們門主差點就想銷毀點石成金水不想再賣了。」

    花骨香又說過不想在賣了嗎?當然沒有。可是生意場上嘛,哪能沒點小手段,況且這小手段無傷大雅,陳少天自然樂得嚇唬嚇唬這群顧客,讓他們明白沉香們可不是軟柿子。

    那群顧客愣了一下,沉香門的門主,那不就是花骨香嗎?花骨香不就是煉製出點石成金水的煉香師嗎?花骨香說不買點石成金水了,那還得了,不買了那他們怎麼辦?頓時一群客人慌張的連連搖手兼帶搖頭:「使不得使不得,我們願意出高價來買點石成金水,可前往別銷毀了啊!」

    陳少天也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見客人們真一副著急了的樣子,陳少天也順著梯子往下滑:「提高價錢就不必了,我們也明白諸位客人的難處,只是日後可別被歹人騙了,省得浪費了錢財不說,還傷了我們沉香門的心。」

    「不會了,不會了!」

    「來吧,老規矩,先交錢再拿貨。」

    眨眼間下午出售的兩百瓶香水外加上午滯留的香水一售而空。

    ……

    長春教的議事大廳裡面。

    一個小廝單腳跪地,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但還是壓抑著害怕將前方傳來的消息上報給在坐的人聽,顫抖的聲音響徹在空曠的空間裡面,顯得尤其刺耳。

    「稟告門主,今天上午長春教的攤位出賣點石成金水的勢頭大好,但到了下午,一大堆上午買過我們香水的客人拿著香水堵在我們長春教攤位前,大聲喊著要求退貨,說我們……」

    「說什麼?」長春聲音冷冽。

    那小廝抬頭看了教主一眼,就看見教主的臉彷彿羅剎,原本就不苟言笑,此時更是顯得凶神惡煞,小廝只看了一眼心臟就快要跳出來了,此時就聽見頭頂極近的地方再度傳來教主的聲音:「那些人到底說了什麼?」

    教主的聲音已經相當不耐煩,小廝頓時明白,如果自己再不說,接下來要迎接的很有可能是教主無處發洩的怒火,頓時顫顫巍巍的將那些人說的話複述出,「那些人說我們長春教,賣,賣假貨……」i

    砰——

    小廝的身體被重重踢飛。

    坐在議事大廳裡面的人一時都顫抖如風中落葉,就怕一個不小心說錯話,教主的怒火就會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你。」長春轉過頭,陰鬱的視線盯著坐在左側第一個的男人,男人有著一雙極白嫩的手,那是一雙煉香師的手,而此刻這雙手緊緊扶住座椅把手,顯然心情也是處在極度憤怒的狀態。

    被點到名字的丁曉從座位上站起來,一下子跪在大廳正中央,他臉上有著一抹震驚難堪以及不相信,他不相信經過自己親手煉製的點石成金水怎麼會出現問題,他可是無比接近四星的三星煉香師!

    他怎麼可能會出錯呢?

    看著跪在地面上的丁曉,長春的臉上也是閃過複雜的情緒,長春是知道丁曉的實力的,快要接近四星的三星煉香師,這種實力,放在天殤宮,即使是鬼門,金鐘門那樣的超級大勢力也會親自上門邀請,而他們長春門能搶到這種層次的煉香師,實在可以說是幸運。

    面對丁曉,長春是不忍說出太重的苛責的話的,但有些事情她還是要問清楚,於是沉著語氣發問:「丁曉,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曉白淨的臉龐抬起來,面孔上居然還是沉靜,不愧是煉香師,到此刻還是能沉得住心神,但熟悉丁曉的長春卻知道,丁曉此刻的心中想必已經開始慌亂了。只聽見丁曉冷著聲音道:「請教主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明天必定不會再重複今天這樣的事情。」

    長春應了聲「好」。

    這一天的晚上,丁曉徹夜埋頭在煉香房裡面煉製點石成金水,他再次從頭將配方看了一遍,從頭看到尾,目光像是探照燈似的,不漏過一絲一毫,當確認配方沒有問題之後,丁曉動了,雙手連綿自有一股不同於花骨香煉香的韻味。

    當晨曦微露的時候,丁曉滿頭大汗的從煉香房裡面走了出來,長春和一些長老都按捺住焦急等在門口,看見丁曉出門之後臉上掛著的那抹自信的笑容,長春和眾長老們也都笑了。

    「如何?」長春還是問了一句。

    丁曉自信道:「那沉香門今日必定門庭冷落。」

    「好,好!」長春連道兩個好字之後,吩咐下去開始販賣香水了。

    為了祛除昨日帶來的影響,這回長春教是下了血本,不僅將點石成金水的價格下降到10個卡幣一瓶的低價,可是打出了「假一賠二十卡幣」的口號,這一下,那些原本已經被長春教傷透了心的客人又跑到長春教那邊去了,沉香門的確又陷入了門庭冷落的境地。

    陳少天和徐景達鬱悶的又是找花骨香說了這事,當花骨香聽到長春教打出了「假一賠二十卡幣」的口號之後,眼睛頓時一亮,立馬對陳少天和徐景達道:「你們趕緊讓沉香門的弟子們都跑去長春教攤位那邊買香水,買的越多越好。」

    「你瘋了?!」陳少天不敢置信的看著花骨香,哪裡有這種事,自己生意沒有,反而還跑到競爭對手地方買別人的香水的?陳少天不能理解。

    徐景達卻思考了一會兒,轉頭對陳少天道:「按照骨香說的做就是了。」

    長春教由於銷售勢頭大好,香水供不應求,當消息傳到議事大廳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樂了。

    「看那沉香門這回怎麼辦?」大家都覺得心中一直鬱結的惡氣吐了出來。

    「這回多虧了丁曉啊。」長春讚賞的看了丁曉一樣,大家也紛紛向前祝賀丁曉。

    「丁大師果然煉香技藝高超啊。」

    「那花骨香和丁大師相比就是個屁。」

    大家圍在丁曉面前恭維著。

    丁曉倨傲一笑,面上呈現的是煉香師高傲的冷淡:「諸位過獎了。」

    徐景達發動了沉香門的所有弟子,搶回了50瓶香水,這個戰績算是相當不錯的了,按照花骨香吩咐的,大家都握著從長春教搶來的五十瓶香水,就在他們攤位旁邊候著,並不急於回來。

    等到了下午,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徐景達,陳少天他們抬頭一看,一堆人氣勢洶洶的來了,一來就衝著長春教買賣的負責人大喊:「騙子,又賣假貨!」

    身後跟著的數十個人都一起高喊:「賣假貨的騙子該死!」

    「假貨該死!」

    徐景達腦子活絡,立馬想通了前後,骨香恐怕是早已經預料到這一幕了,所以才讓他們一直守在這裡,他登時站起來高喊一聲:「還錢,假一賠二十卡幣,快還我們錢!」說著向身後的沉香門弟子們飛了一個眼色,頓時沉香門弟子紛紛出動,從各個方向佔取了先機。

    後面的人也反應過來,一堆人紛紛喊著「賠錢」,就把長春教的人包圍了。

    但沉香門的人動作最快,因此站在了最前面,長春教的人又不認識沉香門的人,沉香門的弟子也早已經遵守花骨香的吩咐,把所有象徵身份的徽標都摘了,這下可好了,一堆人站在最前面起哄喊著賠錢,長春教的人迫於壓力,只好先按照「假一賠二十卡幣」的標準,先把喊得最凶的幾個人打發了,一邊讓手下趕緊去通知上面。

    喊得最凶的人是誰?自然是沉香門的人了,他們佔據著最前面的好位置,面對著又是長春教這樣的對頭,一個個嗓門整天響。

    徐景達回來一統計,好傢伙,足足賺了一千卡幣,空手套白狼啊。

    陳少天笑的眼睛都瞇在一起了:「你說這錢怎麼這麼好賺呢。」

    徐景達幽幽的吐出一句話:「昨天不知道是誰還在懷疑骨香腦子壞了呢。」

    「是我腦子壞了,是我壞了。」

    ……

    「什麼?!」前一刻還高興的準備去繁華街上最有名的飯館吃飯的長春一行人,聽到小廝傳來的消息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繼而湧上來的是不敢置信,是憤怒等等多種複雜的情緒。

    這回就算長春再後知後覺,也發現事情不太對頭了,這一切就好像完全是在被一隻無形的手牢牢抓著,無論長春教做出什麼,都逃不出對方的掌心。

    長春叫來阿達:「近來沉香門有什麼動靜?」

    阿達是負責盯著沉香門的心腹。

    阿達道:「近來沉香門很平靜,沒有任何動作,往常該做什麼,現在還是在做什麼。」

    砰——

    長春手裡握著的杯子被她一下子捏碎。

    「果然如此,肯定是上當了。」長春滿臉陰鬱,「花骨香這個人狡詐陰險,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可是發生這種事情之後,不該什麼動作都沒有,而她現在穩坐釣魚台的樣子,分明是對一切都成竹在胸,我們的每一步看來都是在她的掌握之內!」

    「怎麼可能?」丁曉有點失態,「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肯定是配方有錯,肯定是配方有錯!」丁曉叫著。

    長春拍了拍丁曉的肩膀,儘管她也是處在暴怒的邊緣,但是對於丁曉這個金牌煉香師,她還是按捺住自己的脾氣,抽出一絲心神安撫:「走吧,一起去沉香門看看,沉香門既然敢這麼做,就該做好迎接我長春教怒火的準備。」

    ……

    「門主,長春教那些人來了,此刻正在我們大門前叫囂。」侍者衝進來稟告。

    陳少天咧嘴一笑:「果然如骨香所料,那群人來了。」

    花骨香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吧,會會他們去。」

    「刷」的一聲,沉香門在坐弟子全部起身,跟在花骨香身後而出。

    門外。

    一見花骨香,丁曉就忍不住衝上前來大聲道:「花骨香,你給我的那個配方是不是假的?」

    這件事情涉及到了煉香師的尊嚴,丁曉已經近乎失去理智。

    看到丁曉,還不等花骨香說話,陳少天率先破口大罵:「果然是你這個叛徒,拿了我們沉香門的配方,還敢到我們面前來張狂炫耀,嫌命太長啊!」

    丁曉冷冷的看了陳少天一眼:「我有和你在說話嗎?你什麼身份,我說話的時候你也敢插嘴。」

    「你!」陳少天雙眼一突,正想上去幹架。

    「少天。」花骨香拉住了他。看見骨香的眼神,陳少天暗暗咬牙,但還是按照花骨香的意思,退後了。

    花骨香笑著面對丁曉的陰鬱,微微啟唇:「你叫丁曉是吧?你煉香不是很厲害嗎,如果我沒記錯,是三星煉香師吧?怎麼,區區點石成金水不如二星香水,丁曉如此厲害的三星煉香師,居然連配方是否有錯都看不出來嗎?」

    丁曉一噎,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哈,還三星煉香師,自封的吧!」陳少天絲毫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打擊對手的機會。

    丁曉面色難看,眼看著就要做出失態的事情的時候,長春上前一步:「廢話少說了,花骨香,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總是要有個瞭解的,明天天豐台一戰,你敢不敢來?」

    「你提的正好!」花骨香突然面色一變,哪裡還看的到剛才微笑的神色,此刻花骨香面色冰冷,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從身上散發出來,在場的人都被這轉變震住了,她緩緩開口:「長春教主,派內奸混入我沉香門的事情我還沒和來得及和你算賬,既然你準備用這種方式來解決我們之間的恩怨,我花骨香自然接受。」

    「好!果然有勇氣!」長春笑著道。

    丁曉上前一步,像是蛇一樣冰冷的目光緊緊盯住花骨香:「明日你可敢和我比煉香?」

    花骨香低垂下頭,很長時間沒有說話,現場突然陷入一陣死寂的沉默。

    「骨香怎麼不應戰?」陳少天焦急。周圍已經頭窸窸窣窣的嘲笑聲響起。

    「哈哈哈哈,花骨香你不會是不敢了吧?」見花骨香遲遲沒有應戰,丁曉一改陰鬱,整個人暢快的笑了起來。

    「別急,看著就好了。」徐景達已經不動如山。

    當嘲笑聲越來越大的時候,花骨香抬起頭來,嘴角微勾,笑容諷刺冰冷,又是這種眼神,眼睛裡像裝了整個星辰,看見花骨香這個眼神的長春內心一緊,下一刻就聽見花骨香像是從地獄裡散發出來的聲音緩緩響起,「你要和我比煉香?」

    所有的人都被花骨香這種氣勢震懾住了,沒有人回答。

    花骨香繼續輕緩的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丁曉,說你愚蠢好,還是說你自大好?既然你要和我比煉香,那便比吧,不過明日,你輸定了。」

    花骨香聲音雖輕,但眾人不知怎麼的卻覺得有一股涼氣從骨髓裡冒了出來,在場的人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丁曉回過神來之後暴怒:「花骨香,輸贏不是說說就能算數的,你說我輸我便輸嗎?我看輸的是你才對!」

    丁曉身為煉香師,往日的情緒是不會如此輕易就被人挑動起來的,他們往往比常人更需要冷靜,但此刻面對著花骨香,他卻冷靜不起來,花骨香像是能吸引仇恨似的,每當丁曉準備冷靜了,就再度被花骨香一句話挑起所有怒火。

    「賭彩呢?」花骨香的語氣還是淡淡的。

    丁曉的一句「我想要你的命」差點脫口而出,幸好長春眼疾手快,將丁曉按住,「你冷靜一點,不然明日怎麼比賽?」

    丁曉被這一句話驚醒,瞬間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表現實在太糟糕了,就像是一隻被花骨香牽住鼻子的狗,丁曉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是太錯誤!幸好自己已經醒悟過來,瞬間丁曉眼觀鼻鼻觀心,整個人的氣質沉凝下來。

    丁曉事實上的確是一名很優秀的煉香師,否則也不可能在這麼年輕達到三星煉香師的程度,若論天賦,是極高的,只是今天由於太憤怒了,才被花骨香一兩句話弄得理智全失,現在既然已經恢復冷靜,那再用這種方法可就不管用了,花骨香略感到可惜的搖搖頭。

    徐景達眼睛一閃,直到此刻方才洞察了花骨香的意圖,用言語不費一兵一卒的就讓對方失去冷靜,而冷靜失去了,這個人自然會方寸大亂,骨香好謀略!徐景達眼睛裡出現佩服的神采。

    「我長春倒沒別的想要,就想要沉香門,如果花門主輸了,不如將整個沉香門賠給我可好?」長春這是在回答前面花骨香說的賭彩的問題。

    花骨香笑容淡淡:「不賭大一點嗎?我要是想要長春教主的命呢?」花骨香眼眸豁然抬起,直直盯著長春。

    長春似乎沒有預料到花骨香會說出這個來,一怔,隨即才回答:「哦?你想要我的命?」

    「不僅如此,我還要那個煉香師的命。」

    花骨香纖指一指,直直的指向站在長春身後的丁曉,丁曉此刻眼觀鼻,鼻觀心著呢,聞言差點忍不住又要發怒。

    長春不愧是一教之主,聽到花骨香如此挑釁意味的語句,還能忍住火氣,硬生生的笑出聲來:「花門主,我只要你的沉香門,你卻要我和我手下的命,這算數怎麼算都是我虧啊,你要不再壓上點什麼?要不乾脆這樣,我把我的長春教也賠給你,正好抵上你沉香門的賭彩,那麼接下來,你又要用誰的命來作為賭彩呢?話先說在前頭,我和丁曉可都算是長春教裡面的一二把手,你若找個沒名沒姓的小角色來敷衍我,那我們這場談判可是談不下去了。」

    長春是要逼花骨香也把命賭上。

    「使不得,使不得啊骨香,萬一要是真輸了怎麼辦?那長春明白著是要你的命!」徐景達和陳少天一人一邊勸著花骨香。

    「我不是也要她的命嗎?」花骨香卻不在意,聲音突然揚高,「長春教主,就用我的命當做賭彩,你說可好?」

    長春搖頭:「不夠,不夠,一命抵一命,你還得再放條人命上來。」

    「再加上我如何?」突然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聽到這個聲音的剎那,花骨香的臉色變了變,就看見司清晨從人群最後走了上來,來到了花骨香的身邊。

    「你是誰?」長春問,她並沒有見過司清晨,「哪裡來的無名小卒。」

    有小廝趴在長春的耳邊說了司清晨的身份:「據說是城主古籐的親傳弟子,和花骨香關係甚密。」

    長春聽完就笑了,「那好,就如此吧,花門主,明日天豐台不見不散啊。」說著就帶著眾人離去。

    花骨香狠狠瞪了司清晨一眼:「誰讓你出來湊熱鬧的?」

    司清晨風輕雲淡的一笑,笑容中卻有妖魅和貴氣同時流轉,「很有意思不是嗎?」司清晨攔住花骨香的肩,帶著他走進屋內,「明天可千萬要贏啊。」

    啊綠緩緩的走出來,看見陳少天和徐景達同時看向她的眼神,啊綠也很無奈:「看我幹什麼?不是你們讓我去請司清晨出來的嗎?我也請出來了,也把情況和他說了,誰知他不勸解花骨香反而往上面澆油啊。」

    一說到這個陳少天和徐景達就感覺到太陽穴在突突跳動,看著這進門的一對璧人,兩個人都快瘋了,有這樣玩的嗎?玩的未免太大了啊!真輸了怎麼辦?

    「只能期待明天骨香贏了。」徐景達無奈的長歎一口氣,也跟著進門了。

    餘下啊綠和陳少天大眼瞪小眼。

    「能贏吧?」啊綠問。

    陳少天「啊」了一聲,撫著額頭:「我不知道,別問我。」也跟著進門了。

    ……

    沉香門和長春教明日要在天豐台進行生死之戰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各大勢力的耳中。

    鬼鴻雁正在喝茶呢,聽到下屬說起這個消息,抬了抬眉毛:「比什麼,靈氣嗎?」

    下屬搖搖頭:「不是,據說是比煉香。」

    鬼鴻雁一口茶噴了出來:「花骨香要和丁曉比煉香?」鬼鴻雁往常淡定的臉上此刻是一臉不敢置信。

    丁曉的煉香水平在天殤宮很出名,除了至高榜上那個怪物,下屬第二排名的就是他了。當初鬼鴻雁也是禮賢下士,想把丁曉招進鬼門,奈何丁曉是長春的遠方親戚,中間夾雜著那麼點血親的成分,因此無論鬼鴻雁扔出任何誘惑的條件,丁曉也是不為所動,鬼鴻雁這才作罷。

    總而言之,丁曉的煉香水平是實打實的,並非需傳,聽說最近丁曉更是在衝擊四星煉香師,這等成績,在丁曉二十六歲的年紀來看,已經是相當不俗了,而花骨香居然要和丁曉比拚煉香……

    鬼鴻雁的眸間染上一絲憂慮,她連夜去回見了花骨香,花骨香卻用一句「姐姐相信我」將她堵了回來。

    回來之後鬼鴻雁在座位上靜坐半響,最後想通了,依照花骨香的性子,既然敢打下這個賭,便是有一定依據的。想通這一點之後,鬼鴻雁也放心修煉去了。

    整個天殤宮的夜晚因為這個消息而變得不平靜,各大勢力都騷動了,這比拚的賭注前所未有的大,不僅涉及到了兩個二流勢力,更是將命都賭上了,無論結局怎樣,總會有兩條命因此死去。

    天殤宮是不允許殺人,但如果是以這種「賭命」的方式,上層也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因為賭注涉及重大,德高望重的長老團也出動了。長老團中的蘭長老被請來當裁判,一切都已經準備待續,就等時間到來。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

    晨曦微露之時,天豐台。

    遍眼望去,整個天豐台都被黑壓壓的人頭包圍,幾乎整個天殤宮的人都到了,站成一個個勢力集團,涇渭分明,至於一些沒有加入勢力的修靈者,則聚在一起,臨時霸佔了一個位置。

    這麼多人卻是鴉雀尾聲,安靜的可怕,只餘下輕微的呼吸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面前兩個站在高台上的一男一女。

    只等蘭長老前來主持。

    不過片刻,空氣產生波動,波動處,蘭長老嚴肅的身影降臨,長老團向來是維護天殤宮正義和秩序的存在,蘭長老更是以公正和嚴肅出名,請蘭長老來當主持,大家都很服氣。另外還有一個原因,蘭長老雖然不是煉香師,但是他相當懂的鑒賞香水。這年頭,煉香既然能是一種職業,鑒香當然也能。就好比做菜,既然廚師是這職業,誰說吃客不是?有時候大型廚藝比賽上,吃客的舌頭甚至還決定了廚師的去留。

    而蘭長老的意義同樣如此,他的鼻子相當靈敏,甚至比煉香師還要靈敏,但是因為他煉香的條件並不符合,所以並不能成為煉香師。但光是這嗅覺,以及多年沉浸在品香中的經驗,讓他對香水有了極高的鑒賞力。

    蘭長老並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一來直接進入正題:「長春門,丁曉。沉香門,花骨香。」長老點名。

    點到名字的丁曉和花骨香都聲音清亮的應了一聲。

    蘭長老道:「今天是我來當主持,你們之前並沒有確立煉香是如何比賽的形式,那就由我來決定。你們看到我手裡的法寶箱了沒有,裡面有十張紙條,寫了十種香水的配方,其中有三種是三星香水,其餘都是四星香水,你們從中抽取出來一張,這便是你們今天要煉製的香水。抽到三星香水配方的,是你們運氣好,抽到四星的,那你們也只能怨你們自己。好了,開始吧。」

    這種既要考實力還要看人品的煉香方式的確是引起了一定的不滿,但蘭長老的威嚴在那裡擺著,卻沒人敢說出來。

    花骨香和丁曉上前,依次抽取了一張紙,結果透過懸空榜文傳遞給下面旁觀的眾人:

    丁曉,秋水明鏡香,四星。

    花骨香緩緩攤開手中的紙,懸空榜文立即鎖定。、

    底下的陳少天等人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三星,一定要三星,一定要三星啊!」

    懸空榜文結果出來——

    花骨香,狂暴水。

    四星。

    一看到那四星,啊綠當即就摀住了嘴巴。

    「完了,完了。」陳少天喃喃。

    看到花骨香抽中的是狂暴水,丁曉笑了:「花門主,看來你的運氣不是很好啊。」

    站在下面的長春看到花骨香抽中的是四星的香水的時候也笑了。

    長春的心腹看了眼台上又看了眼台下,看不懂了,湊到長春耳邊問:「教主,丁大師為何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他和花骨香抽中的都是四星啊,誰也不比誰強啊,怎麼現在丁曉的表情就好像勝利已經在他手中了似的。

    長春斜睨了心腹一眼,道:「昨晚內應打探出來花骨香的實力了,僅僅三星,如今讓她煉製四星的香水,你覺得她能成功嗎?可丁曉不一樣,丁曉是一隻腳已經邁進四星了的,你說呢?」

    心腹聽了眼睛一亮:「難怪了,這下好了,可以高枕無憂了。」

    長春瞇著眼睛笑得開懷。

    長春這邊和小廝的竊竊私語,完了一起笑的表情自然落入了陳少天的眼裡,他原本表情就不好,看到這一幕更加憤慨了。

    司清晨淡淡看了他一眼:「有什麼好生氣的?」

    陳少天被司清晨這一句話勾起了火氣:「清晨兄,你倒現在還這麼淡定!你知不知道花骨香這回輸定了!」

    司清晨挑起一邊的眉毛:「誰說的?」

    陳少天趴在司清晨的耳邊把花骨香的實力說了:「骨香不過三星煉香師的水平……」

    這回更加近距離的聽到有人叫花骨香為「骨香」,頓時覺得更不快了,他皺了皺眉毛,將陳少天推得更遠一點:「你看就知道了。」

    ……

    台上花骨香聽到丁曉的挑釁,只低頭呵呵笑了兩聲,「丁大師可不要陰溝裡翻船啊,你煉製這秋水明鏡香也是相當吃力的吧?」

    「你!」丁曉差點又要被花骨香一句話挑起怒火,在心裡默念靜心訣三遍才將心緒恢復如初。

    花骨香說的的確沒錯,他煉製這秋水明鏡香的確有些吃力,秋水明鏡香可不是四星的入門級香水,如果將難度分成十分的話,秋水明鏡香則站了三分。而丁曉雖然一隻腳邁進四星,但畢竟還沒有完全跨入四星煉香師的行列,對於煉製四星入門級香水或許有可能成功,但煉製秋水明鏡香的話,難度還是高了點的,如果不小心,還真有可能陰溝裡翻船。

    「好了,別廢話了。」蘭長老轉身,將紫香插進香爐裡面,「紫香三個小時方會燃燒殆盡,這次煉香,我準備了兩隻紫香,總共六個小時,一旦紫香全部燃燒完畢,你們就得停手,好了,開始吧。」隨著蘭長老話音落下,紫香被點燃,澄澈的香味鋪散開來。

    兩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都是選擇閉上了眼睛。

    看見這一幕,蘭長老滿意的點點頭,煉香,心靜很重要,煩躁的心境煉製不出來好香水,甚至會造成香水煉製功虧一簣,俗話說的好,磨刀不誤砍柴工,此刻花骨香和丁曉沒有選擇急急忙忙的開始煉製而是先選擇調整心緒,這在蘭長老看來是十分正確的。

    這一閉眼就是五分鐘過去了……

    此刻等在下面的眾人沒有絲毫不耐,他們耐心的等著誰會第一個睜開眼睛。

    下一刻,丁曉睜開眼睛,他動了,速度飛快,升起火焰,加入材料,為此他還拿出了他的珍寶,也是他煉香的絕佳夥伴——千爐鼎!

    煉香時輔助於使用香鼎,有時候能節省煉香的時間,提升煉香的成功率,而丁曉的千爐鼎,是一個名鼎,赫赫有名的存在,看到千爐鼎出現的那一剎那,場上識貨的人眼睛都亮了。

    而此刻,花骨香依舊閉著眼睛。

    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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