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看著就替他疼呢。
花骨香輕握歐陽明月的領口,溫柔的貼近他的胸膛,無辜的像是剛才的事情不是她做的一樣:「明月哥哥,疼嗎?」
「疼……」話才呢喃出口,不期然臉上又被重重挨了一下,歐陽明月猝不及防之下被打的身體向後面退了幾步,再度被花骨香揪住領口拉了回來。
「這下還疼嗎?」
兩管鼻血順著歐陽明月被打塌下去的鼻子直流而下,歐陽明月暈乎乎的,眼前的姑娘還是笑的像小綿羊一樣,人畜無害的樣子,歐陽明月被這個笑容晃到了,傻乎乎的道:「……疼。」
怎麼以前就沒發現花骨香這麼好看呢?
「給你揉揉好不好?」聲音近的像是在耳畔放出的,花骨香口吻輕的近似誘哄。
「好……」
「好你個頭!」積蓄了好一會兒的拳頭用力砸在了歐陽明月的臉上,龐大的身軀重重的倒在地上,濺起一地灰塵,在床上女人一臉驚恐的視線中,花骨香懶懶直起腰,撩撥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然後目光直直的對上了女人的視線。
「不、不要……」女人哆哆嗦嗦道。
花骨香露出了惡劣的笑容:「不要什麼?」
「不要過來,求求你了,不要過來。」女人一面張皇失措的向後退,一面見鬼了似的把床上的東西一個勁的往花骨香的方向扔。
花骨香踩著優雅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女人逼近,直到最後來到女人面前,白皙的手掌準確的握住了女人的下巴,用打量死屍的目光看著女人,女人的心中寒氣一股股的竄了上來,聽到花骨香輕道:「臉蛋倒是長得不錯,毀了真是有點可惜……」
女人的眼睛猛的睜大,什麼意思?
下一刻,一道幻影自眼前閃過,還不等女人反應過來,臉頰一涼,冰冷的液體順著臉側滑落,女人靜了一下,突然手掌哆嗦的不成樣子的摸上了自己的臉,拿下來一看,一手的鮮血。
女人發了瘋似的衝到鏡子邊一看,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立在她的右臉頰處,生生霸佔了半張臉的位置,像那個女人一樣,艷,且絕對霸道……
花骨香按照記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才卸下了全身的防備脫力的背靠著門坐下,臉色一瞬間蒼白下來。
歐陽明月傾注了靈力的一腳的確踢得她夠嗆,半晌都回不過神來,但奇怪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痛感似乎在不斷降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突然,花骨香身上一涼,腦海中警鈴大作,房間裡有人!渾身的毛孔都直直豎立起來,花骨香從來沒有覺得如此恐怖,她坐了這麼久直到現在才發現來人的存在,這個人好強!前所未有的強!
依照她現在的狀態,肯定打不過他,打不過要怎麼辦?怎麼辦?花骨香的腦袋瘋了似的旋轉起來,突然,她張嘴就喊:「有刺客,趕緊抓刺客!」
當花骨香出聲的那一剎那,屋簷下不急不緩落下一道身影,他靜靜看著花骨香尖聲驚叫,臉上劃過一瞬間的迷茫:「骨香,你怎麼了?」說著手就要朝花骨香的臉上伸來,當碰到花骨香右臉頰的時候,花骨香的頭猛地一側:「你別碰我!」
角度一偏,司清晨摸到了花骨香右眼胖的紅痣。
那顆紅痣是花骨香九歲那年長出來的,那一年,司清晨剛來到花家。
司清晨來到花家可以說是機緣巧合,那一年他剛好暈倒在花家門口,花家族長花血辰好心將他收留,靜養了兩天之後發現這少年的靈氣素養居然出乎花血辰意料的高,花血辰動了惻隱之心,將他留在了花家,給自己的小女花骨香當老師。
司清晨瞇了瞇眼睛,覺得今天這顆紅痣的顏色血紅的不似平常,他用了力道,突然突然海潮般龐大的疼痛席捲,司清晨臉色微變,當機立斷立馬收回了手。
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手指裂開了一個口子,有幾滴血順著食指滴進了下來,而看那顆紅痣,像是飲飽了鮮血似的,更艷了三分。
司清晨心中微訝,如果剛才他沒有及時抽手的話,怕是不出十秒,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吸光了。骨香的身體裡到底住了一個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一股大力瞬間推門而入,花家的侍衛們當即衝進門內,首當其中的是花骨香的舅舅,花歌。
「刺客在哪裡?骨香,有沒有受傷?」
花歌是花骨香的嫡親舅舅,當整個花家都因為花骨香天賦不佳而疏遠花骨香時,花歌卻一如既往像小時候那樣寵她。
此刻聽見花骨香喊有刺客,高歌當即帶人衝了進來,闖進門內之後發現房間裡面只有花骨香和司清晨,屋裡也沒有打鬥的痕跡,高歌皺著眉頭再次問了一句:「刺客呢?」
當花骨香的手指指向司清晨的時候,平常不對花骨香紅臉的高歌也怒了,罵了一句:「胡鬧!司清晨是你的老師,你平常和他玩玩鬧鬧也罷了,居然在七劍閣來訪這段時間也胡鬧,你爹現在正在和七劍閣的人對峙呢,在這種時刻你給我收斂點!」
說著就帶人風風火火的走了。
司清晨見花骨香尷尬的看著他,他略帶深意的微微一笑:「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們也跟上去看看。」
花骨香畏懼似的刻意落在司清晨身後,跟著他向前走去,司清晨身上透露出來的氣息,讓花骨香這個直覺敏銳的人下意識的感覺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