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清冷冷一笑:「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自從我回到都城,一些人總在背後搞小動作,也是時候該給這些人一些教訓了,不然還以為我是打盹的老虎呢!」
謠言分很多種,有的置之不理,時日長了也就散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可是如今的謠言,很明顯是衝著她與楚桓而來,不但如此,還有可能牽涉到阿寶,更何況這些謠言更不是空穴來風,是有根之木,有源之水,若是置之不理,任其發展下去,恐怕無法收拾!
楚一清看了一眼盈芊,低聲說道:「你還在月子之中,千萬不可費神,我知道你擔心瑩潤不能擔當重任,可是如今我的身邊有了方氏,你應該能夠放心,快先回去吧!」
楚一清說完,趕緊吩咐了瑩潤將盈芊送了回去,順便讓人將方氏喚到了花廳。
「夫人有什麼吩咐?」方氏恭敬的福身,態度恭敬。
「你不是奴婢,不用行此大禮,我喚你來,只是想要你幫我一個忙!」楚一清淡聲笑道。
方氏再次深深的福身,低聲道:「玉華承蒙楚妃娘娘的收留,可以免受家中親人的白眼,玉華對娘娘感激不盡,自然會盡心盡力報答娘娘。恕玉華多嘴問一句,娘娘可是在問這些日子都城之中盛傳的謠言煩心?」
楚一清笑道:「你果真聰明!」
玉華再次淡淡的福身,「玉華的娘家在城裡開了十幾家點心鋪子,來來往往的,最多的就是女人,女人一向是是非的源頭,玉華自然知道一些!」
「好,既然如此,你也應當明白我想你做什麼!」楚一清點點頭道。
玉華點頭道:「玉華定當不負夫人的信任!」
楚一清點點頭,正思謀沒有一個適當的時機,卻想不到門外管家通傳,說是乾王府送來了帖子,五日之後就是乾王妃祁雲羅的生辰,祁雲羅在府中大擺筵席,邀請楚一清參加。
看著那燙金的請帖,楚一清緩緩的勾唇,看來這幕後之人已經是沉不住氣了!
「夫人去嗎?」方式望著那請帖低聲問道。
楚一清抬眸看她:「你說呢?」
方氏低下頭,淡聲道:「夫人若是不去,那些人一定以為夫人心虛,可是夫人若是去了,到時候少不得唇槍舌劍,夫人就算是有所準備,可是夫人的身體如今比不得從前,應當萬事小心,以身子為重。」
楚一清冷笑:「只不過是幾句謠言,不足以傷了我的身子,既然那人都準備好了,那我也不能讓她失望!玉華,剛才吩咐你的事情,你盡快去做,不能耽誤,知道嗎?」
方氏趕緊應著。
乾王妃祁雲羅,因為出身太低,再加上祁家陷入大獄,都城之中的貴夫人,根本就沒有人與她交好。以往幾年,祁雲羅的生辰,連提都不敢提的,如今卻廣發帖子邀請貴夫人前去乾王府飲宴,大家紛紛的猜測,一來是與那乾王爺的眼睛復明有關,而來則是因為都城之中最近盛傳的謠言——最近都城之中都沒有像樣的聚會的日子,沒有理由聚在一起,自然就沒有理由瞧更大的熱鬧!尤其是當得知連太子側妃也在邀請之列之時,許多貴婦都抱著瞧熱鬧的心態,紛紛的回了帖子,答應了五日之後的邀約。
厲煌從宮中回來,聽瑩潤說了今日的事情,趕緊進了房間,臉上全是關切之色。
「是不是又是瑩潤這個丫頭沉不住氣?」楚一清這會兒正懶洋洋的臥在軟榻上,手裡拿著一本書讀,見厲煌的臉色不好,當即笑道:「你儘管去忙你的事情,這些小事我來處理就好了!」
厲煌見她神色平靜,臉色紅潤,當即也就放了心,擠到她身側坐下道:「謠言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我已經下令徹查茶館酒樓裡的說書人,一定會找到這件事情的源頭!」
楚一清溫柔的扯住他的手臂說道:「你只管忙你的,這些人是衝著我來的,我若是一直躲在你的身後,他們只會越來越猖狂!我雖然懶得與這些人計較,但是傷害到阿寶,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厲煌見她神色堅定,知道她心中一定是已經有了對策,可是還是問道:「真的不用我幫忙?」
楚一清笑道:「你怕我解決不了嗎?」
厲煌緩緩一笑,輕輕的摟住她,「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本事,只是你要時刻記住,現在你的肚子裡懷著在咱們的兒子,一定要沉得住氣才是!」
楚一清點點頭道:「我不會為了幾個閒人就傷了咱們的兒子的,你儘管放心!」
厲煌笑瞇瞇的點點頭,雖然口頭上承諾讓楚一清自己去做,可是暗地裡還是將酒樓茶樓裡抓的那些人,殺的殺,流放的流放,一時之間,那些謠言竟然也制止住,平靜了幾天。
五日之後,楚一清按時去乾王府赴約,不過這一次,她可不像前幾次一般簡裝打扮,而是將厲煌送給她的一身天蠶絲的衣裙讓瑩潤找了出來,挽了堆雲髻,更是將一副之前就收藏的翡翠頭面取了出來,全部戴上。
瑩潤取了鏡子,仔細的給楚一清照了,忍不住感歎道:「小姐這一打扮,可真是如天上的仙女一般,美的讓人不敢直視了!」
楚一清站在鏡前,緩緩的轉身,雖說腹部有些大,身材有些走樣,可是幸好這天蠶絲的衣料果真是名不虛傳,據說是用天山之上一種叫做叫做天蠶的蠶蟲吐絲所織。那天蠶吸食天山之上的日月精華,與雪蓮花一般,是世間罕有的珍品,況且這種天蠶一生只吐一次絲,這樣一身衣服所用的布料,就需要成千上萬的天蠶所吐得絲,再加上數百個模樣清俊的沒有嫁人的織女一年的功夫織造,所以這天蠶絲的衣料極其的名貴,一匹幾萬兩銀子不止。之前楚一清嫌棄這天蠶絲的料子太過名貴,再加上她不定什麼時候就要下地,所以這件衣服一直沒有穿,如今穿在身上,一舉一動,白光隱隱,宛如天女下凡一般。
「咱們走吧!」楚一清淡淡的說道,緩緩的步出房間。
瑩潤趕緊跟了上去。
此刻乾王府門前,已經靠邊停放了幾十輛華麗的馬車。
待馬車到了乾王府門前,剛剛停靠下來,就見楊夫人與楊墨兒迎了上來,給楚一清見禮。
楚一清緩緩的下車,與楊夫人說了幾句話,那邊早已經有管家前來,帶著楚一清等人進了乾王府。
論起氣派來,乾王府自然沒有太子府那般氣派,不過乾王府中,多的是假山池塘,景色倒也清幽。
一路之上,楊夫人一直追隨在旁,神色之中也有些擔心,似乎也意識到了今日是場鴻門宴。
楚一清一路走來,神色平和,趁著沒人主意的時候,還輕輕的握了楊夫人的手臂一下,算是給她安慰。
楊夫人見楚一清如此沉得住氣,那緊張的面色也有些緩和,慢慢的也就放鬆了下來。
此刻在後院的亭子裡,早已經坐了一堆的人,祁雲羅一身碧綠的衣裙,正笑吟吟的與人說著話,遠遠的見到楚一清而來,竟然站起身來,歡喜的朝著楚一清迎了過去,到了近前,抓住楚一清的手臂笑道:「楚妃姐姐終於來了,還以為楚妃姐姐不來了呢!」
楚一清淡淡一笑,正待要說話,卻聽得有人冷冷嗤道:「明明知道今日是乾王妃的生辰,可是偏偏有些人晚到不說,而且還故意的穿著打眼,讓不知情的人瞧了,還以為今日是楚側妃過生辰呢!」
楚一清轉臉望過去,果真是玨王妃劉君,想不到事到如今了,這個人還如此不知道收斂!
劉君這一喊,大家就全都將目光注視在了楚一清那一身天蠶絲的衣裙上,再配上那頭上的翡翠首飾,個個的眼中全是羨慕嫉妒恨。
祁雲羅今日穿了一身碧綠的窄袖襦裙,頭上的首飾倒也是翡翠,只是那成色比起楚一清頭上的來,那真是差得遠,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上的長簪笑道:「原來楚妃姐姐也喜歡翡翠,只不過楚妃姐姐頭上這套翡翠頭面,不論是材質還是雕工,都極其的難得,恐怕別說厲國,就是整個天下也難找得到第二副的!」
楚一清淡淡的一笑,根本不做任何的解釋。
祁雲羅本是為楚一清解圍,如今見楚一清並不領她的情,當即就有些尷尬,一時之間,亭子裡的氣氛就有些僵硬。
楚一清淡淡的坐下來,完全無視這尷尬的氣氛。
劉君再次冷笑道:「楚側妃,你來的正好,咱們剛才還在談論最近都城中流傳的謠言,既然這謠言的主人都來了,不如咱們就不要猜測了,向楚側妃求證一下如何?」
楚一清緩緩的勾唇,這些人還當真沉不住氣,這樣以後,速戰速決,還趕得及回太子府吃午餐!楚一清淡淡的揚眉,反問道:「什麼謠言?」
劉君忍不住笑起來:「難道楚側妃不知道嗎?哎呀,這謠言穿的沸沸揚揚的,給連茶館裡說書的都編了段子來聽呢!」
「是嗎?」楚一清冷冷一笑,「那就請玨王妃說來聽聽吧!」
劉君一愣,抬眸望向楚一清,見楚一清臉上雖然含著笑,可是那眸色卻冰冷,她心中一個激靈,一下子待在哪裡,卻不敢說出口了。
「楚妃姐姐,都說了是謠言,謠言止於智者,咱們在座的人都沒有將它當真的!」祁雲羅突地出言勸道。
「有些謠言時日久了,自然會消散,可是如果是污蔑,是故意的陷害,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消散了!大家可還記得當年的油荒事件?就是先有人造謠,然後有人趁機囤積居奇,最後是什麼樣子的下場,大家應該知道吧?」楚一清淡淡的說道。
當年的油荒,是上官家族刻意為之,可是許多商販趁機造謠,囤積居奇,並且有反叛組織趁機發佈流言,串聯生事,待油荒結束之後,皇上曾經下令徹查這件事情,以造謠生事的名義,殺了除去上官家族之外三大皇商,就算是後來的上官家族也沒有逃脫,上官家族的家產,很大一部分充入了國庫,如今就見上官雲逸都不知所蹤。
在座的人一想到當年的油荒事件,便臉色各異,一時之間倒也鴉雀無聲。
劉君見在座的人表情各異,心裡便有了計較,笑道:「方纔楚側妃還裝作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呢,原來什麼都知道的,既然如此,楚側妃就向大家解釋一下吧!」
「解釋?」楚一清轉身冷冷的望向劉君,「這麼說來,玨王妃也是相信這些謠言了?」
劉君正待要承認,但是似乎意識到什麼,也就說道:「也不是相信,只是這件事情關係到皇家的名譽,楚側妃只是一個小小側妃,自然不會管這麼多,可是本宮與乾王妃是正妃,是皇朝的臉面,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咱們問一問也是應當的,要不然,到時候傳到宮裡太后的耳朵裡,楚側妃怕是也不好交代吧?」
楚一清冷笑:「既然如此,那就請玨王妃代替太后她老人家將這件事情徹查一下,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造謠,損毀皇族的天威!」
祁雲羅趕緊上前說道;「咱們是想要查的,只是這謠言傳了這麼久,沒有頭沒有尾的,也確實難辦!」
劉君本想是要問責楚一清,如今倒變成要替楚一清查找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她有些沮喪,可是又不能說話不算數,畢竟方纔她擺足了正妃的架子。
「若是能查出個頭尾來又如何?」楚一清淡聲問道。
祁雲羅趕緊說道:「自然是治她個大不敬的罪名!」
楚一清緩緩點頭道:「也是,我是皇上親自下旨封的太子側妃,對我不敬,就是對皇上不敬,對皇上不敬,按照厲國的國法,應當如何處置?」
這會兒楊夫人突然接口道:「聽夫君說過,這大不敬之罪,輕要流放充軍,重的就要誅九族!如今這些人造謠,污蔑的是皇上,依妾身瞧著,就算是不誅九族,怕是五馬分屍也不為過!」
楊夫人這般一說,就聽得亭子裡發出砰的一個聲音,有個人坐在了地上,大家轉眸看去,沒有想到竟然是那關柳兒,早已經嚇得臉色刷白,渾身顫抖。
「柳兒,你這是怎麼了?」關夫人上前,拉住關柳兒的手低聲問道。
楚一清轉臉上下打量了關柳兒一眼,關柳兒趕緊將頭低下來,不敢去直視楚一清的眼睛。
關夫人趕緊起身說道:「小女抱恙,不能陪各位夫人了,先走一步!」
關夫人說完,拉著關柳兒正待要起身,卻見楊夫人緩步上前,冷笑道:「關夫人,關小姐,還是將話說清楚再走吧!」
關夫人一怔,直覺的將關柳兒拉在身後,向著楊夫人質問道:「楊夫人這是什麼意思?要咱們說什麼?」
「這倒要問問關小姐了,這滿屋子的人,聽到製造這謠言是大不敬之罪,嚇得跌在地上的也就只有關小姐一人!」楊夫人冷冷的盯著關柳兒。
關柳兒藏在關夫人的身後,說不出話來。
「楊夫人,小女只是膽小,聽得楊夫人說的血淋淋的,暈過去也不奇怪!」關夫人冷聲道。
「是嗎?」楊夫人冷笑,「官夫人,可是為什麼我卻聽說,這謠言是從你府裡傳出來的?」楊夫人回眸,眼睛突然盯著關柳兒冷聲問道:「那藍婆子可是關小姐的奶娘?」
關柳兒一聽這話,那臉色更是鐵青,身子一軟,再次跪倒在地上。
如此一來,關柳兒就是不打自招了,就連關夫人也變了臉色!
楚一清的身旁,劉君氣的臉色發白,當初她真的是瞎了眼,怎麼看上這麼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怪不得怎麼也入不了楚王世子的眼!
楚一清則氣定神閒的坐著,任憑楊夫人替她出手教訓關夫人母女。
關夫人再次冷冷的望向關柳兒:「現在你可以說了吧?你若是不說,這對皇族大不敬的罪名你就自己扛上身吧!剛才玨王妃也說了,搞不好是要株連九族的!」
關柳兒是劉君的人,原先還指望著劉君能幫她說句話,如今一聽關夫人這話,再抬眸去看劉君,劉君只能硬著嘴道:「是,你趕緊說出來,到底為什麼傳這樣的謠言,你可親眼看見了?」
楚一清聽完這話便皺眉,心裡冷笑,不過還是忍住。
「我沒有親眼瞧見,可是有人是瞧見的,她就是楚家的二小姐楚鴛,我是聽她說的!你們想想,楚家二小姐跟側妃娘娘還有楚王世子是一起長大的,自然瞧得是最清楚,她說的話,難道還有假嗎?」關柳兒立即大聲叫道。
關柳兒這一叫,就聽得人群中有人狠狠的罵了一聲,別人聽不見,楚一清卻是聽見的,順著那聲音望去,便看見楚鴛躲在人群後的一個角落裡,如今臉上有些青白之色,眼睛瞪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直直的瞪著關柳兒。
暗地裡給瑩潤使了一個眼色,瑩潤上前,立即從人群中將那楚鴛拎了出來。
「放開我,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動我?」楚鴛冷聲罵道,站起身來,露出隆起的小腹來。
方纔這些貴夫人都沒有見到楚鴛,不知道她是何時到的,這會兒一見她,全都竊竊私語起來。
楚一清也沒有想到傳謠言的人竟然是楚鴛,說到底,楚鴛是楚王府的人,更是楚桓的親妹妹,如今這個親妹妹親自傳播自己親哥哥與同父異母妹妹那種不堪的謠言,她到底想要幹什麼?楚一清以為,查到最後,一定會繞到乾王妃或者是玨王妃的身邊的,卻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楚鴛。
眾人見楚鴛站了出來,也全是一愣。楚鴛與楚桓、楚一清的關係,眾人都是知道的,如果這些謠言是楚鴛親口說的,那這些謠言就未必是謠言了!
這會兒祁雲羅驚叫道:「怎麼可能是慕容夫人?慕容夫人,你不是與楚王世子是親兄妹嗎?就算傳言你與楚妃姐姐不合,可是畢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你造謠中傷你的親哥哥與親姐姐,這……」
在座的人也是滿臉的驚訝,慢慢的,他們心裡開始嘀咕起來。正常的話,是沒有人自曝家醜的,除非是……
有人望向楚一清,那眸光中已經由懷疑變成鄙夷。楚一清知道,已經有人開始相信那謠言了!
楚鴛站在那裡,滿臉通紅,低聲說道:「我如果說沒有造謠,怕是你們也不相信了,反正我沒有中傷他們,是我實在看不慣他們對三妹那般,我才說的!我那個好哥哥,說是與我跟三妹是一母同胞,可是他卻對我三妹不管不問,一味的幫扶這個異母的妹妹!我大哥從小對這個異母的妹妹就好,先前因為楚一清不是鄭氏所生,我大哥就對楚一清有所綺念,兩人之間曖昧異常,這在楚王府中是人人知道的事實!」楚鴛抬起臉來,突然說道:「不信你們問問與我大哥一起長大的書僮楚少正!」
聽楚鴛說的如此肯定,又將楚桓的貼身小廝也供了出來,坐在周圍的幾位貴夫人,紛紛的搖了搖頭,望向楚一清的目光,慢慢的已經做了改變。
楚一清倒沒有想到楚鴛竟然如此大方的承認了,而且將楚少正也牽扯了出來,她若是將楚少正叫上來查問,那楚少正已經因愛成恨,說不定會說出什麼話來,污了楚桓的名聲。
她皺眉,一時之間有些無計可施,畢竟她在現代只是個殺手,習慣了直來直去的打打殺殺,真要跟這些貴夫人鬥,還差一些火候。
楊夫人見最後牽扯到的人是楚鴛,一時之間也有些愣住,竟然一下子無話可說。
楚一清雖然也沒有料到是當今這樣的局面,可是她若是不出來說話,任憑這樣下去,坐視不管,不但會令楚一清與楚桓蒙羞,就連自己的女兒也會牽扯進去,當即也就站起身來冷笑道:「原來二姐是為了救楚鳳!」
楚一清這般一說,楊夫人立即說道:「原來慕容夫人就因為楚王世子不肯出手救楚三小姐,慕容夫人就編造這樣的謠言?可是據我所知,那楚三小姐太子親自下令將人關在天牢,楚王世子全力再大,也大不過世子吧?慕容夫人與楚三小姐是姐妹情深,可是為了自己的妹妹而這樣污蔑自己的大哥與嫡長姐,似乎有些太過分了吧?」
楚鴛一怔,轉眸望向楊夫人,冷聲道:「我沒有污蔑他們,是事實,我大哥的心裡一直喜歡楚一清,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沒有成親!」
楊夫人冷聲道:「慕容夫人,你別忘記,我的女兒剛剛跟楚王世子定親,現在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楚王世子原本無意成親,楚二小姐為何帶著武家小姐回娘家?」
楚鴛雖然是楚王府的二小姐,可是如今做出這樣的事情,楚王府怕是也無法容她,如此一來,論身份,她自然比不上楊歆的夫人尊貴,因此楊夫人也就絲毫沒有給她留任何的情面!
先前大家全都因為楚鴛的出現太過震驚,這會兒聽楊夫人一說,思及前些日子楚鴛帶著武方婷常常在楚王府出入,如今楚桓又與楊家小姐定親,那楚鴛心中一定惱怒,可是就算是再惱怒,也不能編造這樣的謊言,這樣想來,還是太過牽強了一些。
「二小姐,就算是大公子說要揭穿你假懷孕的事情,你也不能如此污蔑大公子啊!」突然,方氏的聲音響起來,大家一愣,全都望向楚一清身邊,一直沉默的婦人。
楚鴛驚慌的瞪大了眼睛,她先前只顧著應付楚一清,並沒有看到方氏站在楚一清的身後,如今方氏一下子揭穿她假懷孕的事實,她驚愣的同時就是全身的恐懼,如今她已經得罪了楚王府,楚占天與楚桓一定饒不了她,如果再失去慕容府最後的依仗,那……
楚鴛的驚慌之色已經說明了一切,一瞬間,大家似乎都明白了過來,忍不住低聲議論起來。
「原來是假懷孕騙取慕容家族的家產!」
「怪不得說出這麼離譜的話,原來是想要抹黑楚王世子,害怕楚王世子揭穿她的假懷孕!」
「這種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連自己的親哥哥、姐姐都能編造這樣的謊言出賣,還有什麼不能幹的?簡直是太可怕了!」
……
聽著大家的議論,楚鴛面色蒼白。
楚一清向著方氏滿意的點點頭,她當真沒有看錯,方氏的確是可造之材!
楚鴛猛然將目光望向祁雲羅,似乎要說什麼,祁雲羅卻搶先說道:「原來是這種女人在搬弄是非,真是污了咱們的耳朵跟眼睛!來人,將人趕出去,以後乾王府,不准這種人進入!」
楚一清卻冷冷一笑,攔住祁雲羅道:「慢著,這事兒還沒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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