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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49 上官雲逸的反擊 文 / 風雲小妖

    裝飾華麗的房間中,楚鴛躺臥在男人的胸膛上,幸福的瞇著眼睛。

    上官雲逸赤著上身,臉額之上隱隱的有一絲薄薄的汗水,可見剛才是多麼的用力討好身前的這個女人,他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慢慢的把玩著女子黝黑的青絲,唇角微勾,雖然在笑,可是那淺淡的笑意卻沒有滲入那冰冷的眸子中。

    「你動了上官宇的人,會不會招惹麻煩?」楚鴛抬起頭來,趴在他胸膛上,伸出白皙的手臂,輕輕的撫摸著他性感的下頜,「原本上官宇對咱們的事情就有所覺察,萬一讓他抓到什麼證據的話……」

    「怎麼?你還怕慕容冷那個老匹夫知道咱們的事情?他不是快要入土了嗎?」上官雲逸緩緩的勾起絕美的雙眸,眸色中全是譏諷。

    「他的身體是越來越差,如今下床也困難,可是只要他一日不死,慕容家族就還不到我的手中!我知道你要等不及了,可是已經等了兩年了,不差這些時間!」楚鴛低聲道,話語中透出一抹討好。

    上官雲逸將女子的小手抓握在手心中,低聲道:「藍蝶已經成為一步廢棋,上官宇不會在意的,你放心,他找不到這裡!」

    男子說著,輕輕的親了親女子的小手。

    彷彿在一瞬間,楚鴛的眸色中就全是媚色,她輕輕的低吟了一聲,抬起螓首,修長光裸的脖頸向上,唇緊緊的含住男子的,身子就勢坐在他的身體上。

    男子眸色一暗,卻帶著笑,任憑她在他身上。

    門外,劉風面無表情的站立著,任憑楚鴛的貼身侍女小芹說什麼,他總是一句不吭。

    兩個時辰之後,得到滿足的楚鴛帶著小芹離開。

    劉風趕緊吩咐了丫鬟準備熱水。

    「劉總管,兩大桶熱水還不夠嗎?」新來的丫鬟問道,還以為劉風是故意為難她。

    「你這個小妮子,第一次到人家家裡做事是怎麼?主子吩咐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多問什麼?主子的事情是你這個下人管得了的?」廚房裡的婆子趕緊上前罵道,一邊罵著,一邊點頭哈腰對劉風道:「劉總管,是不是照舊?」

    劉風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距離剛才與楚鴛親熱纏綿的房間最遠的一間房間裡,上官雲逸赤身仰躺在浴桶中,浴桶中的熱水不斷的冒出白色的蒸汽。

    劉風取出絲瓜瓤來,一邊蘸著水,一邊為上官雲逸擦拭著身子。

    上官雲逸緊緊的閉著眼,一動不動,面上的青筋卻隱隱的跳動,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廚房中,新來的小丫鬟幾次向外望,似乎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這會兒總管不在,你就說吧!」那燒火的婆子低聲說道。

    「大娘,這都中午了,公子不吃飯嗎?」小丫鬟終於忍不住問道。

    那婆子歎口氣,「夫人一來,公子一日都不會吃飯的,所以不用準備了,一會兒主子要是沒有別的吩咐,咱們就自己吃就成!」

    小丫鬟進這大莊園,為的就是吃飽飯,這會兒一聽說很快就能開飯,趕緊應了一聲。

    那婆子卻歎口氣,搖搖頭,舀了一碗米放在鍋裡煮。

    「大娘,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大米?」那小丫鬟看著那又白又圓潤的米粒,趕緊伸長了小腦袋問道。

    「是,還是最出名的朱家嘴的大米呢,在這莊園裡,只要你懂規矩,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吃穿住用是不缺的!」那婆子點點頭,用木勺攪了攪,蓋上鍋蓋,又叮囑道:「等開了鍋再悶上一刻鐘,我去炒個菜,一會兒咱們就可以開飯了!」

    小丫鬟一想到可以吃那白白的大米,立刻點點頭,賣力的燒起火來!

    那婆子轉過身,抬眸望向上官雲逸的房間,歎口氣。

    夜深了,上官雲逸已經將身子泡的皺皺起來,可是還是不肯起身。

    「爺,水涼了,夜也深了,您餓了一天了,還是起來吧!」劉風拿了潔白的刺眼的浴巾站在浴桶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滾出去!」猛地,上官雲逸冷冷的開口,砰的一聲,手臂狠狠的揮在水面上,那濺起來的水花撒了劉風一身。

    劉風眸色一縮,可是還是開口道:「公子,您這樣,傷害的是自己!不如快些了結慕容冷,這樣慕容家族就在咱們的掌控之中,那公子就不會……」

    劉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上官雲逸冷冷的轉眸望向他,他迅速的低下頭,嚥了一口口水,退了出去。

    夜色深了,初春的季節,到夜裡還是很冷的,那廚房裡的婆子又送來一桶熱水。

    「朱媽,謝謝你了!」劉風趕緊道謝。

    朱媽低聲道:「公子沐浴的時辰越來越長了!」

    劉風點點頭,也壓低了聲音,「不但這樣,公子的反應也越來越大,如今喝水都能吐出來!」

    朱媽歎了口氣,搖搖頭,背著手走了。

    劉風也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這一晚上,上官雲逸就沒有離開過那個浴桶。

    第二日,上官雲逸只是簡單的喝了一碗稀粥,人正懶懶的躺著,就見劉風進來低聲稟報道:「公子,夫人差人送來了東西!」

    上官雲逸冷冷的說道:「老規矩,變賣之後交給柳掌櫃,全力收購上官家族的鋪子,若是上官宇還是不肯賣,那就在他鋪子的旁邊開一家,原本屬於本公子的東西,本公子一定一點一點的全拿回來!」

    「是,楊發那邊也傳來消息,說是魯城那邊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公子,您看……」劉風低聲問道。

    「既然準備的差不多就開始吧,本公子等這一天等的時間太長了!」上官雲逸冷聲道。

    劉風正待應著,突地,「啪啪!」幾聲鼓掌聲從外面響起來,上官雲逸眸色一暗,就見劉風迅速的出去,一把將一個女人拽了進來。

    「是你?」上官雲逸冷哼了一聲,「你不在房間老老實實的待著,等著羅皇的人來接你,出來幹什麼?」

    「想不到當年叱吒風雲的都城第一公子,真的淪落成女人的玩物,而且還是楚鴛,那個沒有腦子的女人!」藍蝶緩緩的抬起小臉,冷冷譏諷道。

    上官雲逸眸色一暗,幾乎在瞬間,劉風手中的匕首抵在了藍蝶的咽喉上。

    「你敢嗎?只要你動我一根毫毛,我大哥是不會饒了你的,而你處心積慮經營的這一切也會毀於一旦!」藍蝶得意的昂了小臉。

    上官雲逸冷冷的揮手,劉風只得將匕首收回。

    藍蝶面上盛滿了得意,正待要再說什麼,突地,就見男子疾風一陣衝到她的面前,大手閃電一般扼住她的喉嚨,瞬間,她覺著眼前一片黑暗。

    「藍蝶,你聽著,本公子想要你的命易如反掌,本公子可以告訴羅皇,說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具死屍!」一字一字,陰冷的字眼從上官雲逸那白的毫無血色的嘴唇中緩緩吐出。

    藍蝶奮力的嚥了口水,趕緊說道:「對……對不起,我……」

    「公子,這種女人留著也是禍害,不如解決了她!」劉風上前道,將自家公子所受的屈辱全都撒在了不知好歹的藍蝶身上,「這種女人,被關三年都沒有得到教訓!」

    上官雲逸眸色一暗,就在藍蝶以為自己快要沒命的時候,上官雲逸卻將手臂收了回來。

    藍蝶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呼呼的喘著氣。

    劉風不解的望向上官雲逸,如果他是主子,早就要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的命!

    「將她帶下去,嚴密的看管起來,別讓她亂跑!」上官雲逸低低的出聲。

    劉風趕緊應著。

    藍蝶呼呼的喘著氣,再也不敢說什麼,任憑劉風將她拉走。

    上官雲逸坐在桌前,面上的青筋緩緩的舒展開。如今的他絕對不會為了幾句話而破壞整個大計!

    「進去!」劉風狠狠的將藍蝶推在地上,向著她吐了一口口水,「臭女人,你給我好好的待著,若是再出什麼ど蛾子,老子要你好看!」

    藍蝶這會兒已經反應了過來,大聲喊道:「你只是一個下人,你敢這麼對我?你等著我的皇帝哥哥來,我誅你九族!」

    劉風眸色一暗,大步上前,藍蝶趕緊嚇得躲在床上,大聲喊道:「你幹什麼?我喊人了!」

    「女人,別以為有個皇帝哥哥就了不起,現在你可是在老子的手裡,若是再惹的老子心裡不爽,老子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你的皇帝哥哥!」劉風狠狠的碎了一口罵道。

    藍蝶不敢吆喝了。

    劉風出門,低聲吩咐在外面看守的侍衛:「仔細的看住了,她再跑了,老子要你們的命!」

    那侍衛趕緊應著。

    劉風又去了廚房,見朱媽已經準備好了給藍蝶的食物,他想了想,從身上摸出一個紙包,將一些白色粉末倒在那粥裡,用筷子隨便攪了攪。

    「劉總管,這是……」朱媽一怔。

    「羞辱公子,我瞧那女人是活的不耐煩了,我不會讓她好過的,拉死她!」劉風恨聲道。

    朱媽趕緊點頭,端著食物去給藍蝶送去。

    魯城,楚一清在做著離開魯城的最後準備,因為花麒最近一直在學做生意,楚一清就打算將花府的幾個生意交給他,一邊看著賬本,一邊對他叮囑著。

    之前因為花笑棠騙走了十萬兩銀子,花府下面的幾個鋪子幾乎周轉不動,楚一清將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來周轉,這兩個月才隱隱的見了成效。

    「最近雅集齋的生意似乎差了很多!」楚一清一邊翻閱著賬本,一邊說道。

    花麒趕緊說道:「我這幾日只是在酒樓裡學習,倒沒有注意雅集齋跟林木堂,或許是因為這些日子兵荒馬亂的,再加上都城封鎖,影響了一些生意,畢竟雅集齋的聲音,主要是針對那些達官貴人,如今兵荒馬亂的,那些有錢人也沒有這興致了吧!」

    楚一清合上賬本說道:「做生意不能全憑想像,不如你跟我一起去瞧瞧吧!」

    花麒趕緊應著。

    楚一清帶著花麒出了門,一直往南橋邊那邊去。南橋邊是魯城雖然不是最繁華的,但是因為周邊住著一些大戶,所以環境與管理都很規範,小橋流水,倒是清雅的很。

    雅集齋就坐落在南橋邊,前後兩進,大約有十畝地,盆景都擺在院子裡,地上鋪了紅毯,客人可以走著一邊觀賞,每隔十幾米,就有一名夥計伺候著,客人若是問話,便趕緊跑過去,大多數到這裡來的客人,都是懂一些的,自己欣賞,反正盆栽之下都有價格,喜歡了,便前往宅子裡與老闆談好送貨地址,不喜歡,左邊有條不大的甬道,能夠原路返回。

    楚一清帶著花麒一進入雅集齋,一一的看過去,到了宅子前,那端坐在大堂上的樂掌櫃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趕緊迎了出來,笑道:「原來是厲夫人與小公子來了,快請進!」

    楚一清則擺擺手,淡聲問道:「這裡一共多少棵?」

    樂掌櫃趕緊答道:「回夫人的話,這前院是主營樹根雕與一些柳樹、楊樹的盆景,這後面則是果樹與各種花卉,加起來大約有一百餘種。」

    楚一清點點頭,又問道:「這負責打理的師傅是不是只有一人?」

    樂掌櫃趕緊說道:「怎麼可能是一人呢,這麼多的盆景,光要養護,修剪,都要費時日呢,又因為這白日裡開店,客人在不好打理,所以都在後堂準備新的盆栽,這些,到了晚上才搭理,一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

    「既然不是一人,為何不管是根雕還是樹木,風格全都一樣?」楚一清皺眉道。

    樂掌櫃一愣,趕緊說道:「這兩位之前都跟著一個師傅,自從管理的穆師傅退休之後,就他們兩人打理,夫人不說我倒不覺著,這一說……」

    楚一清淡聲道,「客人來自五湖四海,自然興趣、喜好也不同,你看這些盆景,一個個的都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原本這根雕也好,樹形也好,本就是根據他自然野生的狀態,加上自己的一些創意,盡可能的保持他的原汁原味,又能將他的美好之處表現出來,這樣才能引起客人的共鳴!要不然,一些木頭,哪裡值十幾兩銀子,甚至幾十兩?」

    樂掌櫃一怔,恍然大悟道:「夫人一席話,真是驚醒夢中人,管不得這一年多生意清淡了不少,原先的穆師傅,最講究的是保持原先的姿態,可是這大穆跟小穆,卻是最喜花哨,說起這培養盆景來,我不懂,我只會與客人談生意,卻想不到原來是這裡出了問題!」

    楚一清正待要再說什麼,就聽見門外傳來了爭吵聲,一個夥計匆匆的進來說道:「掌櫃的,那窮酸又來了,非要將前些日子賣給咱們的柳樹收回去,小的說不行,他卻賴著不走!」

    樂掌櫃趕緊使眼色給那小二,示意他不要說了,這東家在呢,有什麼事情,等東家走了再解決!

    楚一清卻偏偏問道:「是誰?」

    樂掌櫃趕緊說道:「是山上給咱們送貨的柳生,之前是他爹給咱們供貨,這些樹根什麼的,都是他家供應的,後來他爹癱在了床上,不能上山了,就輪到他,前些日子,他送來一棵柳樹,模樣真不錯,喏,就是這棵,大穆將那柳樹修剪,又在根部鋪了鵝卵石,最難得是那鵝卵石上全都長滿了青苔,雕刻了鴨子等小人之物,組成一幅田園畫。」

    樂掌櫃指著門邊一棵比較大型的垂柳說道。

    楚一清看了那垂柳,因為一般自然生長的柳樹枝長葉長,用來製作盆景的效果並不理想,所以這種垂柳式,好多都是用其他樹種代替,比如枸杞、六月雪、小葉女貞等,像這棵真的用柳樹,又能保住其天然生長狀態的柳樹真的少見,這也是這麼多盆景中,楚一清最mǎnyi的一盤。

    「這柳樹一擺出來,許多人都看中了,只是因為價格有些高,要一百兩銀子,所以有幾個客戶都在猶豫,可是一個月前,這柳生突然上門,非說這盆景是他所做,是大穆從他手上購買的,我已經找大穆問過,大穆說這盆景真的是他自己做的,與柳生無關,柳生只是將柳樹賣給他而已,我已經趕走他幾次了,可是他還來!」樂掌櫃說完,也就吩咐那夥計道,「去告訴柳生,他再這樣,咱們與他家的生意就算了,而且我還會報官拿他!」

    那夥計正待要去,楚一清卻淡聲說道:「先不急,我想見見大穆!」

    樂掌櫃趕緊應著,吩咐夥計去找大穆。

    一會兒,大穆出來,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身青布長衫,身上圍著粗布圍裙,似乎剛剛在後堂忙碌,看氣質倒像是讀過幾年書,一見到楚一清便趕緊行禮道:「穆運升拜見夫人,小公子!」

    楚一清讓他免禮,笑問道:「穆師傅,我瞧著這垂柳下面的石頭不錯,這上面的青苔,是之前就長了的,還是做成盆景之後長的?」

    穆運升趕緊答道:「是之後,先鋪上鵝卵石,然後以水滋養,讓其生出青苔。」

    楚一清眸色一暗,聲音突然冷下來:「是嗎?可是掌櫃的說這柳樹是柳生幾個月之前賣給你,這青苔生的如此整齊,沒有一年是生不出來的吧?」

    穆運升一怔,趕緊改口道:「回夫人,是小的想錯了,好像是之前就生長了,小的是尋找的帶著青苔的鵝卵石。」

    「是嗎?」楚一清眸色更冷,「既然如此,怎麼看不到拼接之處?」

    穆運升開始擦拭額邊的冷汗了,他吭哧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樂掌櫃,很明顯,這盆景並不是穆運升所做,這樣的夥計留不得,將他解雇了吧!」楚一清冷冷的開口。

    樂掌櫃一愣,趕緊說道:「夫人,這老穆是咱們鋪子的老夥計,自從有這鋪子,老穆就在,大穆與小穆是老穆的兩個兒子,這解雇了大穆,老穆那裡……」

    「做錯了事情就要處罰,不能因為是元老的親人就手下留情,更何況穆運升根本就不知錯,這樣的人留不得!」楚一清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穆運升,冷聲道。

    樂掌櫃扯了穆運升一把,趕緊說道:「還不趕緊給夫人認錯?」

    穆運升卻突然將身上的圍裙向著樂掌櫃一丟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老子還不受這窩囊氣了呢!」

    樂掌櫃一怔,大聲呵斥道:「大穆,你這是耍的什麼脾氣?既然你做錯了,東家指出來,你認個錯也就行了,怎麼這麼固執?」

    那大穆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楚一清皺眉,就聽樂掌櫃趕緊說道:「東家,這大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您別生氣,我去勸勸他……」

    「不用了,這種人也留不得!你讓那個柳生進來吧,我想見見他!」楚一清淡淡的打斷樂掌櫃的話。

    樂掌櫃趕緊點頭,打發夥計去將柳生叫進來。

    柳生二十多歲,一身打著補丁的布衣,跟著夥計進來,一看到樂掌櫃就趕緊說道:「掌櫃的,那柳樹真的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啊!」

    樂掌櫃趕緊說道:「好了,咱們東家已經證實了,那盆景不是大穆做的,那自然就是你做的,你想要什麼條件,說吧!」

    柳生轉眸望向楚一清,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

    「還愣著幹什麼,這就是咱們東家,厲夫人與花公子!」樂掌櫃再次說道。

    柳生趕緊跪下來說道:「柳生見過夫人與公子!」

    楚一清淡淡的點點頭,問道:「這盆景真的是你做的?」

    柳生趕緊點頭,「這盆景是一年前做好的,因為爹爹喜歡,就一直留在家中,大約三個月前,穆師傅到我家裡收貨,瞧中了它,說是花二兩銀子買,我爹不買,我爹一心想要我來城裡謀個差事,就托穆師傅說,如果能將我介紹進雅集齋當師傅,這盆景就白送他!穆師傅一口答應了,可是我與爹在家裡等了三個月也沒有消息,後來一打聽,竟然聽說穆師傅竟然說這東西是他做的,根本就沒有提我進雅集齋的事情,我爹因為這事兒,病情更加重了,眼看著就不行了,我為了償還我爹心願,這次想要與穆師傅討要個說法,如今東家既然在,那就更好了,東家,要麼你們讓我進雅集齋當師傅,要麼將盆景還給我!」

    樂掌櫃一聽,額角直冒冷汗,他還真的沒有想到大穆竟然在外面幹出這種勾當。

    「你要進雅集齋,不是不可以,只是這柳樹盆景,你說你做的,我倒想要看看你的真本事!」楚一清淡聲吩咐樂掌櫃,「鋪子裡可還有沒有成形的原料?」

    樂掌櫃趕緊說道:「前日剛送來一批,就在後堂!」

    楚一清便說道,「讓柳生住下來,三天的時間,你從裡面挑選原料來做,成品我如果mǎnyi,你就可以留下!」

    柳生趕緊應著。

    從雅集齋出來,花麒低聲說道:「咱們鋪子裡的夥計薪水一向是最高的,那大穆既然在鋪子裡幹了這麼多年,按照道理來說,楚姨要辭退他,他應該會求饒才對,為什麼如此硬氣?」

    楚一清點點頭鼓勵道:「這次你倒是觀察仔細,既然你有疑問,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你也瞧見了,樂掌櫃雖然是老掌櫃,可是終究不是自己的生意,不會刻意的上心,原先有單老二管著,倒也沒有出什麼紕漏,如今單二受傷,這一下子就沒有頭腦,掌櫃跟夥計自然就會懈怠!」

    花麒得了那鼓勵,立即說道:「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的,今日跟著楚姨出來,倒真的是長了見識!」

    楚一清淡笑道:「可惜這幾日我就要回去,不然的話,我倒想要帶著你多看看,你在宅子裡,永遠不知道下面的人在忙活什麼!」

    花麒說道:「以後我會跟著單二叔多下去走走的!」

    楚一清點點頭,帶著花麒剛剛走出南橋,就見前面不遠處一家酒樓前擠滿了人,因為自家也是做酒樓的,楚一清就起了好奇心,帶著花麒上前。

    「來瞧一瞧看一看了啊,咱們店裡新上的鮮花宴與牛排,配方、做法、材料,可是與楚記酒樓一模一樣的,可是價格只有楚記酒樓的十分之一,大家都進去嘗一嘗啊!」那小二搭著毛巾,站在門口賣力的大叫著,一會兒就喊了十幾個人進去。

    楚一清與花麒對望了一眼,也隨著那人流進去。

    「楚姨,連菜單都與咱們酒樓的一樣!」花麒這些日子在酒樓,對酒樓裡的一切都很熟悉,一見那菜單就說道。

    楚一清示意他先鎮定,就見小二上前來招呼,笑道:「兩位客官要吃什麼?咱們店裡首推的是鮮花宴與牛排,保證這味道跟質量與楚記酒樓的一模一樣!」

    楚一清不動聲色的笑道:「你們不是楚記酒樓,怎麼會一模一樣?我看只是個噱頭罷了!」

    聽聞楚一清這話,那掌櫃的趕緊上前道:「這位夫人,瞧您衣飾裝扮,定也是知道那楚記酒樓的!」

    楚一清點點頭:「不但是知道,而且經常吃!」

    「那就更好了,今日您就點兩個招牌菜嘗嘗,跟楚記酒樓不一個味道,咱們不要錢!」那掌櫃的胸有成竹道。

    楚一清與花麒對望一眼,點點頭,點了鮮花宴的兩個招牌菜與牛排,也就等著。

    一會兒,菜就上來,楚一清一看那形狀與成色,倒也忍不住一愣,再嘗味道,眸色便更深。

    其實這些年,不管是楚寒的天地間,還是魯城的楚記酒樓,有些菜的做法,一看就明白的,已經流傳出去不少,不過很多人都只是學到形而沒有學到本質,再加上楚一清不斷的向酒樓裡填補新菜,所以這麼多年來,楚寒的天地間與魯城的楚記酒樓,一向是餐飲業的翹楚,可是如今,在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酒樓裡,竟然出現了與楚記酒樓味道一模一樣的招牌菜……

    「楚姨,咱們報官吧,這些人明明就是偷了咱們的配方!」花麒冷聲道。

    楚一清示意他稍安勿躁,將掌櫃的叫來,笑道:「掌櫃的,你這才的味道的確是跟楚記酒樓的一模一樣……」

    「是吧!咱們雖然是小店,可是也是老店,保證童叟無欺!」那掌櫃的立刻得意的打斷楚一清的話。

    「可是我好奇的是,你們怎麼拿到楚記酒樓的配方?」楚一清淡聲問道。

    掌櫃的嘿嘿一笑,湊上去說道:「不瞞這位姑娘,如今這楚記酒樓的鮮花宴與牛排的配方,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您從這出去,向前走,但凡是家酒店,今天都上了這些新菜!咱們是實話實說,可是論起價格來,咱們這邊是最便宜的,環境也是中等的,不信的話,您出去瞧瞧?」

    楚一清一怔,趕緊付了錢與花麒起身,從南橋逛到東大門,果真隨處可憐鮮花宴與牛排的招牌、

    「夫人,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兩人正走著,就見單老二一路飛奔而來,氣喘吁吁的正待要說話,就聽楚一清說道:「我已經知道了!」

    楚府中,楚一清聽完十五的稟報,眸色忍不住一暗。

    「夫人,我已經讓掌櫃將楚記酒樓的人查了一遍,如今能夠接近鮮花宴與牛排方子的,除了先前的白蘭與丹桂,就是木三與木五,他們是爺的人,沒有任何的可疑,這……」單老二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會兒,花麒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急聲道:「楚姨,我查到了,那大穆與小穆兩人,如今投身到一家叫做雅菊齋的鋪子,也是專門賣盆景的,而且價格上,比咱們要便宜一半,就開在雅集齋兩條街那邊,今日剛剛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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