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盈芊趕緊問道。舒虺璩酉
楚一清抬起眼來說道:「請她去花廳吧!」
瑩潤趕緊應了一聲,也就走了出去。
仔細的摩挲著手心中的五龍玉珮,楚一清想要極力回憶起關於這塊玉珮的事情,但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她只得站起身來,走出房間。
花廳中,白娘子坐著打量著四周,見楚一清出來,蒼老的臉上擠滿了笑意:「楚姑娘,你好!」
楚一清打量了她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有著妖嬈身段滿頭華髮的詭異女人竟然給她一種熟悉感,她微微的皺眉,問道:「請問你是……」
「我的夫家姓白,你可以叫我白娘子,今天我來,是為了一件事情,我相信楚姑娘會有興趣的!」白娘子緩緩笑道。
「可是我好像不認識你,而且這塊玉珮……」楚一清將手中的玉珮遞了出去,「我好像記得以前我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珮,不知道白娘子這玉珮是從何而來的?」
白娘子笑道:「這塊玉珮是我們白家的家傳之寶,至於楚姑娘要想知道這個玉珮的故事,怕是要聽我說完要楚姑娘幫忙做的事情!」
楚一清見她似乎是有意賣關子,也就只得說道:「你說吧!」
「我聽聞楚姑娘買下了朱家嘴的地,而且還挖出了泉眼?」白娘子微微一笑道,「在挖出泉眼的同時,也發現了一個山洞是嗎?」
楚一清緩緩的勾起唇角,淡淡的望著白娘子,笑道:「白娘子知道的倒很多!」
「難道楚姑娘就不想知道那個山洞的秘密嗎?楚姑娘不打算親自進去瞧瞧?」白娘子緩緩一笑。
楚一清笑道:「我買下朱家嘴的地,帶著人挖泉眼,只是為了種水稻,至於其他的事情我沒有興趣!」
「是嗎?難道連貴公子的安危,楚姑娘也不放在心上嗎?」白娘子突然笑道。
楚一清眸色一暗,冷冷的盯著白娘子,低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楚姑娘想不要著急,聽我說完!」白娘子抬抬手,示意楚一清稍安勿躁,「或許你進那山洞一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說不定!」
「你怎麼知道我想要什麼?」楚一清很快的靜下心來,冷冷的望著白娘子。
「一席之地,楚姑娘想要的是在厲國的一席之地,既然你非池中之物,這俗人的嫉妒與恨意自然會伴隨姑娘,還有貴公子的身上流著不平凡的血脈,姑娘想要與貴公子平平靜靜的生活,首先就要讓自己夠強大,我可以保證,楚姑娘一定不會後悔山洞之行!」白娘子說完,也就起身站了起來,指著那盤中的糕點說道:「這糕點的確是很好吃,我下次還會來吃的,到時候希望楚姑娘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
白娘子說完,逕直離開。
「小姐,要不要攔住她問個明白?」瑩潤低聲上前說道。
楚一清搖搖頭:「她是想要引我進那個山洞的,未必有什麼惡意!」
瑩潤皺眉道:「那個山洞姐夫已經進去過幾次,除了老龜,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她為什麼一定要小姐您親自去一趟呢?」
「我也想不明白!」楚一清皺皺眉,頓了頓道:「收拾一下,明日咱們就去朱家嘴!」
瑩潤趕緊應了一聲,又問道:「那洞裡的情景,姐夫最是熟悉,要不要……」
楚一清搖搖頭道:「雷淵身上有傷,還是別驚動他了,你跟我一起去就是!」
瑩潤也就應著。
將家裡暫時安排了一下,第二日,楚一清就帶著瑩潤去了朱家嘴。
朱家嘴的泉眼在挖掘出來之後就在四周修砌起一座深七尺的牆壁,將其圍了起來,留下一個兩尺見方的出口向外流水,而之前挖出來的山洞,早已經被雷淵用石頭堵上。
楚一清到達的時候,朱永發正在那兒丈量地面,一見到楚一清,也就笑著上前說道:「楚姑娘,您來了?」
楚一清見他帶著一些人又搬又抬的,也就問道:「村長,你這是……」
朱永發嘿嘿一笑,壓低聲音說道:「不瞞楚姑娘,昨夜裡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那死去的老爹托夢給我,說這裡是福地,讓我將祖宗的墳遷過來,我這一想,這裡有龜神,可不是福地麼,只要我祖宗的墳移過來,說不定能保佑我家世代昌盛也說不定,所以,這不就打算……」
楚一清淡聲道:「這遷墳是大事兒,朱村長可不能單憑一個夢就做決定,還是請專人來瞧瞧才好!再說,這些烏龜在山洞裡爬來爬去,哪一天萬一爬到村長祖先的墳裡,衝撞了,怕是不好吧?」
朱永發一愣,趕緊拍了大腿說道:「可不是,你瞧我,竟然糊塗了,忘記了這件事情,罷了罷了,我看還是為我祖先重新選塊地方吧,謝謝楚姑娘的提醒!」
楚一清也就淡淡的一笑,看著朱永髮帶著人下山。
瑩潤上前說道:「這山洞裡有烏龜的事情一傳開,這些人果真將這裡當做是福地了,也幸虧是死了一個人,不然的話,這裡還不知道成了什麼樣子!」
楚一清淡聲道:「現在看來,朱鐵頭的死可能與那個白娘子有關,為的就是讓人們敬畏這裡,不敢靠前!」
瑩潤點點頭,看著被石頭堵住的山洞口,凝聚真氣在胸間,雙手扶在石頭之上,慢慢的將其移開。
隨著石頭的移開,山洞裡一股潮冷的空氣就滲了出來,瑩潤忍不住摩挲了胳膊說道:「幸虧有準備,不然的話,怕是身體要受罪!」
瑩潤說著,將隨身的包袱取下來,從裡面取出兩件披風斗篷與楚一清一人穿上一件,又取了火把,這才繼續背上包袱。
「進去吧!」楚一清低聲道,領著瑩潤貓腰進入山洞。
山洞裡很是潮濕,有一股腐爛發霉的味道,藉著火把影影綽綽的火光,可以看出石壁之上全是暗綠色的苔蘚,可能是因為靠近泉眼所致。
山洞很深,地上也有些濕滑,楚一清與瑩潤一邊走,一邊仔細的觀察著這個山洞,漸漸的,越向裡走,裡面竟然出奇的寬闊,不遠處就有一個拐角,雖然黑洞洞的。轉過拐角之後,就見洞頂之上懸掛著很多鐘乳石,腳下更是高低不平,形勢不一,有嶙峋怪石突出,有濕潤泥沙沃土,漸漸的,竟然傳來了水聲,藉著火光的反映,楚一清見到前面竟然是一條清淺小溪蜿蜒曲折而去,泉水激石,泠泠作響,直向遠處。
「小姐,外面瞧著洞口不大,想不到裡面竟然真的別有天地,只是奇怪,怎麼走了這麼久,沒有看到姐夫所說的烏龜?」瑩潤一邊在前面小心翼翼的開路,一邊說道。
楚一清看著那溪水,再看看嶙峋的怪石,低聲說道:「可能不到地方吧,咱們再向前看看!」
瑩潤也就點頭,沿著小溪繼續向前走,突地,她叫道:「小姐,看到烏龜了!」
楚一清趕緊向前一步,就見不遠處小溪邊的一塊空地上,密密麻麻的烏龜以一種特有的圖案排列著,最中間卻是一隻比朱鐵頭那日抓到的老龜還要大一倍的烏龜,看起來就像是一塊巨大的山石,所有的烏龜見到了火光,不但不害怕,而且全都伸長了脖子望這,那些黑黑的眼珠,瞧起來讓人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
「小姐,這些烏龜怎麼不怕人啊?」瑩潤雖然大膽,可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烏龜,而且一個個還都伸長脖子瞪人的模樣,那心裡也忍不住有些打怵。
楚一清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是你沒有有覺著,這些烏龜排列的方式似乎……」楚一清不說話了,只是遠遠的看著那一圈一圈的圖案,突地,她低聲叫道:「是那塊玉珮上的花紋,白娘子給我看的五龍玉珮!」
瑩潤經楚一清一提醒,也趕緊抬眸看去,忍不住大叫道:「果真是呢,小姐,你瞧,那老烏龜似乎就是那五龍糾纏的龍珠!」
楚一清點點頭,越過瑩潤慢慢的上前,小心翼翼的越過那些烏龜,朝著最大的那只烏龜走去。
「小姐,你可要小心!」瑩潤想要上前,那些烏龜突地動了起來,全都伸長了脖子虎視眈眈的望著瑩潤,瑩潤低聲驚呼了一聲,身子忍不住一歪,腳下也一滑。
楚一清正好已經走到最大的那只烏龜跟前,就見那只巨大的烏龜等著圓溜溜的眼睛望著她,楚一清正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辦的時候,突地就聽瑩潤低聲喊叫了一聲。
「哎呀!」瑩潤身子一歪,一隻腳正好滑倒水中,她低聲喊叫了一聲,這個時候,楚一清也就關心的回頭去看。
一直腥氣迎面而來,楚一清直覺的舉臂阻擋,也就在同時,她感覺到了疼痛。
楚一清一掌拍了下去,只覺著著手的堅硬,與此同時,她轉眸看到了眼前的情景,手背之上,有了一道血痕,而她的一掌,正好拍在了烏龜那堅硬如石的龜殼上,而烏龜早已經將頭縮了進去!
「小姐,您沒事吧?」瑩潤從水裡撈出小腳來,趕緊喚道。
楚一清皺眉,將受傷的手掌舉起來,就在這時,有鮮紅的血漬順著手臂邊緣落在龜殼之上。
轟隆一聲,腳下的山石突然之間鬆動,楚一清凝神提氣,身子迅速的提高,攀爬在洞頂上的山石上,只見龜殼隨著山石顫動,所有的烏龜都不安的將腦袋縮了進去。
「小姐!」瑩潤高聲大叫一聲,也施展輕功攀住洞頂上的岩石,看著那巨大龜殼突然如一把鑰匙一般嵌入地下。
也就在瞬間,山洞停止了搖晃,一切恢復了正常,就好像方纔的晃動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只是那巨大的龜殼已經深深的嵌入地底。
「小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瑩潤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詭異的畫面,嚇得臉色慘白。
楚一清搖搖頭,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與瑩潤從洞頂上的岩石跳下來,突然見那巨大的烏龜突然慢慢的從那大坑裡爬出來。
烏龜雖大,可是爬行的速度並不慢,很快,他的身下就出現一個七八尺見方的大坑,坑中,有一副精緻的水晶棺材,而那棺材之上,雕刻的正是五龍花紋!
「有人躺在裡面!」瑩潤低聲說道,與楚一清警惕的上前,但是在看清棺材之中平躺著的人之時,瑩潤驚嚇的摀住了嘴巴。
那是一個女人,雖然躺在棺材中,可是還是讓人感覺到她身體的玲瓏,她有著白玉一般的肌膚,如瀑一般的青絲,她的五官像極了楚一清,可是與楚一清相比,卻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種氣質,是妖嬈,是魅惑,是讓人心蕩神怡,就算瑩潤與楚一清是女人,也聽到了心動的聲音。
如果女人還活著,是怎樣的傾國傾城!
「小姐,這個人……」瑩潤低低的開口,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楚一清低聲喝問道:「是誰?出來吧!」
「呵呵!」一個蒼老而怪桀的笑聲響起來,一個人影從前面的拐彎處緩慢的走出來。
同樣妖嬈的身段,只是那女人有著一張蒼老的面皮與滿頭的華發——正是那個引誘楚一清來山洞的白娘子!
「果真是你!」楚一清皺皺眉,似乎早已經料到了藏匿的人是她,「你引我來這裡,找到這個躺在棺材中的女人,到底是何居心?」
白娘子緩步走近,她沒有回答楚一清的質問,而是直接走到棺材前,慢慢的俯身跪了下來,向著棺材中的女人參拜。
瑩潤越發的覺著詭異,緊抓著楚一清手臂的手也越來越緊。
楚一清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沉靜下來,又冷聲道:「你若是不回答,我也沒有時間與你耗下去,瑩潤,我們走!」
白娘子突地回眸問道:「你難道不想知道這棺中女人的身份?」
楚一清冷笑道:「與我何干?」
楚一清的清冷,似乎出乎白娘子的意外,她轉身低聲道:「是你的血打開了這道機關,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你當真以為自己是楚家的大小姐?」
楚一清的笑容更冷,「是不是楚家的大小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不管這棺中的女人是誰,我只是想要過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做主的生活!」
白娘子望著眼前冷漠的女人,突地輕笑出聲:「你果真與她一模一樣,心裡只有自己,從來不管別人,你可知道,就是她,讓修羅國滅亡,也是因為她,天下大亂!可憐我天真的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會不同,原來……」
楚一清冷漠的站著,根本不為白娘子的話所動。關於她的身世,她之前就聽厲煌說過,她不想去探究,現在她是現代的楚一清,她有阿寶,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在乎的人,前朝舊事,她不想牽連太多,所以她寧可選擇什麼都不知道!
「瑩潤,走吧!」楚一清低聲道,沒有理會白娘子,逕直拉著瑩潤離開。
瑩潤的心裡卻盛滿了疑慮,她回眸,見那白娘子一直遠遠的看著她們,直到她們拐過彎,再也看不見。
「小姐……」回去的馬車上,瑩潤的心裡七上八下的,今天詭譎的事端讓她心裡難以平靜。
「就當做是一場夢!」楚一清沉靜的垂下眼簾,「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小姐,您是不是意識到什麼才會……為什麼不聽那個白娘子說完呢?」瑩潤低聲說道。
「我說過,就當做一場夢,以後不准再提起,對任何人!」楚一清突地張開眼睛,冷冷的瞪著瑩潤。
從來沒有見過楚一清如此猙獰的模樣,瑩潤趕緊低頭點頭。
「我累了,睡一會,到了叫我!」楚一清緩緩的閉上眼睛,將身子輕輕的歪在枕頭上。
瑩潤趕緊應著,緊緊的咬著唇。
盈芊聽說楚一清帶著瑩潤去了山洞,便一直擔心不已,這會兒正在府門口走來走去,正好看見楚一清回來,也就趕緊上前問道:「小姐,怎麼不叫著奴婢一起去?無恙吧?」
楚一清搖搖頭,淡笑道:「叫你專心伺候雷淵就是,有瑩潤呢!」
盈芊還是不放心道:「小姐可有什麼發現?」
「什麼都沒有,或許是有人惡作劇而已!」楚一清淡笑道,抬腳上了石階,又問道:「府裡可有什麼事情?」
盈芊趕緊說道:「一切順利,小少爺與花麟小姐都在夫子那裡上課,還沒下課呢!」
楚一清點點頭,「沒事就好!如今已經進了三月,油菜花怕是要開花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盈芊趕緊說道:「是啊,奴婢聽廚房的婆子說,如今的豆油都漲到五百文一升了,已經沒有幾戶人家吃的起了!」
「五百文?」楚一清皺眉,這價格升的真快啊,這普通人做工,一個月的工錢高的也就五百文,一升豆油都要五百文,這……
「奴婢還聽人說,各地接二連三發生叛亂,已經上報到皇上那裡!」盈芊更是壓低了聲音說道。
楚一清皺皺眉,如今油菜籽油還沒有下來,也不知道厲國還能不能堅持,上官雲逸這一招,的確是狠毒!
都城上官府,上官雲逸一身潔白的白衣站在窗下,抬手逗弄著籠中的鳥兒,他的身下,白色的薔薇迎風盛開。
「公子,好消息!」歐陽管家喜悅的上前,稟報道:「油價已經到了五百文一升,各地因為油價又出現了叛亂,距離黃豆下市還有半年,依老奴看,這次皇上是再也撐不過去了!」
上官雲逸緩緩的勾起無痕的唇角,雪白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觸弄著鳥兒那翠綠的嘴角,輕輕一笑:「是嗎?那楚一清哪裡可有什麼動靜?」
「楚一清人正在魯城,魯城的花老爺子去世了,據說將花府交給了楚一清,楚一清正在忙著整治花府哄孩子呢!」歐陽管家趕緊說道。
「花府?可是花翰軒那個老傢伙的府邸?」上官雲逸突地問道。
「正是!以前那老傢伙仗著自己是皇上的恩師,在朝中作威作福,如今死了,皇上連提都沒提,老奴瞧著,這花府是要逐漸沒落了!」歐陽管家趕忙說道。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竟然讓楚一清撿了這麼一個便宜!」上官雲逸冷哼了一聲。
「也是,對於楚一清那小門小戶來說,突然撿著這麼一個大便宜,一定是高興壞了,再說公子,那楚一清雖說屢出奇招,可是這節令不對,就算她能中暖棚,種上黃豆,那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公子儘管放心就是!」歐陽管家得意的笑道。
上官雲逸點點頭,也就冷冷一笑。
皇上的脾氣最近越來越差,就連伺候皇上幾十年的老公公蘇公公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就怕觸動了皇上的怒意。
「皇上,農司大夫百元增求見!」有侍衛前來稟報。
蘇公公趕緊示意侍衛小聲,低聲問道:「可有說是什麼事情?」
「好像又是油價的事情!」侍衛低聲說道。
蘇公公回眸看一眼支著額頭打瞌睡的厲閏,低聲道:「讓他明日早朝再議!」
侍衛更加壓低了聲音道:「可是百大人說緊急,還說因為油價,各地又有了叛亂……」
「什麼事情?」裡間突然傳來厲閏的聲音,蘇公公責備的瞪了侍衛一眼,趕緊回身稟奏道:「皇上,是農司百大人,還是為了油價的事情求見!」
「讓他去見五王爺吧!」厲閏不悅的擺擺手。
蘇公公趕緊應著,一邊責怪著侍衛一邊走了出去,看見百元增還在大殿外等著,也就上前說道:「皇上乏了要休息,百大人要有事去找五王爺便是!」
百元增趕緊說道:「本官已經去過煌王府,五王爺說事關重大,讓本官來找皇上,這……」
「百大人,皇上的確是沒有那個心情,你就再回去一趟吧,反正皇上如今指明要你去找五王爺,一切事情五王爺做主也就是了!」蘇公公不悅的說道。
百元增只得點頭,又從宮門返回去了煌王府。
「父皇真的這麼說?」厲煌端坐在主位之上,淡淡的問道。
「是,王爺,此事不可再拖了,再拖下去恐怕……」百元增趕緊說道。
「百大人!」厲煌緩緩的打斷他的話,「你愛國愛民的確是忠心可嘉,不如就派你做欽差,到處的去瞧瞧災情如何,你如今是農司大夫,天下的農事已經盡在掌握之中,應當能有解決的法子!」
百元增一愣,正不解厲煌何意,就見厲煌盯著他微笑,他心一動,立即點頭道:「下官明白了,下官這就啟程!」
厲煌點點頭道:「好!」
百元增回到府邸,百夫人聽說他要遠行,趕緊帶著丫鬟上前問道:「這是去哪裡?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要出門?」
「突然定下來的,你是個婦道人家,只管管好內宅便是!」百元增一邊讓丫鬟收拾著行李,一邊說道。
「那你至少也應該告訴我要去哪裡啊?」百夫人上前扯住他的手問道。
百元增頓了頓,將丫鬟婆子打發出去,低聲說道:「五王爺派我為欽差,視察各地油荒,我想趁機去楚寒一趟,見見楚姑娘,問問她可有什麼妙計!」
百夫人一聽,立即說道:「皇上為人奸詐,之前用著楚姑娘之時,便和顏悅色,一旦時過境遷,就過河拆橋,我看這次就算楚姑娘有法子,也未必肯出手!」
百元增趕緊摀住了百夫人的嘴巴低聲警告道:「你想死嗎?竟然背後議論皇上?」
百夫人垂下眼睛閉上嘴巴,嘟囔道:「我只是為楚姑娘抱不平而已!」
百元增歎口氣道:「自古君王,哪一個不是如此?剛才我在煌王府,見煌王爺並不著急,我猜想,煌王爺心中一定有數,或許……」
「你的意思是,煌王爺想要趁著這次油荒,想要楚姑娘進府?」百夫人喜道,「哎呀,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這樣你在朝中也就有了依靠,看誰敢再排擠於你!」
百元增笑道:「排擠怕什麼,想我原本只是一介只會讀書的農夫,也幸虧祖上一本農書才混個一官半職沒有餓死,如今已經是農司大夫,我也不奢望更高,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這一生能獨善一身也就沒有什麼所求了!」
百夫人點點頭,緊緊的靠著百元增低聲道:「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楚姑娘是女人,這女人之間也好說話!」
百元增想了想,搖搖頭道:「這樣一來,怕是會引人注目!」
百夫人想想也是,只得戀戀不捨的為百元增收拾行囊。
赫連府中,四大家族的掌門人正焦急的坐在一起。
「如今油荒,連帶著其他的生意都蕭條,長此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最先開口說話的慕容冷,他說這話之時,目光一直盯著赫連卓,意思很明顯,如今赫連卓是上官宇的岳丈,這四大家族自然是以赫連家族為首,拿主意自然也是赫連家族。
「是啊,赫連老弟,這說起來,受影響最大的是你的生意,你是不是應該盡快拿出個主意來?」司徒南也趕緊說道。
「你們以為我不想有個主意?只是現在上官雲逸那個臭小子明擺著是以本傷人,難道咱們跟他鬥?你們放心,油價如此誇張,朝廷比咱們還急,咱們就等著朝廷拿主意便是!」赫連卓徑直說道。
「什麼都靠朝廷,你在朝中也有眼線,比誰都清楚,如今皇上身體不好,經常不早朝,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咱們怕的是,不能朝廷出面,咱們就被上官雲逸連累死!」公玉澈不悅的說道。
「的確是,上官雲逸不要命了,咱們還要這條老命是不是?總要有個辦法啊!」司徒南也沉不住氣說道。
上官宇淡淡說道:「既然你們這麼心急,不如就跟上官雲逸談判吧,五大家族本來就是同氣連枝,上官家族如果有個什麼損傷,咱們也不好過,不如趁著這次機會吸納上官家族加入!」
「賢侄,你這不是說夢話麼,上官家族弄到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肯會再與咱們合作?我看你這是癡人說夢呢!」慕容冷冷笑道。
「他不肯,難道上官家族的人也都先要跟著他拚命?」上官宇冷笑道,「如今正是吸納上官家族勢力的好時候!」
赫連卓眼睛一亮道:「對啊,我早就聽說上官家族的那些族老們早就對上官雲逸的行事頗有微詞,這次他又以本傷人,就算讓他贏了又如何,咱們已經已經重新建立了商路,他想要搶回去怕是也沒有那麼容易,更何況天險蛤蟆嶺在咱們的手中!只要能說服上官家族的族老們,說不定能扭轉眼前的局面!」
慕容冷與公玉澈他們一聽,也覺著有道理,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是死馬權當活馬醫,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是這就要賢侄出面了,賢侄總是姓上官,也是上官家族的人!」司徒南老謀深算的笑道。
上官宇冷冷的勾勾唇角,笑道:「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司徒南與慕容冷、公玉澈他們對望了一眼,眼睛裡全是算計。
魯城,楚一清已經定下了要回楚寒的日子,原本讓鈴鐺娘留下照顧花麒與花麟,可是花麟硬是要跟著阿寶一起回去,結果就又鬧個不停。
房間裡,楚一清正賣力的說服花麟留下來,盈芊急匆匆的進入房間稟告道:「小姐,那個白娘子又來了,說是一定要見小姐,如果小姐再不見她,她就去都城拜訪楚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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