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慕容管家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老奴知道您心裡不服氣,可是事到如今也沒有法子,不如就從了朝廷吧,趁著現在漕幫跟鹽幫還在咱們的手上,與朝廷談判還有些資本,如果以後……」
「你說什麼?」上官雲逸突地站起身來,臉色更是難看,「慕容叔,現在咱們還能回頭嗎?如果回頭,那幾個老匹夫怎麼看我?我還能在他們面前提起頭來嗎?還有那個上官宇,他能容得下我嗎?」
慕容管家低下頭,這也是他擔心的問題,可是這樣下去,上官家族遲早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楚一清這個女人靠的是厲煌,如果楚一清跟厲煌反目的話……」上官雲逸猙獰一笑。舒榒駑襻
「公子,這太難了,這一路而來,五王爺對那楚小姐如何,您是瞧得一清二楚,當日拉攏護國公,與饒國聯盟,這樣大好的機會他都毫不動心,如今又怎麼會捨棄楚小姐呢?更何況現在楚小姐的勢力是越來越大,老奴瞧著,就算是皇上,對那楚小姐也有些顧忌!」慕容管家搖搖頭道。
「那咱們就利用皇帝老兒對楚一清的顧忌,我就不相信,厲煌與楚一清之間是鐵板一塊,沒有漏洞可鑽!」上官雲逸瞇瞇眼,斬釘截鐵道。
「派人去上家村,密切關注楚一清的一舉一動,見過什麼人,幹了什麼,都要跟我匯報,我就不信,這個女人沒有弱點!」上官雲逸冷聲吩咐道。
慕容管家只得點頭,希望這次公子能成功,不然的話……
楚寒,上家村,上次的雪還沒有完全融化,就下了第二場雪,天氣也越來越冷,也因為這樣,阿寶在晚上就突然發了低燒,偶爾還會咳嗽兩聲,翻來覆去的直折騰,折騰的楚一清一晚上沒有睡好覺,半夜裡幾次起身倒了酒給阿寶擦拭了身子,第二天一大早就將許廷請了來,一看是感染了風寒,也就開了湯藥去煎。
阿寶喝了湯藥,可是卻不見好,還越發的燒得厲害,而且白日裡還嗜睡,楚一清這會兒什麼也顧不上了,將罈子雞的事情交給瑩潤跟金玉,專心伺候阿寶,可是過了兩日還不見好,皇甫老太就有些坐不住了,去請了王婆子來,說是瞧瞧是不是跟上次似的掉了魂兒!
對於阿寶這次生病,楚一清也覺著蹊蹺,前些日子她帶著阿寶上山還好好的,阿寶因為修煉了內功與劍法,身體非常強壯,怎麼突然就生了病?王婆子那一套,楚一清雖然不相信,但是見幾次給阿寶叫魂兒都有用,也就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任憑皇甫老太去折騰。
王婆子來了,坐在炕邊拿過阿寶的小手瞧了半天,又是摸脈又是拿著手指掐算的,也就說道:「老姐姐,這魂兒在呢,俺沒瞧出啥事來,不像是掉了魂兒!」
皇甫老太急道:「那怎麼總是發燒呢,尤其下晌跟晚上,燒的格外的厲害!」
王婆子在那兒想了半天,也就壓低聲音說道:「老姐姐,可能是俺道行不夠呢,俺認識一個道友,道行比俺深,要不讓她來瞧瞧?」
皇甫老太有些猶豫,見晴妃端了湯藥進來,也就拉著晴妃說道:「她姨,你說這事兒咋辦?要不讓人來瞧瞧?」
晴妃一愣,看了看一直伺候阿寶的楚一清說道:「一清,你覺著呢?」
皇甫老太徑直說道:「這種神神叨叨的事情,他們小輩哪裡會懂,眼看著阿寶都吃了三天的藥,可是還是不見好,我就心思著,不行就讓人瞧瞧,以前的時候,苗兒總生病,據說也是找這人給看的,摸了摸脈搏就好了!」
晴妃猶豫了一下,也就說道:「那就讓她來看看吧,但是這藥還是要吃著!」
皇甫老太點點頭:「這是自然!」
王婆子見皇甫老太與晴妃同意了,也就趕緊去辦。
炕上,阿寶不斷的咳嗽著,有的時候都咳得說不上話來,小臉兒卻發白,瞧著楚一清很是心疼。
「阿寶,多喝些水,是梨子bing糖水,養養肺!」楚一清將炕邊的一個碗端過來,用小勺子舀了給阿寶喝。
阿寶強忍著咳嗽喝了一幾口,歇了一口氣,就又咳嗽起來。
「再喝點枇杷膏!」楚一清又將先前煉好的枇杷膏拿出來,給阿寶喝。
晴妃著急的坐在炕前,摸摸阿寶的額頭,低聲說道:「還是燒呢,這可怎麼辦?」
楚一清低聲說道:「許大夫說了,是風寒,怕是要燒上個三四日,這中藥沒有那麼快見效!」
「真是無用!」晴妃眸色一寒,她終究曾在那高位之上,此刻又怒又氣,那本身的威嚴就迸發出來。
楚一清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其實阿寶之前也發過兩次燒,也都是燒了三四日才下去,有一次還是靠著雷霆的金丹,只是那最厲害的一顆都被阿寶吃了,如今剩下的金丹已經沒有什麼大作用了!
吃飯的時候,阿寶懨懨的,什麼都不吃,還霸著楚一清不放,一會也就睡著了。
將阿寶放下,楚一清歎口氣,正煩心著,皇甫老太跟王婆子就領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進來,一身青布裙子,頭上挽著簪,插著一根銀簪子。
皇甫老太介紹道:「一清,這是苑戈莊的戈劉氏,是這十里八村知名的神婆子,要不讓她給阿寶瞧瞧?」
楚一清皺眉,神婆子?也太封建迷信了,也就說道:「娘,這事兒還是算了吧,阿寶只是受了風寒,吃幾日藥也就好了!」
王婆子勸道:「楚姑娘,有些事兒你不能不信呢,俺問你,阿寶出生的時候是不是臍帶纏著脖子?」
楚一清一愣,當時她疼的厲害,哪裡注意阿寶有沒有臍帶纏脖子?
晴妃從裡面屋裡出來說道:「一清,你就讓她給瞧瞧吧,總不能讓阿寶這般難受!」
楚一清有些猶豫,但是見晴妃開口了,也就只得說道:「那就看看吧!」
那戈劉氏趕緊上前,那個阿寶的兩隻手來細細的看了一個遍,這才說道:「哎呀,這個孩子可不一般,身上帶著怨呢,大有老頭呢!」
一聽這話,皇甫老太跟王婆子的臉色全都一變。
楚一清疑惑的問道:「帶著什麼怨?」
戈劉氏瞇了瞇眼說道:「就是說你這孩子不是一般人,是天上來的,身上帶著怨,要還願才行,至於是從哪兒來的,那就要俺發功請神靈上身問一問,查一查!」
楚一清一聽這話,忍不住臉色一變,這人是純粹胡說八道呢,也就對皇甫老太說道:「娘,咱不看了,將她送走吧!」
晴妃卻趕緊說道:「一清,你讓人把話說完,你急啥?」
楚一清低聲道:「晴姨,這都是一些江湖騙子,您別信!」
晴妃卻說道:「我也覺著阿寶不一般呢,你讓她給查查,不就是幾個錢的事情嗎?」
楚一清皺眉,這可不是幾個錢的事情,這神婆子萬一胡說八道……
皇甫老太這會兒也有些猶豫了,她在這鄉下住的時間長,倒是聽過說誰家孩子是天上來的,要找替身,還願之類的事情,可那大多是富貴人家的孩子,也趁著這個事情,好提高一下自己的身份,可是要是說到阿寶……
王婆子也在一邊說道:「阿寶就是與咱們這些窮人家的不同呢,不管是走路還是說話,都比別的孩子早,俺早就看出這孩子不一般了!楚姑娘,你想想,阿寶為啥這麼聰明呢,這是大有來頭呢!」
晴妃也道:「一清,就讓她給阿寶看看再說!」
楚一清堅決道:「晴姨,她就是個騙子,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
晴妃卻眼睛一瞪,堅決道:「人家就說了幾句,說咱家孩子大有來頭,你咋就說人家是騙子?」
楚一清一愣,不解晴妃為什麼如此上心,是真的為了阿寶好還是……楚一清覺著自己有些多心,可是一想到之前晴妃教給阿寶的那些帝王之道,她的心裡就有些不舒服。
有種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的感覺!
「那個,你幫著查查吧!」晴妃轉臉對那戈劉氏說道。
戈劉氏點點頭,看了看四周,說道:「咱們去外屋,拿一株香來,你們誰會寫字?記著點,俺醒來可不知道說了啥,別搞不清楚!」
皇甫老太趕緊說道:「我會寫字,我給記著!」
戈劉氏點點頭,也就帶著皇甫老太跟晴妃等人去了外屋。
裡屋,楚一清摸摸阿寶露在被子外的小手,皺皺眉,還是很熱,也就又倒了酒,混上一點熱水,將溫度調的溫溫的,給阿寶先搓了額頭,然後是腳心跟手心。
也就在這功夫,外面的屋地上,那個戈劉氏將隨身帶著的各位神像拿出來擺在桌子上,又讓皇甫老太拿了各式點心跟瓜果伺候著,然後點了一炷香插在了香爐裡。
「一會兒神仙上了俺的身,你們就說出這孩子的名字跟時辰來,讓她查查是哪兒的,應該如何化解,她就會回答你了!可一定要記住,對神仙要恭敬呢!」戈劉氏叮囑皇甫老太跟晴妃道。
皇甫老太跟晴妃對望了一眼,趕緊點點頭。
戈劉氏也就盤腿坐在地上的蒲團上,雙手交握放在胸前,緩緩的閉上眼睛,然後打了一個呵欠,就什麼都不說了。
「這是幹啥?」晴妃第一次見這種神婆子,不懂,也就低聲問道。
王婆子低聲道:「這叫入定,一會兒神仙就來了!」
晴妃點點頭,認真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戈劉氏。
時間慢慢的過去,大約過了有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一直悶坐的戈劉氏突然雙手合十,低聲道,「王母娘娘到了!」
王婆子就趕緊雙手合十道:「恭敬王母娘娘!」
戈劉氏繼續說道:「有什麼所求?」
王婆子說道:「請王母幫著查一個人,姓名是楚翊,三十二年正月初九辰時生人,是從哪裡來的?」
戈劉氏點點頭,沉默了,那右手卻不停的在掐算。
戈劉氏掐算的時候,晴妃一直緊張的望著戈劉氏,手指緊緊的扣著椅背。
皇甫老太在桌子上鋪開紙筆,也緊張的望著。
「楚翊,三十二年正月初九辰時生人,原本是玉皇爺身邊的金童,私自下凡到人間,此人前途不可限量,為人中龍鳳,現在玉皇爺大宴天上群臣,正找他伺候呢!」戈劉氏閉著眼睛說道。
「哎呀,不得了,金玉娘,阿寶這孩子名貴呢,是玉皇爺身邊的金童,私自下凡的,發熱不退,是因為玉皇爺在找他呢!」王婆子立即小聲對皇甫老太解釋道。
皇甫老太一愣,被王婆子跟戈劉氏說的暈乎乎的,再去瞧晴妃,卻見她點點頭,似乎非常的相信。
「她嬸子,你快問問可有化解的法子?可不能讓他回去呢!」皇甫老太趕緊說道。
王婆子也就繼續問道:「王母娘娘,求你給個化解的法子吧!」
戈劉氏點點頭,瞇著眼睛繼續說道:「想要化解也不是沒有法子,冬至月十八就是一個好日子,到時候還願、找替身,然後拜我王母為乾娘,可以保佑這孩子一生平安!」
王婆子一聽喜道:「哎呀,金玉娘,阿寶這孩子就是有福氣,要拜王母為乾娘了呢!」
皇甫老太聽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就又聽那戈劉氏說道:「還願、替身、拜神娘需要的東西你記一下,可是一樣不能少,記住了!」
王婆子趕緊催促著皇甫老太說道:「快記下來,要照著王母的意思去辦呢!」
皇甫老太微微的猶豫,就見晴妃上前,取過皇甫老太眼前的紙筆,對那戈劉氏恭敬的說道:「您說吧!」
戈劉氏閉著眼睛就開始說起來,什麼九寸的元寶二百九十九個,六寸的元寶六十六個,又是給玉皇爺的龍袍,又是給王母的衣裳,還要燒給替身的衣服,一件件一樁樁,足足的說了半柱香的時間,那紙上也密密麻麻的寫了兩三張紙。
「一定記得,要十一月十八午時之前還願,孩子不要在場,記得要準備十個菜,十個酒,十個水,菜要雞魚肉,豆腐,豆芽跟茼蒿,剩下的四個不限制,但是要葷菜,記住菜裡面不要藕、土豆!」戈劉氏說完了又問道:「可記下了?」
晴妃點點頭,說道:「記下了!」
「沒事本座就回宮了!」戈劉氏點點頭道。
王婆子立即恭敬的說道:「恭送王母娘娘回宮!」
戈劉氏點點頭,突地打了一個飽嗝,迷迷瞪瞪的張開眼睛,問那王婆子說道:「剛才是誰來了?」
王婆子趕緊說道:「是王母呢!」
戈劉氏笑道:「王母大駕親自來了,看來這孩子的命很貴啊!」
王婆子點點頭:「可不是,是玉皇爺身旁的金童呢!」
王婆子一邊說著,一邊將晴妃記下來的物件給戈劉氏看,說道:「王母吩咐了,這些要給玉皇爺,這些是給王母拜乾娘的,要你幫著給辦辦!」
戈劉氏立即雙手合十道:「無量天尊,戈劉氏一定遵旨!」
晴妃問道:「那就到時候來辦辦吧,只是這些東西要如何準備?」
戈劉氏說道:「這些東西俺那兒都有,你只管出錢就是了!」
話說到這份上,皇甫老太趕緊說道:「那啥,她嬸子,這事兒我們再商量商量!」
晴妃疑惑的看向皇甫老太:「還要商量什麼?阿寶的平安才是大事兒!」
皇甫老太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王婆子在這裡守著,總不能說懷疑這個戈劉氏是個騙子吧,也就低聲說道:「她姨,一清不同意呢,她不信這個!」
晴妃卻笑道:「老姐姐,剛才你也說了,這神神叨叨的事情,小輩的懂什麼?也用不了幾個錢,這錢我出了!」
皇甫老太趕緊說道:「這不是錢不錢的事情,這又是找替身,又要認王母做乾娘的,聽著有些滲人,她姨,我知道你是擔心阿寶,可是這天上的事情咱們還是慎重一些好!」
戈劉氏在那兒聽著,轉轉眼珠子說道:「這怨是算出來了,不還可是不好,兩位可要想清楚!」
皇甫老太趕緊說道:「這離著十八還有九天呢,要不你先給許上願,讓孩子先好起來,省得受這個罪?」
王婆子也圓承道:「那就快許上這個願吧,孩子還發熱呢!」
戈劉氏搖搖頭道:「不行,這願許上就一定要還,不然會折損俺的陽壽呢!」
皇甫老太一時也沒有法子了,正打算進屋去跟楚一清商量,就見晴妃從身上摸出一塊五兩的銀子來交給戈劉氏,「這錢你瞧瞧夠不?若是不夠我再回屋給你拿!」
戈劉氏一見那銀子,趕緊喜道:「夠了夠了!俺這就先許願,讓孩子好起來!」
晴妃點點頭,也就眼巴巴的望著戈劉氏。
戈劉氏將銀子放起來,然後又點了一炷香,雙手合十嘀嘀咕咕的念了半天,也就笑道:「行了,這願許上了,今天就能不發燒了!」
「真的?」晴妃舒了一口氣,似乎已經完全相信這個戈劉氏了。
「這還願要準備的東西,俺回去之後趕緊準備,到了十八那一天俺就來,記著還要準備一個盆,要給孩子跨火盆用的,還要準備好這上面記得那幾個菜!」戈劉氏又囑咐道。
晴妃趕緊點點頭:「你放心吧,我一定準備妥當!」
戈劉氏也就跟王婆子告辭出去。
屋裡,楚一清聽著外面的動靜,忍不住皺皺眉,她倒不是心疼那被騙的五兩銀子,只是覺著心裡不舒服。這鬼神之事,她雖然不信,可是她卻偏偏從現代到了古代,還有小孩子嗜睡,平日裡叫叫魂兒確實也是能好的,難道阿寶真的是……
晴妃掀了簾幔進屋來,看著楚一清說道:「一清,你別怪我自作主張,這皇族的孩子都金貴,阿寶是皇室血脈,是嫡長子,自然以後也是要做皇上的,可不是人中龍鳳麼!那人還說對幾分,不是騙錢的!」
「晴姨!」楚一清突地抬頭,輕輕的打斷晴妃的話,低聲道:「阿寶他只是個普通的孩子,你不要聽那人瞎說!」
晴妃一愣,抬眸看著楚一清,「一清,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可是等煌兒坐上皇位,就沒有人能阻攔你們,到時候你與阿寶就能進宮,那阿寶就……」
原來晴妃的心裡真的是這麼打算的!楚一清咬咬唇,低聲說道:「晴姨,我沒有想那麼長遠,我現在只想跟阿寶快快樂樂幸幸福福的生活,這裡比都城要平靜的多!」
晴妃皺眉:「可是你遲早要去面對那種生活,難道你……」晴妃突地意識到了什麼,低聲問道:「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跟阿寶進宮?那煌兒對你的情意怎麼辦?」
楚一清不知道怎麼開口,她自然是希望厲煌能放棄他的皇位來楚寒陪她,可是晴妃是不能接受的!
「晴姨,這些事兒以後再說,現在咱們說阿寶的事情,那個人是騙子,您別信她,那錢咱們就不要了,就當做買個教訓,阿寶過幾日就好了,您就放心吧!」
晴妃看著楚一清,歎口氣:「你是個要強的孩子,可是就是太自私了,怎麼就不能為煌兒與阿寶考慮一下呢,男子在世,哪一個不希望建立豐功偉業?有誰是甘心在這鄉下做一輩子的農夫的?你這個孩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打算?」
晴妃歎口氣,起身出了屋。
楚一清坐在炕上咬咬唇,腦海中一直盤旋著晴妃的話,真的是她太自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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