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冰霜掀起轎簾,不悅的說道:「常媽,不要大吆小喝的,姑爺有事就讓他去忙吧!」
赫連冰霜說著,踩著馬車伕安置好的凳子下了馬車,又吩咐常媽將一包東西交給十五,柔聲道:「既然你們也要去縣城,那就勞煩你們將這包東西帶去送給上官公子,他走的急,沒有帶換洗的衣服,還有,這幾天他有些咳嗽,記得轉告他讓他多喝水!」
十五趕緊應著。
正說著話,上官宇的隨從牽了馬從鎮裡出來,盈芊跟十五趕緊上馬向著都城而去。
赫連冰霜站在鎮子門口望了好久,這才轉身上馬車。
從無名鎮到縣城大約一百里的路程,這一路上楚一清跟上官宇一刻也不敢耽誤,終於在黎明時分趕到了縣城。
縣城外,在縣城通往運城的路上,上官宇的人跟楚一清的人在路邊紮了幾十個草棚子,草棚子外面支著十幾口大鍋,現在天色剛明,已經有人開始生火做飯。
「公子!」上官宇的隨從寒武一接到消息立即從草棚子裡出來見過上官宇。
「楚姑娘!」一直追隨單雄的張揚也來見過。
「你們兩個跟我們進來!」上官宇冷聲吩咐道,兩人趕緊應著,跟隨楚一清與上官宇進了草棚。
「楚姑娘,您可以一定要救救單大哥啊!」一進草棚,張揚就低聲求道。
楚一清皺皺眉,冷聲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我臨走的時候不是吩咐過你們,一定不要去招惹衙門的人,怎麼會好好的傷了衙門的人呢?」
張揚脖子一縮,不敢說話了。
上官宇望著寒武冷聲道:「寒武,你說吧!」
寒武抱抱拳,恭聲道:「公子,是這樣的,單雄也不知道是縣衙的人,那些人沒有穿官衣,又不說明自己的身份,他們運了一大宗的糧食跟蔬菜,單雄以為是五大家族的人,不讓他們通過,結果就打了起來,將人打傷了之後才知道帶頭的是將熊蘊的小舅子!據屬下猜測,熊蘊也應該在暗地裡經營買賣,可能這次咱們封路,他沒有來得及通知他的人,結果造成這樣的誤會!」
楚一清與上官宇對望了一眼,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糟了,單雄誤打誤撞不但破壞了熊蘊的好事,而且熊蘊怕事情敗露還有可能殺人滅口!
「一清,我看咱們還是趕緊去縣衙!」上官宇低聲道。
楚一清點點頭,兩人趕緊上路。
縣衙後院,熊蘊著急的走來走去,而吊著一隻胳膊的尤條一邊疼的茲茲的倒抽氣,一邊訴苦道:「姐夫,你就不要走來走去的了,如今事情已經是這樣,依我看先將那些人殺了滅口,這樣什麼事情就都沒有了!」
「你閉嘴吧,你知道他們的主子是誰?是楚一清!先不說她是出身楚王府,就說現在她與五王爺的關係,別說是我,就是太子爺也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熊蘊氣的大叫,「我早就派人送信給你,讓你先暫停生意,你偏偏的不聽,現在怎麼辦?他們一定是猜想到那些貨是我的,你知不知道,現在朝廷正查的嚴,一經查實可以就地處斬的!」
「接到你信的時候,貨品已經在路上了,姐夫,我們千里迢迢運來的,難道不要眼睜睜的看著幾千兩銀子爛在路上嗎?原本以為說不定可以僥倖通過的,誰知道那個傻大個那麼認真,一定要追著查問仔細,我沒有法子才動手的!」尤條忍不住叫苦,指了指受傷的手臂說道,「姐夫,我為了你,可是豁上了一條手臂!」
熊蘊歎口氣,只得狠下心來說道:「現在一不做二不休,只能是殺人滅口了,不過一定要做的乾淨利落,上次縣衙門不是爆發鼠疫死了一個童生嗎?那現在再死十幾個犯人也很正常!」
尤條一聽立即喜道:「好啊,姐夫,就這麼辦,不過要快,不然等到上官宇與楚一清來了,咱們就不好動手了!」
熊蘊立即點點頭。
兩人正商議著,衙差就進來稟報,「老爺,上官公子跟楚姑娘在外面求見!」
尤條一驚,趕緊站起來說道:「姐夫,一定先攔住他們,我這就去辦事!」
熊蘊只得揮揮手,現在不管如何,他一定是要拖延時間好讓尤條下手。
楚一清與上官宇被請進了後堂,衙門的師爺哭喪著臉上前說道:「上官公子,楚姑娘,你們來的真的不巧,咱們大人的小舅子傷勢太重,大人去照料去了,暫時不在衙門,不過我已經讓人去請了,請兩位等一等!」
上官宇趕緊說道:「那就有勞師爺了!」
衙門師爺連說不敢當,也就退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楚一清與上官宇在衙門裡已經等了兩個時辰,眼看著已經到了午飯時間,兩人因為趕了一夜的路,早飯都沒有吃東西,如今更是覺著肚子格外的餓。
「師爺!」上官宇實在是沒有耐心了,起身喚道。
「是,上官公子!」衙門師爺趕緊進來,恭敬的問道:「上官公子有什麼吩咐?」
「你們大人怎麼還不回來?」上官宇冷聲道,如今等了一上午,他已經明白熊蘊是故意躲著他了!
「上官公子,剛才大人已經派人送來消息了,說是尤公子的傷勢加重,危在旦夕,大人走不開,這樣,反正時辰也已經晚了,不如上官公子與楚姑娘在這裡用了午餐再說,說不定大人一會兒就能趕回來!」衙門師爺趕緊說道。
楚一清緩步上前說道:「師爺,尤公子受傷,是我的下屬的錯,不如這樣,你告訴我們尤府在什麼地方,我與上官公子親自去探望一下!也好順便給尤公子賠罪!」
衙門師爺趕緊說道:「不瞞楚姑娘說,大人已經吩咐過了,說是害怕尤公子的家人見到楚姑娘會激動,萬一傷了楚姑娘就罪過了,楚姑娘還是在這兒等等吧!」
「那我們能不能先見見單雄他們?」楚一清掛心單雄的安全,也就問道。
衙門師爺立即作出一副為難的表情說道:「楚姑娘,你也知道,大人不在府裡,這樣大的事情我一個小小的衙門師爺怎麼做的了主?楚姑娘還是等著大人回來再說吧!」
衙門師爺說完,便退了出去,一會兒就有人將桌子抬了進來布菜。
待布菜的人出去,楚一清便低聲對上官宇說道:「看來這個熊蘊是故意拖著我們,他不回來,我們就根本無法要求見單雄!」
上官宇也覺察出事情的不對勁,可是如今兩個人都在衙門,又找不到熊蘊,這事還真的不好解決。
楚一清想了想,突地說道:「上官老闆,不如咱們先回去想想辦法再說吧!」
上官宇點點頭,也就跟楚一清一起將衙門師爺叫進來。
「師爺,既然大人不回來,我們就不麻煩你了,我與楚姑娘暫時住在街頭的龍興客棧,如果大人回來,請一定派人去通知我們!」上官宇抱拳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上官公子與楚姑娘了,兩位放心,只要大人回來,我一定派人去通知兩位!」衙門師爺一邊說著,一邊將兩人送了出來。
衙門外,盈芊跟十五早就等候在外,見兩人出來,也就趕緊上前問道:「小姐,上官老闆,事情解決了嗎?」
楚一清搖搖頭,有些話在這兒說不方便,也就帶著盈芊與十五去了龍興客棧。
龍興客棧算是上官宇的產業,劉二早就準備了幾間上房。
剛到客棧,寒武便快馬而來,在上官宇的耳邊低聲說了什麼,上官宇面色一變,連龍興客棧的門都沒有進,直接告辭而去。
楚一清帶著盈芊、十五進了客棧,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天色也就漸漸的暗了,衙門還沒有人來通知,楚一清便讓十五去問了一遍。
「小姐,那個師爺還是說大人沒有回來呢!」十五很快就回來,擦著臉上的汗水急聲道。
「小姐,以奴婢看,那熊蘊一定是在背後搞什麼鬼,現在最糟的是,上官老闆也不知道忙什麼去了,單雄他們被關進去兩天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事情!而且傷得那人也不知道情景如何了!」盈芊有些著急。
楚一清則非常的淡定,吩咐十五出去守著,見天色暗下來了,便換上夜行衣,悄悄的從龍興客棧的後門出去。
縣衙的高牆外,楚一清一個起落便翻身進了後衙,按照白日裡暗暗記下的路線,很快就找到了熊蘊的書房,此時書房裡還亮著燈光,隱隱的傳出說話之聲。
四處觀察了一下,楚一清一個翻身便將雙腳勾在了房梁之上,將身子倒吊了下來,正好貼在窗戶上,然後用手戳開一個小洞向裡面看去。
書房中,熊蘊坐在太師椅上,面前坐著尤條,兩人似乎在焦急的等著什麼。
「尤條,怎麼這麼慢?這都整整的一天了!」熊蘊急道,「如果我所料不錯,明日上官宇與楚一清還會來,如果那些人還活著的話,那咱們的事情就敗露了!」
尤條也著急,「姐夫,是你囑咐我不能讓他們看出破綻的,自然是慢一些,你放心吧,我已經讓人抓了幾百隻老鼠放進了監牢裡,那些老鼠都餓了一天了,又讓人在他們十幾人身上抹了剩飯,那些老鼠不咬死他們才怪!」
楚一清聽到這裡,眸光一寒,倒想不到熊蘊如此狠毒,竟然想要殺人滅口,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必光明正大的來了!
從腰間摸出一把閃亮的小刀,楚一清透過先前戳開的小洞嗖的一聲就揮了進去,伴隨著裡面一聲慘叫,楚一清已經破窗而入,手中的另外一支匕首已經指在了熊蘊的脖子上。
尤條另外一隻好手被訂穿在椅背上動彈不得,疼的哇哇大叫,但是當楚一清破窗而入之時,他便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
「好漢饒命啊好漢饒命啊!」熊蘊一邊叫著一邊將身子滑到椅子下。
從懷裡摸出汗巾塞住兩人的嘴巴,楚一清用白綾將兩人綁在椅子上,環望一周,逕直走到書桌前尋找了一下,不禁微微的皺起眉頭。
熊蘊既然私自押送貨物做生意,一定會有賬本,既然他約尤條談重要的事情都在書房,那賬本就一定在書房中才是。
熊蘊見黑衣人在書桌前找來找去嚇得面色慘白,楚一清一見他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於是再次從頭細細的搜查了一遍,終於在書桌下找到了一個暗格,打開裡面便是一本賬本。打開賬本,簡單的掃了兩眼,楚一清便知道這是自己需要的,當即將賬本向熊蘊的面前晃了晃,然後扯下臉上的面巾幽幽一笑轉身便飛出了書房。
待衙差趕到的時候,熊蘊與尤條一驚嚇得說不出話來,兩人只是望著那大開的窗戶只喘氣。
楚一清回到客棧換下衣服倒頭就睡,待睡到第二日早上,盈芊就敲門進來,喜聲道:「小姐,單雄他們回來了,現在在下面吃早飯呢!」
楚一清不慌不忙的起身到梳妝台前拿起梳子來輕輕攏了攏青絲笑道:「是嗎?只有他們嗎?」
盈芊笑道:「小姐真是料事如神,還有熊大人,一早就跟單雄他們一起在下面等著了,那熊大人眼圈發黑,似乎是一晚上沒有睡呢!」
楚一清淡淡一笑:「他自然是睡不好,做了虧心事的人怎麼能睡好覺?」
盈芊雖然不知道楚一清話中是何意,但是也知道昨晚上楚一清出去過,回來之後就高枕無憂的睡到天亮,看來這件事情是已經解決了。
「盈芊,幫我梳頭換身衣裳,可別讓熊大人等的太久!」楚一清淡聲道。
「是,小姐!」盈芊趕緊上前忙活。
熊蘊抬眸看了看女子絕美冰冷的小臉,一想到昨晚的驚魂一幕,全身就嚇得哆嗦,如果是以前,楚一清只是一個流放到楚寒的犯人,他早就派人來抓她,絕對不會讓賬本外流出去,可是如今楚一清深受皇上的寵愛,又恢復了楚府大小姐的身份,就憑他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他哪裡敢動楚一清!
楚一清淡淡的笑笑:「熊大人,怎麼,你小舅子的傷好了嗎?今日怎麼有空親自拜訪?」
熊蘊趕緊笑道:「楚姑娘,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的人我已經放了,那賬本……」
「賬本?什麼賬本?」楚一清故意裝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示意盈芊上茶。
盈芊趕緊恭敬的端上一杯茶。
熊蘊一聽楚一清並不承認,立即板起臉來說道:「楚姑娘,你想要我做的我已經做了,那麼你也應該將賬本完璧歸趙了,你放心,以後你的事情我不會再插手!」
楚一清淡淡的抿了茶笑道:「既然熊大人保證了,這件事情就算了,只是賬本還是不能給你,如果熊大人以後出爾反爾的話,我也可以讓人拿著賬本來警告熊大人一下!」
熊蘊一聽,臉色一白,想要發作卻又發作不得,只是低聲道:「楚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楚一清笑道:「關於上次童生收買試題舞弊的事情,我想熊大人還是查清楚一點好,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熊蘊的臉色已經是蒼白了,上次的事情的確是有人關照過他,一開始裝作收到消息將一干童生抓進牢裡,然後趁機斂財,有錢有勢的,他就做個順手人情將人放了,沒錢沒勢的,他就藉機取消了考試資格,這樣許多人沒有了資格,那他的兒子高中舉人的幾率就大了一些!楚一清這樣一說,他就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了,趕緊點點頭道:「下官一定會徹查清楚,請楚姑娘放心,只是不知道楚姑娘有沒有特別關照的?」
楚一清冷笑:「沒有,不過你記住,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如果被我知道你冤枉了好人,熊大人,這本賬本五天之後就會送到都城,你信不信?」
如今楚一清財大勢大,熊蘊自然是相信,趕緊點頭應道:「楚姑娘儘管放心,下官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
楚一清點點頭笑道:「那就不送熊大人了,以後我的兄弟在這地段上還要熊大人多多的照顧呢!」
熊蘊是有苦說不出,自然不敢再說什麼,也就垂頭喪氣的退了下去。
關上房門,盈芊喜道:「小姐,這次您可真是威風,一下子就將事情解決了,而且還能令熊蘊為我們所用!」
楚一清無奈的笑笑:「我本來是想要做一個普通人,想不到最後還是要用這樣的手段!好了,跟我下去看看單雄他們!」
盈芊趕緊點頭,隨著楚一清下了樓。
客棧的大廳裡,單雄等十幾人全都蓬頭垢面的,身上散發出陣陣惡臭,不要命般的搶著食物,而客棧掌櫃雖然嫌棄,卻因為上官宇的命令,敢怒不敢言。
楚一清站在樓梯上看著眼前的這副場景,忍不住皺皺眉,拿了十兩銀子給盈芊,低聲吩咐道:「去給他們一人換身衣服,洗個澡,然後去樓上見我!」
盈芊趕緊應著。
一個時辰之後,單雄帶著那十幾個兄弟乾淨利落的站在楚一清的門外。
盈芊將房門一打開,單雄便趕緊帶頭跪下:「楚姑娘的救命之恩,小的們沒齒難忘,這次小的們辦事不利,給楚姑娘惹麻煩了!」
楚一清冷冷的揚眉,讓單雄進來,單雄趕緊進入。
「單雄,我早就說過,你暴躁容易衝動的個性一定會惹出麻煩來,如何,你現在信了吧?」楚一清冷聲道。
單雄知道自己錯了,只是垂著臉不敢反駁。
「好了,既然出來了就好,兄弟們身上有傷的,趕緊請大夫救治,這裡是五十兩銀子,就當做兄弟們的醫藥費!」楚一清說完,盈芊立即端過來一個托盤,裡面放著五個十兩的銀錠。
「楚姑娘,小的……」單雄看著那錢,慚愧的垂下眼。
「好了,起來吧,只是希望你以後多多的用心!」楚一清說完,便望向盈芊,盈芊點點頭輕輕咳嗽了一聲,就見劉福從隔壁的房間出來,也進了門拜見楚一清。
「單雄,這是劉福,以前是一位綠林好漢,有勇有謀,你以後要跟著他多多的學習!」楚一清淡聲道。
單雄一愣,明白他這一把手的椅子要禪讓給別人了,換做以往他一定是不服,可是如今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誤,楚一清又救過他幾次,當即也就只能心服口服,趕緊轉身向劉福見禮,「劉大哥,小弟單雄這廂有禮了!」
劉福趕緊抱拳回禮:「單兄弟客氣,以後咱們就是兄弟,萬事有商有量,兄弟齊心為楚姑娘辦事!」
單雄趕緊點頭。
楚一清見單雄並沒有太多的怨言,當即也就放心了,又叮囑了他們幾句,也就讓他們回去,有傷的養傷,沒有傷的繼續守護楚寒。
熊蘊從客棧出來之後臉色就發青,一出門,尤條就迎了上去,「姐夫,怎麼樣,賬本要回來了嗎?」
熊蘊搖搖頭,低聲道:「這事兒恐怕麻煩了,那楚一清故意讓我們知道是她,就是想用那賬本要挾咱們為她做事!現在她要要求我將童生收買試題的案子重申,看來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尤條一聽趕緊說道:「那怎麼辦?姐夫,咱們難道以後都要受制於她?」
「她爹是楚王,現在又受皇上的器重,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與五王爺關係匪淺,你剛從都城來,不是也說這都城要變天,太子要換人?咱們還怎麼敢得罪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為她辦事,說不定以後還能看在咱們忠心耿耿的份上給點好處!」熊蘊越想越害怕,趕緊拉著尤條上車走人。
下午的時候,上官宇才回來,聽說事情解決了,當即有些吃驚,他趕緊去找楚一清,聽楚一清說完前因後果之後也就點點頭:「你也是時候拉攏一些自己的人了,都城就快要變天了!」
楚一清一聽便問道:「昨天你一夜沒回,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上官宇點點頭,低聲道:「都城傳來消息,有人在暗地裡傳言五王爺不是皇上所生,當年滴血驗親之時有人做了手腳,如今那人已經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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