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煌王爺府,雷霆一身黑衣快步走進花廳,趕緊抱拳道:「爺,聽說皇上將製造弓弩的事情交給了王爺,王爺這一次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花廳裡,樹影下,厲煌緩緩的向棋盤中放著白色的棋子,唇角邊帶著淡淡的笑容,金色的陽光下,那笑容恰如從高山而來的流水,隱隱的浮動著幾不可見的光影痕跡,只是那眸色裡卻是一片冰冷,「本王可沒有你那麼樂觀,這次的事情,擺在了明面,你以為大哥會老老實實的就這麼等著嗎?」
雷霆一愣,想想也是,這些年來,王爺一直躲在暗處,這一下子到了明處,那……
「可是爺遲早要走這條路,這麼多年的韜光養晦已經足夠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子坐上皇帝之位再……」雷霆低聲道。
厲煌緩緩的點點頭,慢慢的抬起眼,望著廳外燦爛的光景,忍不住皺皺眉,是啊,之前他做了那麼多,也該是時候了!
「爺,還有一件事情,楚占天已經去了楚寒,現在正在四處尋找銀面的下落,爺您看……」雷霆猶豫了一下,說道:「爺,說實話,屬下不太明白,楚占天在朝廷裡還能與太子抗衡,爺為什麼引他去楚寒?這樣一來,太子在朝中不就更沒有人能左右了嗎?」
「本王就是要他兩頭奔波,你放心,他在楚寒找到不銀面,自然會回到都城,到那時候,這製造弓弩之事已經穩定了下來,他再想插手也難了!」厲煌淡淡的開口。
雷霆這才明白厲煌的目的,自從五大家族跟朝廷決裂一來,朝中武器的事情全都是楚占天在負責,如果王爺真的要造弓弩,少不得要跟楚占天牽扯,那人老謀深算,如果一起督造,中間不定又要有什麼波折,可是這樣一來,楚占天忙著應付龍堂,自然顧不上朝廷這邊,等他回來的時候,這製造弓弩之事已經十拿九穩了,自然是水到渠成!只是……
「爺,楚占天救了藍蝶!」雷霆低聲道。
厲煌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雷霆立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說,又說道:「看來楚占天是有意拉攏藍府,爺,如果藍府真的被拉攏的話……」
厲煌淡淡的搖搖頭:「你太小瞧藍府了,他們絕對不會被楚占天利用的!」
雷霆也就放心,正待要去忙,就聽厲煌又道:「上次楚府是不是要買那個綢緞莊?」
雷霆立即點頭,「是已經談好的生意,就等著過契交錢,如今這楚府的生意都是姚氏在打理,這些年楚府的花銷越來越大,太子在朝中又與楚占天不合,這額外的收入也不多,所以楚府如今很是看重這幾個鋪子,老早就派人付了定金,如今也已經雇了人,就等著買賣開張!」
厲煌緩緩的放下手中的白子,笑道:「將鋪子另外賣出去,定金雙倍還給楚府,從今天起,與楚府的一切生意都停了!」
雷霆一愣,趕緊問道:「如今五大家族霸業,整個都城也就只有咱們的鋪子在支撐著,這如果不做楚府的生意,那楚府……」
厲煌緩緩的勾唇一笑:「本王就是要楚府難受,多管閒事,這手伸的也太長了!」
雷霆這才明白厲煌為什麼這麼做,原來是聽聞楚一清受了委屈,這些年,他雖然不贊成自家爺跟那個楚一清的事情,但是看著日子一日日的過去,爺不但沒有私心,而且還越陷越深,當即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點點頭,這就去辦!
楚寒,楚一清跟著二子去了一處宅院。
二子一邊走,一邊恭敬的說道:「楚姑娘,這些人可都是咱們東家精挑細選的,按照您的要求,都是當過兵的,會武功,雖然以前犯過事兒,可是都是小事,什麼擅離職守啦,受人牽連等等,沒有什麼大奸大惡,如今這發配到楚寒,日子也難過,如今跟了楚姑娘,多少也能混口飯吃!」
楚一清點點頭,進了院子,就見院子裡齊刷刷的站了四五十個漢子,身上衣裳雖然破敗,但是眸光迥然,可以看出是練過的,當即也就緩步上前一一的看過。
那些漢子一見來的是兩個弱女子,當即就有些鬆懈,有幾個還冷嗤了一鼻子,向後兩步倚在牆上,有個刀疤臉的,順手扯了柳樹枝含在嘴裡,斜著眼說道:「我說小娘子,你家是多麼的缺男人啊,竟然一下子要這麼多男人?」
楚一清眸色一寒,只是眉頭一皺,那說話的漢子就感覺渾身一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然後就全身癢起來,他想著用手撓,最後抓的不過癮,只得在地上來回的打滾,不斷的將身子向牆上撞,以解那噬心的癢意。
「大哥,你這是咋了?」見漢子在地上癢的死去活來,旁邊的幾個漢子趕緊上前,將他扶了起來,就見野狼那臉已經腫起來,只剩下密密縫的眼睛,很是駭人。
「這只是彫蟲小技而已,告訴你們,咱們小姐雖然弱質纖纖,可是你們也不去打聽打聽小姐是什麼出身,可好欺負的,你們如果想要安安穩穩的有口飯吃,那就老實點!」盈芊緩步上前冷聲道。
楚一清則淡淡一笑:「你們為我賣命,我給你們飯吃,你們自然應該聽我的,不願意的也就罷了,但是只要是願意,那就乖乖老實的聽話!」
剩下的那些,一見盈芊的手段,便也心裡害怕,想想這發配到楚寒的艱苦日子,那當真是生不如死,如今好不容易有碗飯吃,哪裡還敢挑三揀四?也就慢慢的有人股下來,說是願意追隨楚一清。
原先那幾個不服氣的,這會兒也知道了害怕了,全都跟著跪下來,那先前鬧事的漢子卻只能躺在地上直哼哼,因為適才太癢,撞傷了頭,雖然身上還是奇癢難耐,可是卻也沒有力氣再去撞牆。
「盈芊,給他解藥吧,他既然瞧不起女人,咱們也不強求!」楚一清淡淡的開口,轉身走出宅院,那些漢子立即跟上。
盈芊上前,將一顆藥丟在那人的身前,冷冷的瞧了一眼,也就轉身離開。
一下子又添了這麼多人,家裡沒有那麼多的被褥衣裳,楚一清只得順路的時候從鎮子裡買了帶回上家村。
這些日子一來,金玉忙著租地,實在租不出去的就招長工,日日的忙的腳不沾地,因為怕一個婦道人家出去沒有威信,便讓趙小麥跟著,帶著郭槐跟金銳,這樣忙了十多天,也差不多將那一千多畝全都租了出去,有了著落。
日子進入六月底,天氣越來越熱,蚊蟲也越來越多,每日裡這下地幹活的,也就只能早晨傍晚的幹,餘下的時間都歇在家裡,這樣一來,這些地的種植就有些緩慢。
這日,金玉正打算催催那些人,趁著節氣還行,趕緊將要緊的作物種上,正待出門,就見楚一清從鎮子裡回來,身後卻帶著浩浩蕩蕩的幾十人,倒將她嚇了一跳。
那些人站在院子裡,因為趕路,身上出了不少的汗,全都汗流浹背的,瞧著就格外的狼狽。
「妹子,你這是……」金玉趕緊將楚一清拉進屋裡,「咋買了這麼多的奴僕?咱家哪有這麼多的地方住下?」
楚一清笑道:「他們不是奴僕,是護院,現在天氣熱,晚上也不算冷,一人發條薄被子,讓他們在後面的果樹林裡搭上棚子先住下來,等天氣涼快了,再找地兒蓋房子,如果村裡有現成的房子要買,那更是正好!」
金玉一聽是護院,還以為楚一清是害怕上次的事情再次發生,當即也就不說什麼了,只是趕緊讓郭槐跟金銳將人帶到後院去,如今天氣熱,這不用洗熱水澡,一人提一隻桶渾身上下的澆透了,換上乾淨的衣裳。
柳乾到了前面大廳。
「楚姑娘!」柳乾因為之前失職的事情,被柳毅責備了好久,如今見了楚一清,也沒有了往日的倨傲,也就恭敬的行禮道。
「這些人都是會武功的,但是參差不齊,你盡快的試試他們,找出比較優秀的來作為頭領,工錢加倍,剩下的則分成五個小隊,白日裡操練,晚上去各處巡邏,記住,這些人什麼出身都有,你要多費心,嚴格要求他們,一定不能縱容!必要的時候殺雞儆猴,明白嗎?」楚一清冷冷的吩咐。
柳乾立即點頭,卻站著不動,似乎有話要說。
「還有什麼事情嗎?」楚一清抬眸看著他。
柳乾頓頓,低聲道:「魚的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
楚一清看著他,說道:「是藍府的小姐藍蝶派人下的,她想要殺人滅口,正被我撞上,那熊二沒有死,他娘卻死了,我也將這件事捅到了官府,只是可惜,藍府背後還有護國公的人!」
柳乾有些驚異的抬起頭來,他只是心裡過意不去,隨便問問,想不到楚一清竟然願意跟他說的如此詳細,他低聲道:「姑娘不是出身自護國公府麼,護國公府的人為什麼……」
楚一清見他果真肯與她一起面對,也就淡淡笑道:「這世上並不是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如你跟柳毅一般情深!」
柳乾似乎明白了,點點頭:「怪不得姑娘會買了那麼多的人回來,只是這些人三教九流都有,想要將他們訓練成一支有素的隊伍,恐怕是很難!」
楚一清點點頭:「我自然知道難,可是難也要做,只有咱們變強,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東西,打擊那些傷害咱們的人,不是嗎?」
柳乾突地勾唇一笑:「姑娘似乎變了,姑娘以前想的只是自保,現在想要回擊了嗎?」
楚一清淡淡的笑道:「我的變化有那麼明顯嗎?連你這個整日裡在後院裡的人都瞧得出來?」
柳乾點點頭。
「那是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躲不過,既然躲不過就要面對!」楚一清緩緩的低聲道。
柳乾似乎明白了,這才說道:「姑娘放心吧,柳乾一定會盡全力為姑娘訓練好他們,只是有件事情,柳乾斗膽,想要求楚姑娘!」
楚一清示意他說。
「翰學堂裡的那些書,柳毅其實都讀過,這些年,他雖然跟著我四處奔波,但是書卻是一日不曾拉下的!柳乾求楚姑娘給柳毅弄張戶籍,讓他參加童生試!」柳乾突地跪地。
楚一清緩緩的搖搖頭:「以前我只是想要他去保護麥香,順便也讓他學點知識,如今他對麥香有恩,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他,我知道你心裡一直不願意柳毅做我的僕人,想要讓他出人頭地,但是這次我卻不能答應,童生試,就算考中也不過是個秀才,以後中了舉人又如何?到最後也不過是個小官,我想給柳毅的是更多,我之前就說過,我會好好的栽培他!」
柳乾一愣,他之前也不贊成柳毅走向仕途,但是總比在趙家做個小僕人要強得多,如今柳毅救了麥香,他是想趁機邀功,換柳毅的自由,卻想不到楚一清竟然不鬆口。
「柳乾,相信我,柳毅跟著我前途會更大!」楚一清低聲道。
柳乾卻諷刺一笑:「學種地?柳毅應該有更好的前途,他……」
楚一清冷冷的站起身來:「柳乾,你不要瞧不起種地,這樣如何,我跟你打賭,如今鐵栓讀書,柳毅跟著我,三年之後,我會讓你看個明白,鐵栓與柳毅,哪個更有成就!」
柳乾皺皺眉:「三年,三年之後如果你輸了呢?」
「我給你們兩個身份,還你們兩個自由之身,到時候你的賣身契也到時間了,你就帶著你弟弟離開,過你們想要的生活!」楚一清淡淡抬頭揚聲道。
「好,很好,這可是你親口說的!」柳乾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一想到三年之後他可以跟柳毅一起離開,他的心裡就充滿了期待。
「自然是我親口說的!」楚一清緩緩的點點頭。
柳乾這才抱拳離開。
站起身來,望著柳乾的背影,楚一清是真正的想柳乾能夠幫他,她的身邊需要柳乾這樣有能力的人!
果園裡,楚一清一邊走,一邊不時的停下身來,看看坐下的果兒,如今五百多棵果樹上都坐了密密實實的果兒,倒也稀罕。
「楚姑娘來了?」老李頭跟老何頭正帶著幾個長工在清理地上的落花,一見楚一清也就說道:「楚姑娘,你上次用那蜜蜂授粉的法子還真的不錯,你看這果子坐的多多,多密實,只是這地上的草,說是叫白花三葉草的,是啥玩意?這東西種著沒用,還耽誤打掃不是?」
前些日子,孫明發將兩車草皮拉了來,說是要種在果園裡,剩下的地面則撒了種子,如今也斷斷續續的冒出一些小小的綠色牙子來,他們是管理果園的,怎麼連這種草也一起種著?
楚一清立即解釋道:「這白花三葉草長到二十五厘米以上的時候,剎割並覆蓋於樹盤之下,能改善果園小氣候,增加土壤有機質含量,同時還要用農家肥和秸稈堆漚,充分腐熟後施入果園,對果樹是有好處的!」
老何頭拽拽老李頭的袖子道:「老哥,你就聽楚姑娘的吧,以前咱們還覺著咱們種了幾十年的蘋果,總比這些小輩的強,如今我看著這果園,可是真心佩服楚姑娘,或許咱們老了,不知道這新奇法子!」
老李頭聽楚一清說的頭頭是道,也就點點頭道:「那就聽姑娘的,好歹這是第一年結果,咱們就試試!」
楚一清又笑道:「今年這果實坐的多,但是也需要疏果的,兩位師傅可以採用間距留果法,按照一個兩個手掌大小選留粗壯果台上的一個果形端正的中心果,疏果的時候,最好是盡量的選留健壯果枝上的果,還要注意一下選留無病蟲危害、形狀好的果子,這中果枝和較短的長果枝以及果頂向下生長的果也應該多留,如果這一棵樹坐的果兒實在是不均衡,也可以對一些健壯且座果多的分枝適當多留些果子,還有不管是什麼時候,有病蟲害的果子要及時摘除!」
楚一清一邊說,一邊給兩人做示範,其實這果樹是第一年結果,結果也不算太多,除了個別枝子上果實實在太過繁茂之外,並不需要多做疏果。
老李頭跟老何頭一聽,當即就更加不明白了,趕緊問道:「楚姑娘,您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前陣子還弄那個蜜蜂,說是要多坐果子,如今果子多了,又要摘了去,這……」
楚一清笑道:「凡事總要有個度才成,多了不成少了也不成,兩位師傅就聽我的吧!」
「行行行,反正咱們是給楚姑娘幹活兒的,楚姑娘說什麼便是什麼!」老李頭只得擺擺手,跟老何頭一起疏果,一邊疏一邊讓楚一清瞧著,看看合不合適。
老李頭跟老何頭嘴上說聽楚一清的,但是終究是不捨得,這平日裡風吹雨打掉的果兒都心疼的不行,哪裡還捨得自己去摘,當即也就盡量的少摘幾個。
楚一清瞧了,雖然不太滿意,但是也知道古代的條件比不上現代,雖然她已經降低了標準要求,但是萬一有個風吹雨打,還是先多留出一些來也好,當即也就要求不是很嚴格,就準備著今年先這樣種著,等著有了經驗,明年再加大力度。
蘋果跟梨子容易掉果,可以多留著點,這葡萄卻是不能的,楚一清又到了葡萄園,親自拿了乾淨的剪刀,站在葡萄架下,對著葡萄一粒一粒的修剪,這龍眼穗子大,一穗上也就只留下七八十粒子,一般果穗基部的小穗上多留,中部小穗少留,頂端小穗留個兩三粒的原則。
「楚姑娘,俺可是種了十幾年的葡萄不知道這粒子都要剪了去呢!」老於頭一邊說著,一邊拿著把剪子跟著楚一清學,「之前的時候,老東家教俺剪枝子,俺都覺著可惜,如今這一粒一粒的好不容易長上去,卻又要剪下來,可真是讓人心疼!」
楚一清昂著頭,一邊剪著一邊笑道:「於叔,你也不用心疼,疏粒子是為了讓它長的更大,更好!如今就要進雨季,正是葡萄瘋長的季節,這些活兒是要在雨季來臨之前就做好的!」
於叔趕緊點頭,說道:「那就勞煩楚姑娘派些人來,這麼多的葡萄樹,俺有些忙不過來!」
楚一清點點頭,這點她自然想到,又看看這滿園的葡萄,也覺著該到了套袋的季節,套上袋子,可有效地防止白腐病、炭疽病、黑痘病、日灼病等多種病害的侵染,也能防止鳥獸和金龜子等昆蟲的危害,好處很多,只是這葡萄套袋前,應噴一次殺蟲劑……突地,楚一清想到那雷公籐,之前她沒有效果好的殺蟲劑,這次不是現成的麼,當即也就心裡高興起來,確定老於頭掌握了疏粒技術之後,也就讓孫明發派了二十個人來幫著於叔,自己則準備第二日去鎮子。
晚上吃了飯,金玉給兩個小傢伙喂完奶,也就去找楚一清。
「阿寶這幾日如何?晚上還那麼依賴你嗎?」金玉進來,見阿寶坐在一邊玩,楚一清在忙著記賬,當即也就問道。
還不等一清回答,阿寶就立即抬起小腦袋脆生生的說道:「姨娘,阿寶早就好了,姐姐說了,阿寶再黏娘親就不是好孩子了!」
楚一清笑道:「可能是像你說的,我那次一走,將阿寶閃的太厲害,過了三五日也就好了,這幾天早就恢復正常了!」
金玉也就放心了,坐在炕頭上逗阿寶道:「喲,阿寶竟然聽姐姐的話了?姐姐還跟你說什麼了?」
阿寶立即說道:「姐姐教阿寶念了好多書,現在阿寶都會背百家姓了呢,阿寶可是半日就能全記住了,姐姐說她背了十幾天呢!」
金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趕緊望著楚一清:「阿寶半天就真的能背過《百家姓》?」
楚一清點點頭:「可不是麼,麥香這幾日在家裡,可沒少陪著阿寶玩,阿寶也背了很多書,如今開蒙之前的書都背的差不多了,原本想著阿寶這孩子在村裡待時間長了,出出進進就咱們這幾個人,我打算帶他去鎮子裡的,如今這地裡也忙不開,看來明年才能去鎮子,現在看來就先讓他去學堂吧,反正學堂裡有許大夫跟小姑,我這心裡也放心!阿寶去了,孩子多,學知識,也不會這麼黏我!」
還不等金玉說話,阿寶就在那兒吵吵開:「去學堂!去學堂!虎子他們都在學堂裡呢,如今家裡也沒有人跟我玩!」
金玉想想也就說道:「只是這阿寶終究是小,俺看這樣,讓孫家的跟著,拿著水跟吃食,都準備著,一下課就趕緊去照顧著,要不然這缺了水是要生病的!」
楚一清也是這樣想,前段時間阿寶斷奶不適應,發燒灌藥可真是難熬,孫家的去跟著伺候她也放心,當即也就點點頭,準備從鎮子裡回來之後就去找許夫子說一說。
「妹子,說實話,俺這幾日心裡有些不踏實,從你從鎮子裡帶回來那麼多護院來,俺這心裡就不踏實,妹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藍小姐的案子如何了?」金玉一邊幫阿寶疊著衣裳,一邊問道。
楚一清怕金玉擔心,也沒有跟她說楚占天插手的事情,當即也就笑道:「那案子了了,說起來這熊二也真是倒霉,得了鼠疫死在牢裡了,所以這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金玉一聽,忍不住念了一句阿彌陀佛,趕緊說道:「妹子,你可別說俺不向著你,俺覺著咱們還是和氣生財,藍府那樣的人家,咱們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你看你這以後說不定還要去羅國呢,這得罪了藍府,可咋去?」
楚一清緩緩的勾勾唇,這一點她倒不怕,上次她做的那指南針,藍一很是喜歡,她雖然沒帶走,不過如今那指南針的磁性恐怕這時候早就消了,再次出海前,他少不得要來找她,還有那弓弩,看他似乎也很是傷心,到時候利用這些,讓他從那邊帶東西,他應該會答應!反正這次她去已經將羅國那邊的情況摸得差不多!
金玉哪裡知道楚一清的心思,也就又嘮叨了幾句,見天色不早也就去睡覺。
第二日,楚一清一大早就帶著盈芊上了路,之前上官宇幫她查過雷公籐的來源,說是一個從都城來的人販子買來的,雖然這會兒他說不定被藍蝶追殺,但是總要試一下。
「盈芊,上次我瞧著你很輕鬆的就能制服那些人,你那些毒還真的管用,這次去鎮子裡,你也順道採買一些你需要的東西,幫我研製出幾種毒來,讓那些護院學著用,這弓弩咱們也去造幾十副,將護院全都武裝起來,這產業是我辛苦建立起來的,我不會讓它毀在別人的手裡!」楚一清淡淡的說道。
盈芊趕緊應了,看來小姐這次真的要全副武裝,不想再受人擺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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