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雪豹冷情:老婆,你敢改嫁?

第二卷 第四百九十五章 文 / 於諾

    第四百九十五章

    歎了口氣,就生生在床上做了整整一晚上。

    洗了澡,換了衣服,他心情卻沒有來由的沉重,她會來嗎?

    回去了,他便也知道了答案,不過是自己再次賭了一把而已!

    剛要下來,忽然,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將她席捲,他扶著牆,告訴自己一定要撐住,他只覺得眼前一黑,什麼也抓不住。

    他醒來的時候,已是晚上,溫純躲在嚴寒的懷裡哭得傷心,他就知道,他的病,瞞不了了!

    對著醫生咆哮了一陣,匆匆走出病房,曾經,他對嚴寒說,若冷焰不愛她,往後,照顧她,不愛她,讓她高興,也好!

    嚴寒反悔了,他要她自己照顧。

    只是,他也想呀。

    車子到達機場的時候,茫茫人海中,沒有她的影子。

    打了一通電話,直接進了機場的監控室,來往的人那麼多,她的身影很好找,她像是個傻瓜一樣在那裡等著,直到人被冷焰拽走。

    他的心一陣抽緊,「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之間總是錯過,他等她的時候,她不知道,她在等的時候,他來不了,老天呀!」

    這是為什麼!

    他懊惱的閉上眼睛,為什麼讓他遇上了,不能讓她擁有呢?

    最後一抹夕陽餘光沒入地平線之下,寧靜的家庭中,嬰兒嘹亮的哭啼、夾雜成一股筆墨難掩形容的氛圍——

    那叫溫馨。

    深藍色沙發上的兩個小男孩坐在冷焰的身邊,一臉的認真,「爺爺,後來呢,後來那個她有沒有去機場去看那個叫小白的人。」

    冷焰將孫子跟外孫一塊抱到懷裡,「後來呀,後來你去問你們的奶奶吧!」

    蜜兒抱著課本下樓,翻了個白眼,「你們兩個好娘呀,你們是男子漢好不好,怎麼能會纏著我爺爺給你們講這些東西呢,愛情故事,你們兩個小鬼能聽得懂嗎?」

    兩個小男孩一臉委屈,「姐姐,你好無趣!」

    「切,幼稚,好幼稚!」蜜兒搖搖頭,拎著書包就走。

    「你要是知道的話,我們就不纏著爺爺了。」

    「好啊,一人兩百塊,告訴你,那個……那個,去了沒有……」冷蜜兒好無奈,這兩個小鬼懂什麼是愛情嗎,整天叨呀叨的沒完了!

    「姐姐,為什麼,你那麼喜歡錢,爸爸每月給你那麼多錢,你為什麼還那麼喜歡錢,動不動就要錢,媽媽那時候給你起名字為什麼不叫錢眼,或者錢箱呢!」

    冷蜜兒臉一僵,看著那欠扁的老弟。

    冷之奕提著公文包,從身後捏著蜜兒的後頸,「我說冷蜜兒,你怎麼就那麼不識相呢!」

    「你什麼意思,舅老爹!」

    冷之奕輕佻眉梢,示意她看沙發後。

    蜜兒走過去,沙發後藏著三個女人,「媽,二姨,還有舅媽?你們……」

    洛兒尷尬一笑,冷悠跟冷然也尷尬的站起身,「冷蜜兒,你就是不可愛了呵,我們就想聽聽嗎,怎麼了,討厭!」

    兩個小帥哥聳聳肩,纖纖手指指向身後的三個女人,「其實,我一點都想聽那樣的故事,是媽媽讓我問爺爺的!」

    冷家小子走到冷之奕身邊,「爸爸,你老婆好幼稚呀!」

    洛兒咬唇,沒說話。

    冷悠吸吸鼻子,「我就想聽聽爸爸媽媽跟白叔叔的事情嗎。」

    秋映塵從樓上下來,冷然、冷悠跟洛兒三人跑到她面前,「媽——」

    秋映塵一愣,「幹嘛,想打劫我?」

    「媽,那個有一次我聽我大爸說你跟我小爸還有爸爸之間的事情,說到,你們的七日之約了,然後,你最後有沒有去呀,或者,我的意思是說,往後,你們怎麼樣了?」秋映塵視線落在丈夫身上,「呃……我忘記了!」

    「可是爸爸,為什麼記那麼清楚!」

    「他小心眼唄!」

    沙發的男人一愣,她乖乖走過去,挽上丈夫的手,「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我們要去散步了!」

    走出大院,陽光下那依然美麗的臉龐。

    「怎麼說起以前的事情了?」

    「那次跟白謹言一塊散步,說起來的!」

    「呦,你們兩個,沒看出來!」

    「不識好歹的女人!」牽手走在環境清幽的公園,他微微歎息。

    後來,後來怎麼樣了?

    「好多年前了!」她低低道,有些東西,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嗯!」他點頭。

    「你們說到哪了?」

    「說到,說到你跟小白的七日之約!」

    她一愣,看著他英俊的側顏,用力搓他的臉,「你敢說,你敢說,你敢說,我們就離婚!」

    他沉沉笑起來,「冷太太,你幾十歲的人了,別逗了!」

    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陰錯陽差,她前腳去了機場,他後腳跟去了,他對她一系列的傷害開始了。

    他逼著白謹言離開了她。

    在知道他的病之後,她離開了,一離開就是漫長的六年。

    春陽燦暖,他迎著太陽升起的方位,「小東西……」

    老夫老妻這麼多年了,那稱呼一直沒變,「你一直沒告訴我,你跟小白離開後,你們怎麼過的!」

    她一愣,沒說話,繼續往前走。

    「不告訴你,不想告訴你。」她哼哼著。

    他也不問。

    她看著他手背上的痕跡,心微微一疼,幾十年過去了,他們是真的老了。

    後來,後來……

    倫敦

    多霧的倫敦,潮濕的天氣,不禁帶著刺骨的寒意。

    頎長的身影看著沉睡在霧中的天氣。

    白謹言微微斂了斂眼,身子靠在冰涼的玻璃窗上,湛深的眸掩不去的哀愁。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他抬起頭,看著管家一臉焦急,「少爺……塵小姐她……」

    「她怎麼了?」心,不由一緊,即使她遠在千里之外,他的心,還是落在她的身上,不曾帶走過。

    「她來了。」

    在醫院,那是昏迷最長的時間,她來了,也知道了他的病情。

    他只得偷偷離開,離得她遠遠的!

    「讓她離開!」下了狠話,回去吧,回到她的愛人身邊,即使,他曾想,讓她留在他身邊,短短的幾年就好。

    只是這感情,抵不過的時間消磨呀!

    福伯欲言又止,退出臥房。

    門外,一身白衣,站在別墅外的女人,怔怔望著陌生的城市,只是點點頭,站在門口的一側,不曾離開。

    既然來了,她就沒打算要再回去!

    天空像一張黑色的網籠罩在天地間,濛濛的霧氣像是將霓虹絢爛的城市阻隔在了另一個空間裡。

    刺骨的寒意席捲了她。

    映塵站在大理石門口的一側,微微抱了抱身子。

    海城的很冷,風像是一把利刃擱著臉,那般刺骨,而倫敦的冷,帶著濕意,冰寒刺骨的感覺。

    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昏黃的燈光打在他俊雅的臉上。

    福伯推門而入將藥遞給他,「少爺,早些休息吧!」

    「她,走了嗎?」聲音一貫的低沉好聽,福伯一愣,緊接著道,「我跟小姐說了,小姐說,她會離開的!」

    他心一沉,看了看時間,霍的站起身朝外走。

    她說會離開,就一定不會離開的,那個笨蛋,他太瞭解了!

    匆匆下了樓,即使院裡亮著燈,這樣的雨霧天氣裡,也起不著什麼作用。

    門打開,門口右側,行李箱上的女人靠在牆上,打著盹!

    心一疼,上前一步,他低咒一聲,「哪裡來的,哪裡去!」

    巨大的聲音嚇了映塵一跳,她一愣,望著眼前的男人,神色有一分鐘的愣怔,看了他好一會兒,她吸吸鼻子,沒說話。

    記憶中,她從來,從來都沒有對她這麼凶過。

    她默默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秋映塵,你聽不懂嗎,你聽不懂,聽不懂人話嗎?!」他氣急敗壞的對著她吼。

    她二話沒說,拎著行李就轉身。

    那歎息聲,在微涼的空氣中低回。

    終,他默默的跟在她身後,她很安靜,垂著眸,也不說話,走了一會兒,她停在路邊,坐在行李箱上休息一會兒。

    他歎了口氣,眼中染上了疲憊,這個傻瓜,真是個傻瓜呀!

    「塵——」開了口,她身子一縮,回過頭,「我走,我走,不讓你看見就是,等你,等你相見我的時候,我再來看你!」她說的又急又快,拖著行李就走,眼眶微微濕潤。

    他皺眉,看著她轉過身,偷偷抹眼淚。

    白謹言再次歎息一聲,走到她的身邊,抓過她的行李箱,「先去休息吧!」

    懷著孕,大老遠的就來了。

    冷焰,怎麼就允了呢?

    她千里迢迢衝著他來了,他還凶她,心裡肯定特委屈!

    她乖乖跟在他的身後,「小白……」

    他沒說話。

    「小白……」

    他一直都沒說話,叫了好幾聲,她識趣了,也不多說話,就跟在他身後。

    福伯見著她,歎了口氣。

    「塵小姐,我給你收拾房間。」

    她坐在沙發上,白謹言坐斜對面的沙發上,一臉深沉。

    「明天,明天我讓司機帶你回去,嗯?」

    「不要!」

    「秋映塵……」

    她吸吸鼻子,走到他的身邊,小手捧上他的臉,他去躲,她執拗的看著他,「你,這是你的願望,不是嗎?小白,你知道嗎?我跟他說話的,他也明白的,我陪著你好不好,一直都陪在你的身邊,一直到你,到你……」

    這麼好的小白,上天對他怎麼就這麼不公平呢?

    他沒說話,只是抿著唇,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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