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雪豹冷情:老婆,你敢改嫁?

第二卷 第四百八十八章 文 / 於諾

    第四百八十八章

    溫柔攬過她的身子,扣在懷中。

    映塵沒拒絕他的擁抱,咬著他的襯衣,不讓自己發出嗚咽。

    白謹言看著冷焰的目光,他的目光那樣獨佔、那樣熾熱,或許有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濃深妒意吧。

    當服務生端著那滾燙的水來時,他才徹底的明白,那個傻瓜是那麼的傻,那麼的笨!

    傾瀉而下的熱水,他沒有猶豫的將護在懷裡,一片火辣辣的感覺,襲上背部,他痛的皺眉,卻也知道,這個女人簡直不是一般的笨,是太笨,太笨了!

    多跟在她身邊幾年,估計,他能多活今年的,也可能去見了閻王!

    「白謹言——」她心一驚,驚呼出聲。

    挑眉,看著他手背上紅腫一片。

    白謹言狠狠挑起眉,摟著她的身子站起身,不禁生氣:「小朋友,你金剛不壞之身呀,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這回被你折騰去半條命。」他輕聲斥責道,讓她站直是身子,審視她有沒有受傷。

    確定,除了燙傷了手,他緊蹙的眉緩緩鬆弛,眸底擔憂的波瀾也緩緩減淡。

    映塵紅了眼眶,「你……你幹嘛了。」聲音顫抖不已,她以為,她以為那滾燙的水要落在她身上的。

    淚,臉頰。

    他心痛撫上她的臉

    「好了,好了,沒事——」他焦急的開口,卻輕聲安撫她的情緒,看了一眼身旁嚇壞了服務生。「愣著幹嘛,端涼水過來!」他咬牙切齒。

    「白先生——」酒店經理聞訊而來,那白菜葉還掛在他肩上。

    「豬啊,圍著我幹嘛,打120啊,很好看,要不你們都試試!」他低吼一聲,一名眼疾手快的服務生端著水盆跑來,他迅速將映塵一雙泛紅的手浸在涼水中。

    「你,你很疼……」映塵流著淚,低低道,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就知道他有多痛。

    「給我閉嘴,我恨死你了都。」他輕聲斥責著,挑眉看她一眼。他怎麼就沒見過這麼笨的女人呢?

    他當然知道,她這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手,不好好處理,留疤可不好。

    滾燙的水都不含糊,至於對自己情敵掏心掏肺嗎?

    他又歎息。

    「白謹言……」她哭紅了眼,

    他想安撫,只得不理會,只關注著她的手。

    鼻頭一酸,「我,我不疼,我一點都不疼,我們去醫院。」

    她的淚,落在頰畔,落在他的心裡,成了那樣的心甘情願。

    「別哭了,這不還沒死嗎?」他眉頭皺起,看著她的手,確定沒有起泡,才鬆了口氣。

    冷焰走過來,攬住她。

    她推開他。

    他只是笑,她哭著喊著要讓他去醫院。

    「你,跟他回去。」他挑起眉,推開她的身子,她一愣,「我,你,讓我去,讓我陪你去醫院。」

    「秋映塵,你是不是想我死呀,你不想我死就別跟著我。」他冷聲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還是,對她說了狠話。

    她垂下眸,手緩緩的滑下他的胳膊甩掉外套,大踏步地朝門口走去。

    終於是狠心,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瞭解她,她心中自責,心中不好受,幫了她,他就應該功成身退了,才多餘的逗留,只會讓他們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再次僵持吧!

    他歎息,只得離去。

    嚴寒在睡著大覺,管家站在他門口,衝進臥室。

    他不悅的皺起眉頭,坐起身,「幹什麼?誰允許你進我房間的?」他最恨的就是別人在他睡覺的時候闖進來。

    簡直比當年秦始皇焚書坑儒更不人道。

    「少爺,少爺……白先生,白先生來了!」

    「白謹言?」

    他歎了口氣,「來了就來了唄,讓他等,我要睡覺。」

    「白先生受傷了!」

    還不及躺下,嚴寒倏地站起身,受了傷?匆匆就走出房間,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下了樓,嚴寒就看到白謹言在沙發上,襯衣濕漉漉的。

    「天哪,你……」

    「給我上藥!」白謹言蹙著眉,深吸了口氣,低低道。

    「你這是……」他走到沙發旁,皺著眉頭看,管家已拎著醫藥箱走過來,他拿過剪子,剪了他的襯衣,後背上是通紅一片,甚至起了水泡。

    「我的天,你這是掉鍋裡了吧?」

    「差不多!」

    嚴寒沒再說話,只是看了管家一眼,「方叔,打電話給馬醫生,讓他過來一趟!」

    白謹言趴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也不說話。

    「哎,真是不知道,你這是為什麼,我怎麼就跟你們兩個冤家遇到了呢,他是我生死之交,你呢,雖然前妻不討人喜歡,也不至於惹人厭,反正,我是服了你了,哎——」

    白謹言不說話,也不知道要說出什麼。

    「這是怎麼弄的?」

    「一場意外罷了,對了,你把我手機關了,我要在你這裡住幾天,誰找我,都說我睡了。」他道。

    嚴寒蹙眉,沉吟了一會兒,「也包括映塵嗎?」

    「嗯!」

    「我先給你擦點藥,等醫生來了,再給你看看具體怎麼一情況吧,你是死豬嗎?不怕開水燙的!」嚴寒數落。

    「落在她身上呢,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以後要不要見人呢!」

    嚴寒再次歎息,什麼話也沒再說!

    愛情這東西呀,真是惹不得!

    映塵站在湖邊,包得跟肉粽似的手握著手機,今天考完試都快兩個小時了,冷焰今天沒送他來上學,是冷銳順道把她捎過來的,聽冷銳的口氣,他去上班了。

    從冷銳那裡得知了嚴寒的電話,她已沉思了半個小時了,不知道該不該讓嚴寒幫忙,她去偷偷看看白謹言。

    「喂,你想好沒,要不要去小白?」溫純抱著課本拍著她的肩問。

    映塵搖頭,「他,他昨天不讓我跟,好像很生氣,或許他看見我會更生氣。」

    「你真是笨死了,他不讓你見,你不會偷偷見呀。」

    「我……」

    「走了——」溫純拉著她到了一家花店。

    兩人整整轉了一圈,不知道要什麼花比較好。

    走到門口,她看到角落裡的天堂鳥。

    溫純拉著她打車去嚴寒的別墅,「你剛才不是打電話問嚴寒了嗎,他在睡覺,你進去偷偷看他一眼,不就行了。」

    心裡,雖然不安,她卻極其的擔心,對她,她心裡有太多的歉意,太多不安,她不是傻瓜,自然知道白謹言對她的心意。

    可是——

    為什麼,不早些遇到他呢?

    到了如今這一步,她可怎麼辦呢?要如何償還對她的感情呢?

    到了嚴寒別墅,嚴寒唇角挾著煙,站在客廳門口。看了秋映塵好一會兒,道:「二樓左轉第一間,估計還在睡。」

    雖然白謹言說不見他,男人的話是不可相信的,想的要命,如果不是擔心她,如果不是怕自己想見他。

    幹嘛讓他帶著她的手機,也幹嘛躲著不讓見呢?

    映塵硬著頭皮上樓,悄悄打開房門。

    他赤裸著上半身子趴睡在床上,背部燙傷已經敷過藥,下半身覆著條絲被,看樣子,他一點都不舒服。

    映塵偷偷走進他的臥室,蹲在他床邊看了他好一會兒,心裡一陣難受:「白謹言,對不起,你快點好起來。」

    她雙手合十,低聲祈禱,將花放在床邊櫃,她躡手躡腳的離去。

    她不敢多做停留,怕自己會哭出來。

    還有一些,她不能理解的思緒在蔓延著,更多的,是無法面對。

    嚴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兩人在嘀咕著,他夾在中間難做呀!

    他只是,淡淡一笑,「我不送你們了。」

    生病了,或許好久沒睡過這麼好的覺吧?

    醒來的時候,總會看到桌上的鶴望蘭。

    花,已經漸漸失去他生機的模樣了。

    他淡淡的笑。

    塵,你真的笨蛋。

    鶴望蘭適合盆栽,你將他們折斷送我,它們能新鮮幾天?

    只是這第三天了,他等著花,她卻沒來。

    嚴寒拿著藥膏推門而入,「白先生,到床上躺下,張開腿。」

    「你不會飢不擇食要上男人吧。」白謹言轉身,瞪他一眼,嚴寒一笑。

    「怎麼,喜歡這花嗎?」看了床邊櫃的花,他淡問。

    「還行。」他淡淡答,沒太多情緒。

    「她去哪了?」

    「誰?」嚴寒裝傻,當然知道他問的誰,除了秋大小姐,他什麼時候對別人動過心思。

    「你少給我裝傻,送花的人去哪了?」他咬牙。

    嚴寒站在他身後漫不經心的給他擦藥,稍一用力,白謹言蹙起眉,「嚴寒,你想我死啊?」

    沉沉的笑聲傳來,「你怎麼知道花是誰送的?」

    若說這心電反應,他白謹言也太強烈了,難不成秋映塵身上有特殊的味道,她來過,他就知道?

    白謹言久久才開口,「每束花裡都有一張卡片,那字我認識。」

    「靠,白謹言,你他媽太變態了,秋映塵字你都認識。」他聽到嚴寒這麼說,他只是笑,其實,認識嚴寒的年歲不少了,卻也很少跟他說起他與映塵的過去,準確來說,他沒跟任何人提起過,只有福伯知道。

    如果,當時,他沒有放開她,她現在過的會不會好呢?

    他迷離的眸光,像是陷入某段回憶中,神情幽忽。

    「她,去哪裡?」許久,他才開口,忽然他就特想她,想將她擁在懷裡,那種心思,無法控制。

    「冷焰陪她去紐約了,你睡著了時,她來看你,怕你見到她,生氣,每次在房間裡,待的時間都不長,今天早上走的。」

    白謹言心一緊,怎會生她的氣,想她還來不及,怎會生她的氣?他歎息一聲,他是怕她看到他身上的傷,讓她自責的蹙起眉,他只想看她快快樂樂的樣子。

    忽然,他斂下神色,「她,去了哪?跟誰一塊去的?」

    嚴寒一愣,正色道:「去了紐約呀!」

    他倏地坐起身,「嚴寒,起開,我要馬上去紐約!」

    嚴寒一把抓住他,皺起眉頭,「你瘋了,你打算去哪?」

    他僵下臉,「冷焰為什麼去紐約,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會再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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