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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百四十九章 你回來了,我們試試 文 / 於諾

    第四百四十九章你回來了,我們試試

    其實,老媽說的對,好不容易有個人看上她,她還挑三揀四的。

    將車子停好,她走進酒店的大堂。

    「不是吧,我的少爺,我的大哥,我的何大少,您真的打算,就這麼走了?」何晉遠不說話,臉色平靜無波。

    「你去幫我處理,我必須要回公司一趟!」他道,聲音冷沉。

    「冷然呢,你不管了嗎?」

    「他沒我,會過的更好。」想著,她見著他,就一副要逃離的模樣,他就忍不住的要皺眉。

    「可是——」

    何晉陽還想說什麼,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出來,「算了,你都這麼決定了,我再說什麼都沒用,我就奇了怪了,那你努力的這十幾年是為了什麼呀?」

    何晉遠抿唇,臉色在瞬間緊繃。

    整整十四年了!

    她不記得他,他不曾怪過她。

    四年前,她沒看清他,不願等他,他也沒怪過她。

    他生氣,他怪她,是他好不容易與她站在同一高度上,她卻依然不願接近他,躲得他遠遠的,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對她的心思。

    唯獨她自己,不願看,甚至,連試試都不可以。

    走出電梯,冷然一愣,看著電梯裡的兩人,「你,你要走了?」

    何晉遠冷冷瞥她一眼,他看到她眼裡的笑意,他沒說話,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讓他離開嗎?

    何晉陽沉沉的笑,「哎,你真殘忍,我哥也真倒霉,現在報紙上,寫什麼都有,你倒,樂得自在,還不都因為你。」

    冷然看著早已踏出電梯,遠去的男人。

    「喂,喂!」她扯著嗓子嚷。

    他也沒回頭,冷然皺起眉頭,「前面那穿黑色西裝,豎條襯衣沒打領帶的男人,你給我站住!」

    這一嚷,大廳裡的人紛紛搜尋。

    何晉遠瞇起眼睛,轉過身,「你鬧夠了沒有?」

    「你不知道我來找你?」冷然問,微微仰頭看著他英俊的臉。

    他沒說話,冷然看著他沒有表情的臉,動了動唇,「你,你對我,是不是認真的呀?」

    他攥緊了拳頭,冷冷的看著她,「冷然,你就氣死我吧!」

    什麼是認真,到什麼地步算是認真?

    她縮了縮肩膀,「幹嘛這麼凶?」

    他拎起她的衣領,「你能不能就好好的想一想我是誰呀?」

    冷然美眸幽幽落在他的臉上,一張線條勾勒的很好臉,還有一雙深邃的眸,薄銳性感的唇,垂下眸,冷然幽幽道:「我,沒印象!」

    他歎息一聲,「算了!」

    他微微抿了抿唇,大手撫上她的臉,很溫柔的摩挲著,他不想用過去在她腦中已經忘記的東西,去影響她的判斷力,就想讓她認識一個全新的他罷了。

    「冷然,你是我的,你記住了吧,明白了吧?」最後,他還是吼出了這麼一句。

    冷然心一顫,「你,你先別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好看的眉蹙著,看著站在他面前,有些茫然無措的她,他心裡是有千言萬語也無法說。

    深深的歎息蕩在空氣中。

    「冷然,你別氣我了你,這麼晚了別在外面瞎逛蕩,趕快回去,讓何晉陽送你回去。」他道,沉冷的聲音中,不難捕捉到一絲隱忍與無奈。

    冷然吸吸鼻子,「我說,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啊,我來找你是你的福氣好不好?不去拉倒。」她說道,身上的自然而然的傲氣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高貴的公主。

    「好了,回去吧。」

    冷然幾乎沒想,拉住他德爾衣袖,「不行,你要跟我走,要不你回來我回加拿大了。」

    他蹙起眉頭,怪不得呢,怪不得他是找了她四年多,都沒尋著她的影子,她是躲加拿大去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去哪?」

    冷然一怔,臉上總算是有了一份笑容。

    海城,原本,是他比較熟悉的城市,多年沒回來,自然,發展如此迅速的時代來說,幾年,就是一個太大的改變。

    也很璀璨,霓虹燈閃耀,絢爛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他坐在副駕駛座上,她白色的小跑車,對於高大的他來說有些擁擠。

    冷然也沒說話,車子行駛了好一段時間,才停下。

    是海邊一座別墅,他瞇起眼睛,看了她一會兒,「怎麼來這裡?」

    冷然下了車,「你知道這是我家?」

    「大概也就除了你,不知道我誰罷了,我好歹……」他打住,懶得跟她說一以前的事兒。

    冷然瞇起眼睛,用力掐了他胳膊一把,要讓她知道了他是誰,看她怎麼發威。

    「媽,冷然呢……我沒回來之前就嚷嚷,回來了,倒不見人了。」冷悠是狼吞虎嚥的吃著老媽下的面,冷之奕攬著洛兒在電視上看電視,蜜兒在偏廳看動畫片。

    「這呢!」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冷悠吞下一口面,看著站在旁邊的男人,嗆住了。

    吃著蘋果的秋映塵也咳兩聲。

    冷然一看這架勢,頓時心裡有了譜,倒也不動聲色。

    「晉遠,進來坐吧。」秋映塵道,何晉遠點點頭,身上的霸氣斂了斂。

    「叔叔——」蜜兒跑過來,抱住他的腿。

    他彎腰將蜜兒抱起來,親了親她的小臉蛋,「蜜兒真乖。」

    「叔叔,很高興你能來我家,這是我的小姑姑,還有大姑姑,我的爺爺奶奶,還有我的爸爸,跟我未來的媽媽。」蜜兒很熱情地一一介紹。

    「秋映塵!」冷冷的聲音傳來,秋映塵微微蹙眉,看了丈夫一眼。

    名叫「秋映塵「的的女人,很識相的坐到丈夫的身邊,男人環住她的肩膀,眼神裡帶著濃濃的質問。

    其實媽媽被爸爸護的很好,就算是到了這個年紀了,還會撒嬌。

    冷悠端著面走到一旁,「好,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

    冷然一把拎起冷悠的衣領,「我有話問你。」

    冷悠被迫跟著上樓,冷然是卯足了勁,將她甩在沙發上,冷悠咳嗽了聲,「你瘋了呀,你給我的見面禮也大了點吧,你。」

    「他誰?」

    「你不知道他誰?」冷悠翻了個白眼。「冷然,你是不是人呀,人教你數學一年多呢,你好意思嗎你?」

    「我家教?」她基本上一年氣跑好幾十個家教的,他,怎麼可能有印象呢?

    「幾年級的時候?」

    「你十歲的時候開始吧,應該。」當時家裡來一個俊朗的新家教,是來教中學數學跟英語的,只是那時儒雅英俊的少年此時成了英俊霸氣的男人,只是臉上的輪廓依然是讓人印象深刻。

    冷然小時候就調皮已整家教為樂,畢竟那時候小,這麼多年過去了,何況那人比老哥都大四歲,那時候的事情,冷然記不得自然不為過。

    後來,她才知道,她才知道何晉遠原本是海城大學後的酒吧裡打過工,而媽媽當時是他家裡的代理律師。

    官司雖為落敗,何父在獄中早已死亡,何母經受不住打擊,也就跟著去了。

    就剩下家裡兩兄弟。

    家道中落,弟弟要養,學要上,他一天要做十分兼職。

    自然,這些是她漸漸長大,老媽說的。

    冷悠沒忘記他,是因為沒良心的冷然對何晉遠說過,他是最好的家教老師,從不逼她學她不喜歡學的。

    也就是從那時候慣著她,冷然嚷嚷著長大了要他來娶她。

    他用那種怪異的眼神望著冷然,一直沒說話。

    直到老媽資助何晉遠去美國念哈佛大學,那天,她放學,無意間聽到何晉遠與老媽的對話。

    他對老媽說,等冷然長大了要娶她。

    當時老媽的的聲音沒有情緒,只是說「世上那麼多大好男兒,冷然為什麼要獨獨跟你,他爸爸的朋友人中龍鳳,能跟冷然幸福的人,不止你一人。」

    他蹙眉,道:「我知道,我什麼都沒有,娶她,是我的目標,十年之後,她要沒心儀對象,十里紅妝,我娶她回家。」

    說完這話,他頭也不回的離去。

    十年後,他有自己的事業,只是來找冷然的時候,冷然卻出了事兒。

    那時候雖小,大富大貴的家庭,自然將孩子的安全看的極為重要。

    他不知,秋映塵就是那對雙胞胎的母親,也不知那家就是海城市有名的冷家。

    當有了能力,才覺得,知道的太少,來這裡時,他待了好幾天,只看見冷之奕出入,找人是也沒多少線索。

    何晉遠抱著蜜兒陪著一塊看動畫片,冷然是用那種眼神看著何晉遠的。

    冷然走到老爸的面前,「爸,這世上怎麼可能有比你更傻的男人呢?」

    「嘿,你這怎麼說話呢?」

    聽到冷悠告訴他的那些,冷然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舒適,很讓人感動。

    她瞥眼,看見他摟著女兒坐在沙發上,女兒笑著倒在他的懷裡。

    蜜兒一直是個不認生的孩子,或許是父女的天性吧,對他,她是格外的親近。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好了,蜜兒,叔叔要走了,改天,叔叔來看你,好不好?」

    「好,叔叔,坐在我們家住一晚上,不好嗎?我們家又很多的房間。」蜜兒有幾分戀戀不捨。

    「叔叔,有事呢,改天,改天,叔叔一定不食言,好不好?」

    他起身,「秋阿姨,冷先生,有事先走了,今日相見,很是唐突,何晉遠很是抱歉。」

    「你就要走了?」冷然從老爸身邊坐起來。

    他看她一眼,點點頭。

    「好吧,我送你。」

    禮貌的告別,言行舉止彬彬有禮,實在無法挑剔。

    走出門口,「你去機場,是吧,我送你好了。」

    「司機回來接我的,你回去吧。」再說,她晚上一個人出門,他也不放心。

    「你時間來不來的及,還是我送你吧。」

    冷然去取車。

    他打開車門,冷然發動車子。

    他依舊如來時那般沉默的看著窗外。

    「不好意思,我是真的忘了,而且,我小時候,很怕家教的!而且,我腦子不想事情的,你別在意呵!」許久,冷然才打破了沉寂。

    其實,他早就料到了。

    她小時候只知道玩,怎麼會記住那麼多了,畢竟十四年沒見,不記得,他心裡只不過有些失落罷了。

    「嗯。」他只是應了聲,大手優雅支起下顎,眼卻沒看他。

    車子等紅綠燈的空擋,冷然停穩了車子,看了他好一會兒,他一直保持剛剛的姿勢,看清來慵懶卻蓄著無比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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