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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百三十四章 四年後,心,有所屬 文 / 於諾

    第四百三十四章四年後,心,有所屬

    她現在心裡,真的好難受,好難受,心,像是被撕碎了。

    她翻了個身,抱著枕頭,哭泣著。

    非凡……

    非凡,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

    他就聽著她的呢喃,沉默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隔日一早,她醒來,收拾了東西,走出酒店,一輛白色的法拉利停在停車場,洛兒認識那車子,愣愣停下腳步。

    邢皓哲看著兩人,對她說先去開車。

    冷之奕下了車,唇上,銜著煙,吐了口煙霧,神色疲憊不堪,「昨天,那算是對我的同情,你從沒告訴你,你已經有了男朋友,一個勁兒的把宋悅塞給我,算是因為愧疚,對我的補償嗎?」

    他聲音很冷,洛兒咬著唇,「不是的,我是覺得,你們真的很配!」

    他冷笑,大手倏地捏起她的下顎,厲聲道:「其實,我應該早就看出來了,是我把自己想太自信了。」

    洛兒知道,她挑起了他所有的怒氣。

    閉上眼睛,「反正,我祝,祝你們幸福。」

    「好,我會很幸福的,我會記住,我冷之奕被一個女人甩了,這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他甩開她的身子,大步的離去,洛兒盯著他的背影,千言萬語,如今,卻說不出口。

    就看著她離開了,他在怪她,戲弄了他!

    可是,他又怎知道,她是那麼的愛他,他下不了的決心,她替他做了決定,三個人的愛情,太擠了,他也太苦了。

    冷之奕,我的愛。

    再見!

    洛兒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在她的視界,淚,跟著滑下。

    今生,是否可以再見呢?是否還有有交集?

    洛兒,沒想到的是,這一分離,便是四年。

    後來再回想,那一段記憶完全是空白的,她只記得,她蹲在地上哭,看著他的車子淡出了她的視界。

    她就在那天,在她青澀的初戀畫上一個失敗至極的句號。

    一分離,是四年已過。

    四年,足夠讓白洛兒由已過幼稚純真的女孩脫變為成熟女人,當然,也足夠她談上一場溫馨的戀愛。

    她也曾經以為,她會跟那個一溫柔如水的王子生活在一起,她也會以為,她一輩子不會嫁,就癡癡等著他來尋人。

    只是兩年前傳來,他結婚的消息,她沒有深問他娶的是誰,卻也知道她這輩子與他是相守無望了。

    曾經,她考慮過,曾經考慮過,是不是真要試著和邢皓哲交往看看的,但是後來她發現,沒有辦法。

    沒有原因的,就是沒有辦法。

    也許是當時心裡還有他的存在吧,他也看出她的心思,與其相守最後不得想得,徒增傷悲,還是如此,從未開始過,更好些。

    她跟邢皓哲,偶爾一起吃飯,也說一些彼此的心事,更像是更知心的朋友。

    他有他的一段故事,她也有她不堪回首的往事。

    彼此傾訴心事,彼此偶爾聚聚。

    如今,他也要了一個可愛的兒子,那個在他身後受了多年的人,也終得到他的眷戀,幸福生活美滿的讓人幸福。

    而她,再沒了往日的清閒日子過,老爸的身子不太好,二爸在外面久了,擔子挑在他的肩上,他也越來越覺得重。

    她跟二爸這閒人,只得挑起老爸肩上的擔子。

    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白洛兒了,每天上班、下班,甚至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一個與同甘共苦的男人,那個男人,叫向斯瑞,是公司調派在亞洲的亞洲區總裁,她剛去公司工作,從基層做起,沒人知道他是總裁的女兒,他幫了她許多的忙,很照顧她,她能有他今天的成績,他有多半的功勞。

    在她正式坐上公司總經理的職位時,他反而離她疏遠了。

    或許是因為寂寞慣了吧,她願意接受他,一是為了忘記過去,另外一個是她不想讓一個人等他太久,如果可以,她想,或許可以共度一生吧。

    最重要的,他對她真的很好,呵護備至。

    而她,又是個愛裝的人,雖對愛情的領悟不慢,卻也知道,愛情的痛苦,他陪她走過一路以來的笑淚悲歡,在她工作上給予指點、在特別的節日送上一句祝福,也在每個午夜工作苦熬的日子,送上點心及關懷……

    生命中,已然習慣有他的存在。

    她出差回來,狼狽的出現在機場,第一個在機場等候的就是他。

    他悶悶地說,他知道她回來,打電話告訴她,他排了假想陪她,想讓他放鬆,放鬆,他追到她極其勤快。

    也許,是他徹夜等在她等候她的舉動,觸動了某段塵封的往事,不忍心看他被忐忑不安的不確定感日夜折磨,於是答應了他的追求,答應他,他們試試看。

    與其說交往,他們其實分隔兩地的時間居多,近兩年的交往中,有一半以上的時光是在等待中度過。

    他很忙,忙著處理公司事務,回西雅圖的時間並不多,而她,自從將擔子從他的兩位父親身上轉移在自己身上以後,也是各地的飛。

    昔日無憂無慮的公主,變成了無所不能的女強人。

    對於這樣的轉變,她有些不適應。

    朋友裡安經常笑她,全美國有這麼多好男兒,為什麼,要等著他呢,天天「守活寡」,還守得很自得其樂的女人,真是笨蛋。

    她只是笑笑的。

    誰規定男女朋友就一定要天天黏在一起?反正他知道、她也知道,這樣就好了。

    中國人有句話說,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點也沒錯,他跟向斯瑞估計就是這樣吧。

    「總經理,會議可以開始了。」忽然傳來的女音,讓她的思緒拉回。

    她轉過身,點點頭。

    習慣了這種生活,習慣了,商場上的冷漠,她不過二十四歲,卻也知道了,該如何隱藏自己的心思。

    她優雅走進會議室,坐在主位上,聽著高層幹部的各項提議。

    其實,她是明白的,無論這邊的業務,如何的蒸蒸日上,亞洲中國區地業績連年下降,那速度讓人堪憂。

    以前,老爸在那裡盯著,如今,他又覺得忙不過來,刻意的想要將公司縮小板塊。

    關於收購的問題,條件一直都談不攏。

    「白總,不如,您親自走一趟。」

    海城?

    那個城市,她微微一笑,「我考慮。」

    散了會,她心思沉重,心底的某一根弦被觸動了,陣陣的疼,讓她無法思考。

    她不想去,一點都不想,半點都不願去。

    也沒想過要去。

    豪華的轎車駛入郊區的別墅,一個小小的身子踏出,嬌美如花的漂亮臉兒,出現在冬陽下,讓人目眩神迷。

    小小的娃娃走入別墅內,管家恭謹的點頭,「小小姐,您回來了。」

    「嗯。」冷蜜兒點點頭,那雙無辜的大眼睛,轉了一圈,優雅的點點頭,不過四歲的小娃娃,足有迷倒眾生的姿態。

    「蜜兒小姐,您要找大少爺嗎?」

    「幼兒園裡有手足口病,然後,我們放假了,今天都不會去學校的。」她仰起高傲的下巴,閃過管家,快速朝室內一種。

    管家伯伯說,爸爸半個月前,前往美洲處理公事,而她也好長時間沒見他了,昨天,聽姑姑說,他已經回來了,所以,她非常的想見他,而且,想盡快見著他。

    「我爸爸呢?」

    「回來了。」總管吞吞吐吐,抖個不停。

    這個小娃娃不只是遺傳了誰的基因,聰明的不得了。

    蜜兒她笑靨如花,裙擺一撩,迫不及待的奔上樓梯,小身子搖晃著,管家歎了口氣。

    「不,不,那個、這個,少爺他——」驚嚇過度,他開始胡言亂語。

    「在開會嗎?別擔心,他怪罪下來,有我替你扛著,你知道,我要天上的星星,她都給我摘!」她頭也不回的,快速朝樓上跑。

    其實她是明白的,爸爸很疼她的,她不知道已經闖過多少次。他不論如何生氣,還是會將她抱在懷裡。

    她走上二樓,在寬闊的走廊中奔跑,停在主臥室前。

    「爸爸,你回來了嗎?」她敲門,推開主臥室的門。

    半個月不見了,她好想念他,好想要見他——主臥室裡空蕩蕩的,被褥平整,看來昨晚肯定沒有人睡過。他不在臥房,難道是在書房裡?

    「忙到沒時間睡覺嗎?」蜜兒自言自語,蹙著柳眉,在臥室內繞了一圈,坐在床上好一會兒。

    想了一會兒,他前往另一端的書房。才走了十幾步,彎彎的眉兒已經挑得老高。

    咦,鞋子?

    她瞪著地上的男用皮鞋,露出狐疑的眼光。

    拎著鞋子,蜜兒繼續往前走,沒幾步後再度停下腳步。

    呃,這個——

    她很緩慢的,抱住男用長褲,另一手拾起皮帶,眉頭愈挑愈高。

    再往前走,火紅小禮服跟男用襯衫躺在一塊兒,仔細一瞧,還發現禮服拉鏈被扯壞,襯衫扣子也掉了好幾顆。

    糟糕了,爸爸怎麼喜歡上女孩子穿的衣服了,裙子不都是給女生穿的嗎?

    蜜兒躡手躡足,像小偷似的,往書房匍匐前進。爬行的路上,還跟一件蕾絲內衣巧遇,她扯開來端詳,忽然皺起眉。

    難不成……

    她貼在門上偷聽,豎起耳朵聆聽裡頭的動靜,因為過度專注,眼兒發直,紅唇微張。

    隱約可以聽見,裡頭有著呻吟喘息的聲音。

    踮起腳,有小心翼翼的打開門。

    凌亂的衣服、男女的喘息聲,若隱若現的赤裸身軀,她站在門前,眼睛眨啊眨,僵硬得像棵小樹苗。

    哎,爸爸又在做這個。

    她蹲在地上,深深歎了口氣。

    這幾天寒流來襲,火爐裡點了火,增添溫暖。偌大的書桌上,黝黑強健的男性體魄,壓制住嬌嬈的美女,兩人的身軀在火光下起伏。

    蜜兒恰好可以瞧見,他肩上佈滿汗水,手臂上扣著像是妖怪那樣的紅色指頭,腰上環著修長的腿。

    書桌上的那兩人,正忙得不可開交。

    美女緊閉著雙眼,欲仙欲死的嬌吟,承受著強有力的衝擊。她頭髮散亂,全身緊繃,被擺佈得神志不清。

    「我——呃——啊,不行、我不行了——」連綿的嬌呼,從她口中逸出,雙手雙腿纏抱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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