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雪豹冷情:老婆,你敢改嫁?

第二卷 第三百一十四章 文 / 於諾

    第三百一十四章

    「什麼?」順著秋映塵的目光看過去,冷焰一愣,「這——」

    「你想說什麼?」冷焰道,映塵點點頭,「你覺不覺的,這小孩子是嚴寒的。」

    「不是吧,世界上哪有這麼巧合的。」冷焰皺眉,卻沒斷言。

    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沒法說。

    映塵卻不這麼認為,「我覺得這倨傲不羈的氣質,還真的有點像,嚴寒身上總有那麼一些瀟灑不凡的氣質,給人的印象深刻。」

    她看啊,這孩子八成就是嚴寒的。

    皓皓終於察覺到有人盯著他看,她皺起眉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兩人,「叔叔,阿姨好。」倒是有禮貌的開了口,眼神中的戒備讓映塵笑了。

    「比你兒子小心得多。」

    的確,比他兒子小心的多,他兒子是隨便跟著人就跑。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映塵開口問。

    皓皓一臉的戒備,「我叫溫皓。」

    兩人相視一眼,溫父看著兩人,朝前走不一步,「映塵,你這丫頭。」

    「溫爺爺!」映塵一愣,慌忙喊道。

    「遠遠看見呀,就像是你。」溫父笑著開口。

    冷焰也朝他點點頭。

    「我剛剛要去找溫純呢。」映塵開口,視線卻落在那小孩子的身上,「溫爺爺,這小孩子。」

    溫父只是笑。

    映塵卻也了悟,「孩子,真的是溫純的?」

    「不可能!」冷焰皺眉搖頭,幾年前是她親自送溫純去的醫院,孩子,孩子怎麼會!

    溫父只是歎氣,冷焰看了站在旁邊小女人一樣,哎——

    溫純什麼沒學會,怎麼就學會了這個!

    溫純回到家時,已經是晚飯時間,秋映塵看了她一眼,「溫小姐,從實招來。」

    皓皓坐在沙發上,靠在冷焰的懷裡,「叔叔說,能找到爹地。」

    「你知道他在哪?」

    冷焰搖頭,他不知道嚴寒在哪?嚴寒來無影去無蹤的,他要去哪找她?且不說這個!他的所用手機都停用了,他要到哪裡去找?

    溫純坐在沙發上,一臉的苦惱。

    「我今天找了他一天,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溫純說著,就不覺的落淚,她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就忽然不見了。

    消失的沒有預兆,讓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怎麼辦,映塵,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辦?」我找不到他了。

    「你急什麼,說不定,他是有什麼事情呢?」

    會嗎?

    他會有什麼事情嗎?有什麼事情的話,他一定會告訴她的。

    「冷焰,你一定知道嚴寒去了哪的?」

    冷焰歎了口氣,「我看呀,這段時間,你也別去上班了,我幫你找找,如果找不到,就等著他回來吧。」去上班,也心不在焉的!

    找了,冷焰通過所有的途徑都找了,該找的地方都找了。

    嚴寒就像是憑空消失了,沒有一點的線索。

    溫純歎了口氣,這是她活該呀!

    真的活該!

    兒子,每天都會在那個與嚴寒相遇的拐角處等著他。

    沒精打采的,總問她一個問題,小爹地什麼時候能出現,她也想知道,他什麼時候才出現。

    半個月一晃而過。

    她每日多日如年,吃不好,睡不好的。

    映塵走出廚房,就看著娘倆抱在沙發上,一句話都不說。

    皓皓看了她一眼,「小媽咪,我們去等爹地好不好?」

    那一句爹地,讓她落了淚,她實在是克制不住了,半個月了,她一點消息都沒有,她慌亂,她全的不知所措了!

    「可是,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溫純,你這個傻瓜,等就能等到他嗎?」不去找,怎麼也等不到了,就如她跟冷焰一樣,六年了,她未等到他。

    兒子出現,他們卻相遇了。

    人與人之間是不能等的。

    溫純咬著唇,「找,好,我去找,我馬上去找。」

    映塵歎了口氣,「好了,去找,也要先吃東西,你看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

    嚴寒靜靜坐著,陰沉的眼直直地瞪著那個不請自來的女人。他的眼神如此灰冷,任是誰也無法輕易承受,脊髓竄過一道冰流。

    美麗的葡萄園下,他坐在地上,那瀟灑不凡的氣質在此時格外的慵懶,此時的他,不是那英氣逼人的企業新貴。

    他坐在泥土地上,頭上戴著一方草帽,眸子慵懶的瞇了瞇。

    林柔兒同樣保持靜默,驕傲地命令自己的身軀不可因為那寒酷的眼神而打顫。她挺直地立著,強撐著超過二十四小時未曾好好舒展的疲倦雙腿在他面前。

    她是累了,此刻的她只想倒入柔軟的床榻中,甚至隨便一張椅子也好,她只渴望能真正地睡上一覺,她是沒想到會在法國碰到他。

    只想真正地、完全放鬆地入眠……

    但一貫的驕傲不許她如此放縱自己委靡的精神。

    她不著痕跡地深呼吸,明眸跟著一陣流轉,悄悄掃視面前久違的男人,心韻隨著每一瞬間更加細細認清他,再無法輕易收攝,逐漸凌亂。

    他變了。

    不過三年多不見,他竟能與她記憶中大相逕庭。

    那一貫的狂野不見了,斂了從前瀟灑不羈的氣質,現在的他,五官分明的面龐不再光芒四射,反而多了些慵懶。

    而那對深邃的眼瞳,從前總燃著炯然火苗的眸,現在卻只像燃燒餘下的灰燼,灰灰冷冷。

    他的唇,那總勾勒著玩世不恭的性格方唇,正緊緊抿著,銜著嘲諷的冷意。

    他真的變了,在見到他之前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她從未真正相信那從少年時代便狂縱驕傲的男人會變得如此陰沉不振、如此黯淡灰冷。

    他不再是她記憶中的嚴寒了,或許在遇到溫純之後,他就真的變了。

    幾個法國人在他耳邊低語一番,他沉沉的笑,用一串法語回應他們。

    她驀地領悟這一點,不覺咬緊牙,拼了命勻定急促的呼吸。而眸光,緩緩一落。

    他彷彿注意到她的視線,眸光倏地更加陰沉,嘴角微微一陣抽搐。

    「你來做什麼?」

    充滿厭惡與怒意的嗓音低低揚起,驚得她眼皮一跳。

    她揚起眼,望向那張縱然陰沉卻仍英挺的面龐,在眸光與他憎厭的眼神相遇時,嘴角微微一揚,漾開淡淡自潮的笑意。

    「你說呢?」她聳聳肩,清雅雋亮的嗓音輕輕迴旋。

    他卻驀地迸出一聲詛咒,「該死的!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那個孩子已經死了嗎,跟著,我的跟溫純的孩子也因為你,不在了,你折磨的我還不夠了。」他激動地吼著,臉上肌肉跟著抽搐,掠過一道又一道陰影。

    林柔兒眨眨眼,「對不起。」她微笑著,如今,能說的就這有這麼多了,她今天就是來這裡看孩子的,那個苦命的孩子。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你就別出現在我面前了,好不好?」他不耐的吼著,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她。

    林柔兒呼吸一顫,差點掛不住面上清淺的微笑。她閉上眸,深吸一口氣,再開口時,語聲仍是先前的淡定平靜。「我跟以前不一樣了,我覺得,我變了。」

    「變了?哈!」他瞪她,嗓音嘶啞。「可是,跟我有關係嗎??」他一字一句,迸落的是清楚的怒意。

    他不過想找個地方放鬆,放鬆,竟也能碰到這個女人。

    他抿著唇,「抱歉,我在走了,別出現在我的面前,永遠,永遠都不想見到你。」

    他快步離去,林柔兒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當初,他讓她走了,什麼話也沒說,她卻知道,他殺了她的心,都有。

    他沒殺她。

    卻恨她!

    林柔兒歎了口氣,遠遠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那麼孤寂,那麼蕭索。

    是什麼,讓他如此了,可以什麼都不管,就在這片葡萄園裡,遠遠地望著,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夜幕降臨,他站在葡萄園旁的花圃前,那面前栽了無數的玫瑰,一片玫瑰的花海,白的,紅的,還有藍的!

    他瞇起眼睛,歎了口氣。

    這片花海,他是最想給一個人看的。

    只是那女人,不溫不火的,他歎了口氣,蹲下身子,看著盛開的玫瑰花。

    低斂著眉不說話。

    冷焰給她帶來的消息時,嚴寒有一大筆的資金在法國一個不知名的小鎮,沒有通訊工具,他能得到的消息就這麼多。

    周轉了兩天,她到了這個地方。

    人整個小手了一圈,她在小鎮裡拿著他的照片,問了半日,根本沒有人知道他。

    她洩了氣,邊走邊哭。

    她把嚴寒弄丟了,嚴寒再也不要她了。

    沿著一片葡萄園,她哭著,「嚴寒,嚴寒……你在哪?」

    她的法語並不好,搭理葡萄園的法國人,都竊竊私語,越來越近低喊聲,讓嚴寒站起身,她環視一周,確定,沒有人在。

    他皺起眉頭。

    一個法國女人走在他面前,說了一通,他點點頭,跟著她走去。

    「嚴寒——」

    那一聲嚴寒,他真真切切的聽到了。

    抬眼望去,他愣住,天哪!

    明眸中有著無助與無措,她看起來,像是被丟棄的小孩子。

    找不到方向,只剩下哭泣。

    心,不由一陣,望著她淒柔的水眸,他深深歎了口氣。

    溫純無助的蹲在地上,喃喃的喊著他的名字,那低柔的嗓音,吐出的名字,像是一把刀,刺的嚴寒心痛。

    見著這樣的她,他真實沒想到,著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溫純低垂著腦袋,抽泣著。

    她真的累了,也倦了。

    耗盡了心力,卻始終找不到他。

    兩行清淚沿著臉頰滾落,溫純別過頭,不願見證自己的脆弱。

    她不想哭,她一點都不想哭的!

    可是,還是落了淚。

    夕陽下的天空格外的美,她遺落在夕陽下卻格外的孤寂,讓人忍不住的心痛。嚴寒深深吸了口氣,好看的眉輕輕皺起,邁開優雅的步伐朝她走去。

    高大的身影圈住她,溫純疑惑的抬起頭,一汪清眸映進他湛深的眸中,淚,流的更凶了!

    他歎氣,「哭什麼,我這不是還沒死嗎?」他低低道,皺起眉頭。

    脖子被小胳膊緊緊環住,讓他無法呼吸。

    「好了,哭什麼!」環住她的腰,他低低道,卻難掩心裡的喜悅。

    他以為出現幻聽了,沒想到真的是她,她千里迢迢的來找他了,雖然他們見面的方式有些狼狽!

    「怎麼這麼瘦了?」他撫著她的背脊,溫柔憐惜的輕撫著,低啞的嗓音宛如魔咒,牢牢定她,她癡癡的聽著,眼角滑落顆顆透明的淚。

    頭埋入他的胸膛裡,她的氣息縈繞在他的鼻端。

    「我,我找了你好長時間。」聲音微微的顫抖,蘊含著濃濃的疲憊。

    她找她,找的心都快碎了!

    將她攬在懷裡,他微微皺眉,大手撫著她的臉頰。

    「好了,乖。」

    早知道,他的離開這麼奏效,他就早些離開,那兩個多月的不溫不火,哎!

    他歎息,圈住她的身子。

    幾名法國女人在議論紛紛,他唇角微揚,用法語讓她們離開。

    溫純腿也痛,腳也痛,渾身都痛。

    溫純索性攔腰抱起她,小手挽著他的頸項,「你黑了。」

    「嗯。」他淡淡的應著。

    是,他曬黑了,整天在葡萄園裡轉來轉去,能不曬黑嗎?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蒼白的小臉,靠在他的肩胛處,她可憐兮兮的說著。

    「我有嗎?是你不解風情吧,是你對我不理睬吧,對你,我哪敢呀!」他冷哼,一點都不留情。

    這該死的女人,真是快要氣死他了。

    「我們,都找不到你……」她悶悶的開口,靠在他的懷裡。

    走了好長的一段路,在葡萄園裡繞來繞去,嚴寒抱著她進來一座古堡。

    讓她坐在沙發上,他雙手執在她兩邊。

    「你會法語嗎?」

    她咬著唇,搖搖頭,她不會,什麼都不會。

    她咬著唇,嚴寒卻皺起眉。

    「你不會,你來做什麼?」萬一丟了怎麼辦?在普羅旺斯周邊的小鎮上,冷焰也能找到他,也真神了。

    就讓這女人自己來了。

    萬一把她弄丟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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