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雪豹冷情:老婆,你敢改嫁?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六章 文 / 於諾

    第二百六十六章

    「以後都這樣。」她愉悅的道。

    「那,我們先去堆雪人,好不好?」她像個孩子似的央求。

    「秋映塵,你幼稚不幼稚?!」

    「喂,你昨天晚上,剛剛答應我的,要疼我愛我的……」

    「我……」他一時啞言。

    無奈被她從床上拽起來……

    「手套……」把手套遞給她,將圍巾繞到他脖子上。

    「哦。」她接過,圈過她的肩,走出客廳。

    司機給他們打開車門,擁著她走到車子後座,她靠在他的懷裡,「你,你真的可以嗎?」他身上的傷,她沒忘。

    「我沒事,保證什麼事情都沒有。」他道,「我問過醫生了,醫生也說可以。」

    映塵一時間不說話,「你說,我見了小白,要說些什麼呢?」

    或許什麼都不用說吧……

    他明白,她也明白,他們都明白。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上機之前,給老媽打了一通電話,說了要去西雅圖一趟。

    飛機飛行十幾個小時,到了下榻的酒店已經是傍晚。

    她沉默的坐在床上,西雅圖,她沒想到小白會在西雅圖,西雅圖離著加拿大很近的城市。

    她怎麼沒想到呢。

    她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的苦澀,對小白說不出的抱歉。

    輕擁著她立於落地窗前,靜觀滿天霞光染遍穹蒼,落日餘暉灑上週身,「什麼都不要想。」

    「嗯。」她點點頭,轉過身,環抱住他。

    「我們永遠都要再分開了對不對?」

    「嗯。」永遠都不會再分開了,他再也放不開她的手,也放不起了。

    「那你相信我好不好?」她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明天見了小白,你會不會吃醋?」

    「會。」他很大方的承認。

    他會吃醋,單並不代表,他不能理解。

    「做你想做的事情。」他道。

    映塵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冷,我很幸福,我也希望小白也如我們一般幸福,有個人愛他,也讓他有個家庭,如果不這樣,他就太孤單了。」

    「是,小白應該幸福,應該有個家庭,也應該有個愛他的人,可是……」他深深歎了口氣。

    「除了你回到他的身邊,他不會再幸福了。」他道,他說的是實話。

    自他上次來看他,白謹言畫地畫,他就知曉,他已經秋映塵刻在了心底,永遠也抽離不了了,甚至,他也不想抽離!

    其實映塵明白,冷焰也明白,甚至,白謹言也明白。

    有些情,是一輩子都無法動搖,無法改變的!

    到西雅圖之前,他就給白謹軒打了電話,白謹軒把白謹言出院後的地址給了他。

    他知道,他們會去,白謹言也知道,或許,他也在等這一天吧。

    翌日一早,冷焰從雅圖朋友那裡借來的車子,按照著白謹軒發給他的地址,搜索電子地圖前往白謹言的家,行駛了將近兩個小時,車子拐了個彎。

    別墅前木造招牌的赫然立在眼前,映塵望著那招牌時,心韻一下亂了調,急促起來,靜靜凝著那招牌上的字跡——謹心園。

    儘管來之前冷焰告訴她,小白比她想像中的要好太多。

    她還是免不了的緊張,看了冷焰一眼,冷焰輕輕一笑,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

    「幹嘛,要來的是你,害怕的也是你,他能吃了你還是怎樣?」

    他地笑道,環視四周,就是這裡。

    映塵深深呼吸,隔著車窗望著遠處山腰上的房子。

    日出東昇,半隱在遠處青翠的山頭後,透過灰藍色的雲層,灑落清晨溫暖的眼光,在平坦的路面上,浮移朦朧的金橙色的光芒。

    映塵望著這裡,淡淡的笑了,這裡很美,安詳又寧靜。

    眼前的一切,安恬得像個不真切的夢境。

    她沒想到,在西雅圖這個多雨的城市,還有這樣美麗又恬靜的地方,雖是冬日,卻絲毫見不到蕭條。

    這樣偏僻荒遠、彷彿遺世獨立於天涯一角的安詳地方,像是白謹言駐足落腳的地方。

    「還不下車嗎?」

    冷焰輕聲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看了他一眼,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

    「你說……」

    「我不知道,你見了他要說些什麼。」

    他想也沒想就截斷了她的話,她肯定又在問他,見了白謹言要說些什麼。

    映塵看他一眼,然後緩緩低頭,一時之間就不知該如何的反應。

    「下車吧。」

    他道,將她的柔荑窩在他的手心裡。

    下了車,牽著他的手,冷焰瞇起眼睛,「我們是要走上去,還是要開車上去?」

    「走著吧。」

    她還可以醞釀醞釀情緒,好好想想,見了小白要說些什麼。

    一路沿著羊腸小徑,兩人挽著手,蜿蜒上了半山。

    當一幢三層樓高、有著與眾不同的灰藍色屋瓦的屋舍映入眼簾,映塵跟冷焰停下腳步。

    屋舍靜靜矗立於一片青翠草皮最深處,幽雅迷人。

    她凝望著,明眸逐漸瀰漫薄薄煙霧,緩緩地掩去總是躍動於黑瞳中的炯炯火苗。

    想想,她是很想見到他的。

    終於到了。

    她要見到小白了?

    是不是?

    她這樣問自己,她是雀躍的,是欣喜的,也是緊張的。

    一個美麗的大院,一個漂亮的屋舍。

    兩人還沒走進去,一個居家打扮的男人映入他們的眸底,即使一身休閒服,斂不去他貴氣冷漠的氣質,英氣逼人,奪人眼球。

    白謹軒雙手環胸,淡淡看了一眼手腕,沉聲道:「你們今天早上那麼早就出發,現在才到,慢!」

    他言語間並沒有太多的情緒,一貫的冷漠。

    像是以前認識的白謹言。

    「好久不見,白謹軒。」

    映塵開口道。

    白謹軒冷哼了一聲,「不是很久,只是幾個月而已。」

    映塵淡淡的笑了,冷焰倒是皺了皺眉頭,英俊的臉上有些許的不贊同。

    明明知道他們要來這裡,也不找人來接他們,還讓他們自己開車來。

    「小白,他在嗎?」

    映塵輕聲問。

    「在。」

    白謹軒道,眉一挑,「不過,他不想見你。」

    心微微一顫,她抬眸不可置信的望著白謹軒,眸光一陣流轉落在丈夫的身上,想詢問,他聽到的是不是真的。

    「他真的不想見你。」

    白謹軒繼續道。

    他說的實話,接到冷焰的電話說,他說冷焰跟映塵要來看他的時候,他只是身子僵了僵,末了,道了句,「我不想見她。」

    「這麼說,你在這裡是等著下逐客令的?」

    冷焰皺眉。

    「你想見他嗎?」

    白謹軒只是看著秋映塵問,他不見她,並不代表她不能見他。

    「什麼意思?」

    映塵水眸盈盈的望著他。

    白謹軒抿了抿唇,輕輕瞇了瞇眼,歎了口氣,「白謹言不知道你們今天回來,他在後花園抱著洛兒在玩。」

    「洛兒……」

    「就是你們硬塞給我的那個孩子。」

    白謹軒皺著眉頭。

    「謹言給她起了名字叫白洛兒。」

    白洛兒,映塵喃喃的念著,很簡單的名字,卻也很美的名字。

    冷焰望著妻子,低低笑了。

    看來,孩子並未送錯人。

    「如果,你想見他,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他,他過挺好。」

    白謹軒道,卻也帶著他走進大院。

    映塵斂了斂眉,點點頭,道,「他不見我,沒關係,我就想看看他。」

    她深深吸了口氣。

    「他的腿,一直在做手術,或許,過不久,他就會站起來。」

    白謹軒道,並未告訴秋映塵,他的一條腿已經在很早之前就有了知覺。

    壓斷了的神經,也一直在做手術,一直在不停的做手術,他復健的很好,他相信,他就能站起來……

    站在屋舍後旁邊花園的入門口,陽光下,俊逸的背影映入他們的眸底。

    「哇依依……」

    他背對著他們,坐在輪椅上,懷裡抱著小娃娃,似那小娃娃在捏他的臉,引來他爽朗的大笑。

    那笑聲震麻了她神經,她水眸蒙上淚霧靜靜的望著他。

    她聽到,他的笑聲裡有快樂,不再像以前那樣空洞無力。

    「二少爺,小小姐該喝水了。」

    一個中國小姑娘拿著奶瓶出來,他接過。

    「來,喝水嘍,洛兒……」

    「小童,你給洛兒弄點吃的。」

    聲音依舊磁性好聽,映塵就站在他身後,靜靜的望著他。

    小白,你好嗎?

    她知道,他聽不到。

    也只有這樣,她深深吸了口氣,將身子靠在冷焰地身上。

    冷焰將她攬在懷裡。

    她閉了閉眼,或許這樣也好,不見我,你不用心傷,不見我,也不用傷神。

    就讓她在他的心底慢慢的淡了去,讓他重新有一段新的感情。

    換小童的那個女孩抱著餅乾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二少爺給。」

    他接過,「來,洛兒……」

    「哇依依……」

    小孩子的聲音很清脆也很愉悅,像是很樂意與她相處。

    八個多月的大的小娃娃瞪大眼睛望著他,他眉眼裡儘是寵溺的笑意。

    「二少爺,小小姐,是您的女兒嗎?」

    「是。」

    他笑了笑道,洛兒是他的女兒,是他的寶貝女兒。

    「那,少爺是您愛的人生的嗎?」

    小童是在這裡上學的中國留學生剛來不久,對什麼也好奇,,平日裡也跟他聊聊天,他倒也什麼也不忌諱。

    「不是。」

    他低低道,聲音雖不大,卻婉轉灌入了他們耳中。

    映塵鼻頭一酸,冷焰摟著她的肩,低頭吻了吻她的發,算是安撫他。

    冷焰的確沒想到當時他去醫院,聽聞白謹言說不見她,是真的不見她,即使他來了,他也不見她。

    他只是將映塵抱在懷裡,三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聽著他與那女孩的談話。

    「那,你們為什麼不在一起?」

    小童好奇的問。

    「她結婚了。」

    他道,平靜的語調,聽不出心傷,也聽不出情緒,仿若,一切,他早已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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