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秋映塵,你真讓我感動3
電話未斷,忽而,電話彼端,傳來溫純又哭又笑的聲音,「秋童鞋,沒事,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治不孕不育的醫院都比生孩子的多。」
映塵苦澀一笑,接著說:「溫純,我做什麼決定,你都會支持我的,是不是?」
「當然,咱們從小就穿一條裙子長大的姐妹,你啥決定,我溫純力挺!」溫純一遍哽咽一遍說。
「溫純,等過一段時間,我會離開冷焰。」
他處理完完他手頭最重要的事情,她便會離開他,如今要離開他,只會打亂他的計劃。
她不想讓他的精心佈局毀在她的手上。
「是因為木妍有了他的孩子,還是因為你不能再給她生孩子?」溫純這樣問。
眸光緩緩一落,羽睫微微顫然……
都有吧……
「對了,映塵,我今天去逛街的時候,碰到木妍了……」
溫純將碰到木妍之時,全數說過映塵聽。
映塵臉色一白,白洛琳?
此刻,她更加確信,木妍是受人脅迫。
又與溫純說了會兒話,掛斷電話,映塵便又不安起來,明天,無論如何要見秋若遠跟木妍一面。
她要幫助木妍,有什麼苦,什麼痛,也不應讓她來承受……
已是凌晨時分,三月的深夜的沁冷寒涼,處理好最後的文件,冷焰身子閒適的落在高倍軟椅上,抬手按了按眉心。
合上筆記本電腦,拉開抽屜,不及將文件放入。
抽屜底層的精緻絨盒吸去他的眸光,精銳的眸一怔,伸手拿過絨盒。
絨盒內,鑽戒在水晶燈的映照下,格外璀璨。
一瞬時間,他腦海中一片的空白。
這,他原本想送她的情人節的禮物——
取出絨盒中的女戒,「ll」的字樣映入眸底。
心一顫,闔上眼簾。
小東西,「leolove」
這是我想對你說的,高背椅一旋,他高大的身子在高背椅上轉了個身,英睿的眸盯著窗外。
一輪皓月高掛,洩了一地冷冷月色。
他的心也像是蒙上一陣涼意。
戒指攥在手心,他握緊,大手撐著下顎。
良久,他抬手看著一對鑽戒。
小東西,一定讓我,你與木妍之間做選擇嗎?
不需選擇,我要的是你。
既然你想要讓我親口允諾,讓我與木妍斷個乾淨。
唇線抿緊,眸一陣糾結。
他微歎了口氣,如此,便好。
三日,只需三日,我給告知我心底答案,冷焰要你,將這戒指套在你無名指上。
無論,你往後,能否有孩子。
不能生孩子又怎樣?
沒孩子,只疼你,更好。
起身,戒指重新放回抽屜,他關了燈,他起身離開書房。
昨夜,他想了一宿,一夜未合眼。
前一天,他忙的不可開交,昨夜想了一宿,早上碰了她之後,便再也沒合眼,就盯著她看了半下午。
倦意攏上眉宇,他走到臥室門前,開門的聲音降至最低。
室內,床前昏黃小燈,發出的柔和光芒是唯一的光源。
空氣中,他不覺嘗到些寂寥的味道。
看到她時,他一愣。
映塵坐在床上,螓首埋入曲起的雙膝裡,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沒動。
她以為,他今夜又不會回來。
晚飯時,他沒下樓,知曉他在生氣,如今氣消了嗎?
沒抬眼,只是維持一直的姿勢,盯著床單上暗格豎條花紋。
凝著她模樣,他喉頭一緊,終沒說話,轉身去了浴室。
浴室中傳來嘩嘩水聲,她美眸才抬起,望過去……明眸中便泛開與迷霧,忽而,緊閉上微顫的眼簾。
靜靜躺在床上,身子長時間坐著,有幾分的酸疼。
水眸睜圓,凝著水晶燈。
直到,傳來浴室的開門聲,她本能望去。
他拎著毛巾出了浴室,他身上殘留的水正沿著胸膛往下滑,滑進他低低圍在勁瘦腰際的浴巾邊緣,然後消失無蹤。
他那模樣誘惑離十足。
凝床上的她許久,彼此誰都沒開口說話,直到映塵視線離開,翻了個身。
他才歎了口氣,卻並未立即下床,卻是拿了煙去了陽台。
陽台上的落地門,他隨手拉上。
直到渺渺白煙飄散在空氣中。
映塵凝著陽台上的背影。
剛洗澡,這樣出去,不冷?
眉輕輕一皺,她咬著下唇,心有幾分散神。
再次抬眼望去,他在講著電話,一身狂野的氣勢便就隱在這暗夜中。
滅了煙,掛了電話。
旋身進了屋,拿起遙控器,按下按鈕,窗簾自動關上。
掀開被子,他上了床,長臂一探,身子便落在他懷裡,身上的寒意,讓她微微瑟縮。
他擁著她,讓她靠在胸口。
「小東西……」他低沉的嗓音傳來。
映塵沒說話,只是聽著,靠在她懷裡,也沒動。
「我已做好了選擇。」
映塵身子一僵,落在他胸口的手,竟不覺一抖,微微蜷縮起來。
做好了選擇?
什麼選擇?她不禁的開始想……可又害怕想。
蝴蝶般的睫羽輕輕掀起,凝著他俊美的臉龐,動了動唇,終是沒說出話。
他唇吮著她的耳,薄涼的唇,深入的吮著她的耳。
那微微的沁涼,讓她縮了縮脖子。
手摸索著她的身子,她不覺咬上唇,唇一寸寸烙在她肌膚上。
從耳,到頰,再到她的下顎。
微涼的手探索著身子,卸下她的吊帶睡衣。
閉了眼,只覺他的氣息籠罩,他凝著她閉眸的模樣,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一隻手,輕憐頰瑩白的假,繼而,拇指更是蕩肆撫觸她嫣紅的唇。
映塵身子微微一顫,凝上他的眸。
「你的決定是什麼?」她的聲音有幾分低,話終是脫口。
薄銳的唇與她的唇,輕輕廝磨。
他一手玩著她的胸,她輕輕喘息,手不覺扣上他的肩。
這人,說句話也這麼沒正經。
「三天後,我們初次見面的地方,我給你答案。」他目光如炬,瞬也不瞬盯著她。
她同樣看著他。
初次見面?
眸光一轉,她訝然看著他,為什麼是在那?
「我們從那開始的,三天後,我便要在那,給你我的答案,還有我送你的一份禮物。」他啞著聲音說,溫熱的吐息吹拂在她鼻端。
三天,他只要三天的時間處理完事情。
那時,木妍再沒什麼危險。
若孩子,真是他的……
他也不能要,若孩子不是他的,木妍便可與秋若遠重新開始。
她十八歲的生日,那酒店的套房裡,不顧她的疼,他強要了她,如今,他只想抹掉她心底的痛。
從那裡,與她重新開始……
「你會在那裡等我。」扯落她身上所有衣物,他罩著她的柔軟,低啞霸道的開口。
睡衣被他隨手扔在地上。
「好。」她在那裡等他。
他笑了,那笑,好迷人,映塵就這樣凝著他。
他低頭給她一個吻,便再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擁著她的身子,再進一步……
「小東西,那日,我會讓你終生難忘的……」
翌日,她醒來時,身邊的他早已沒了蹤影。
聽王嫂說,他飯都沒吃就走了。
沒問他做去做什麼,反正,他複雜的社會背景,她一時半會的也猜不透。
司機送她到了學校。
上午四節課結束,下午沒課。
抱著課本,下樓,邊走邊給溫純打電話,溫純就上午前兩節的課,說好在門口見面的,如今還是事先確認下比較好。
那人,那腦子,有時候不想事兒。
電話打通了,沒人接。
輕輕蹙了蹙眉,便快步朝北門走去。
穿過操場的小道,門口聚滿了人,唏噓聲,歡呼聲,不覺於耳。
穿過人群,他便愣住。
豪華跑車的車頭前端,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迷人。
車子駕駛座旁邊散落基本金融課本。
那被壓在車門上,被吻得氣喘咻咻的人,不是別人,是她們家小妞,溫純同學。
映塵一笑,唇角不覺上揚。
這妮子,定是讓嚴寒這麼大的排場給蒙住了。
怪不得呢?不接她電話。
原本還想著與溫小妞吃完中午飯,去找木妍的。
此刻,想必溫純樂壞了吧。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看看,飯也別吃了,直接去秋家一趟吧!
去秋家的路上給溫純發了條短信,讓她跟嚴寒好好去玩,眉眼不覺染上一抹愁。
嚴寒,十足的會做表面工作,妮子吧,整天就少跟筋,她不禁搖搖頭。
到了秋家時,通過過管家,才知曉,奶奶出門,那些工作的人,並沒回家。
上了樓,不及走到二樓木妍的臥室,偏廳便傳來吵鬧的聲音。
「冉木妍,你到底離不離婚?」
低柔的嗓音透出憤然,映塵淡蹙眉梢,方凝?
她不是前夜還在迷離夜的嗎?什麼時候回的家?淡淡的疑惑,蹙上眉尖。
悄悄探出頭,木妍站在窗前,蒼白的臉色堪比那水晶花瓶的白玫瑰。
方凝扯住她烏黑的長髮,「冉木妍,你馬上跟秋若遠離婚。」
木妍只是笑,「你不是也看到了,不是我不離,是他不肯離。」
木妍雙手護住肚子,頭皮的扯的疼,讓她蹙起眉。
「方凝,你還要讓我怎麼樣,讓我去跟冷焰上床,我上了,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映塵心一疼,果然,果然是方凝。
「可是,他並沒有跟你在一起,你也並沒有跟秋若遠離婚!」方凝低吼著。
木妍忽而笑了,「方凝,你可笑嗎,你不過是想與秋若遠在一起,我離開便是,你如此大費周章的,有意思嗎?
「只要你與冷焰在一起,那樣秋若遠才不會起疑。」方凝沒有鬆開手,更加用力的扯著她的頭髮。
木妍咬著牙,不說話。
一雙瞳眸隱晦著痛。
映塵心一疼,果然,果然是方凝,只是,方凝,做這一切是為了讓木妍與秋若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