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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三哥說,映塵,對不起 文 / 於諾

    第五十八章三哥說,映塵,對不起

    衣衫半褪,酥胸顯露,沿著美頸種下的斑斑吻痕,顯露男人炙熱的**。

    映塵顫著手抓著他的胳膊,她說不出話。

    白謹言拳頭攥緊,終身鬆開她。

    她贏了,他不會碰她,無論他多想碰她,他都不允自己去碰她。

    去碰這個純潔的小傢伙,他不能呀,掩好她的衣衫,他深深吐息。

    「塵,小塵……」溫和的嗓音如風,拂過她的耳畔,她揚起眸,直直望入兩潭眸海。

    眸深如火焰燃燒。

    映塵眸光流轉,落向別處,不敢看他深情如晦的眼眸。

    白謹言眼不眨,凝著她翦翦如秋水的星眸,眸底氳開霧氣,一抹如夢似幻的迷霧。

    夢般嫵媚,幻樣迷情。

    這樣嬌美之極的人兒,冷焰會不愛?

    是男人,都抗拒不了如此澄澈的眼神。

    他唇角淡淡勾起,一抹衝動瞬間瞭然於心。

    他以為,他以為他賭輸了,他以為冷焰心裡只有冉木妍,然,他錯了,思及那天情形,他明瞭了,他的心裡有了映塵,就是那在乎,讓他轉了身……

    映塵輕推開他身子,凝著他變幻莫測的俊逸臉孔。

    「你,怎麼了?」

    他只是笑,摟過她的身子,嗅了嗅她的發,眸底一片安然的祥和。

    「小朋友,我贏了。」

    「呃……」映塵愣愣看著他,他怎麼這麼奇怪。

    他只愉悅的揉了揉她的發,沒開口,徒留隱晦在映塵心底。

    映塵凝著他俊逸的臉龐,輕輕撫著他的眉,微微歎息……

    他總說,別允許他這麼做。

    讓她怎拒絕得了,他是真心對她好,捧在手心的那種珍視。

    她怎拒絕……

    與愛情距離,或許遠著,總之,她無法拒絕……

    她該怎麼辦?

    怎麼辦?如此如海深情呀……她秋映塵該怎麼辦。

    閉了閉眼,窩在他懷裡,「小白,我回去要離婚了。」

    他大手一顫,捧起她嬌顏,「捨不得,就別離。」

    映塵苦笑,羽睫輕顫,秋若遠的婚禮上,他將他名下所有資產與股票作為新婚賀禮送給她,那佔地四十萬坪的大豪宅,他說,是一個男人送給一個女人的禮物,那裡面樹上掛滿了千紙鶴,有多少個夜裡,他獨懷相思,他愛她,憐她,也寵她……

    秋若遠與他之間,她無法選擇,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給他自由……

    剩下的事情,便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

    傷了誰、痛了誰、捨了誰……命裡注定……

    淡淡歎息,「小白,你相信木妍愛上秋若遠嗎?」

    「相信。」

    「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可如此斷言?」

    白謹言只是笑,「海城市一共有11家四星級酒店,八家五星級酒店,四年前,皇冠大酒店頂層失火,我不知道都難。」

    映塵沒說話,只是凝著他俊逸的臉龐。

    「你可知,一家四星級酒店著火了,燒完了,消防車才到,你覺得我知道這些事情嗎?」

    映塵倏地坐直了身子,「你是說……」

    「你爸爸那時便在意了那個被強暴了的女孩,那時,我剛剛接手集團業務,那家連鎖酒店是我的。」

    「你是說,秋若遠四年前就對冉木妍有意?」

    白謹言聳肩,「有些人的感情是很微妙的。」

    若不知曉冉木妍的下落,他不會在秋若遠結婚之際,逼迫冷焰與映塵離婚。

    雖事情脫離了掌控,他卻知曉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若秋若遠不是秋映塵的養父,他那時不會同意下達命令不准任何人報警,那時更不會耗資通過管道聯繫歐洲地區最神秘的地下組織「豹」組織,截斷政府通信……

    不會知曉冷焰,不會將事情發展到今天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夜空,勾著上弦月,斜斜映在窗縫前。

    冉木妍站在窗扉前,凝著滿地的皎潔……

    美眸流轉落在書桌前的文件夾上,淡淡的愁染在眉尖。

    那不是別的,是一棟豪宅的產權,上面寫著她冉木妍的名字,二十天前寄到這裡的,寄件人是冷焰。

    豪宅的地址在海城市,佔地四十萬坪,她知道,這是以前她出事的那家酒店。

    浴室門的門被推開,秋若遠擦著擦拭著頭髮,走出浴室,凝著窗前一襲睡衣的倩影。

    看著放在桌上的文件。

    他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將毛巾扔在椅背上,他逕自上床,俊眸毫無情緒。

    冉木妍轉過身,緩緩走向他。

    身子依靠在他懷裡,「遠——」

    秋若遠沒動,任由她抱著,木妍頭抵在他的胸口,「遠,冷焰可能出事了。」

    秋若遠眸一痛,閉了閉眼,她還是在擔心他。

    從這文件寄來開始,她便天天無數遍的給他打電話,不曾停止過。

    「你還想他?」

    冉木妍從他懷裡抬起頭,「我去紐約的時候,我便告訴你了,我要與你好好生活,我沒想他,我只是有些擔心他,他可能出事了,他從未這樣過,這麼多打電話他沒開機,我與他,我只想跟他說清楚,那天在醫院遇到,就是想跟他說清楚的,沒想到有了意外,他寄來這份文件,是告訴我他的決定,那個地方,是我們結束的地方,他覺得欠下我的,便將產權劃在我名下,我給他打電話,也是想告訴,我的決定,我希望他與映塵好好生活,能幸福……」

    「冷焰有了決定,我也有了決定,你還擔心什麼呢?」她喃喃的開口,嗓音清潤好聽。

    「我擔心他,真的可能是出事了,他把映塵丟給了白謹言,便沒了蹤影,映塵從紐約回來也快一周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秋若遠星眸微瞇,冰冷的聲音毫無溫度的道,「睡吧,明天我派人找他。」

    鬆開她的身子,他上了床,冉木妍看了他一眼,「遠——」

    他抬眼望她。

    「你,你還是不願碰我?」

    四年來,他不曾碰過她,除了在復健室他不小心摔在她身上,他不曾如此動情的對待過她。

    曾經,她恨……她恨他毀了他。

    無法面對遭遇過如此遭遇的自己,更無法心安的接受冷焰的柔情,她從醫院離開的路上,他出現,冰冷的眼眸中,是滿滿的抱歉與懺悔。

    後來,知曉了他那怪異的病……那夜碰到的若不是她,也會是另一個女孩……

    木妍神色黯然,四年過去了……

    那陌生的情愫便在心底滋生,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便沒有來由的在乎他,他比任何人都孤獨,所有的事情都埋藏在心底,誰也窺視不到他的內心。

    他明明對她有**,她歎息一聲,上了床,抿緊了唇線,靠在他的懷裡。

    「遠……」

    他只是將她摟在懷裡,「睡吧……」

    映塵徒步行走在海城市的街道上,大海泛著浪花,白雲在天空悠閒飄過。

    還有不到七天便過年了,他卻像失蹤一樣,不見了蹤影,手機沒開機,小白動了他所有的關係找他,依舊沒他的蹤影。

    焦躁,在映塵的胸臆漫卷,她深深呼吸,強悍的收束那不安刮起的龍捲風。

    「大嫂——」

    焦慮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映塵轉過身,三個男人站在身後,左方是嚴寒,右面便是冷銳,冷銳身側有一名氣質不凡的男人,從未見過。

    「三嫂,我是方燁磊,我請你去看看三哥。」

    心微微一顫,黛眉輕蹙,「我為什麼要去?」已經想好不再與他有瓜葛了,去看他做什麼?

    她給她打了無數次電話,去?還是算了吧。

    視線淡淡落在浪濤翻滾的海面,她已經決定好離婚了,離婚協議書她早已簽了字,他若不同意,她便提出離婚訴訟。

    方燁磊眉頭輕蹙,這讓龐翌龐二少給猜著了,她不會去看三哥。

    「三嫂,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若關於他的,我不想聽,冷銳,你告訴冷焰,離婚協議書已經在他的辦公桌上。」她翩然轉身。

    「三嫂,你一點不想知道三哥這將近一個月的時日去了哪?做了些什麼,那日紐約醫院門口,為何對你視而不見?」

    心狠狠一顫,轉過身,「你什麼意思?」

    「三哥昏迷整整一周,昏迷間只重複一句話……」

    方燁磊聲音微頓,映塵黛眉淡淡一蹙,「映塵,對不起……」

    風止了,萬籟俱息,映塵聽到自己渾濁的喘息聲。

    眸底水霧漾開,「那又怎樣?」

    傷過了她,再跟她道歉……還有意義嗎?

    消失無蹤,連個交待都沒有,這算什麼?

    「三嫂,只差一寸,三哥便可成故人,他昏倒前,說,別告訴映塵……」

    一股液體奮力湧上眼眶,映塵只能睜大眼睛,才能讓自己別落淚。

    「三嫂,你還是不甚瞭解三哥,若你真的瞭解三哥,便知三哥多在乎你,傷不願你沾,痛不願你染,寧願你恨他,寧願你離開他,他都不願你涉及危險。」

    「別說了——」映塵咬唇,打斷他,美眸凝著他。

    「我不相信。」他怎麼可能會在乎她呢,方燁磊口中說的那個深情之人,根本就不是冷焰,冷焰不會如此如此待她,冷焰不會,冷焰只會這樣對待木妍,那個人根本就不會是他。

    涼風習習,撩起她的髮絲,舞動她的圍巾飄飄袂袂。

    心不由自主的輕顫,她咬著唇,說不出話。

    「三嫂,若你不信,你可以親自問三哥,醫院的那場意外,是不是護你周全,才翩然轉身,冷氏集團不止有七叔,三哥若在乎,集團上下,那麼多元老,若知你是三哥心肝,你還能如此平靜的看海,若不是怕你擔憂,三哥會不聲不響離開紐約,讓你留在白謹言身邊……」方燁磊語調不覺有些激動。

    一字一句敲在心坎,痛了她的心,眼角淚滴與滑落,是真的嗎?他那天的無情,不是真心……是護她周全?

    她投降了,她對自己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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