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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章 他,已愛上了映塵 文 / 於諾

    第四十七章他,已愛上了映塵

    映塵站在湖邊,包得跟肉粽似的手握著手機,今天考完試都快兩個小時了,冷焰今天沒送他來上學,是冷銳順道把她捎過來的,聽冷銳的口氣,他去上班了。

    從冷銳那裡得知了嚴寒的電話,她已沉思了半個小時了,不知道該不該讓嚴寒幫忙,她去偷偷看看白謹言。

    「喂,你想好沒,要不要去小白?」溫純抱著課本拍著她的肩問。

    映塵搖頭,「他,他昨天不讓我跟,好像很生氣,或許他看見我會更生氣。」

    「你真是笨死了,他不讓你見,你不會偷偷見呀。」

    「我……」

    「走了——」溫純拉著她到了一家花店。

    抱著一束天堂鳥出來,映塵蹙著眉,「真的要送?」

    溫純拉著她打車去嚴寒的別墅,「你剛才不是打電話問嚴寒了嗎,他在睡覺,你進去偷偷看他一眼,不就行了。」

    只能這樣了,不然她心底會不安的。

    到了嚴寒別墅,嚴寒唇角挾著煙,站在客廳門口。「二樓左轉第一間,估計還在睡。」

    「溫純,你跟……」

    「我不去。」溫純嘻嘻一笑,搖頭。

    硬著頭皮上樓,悄悄打開房門。

    白謹言赤裸著上半身子趴睡在床上,背部燙傷已經敷過藥,下半身覆著條絲被,看樣子,他一點都不舒服。

    映塵偷偷走進他的臥室,蹲在他床邊看了他好一會兒,「白謹言,對不起,你快點好起來。」她雙手合十,低聲祈禱,將花放在床邊櫃,她躡手躡腳的離去。

    走出她的房間,映塵更加的不安,昨天,他一定痛極了。

    「怎麼樣?嚴寒說,小白沒有穿衣服,怎麼樣,身材是不是一級棒?」溫純打趣的對她說。

    「我——」

    「我們,還是走吧,不然,他醒來就不高興了。」

    嚴寒淡淡一笑,「我不送你們了。」

    溫純咬牙切齒,「他,他也太過分了吧,我們好歹是客人。」

    「映塵,我可能要去紐約了,放假了,秋若遠生病,我去照顧他。」走在街上,映塵低低道。

    「那,冷焰同意了?」

    「他沒反對,也沒同意,我跟他說了,他沒說話。」想起那天冷焰的反應,她就覺得有些奇怪。

    「小白呢?你就不管了?」

    映塵垂下眸,一時間就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小白,小白對她太好了。

    「映塵,跟冷焰離婚吧,嫁給小白,你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映塵乾笑兩聲,「溫大小姐,你,想像力也太豐富了點呵!」

    「喂,我跟你說真的,跟冷焰離婚,改嫁給小白,我雙手雙腳贊同!」溫純摟著映塵的脖子,笑道。

    她垂斂羽睫,唇角淡淡地,揚起一絲苦澀。「會不會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在第一次見面就會知道了。」

    溫純一愣,「你的意思是說,小白,你喜歡,不愛,是這樣嗎?」

    映塵沒說話,兩人身影在夕陽餘暉下漸漸隱去……

    一輪皓月高掛,洩了一地冷冷月色,白謹言的心蒙上一層涼意。

    放在床頭櫃上的那束鶴望蘭已漸漸失去它生機的模樣。

    塵,你真的笨蛋。

    鶴望蘭適合盆栽,你將他們折斷送我,它們能新鮮幾天?

    連著兩天,天堂鳥——鶴望蘭附著一張卡片在他的床頭,他蹙眉,眉宇間又多了愁思。

    這是第三天,我等你送花來,你沒來……

    天堂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那折了翼的天堂鳥?他又淡淡的吐息。

    嚴寒拿著藥膏推門而入,「白先生,到床上躺下,張開腿。」

    「你不會飢不擇食要上男人吧。」白謹言轉身,瞪他一眼,嚴寒一笑。

    「怎麼,喜歡這花嗎?」看了床邊櫃的花,他淡問。

    「還行。」他淡淡答,沒太多情緒。

    「她去哪了?」

    「誰?」嚴寒裝傻,當然知道他問的誰,除了秋大小姐,他什麼時候對別人動過心思。

    「你少給我裝傻,送花的人去哪了?」他咬牙。

    嚴寒站在他身後漫不經心的給他擦藥,稍一用力,白謹言蹙起眉,「嚴寒,你想我死啊?」

    沉沉的笑聲傳來,「你怎麼知道花是誰送的?」

    若說這心電反應,他白謹言也太強烈了,難不成秋映塵身上有特殊的味道,她來過,他就知道?

    白謹言久久才開口,「每束花裡都有一張卡片,那字我認識。」

    「靠,白謹言,你他媽太變態了,秋映塵字你都認識。」

    白謹言淡淡蹙眉,「你滾開,嚴寒你認識我多少年了?她字的我還用認嗎?」

    翻開抽屜,把寫著祝他早日康復的卡片扔給他。

    「喂,老白,你們兩個的字還真有點像。」

    白謹言不說話,何止是像,映塵的字根本就是模仿他的。

    他迷離的眸光,像是陷入某段回憶中,神情幽忽。

    「她,去哪裡?」許久,他才開口,忽然他就特想她,想將她擁在懷裡。

    「冷焰陪她去紐約了,你睡著了時,她來看你,怕你見到她,生氣,每次在房間裡,待的時間都不長,今天早上走的。」

    白謹言心一緊,怎會生你的氣,想你還來不及,怎會生你的氣?他歎息一聲,他是怕她看到他身上的傷,讓她自責的蹙起眉,他只想看她快快樂樂的樣子。

    紐約之行,映塵並未想到,他會與她同行。

    將她放任於寧遠市,兩天兩夜不管的男人,在她登機前,提著行李前來。

    西裝革履的模樣,正式且英挺,比起平日,他獨樹一幟的頹然氣質斂去,多了些屬於企業新貴的精明幹練。

    靠在他懷裡,她偷瞧他的模樣,許是他鼻樑上的那副眼鏡給他加了分吧,只是,那一雙深沉寒潭卻依舊難掩專事掠奪的光芒。

    他身邊一直站著一個與他同色系西裝,嚴肅卻又俊逸的男人。

    他身邊的人全是出色至極的人物,並且各有風味。

    那日在家中見到的那藍眸帥哥、還有今天的人,都是人中龍鳳,就連那日將她推至泳池的女人都是無一不精緻。

    她淡淡蹙眉,想離開他懷中,他大手微微一用力,湛眸凝向她,蘊含淡淡不悅。

    「你為什麼要跟我去紐約?」她抬起眸問,他跟她走,就不在乎木妍的心情了嗎?

    他只是大掌扶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吮了吮她唇,並未回答。

    「冷焰,我問你話。」她盯著他濃密的眉,她就奇怪了,他的墨黑眼睫怎麼比女人的還細緻。

    「不准,再叫我冷焰!」他低頭咬了她鼻子一口。

    映塵微微一笑,「大男子主義的男人,都不喜歡被連名帶姓的叫,我看這話很有道理。」

    他一笑,扣過她的身子,薄薄的唇壓下來。

    一記深長綿遠的醉吻迎面烙下,吻得她嬌喘難休。

    「為夫的表現如何?」他以著極**的方式,舔吮她的唇。

    她喘息,挽著他的頸,輕輕合上眼,女人總愛被男人捧在手心珍寵的感覺。

    她愛極了他的寵。

    只是,總有一天,他的懷裡是別人的。

    你打算一直在我與木妍之間糾纏嗎?不與我離婚,像剛才吻我一樣吻木妍嗎?

    她想問,卻捨不得他為難。話終是沒說出口。

    「你有時候很不講理,你知道嗎?」享受他給予她的片刻柔情,她低聲問。

    他湊近她,「小東西,「理」是我訂的,我高興就講理,不高興就霸道。」

    「你在木妍面前,你一定不會不講理,她就是你的理。」她淡淡道,看著他的臉色微變。

    映塵移開眼,心鈍鈍的疼。

    石磊看映塵一眼,眸底微變。

    「小妍,你知道不,他已經帶著那小賤人去紐約了。」陳媽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微微憔悴的臉。

    「姨媽,你別這樣叫映塵……」木妍低頭攪著咖啡,語氣中染了幾絲不贊同。

    「要不是那小賤人,你們已經……」

    木妍的手微微一抖。「別這樣說,我跟他已經過去了,映塵,是他的選擇,怪不得別人,而且映塵心底善良,或許,他早已愛上她。」

    陳媽眉一凜,「沒,沒,一定沒,你知道海城市佔地面積最大的豪華住宅吧?」

    木妍抬起頭,略微有些疑惑,「那是你出事的那家酒店,你離開後,他便耗資買下了那酒店,那豪宅是為你而建,每到雪夜他都會到那裡。」

    木妍心一痛,淚霧開始翻滾,心一陣一陣的抽痛。

    他早已愛上了映塵,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將她納入心靈最深處。

    那日在火鍋店,若不是映塵推她到他懷裡,她阻去他下一步的動作,撲過去的便是他,傷的不會是白謹言。

    或許他自己都沒察覺,那水在撲向她的時候,他用力捏緊了她的腰,捏地她好疼。

    看見白謹言撲過去的瞬間,他提起的心,才算放下,他的視線一直從未離開過映塵,甚至不曾察覺到,她的手讓熱湯波及,淤紅一片。

    「小妍,你不會……你不會就放棄了吧?」

    木妍淡淡一笑,「我們過去了,四年前我們就過去了,我身子早已不乾淨,不是嗎?」她仰頭看天,流雲飄過,就像她心,茫然的找不到方向……

    若不是秋若遠,或許她跟冷焰已是幸福的一對……

    現在一切都變了,她應該放下對他的所有眷戀了……

    她是不是也該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呢?

    她美眸輕輕一顫,「姨媽,你別不讓家裡傭人不跟映塵說話,你也沒必要為了我,在這裡了,你回家去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好嗎?」

    「小妍,姨媽看得出,冷焰對你還是深愛至極,就連待在他身邊的那個情人,都與你幾分相似,你可千萬不要放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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