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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823章 練兵 文 / 懶貓不瘦

    第823章練兵

    徵兵行動中,補充兵力最困難的並非滄瀾水師,而是三大特殊兵種。

    飛翼營、陷陣營和先登死士,每一支都是身經百戰、鐵骨錚錚的強兵,每一支都為鳳翔立下了難以抹滅的汗馬功勞,幾乎每一場關鍵性的戰鬥,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他們的光榮造就了鳳翔輝煌的戰史。每一名飛翼騎兵、每一位陷陣勇士、每一個先登男兒,都是鳳翔軍寶貴的財富!

    他們永遠肩負著最困難的任務,面對最強悍的敵人,他們能人之所不能,他們是鳳翔軍最核心、最精銳、最強大的主力部隊,制約他們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主要障礙,一直是加入門檻太高,增員困難。前一場血戰,三大特殊兵種皆有不同程度的傷亡,折損將士數量值創下了歷史新高,尤其是鞠義率領的先登死士,兩輪戰爭打下來陣亡近半,他們是真正的勇士!

    別說阿牛了,就連老是抱怨軍費太高的孫良,都難過得差點落下淚來。

    外部隱患雖已被壓制,但誰都知道現在的和平只是暫時的,硝煙重燃風雲再起只是時間的問題,鳳翔軍必須盡快做好迎擊強大敵人的準備。某城主咬著牙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千方百計為三支特殊兵種補充生力軍!」

    於是,轟轟烈烈的選兵活動開始了,為了盡快實現目標,鳳翔人真正做到了「千方百計」、「無所不用其極」。

    在領地內選:依然遵循「陷陣、飛翼、先登死士」的優先順序,近幾個月加入鳳翔的適齡鄉民全部動員起來,供高順、趙雲和鞠義依序挑選。某城主昔日定下的「工匠不得參軍」的鐵律,在這一非常時期被暫時廢止,除了寶貴的高級工匠之外,初級、中級工匠都在受選之列!

    從戰俘中選:與冀州軍一戰,追擊的過程中,鳳翔人抓的俘虜雖然不算太多,幾大千還是有的,本來某城主還打算用這些戰俘為籌碼,在袁紹身上再狠撈一筆,奈何袁本初根本沒有給鳳翔機會,壓根就沒向鳳翔要求放還戰俘的事情,能夠讓冀州牧上心的,只有袁熙和顏良二人。被遺棄的冀州軍將士得知真相後,激憤之餘紛紛表達了願加入鳳翔、成為鳳翔的一分子的願望,好在阿牛這人也不「挑食」,鳳翔也有足夠的空餘人口名額接納這些戰士,雙方一拍即合。

    令人遺憾的是,由於幾支特殊兵種的主將,此前定期對新加入領地的鄉民進行「掃蕩」,鳳翔內部挖潛的收穫並不理想。倒是冀州降卒還不錯,畢竟是袁紹帳下的主力部隊,長期征戰的職業軍人素質上佳,只是降卒的總數太少,特殊兵種的要求又太過嚴苛,影響了三支部隊選兵的結果。

    陷陣營、飛翼營和先登死士,在領地內一通忙活,弄得雞飛狗跳,也只募得三百餘名戰士,平均分配到各支部隊,堪堪百餘人。要知道,傷亡最大的先登死士,前兩場戰爭的陣亡將士人數就過千!

    現在的結果,顯然無法讓某城主滿意,略微思忖了一會,阿牛對愁眉苦臉的孫良道:「內部潛力就這麼多,以我們鳳翔一城之力,能徵召到這麼多優秀的戰士已相當不易。現在唯有將目標鎖定在外部,鳳翔沒有的,別的領地未必也沒有,不管用什麼辦法,不管花多少代價,也要讓其它領地心甘情願地配合我們選兵!就算用錢砸,也要砸出幾支主力部隊來!」

    沒有多少人比阿牛吏清楚,看似風光無限的鳳翔,正面臨著多麼強大的對手,需要迎接多麼嚴峻的挑戰。

    鳳翔城主和領地行政機構全力開動,發揮了驚人的效率!

    既然決定借助外部力量,首當其衝的當然就是鳳翔的堅定盟友,漢武帝的火雲城、宗無艷的楓葉城、霏霏的無敵城,三位領主還沒有完全從百草林分贓大會的幸福感中解脫出來,得知阿牛的請求後,均二話沒說願意全力配合。拋開私交,單就領地發展而言,他們早已與鳳翔結成緊密的利益共同體,三個領地又都沒有特殊兵種,讓鳳翔在領地中挑走百十位軍民,根本沒有什麼影響。

    「牛哥派人過來便是。補償之類的就別再提了,別說你只是要百十位鄉民,就算選中上千符合條件的戰士也不妨事!」漢武帝等人的表態,讓某城主銘感於心。

    如果僅僅是請求領主盟友的幫助,未免小覬了鳳翔城主的決心。阿牛的目光還瞄向了東海境內的玩家領地,準確地講,阿牛打算將爪子伸到「東海商業聯盟」成員的口袋裡。所有與鳳翔有貿易往來、或者試圖與鳳翔開啟貿易合作的領地,都有可能成為鳳翔特殊兵種選拔營地!

    這是個大膽的嘗試,充滿荊棘和風險。

    東海商業聯盟的成員,不是鳳翔的盟友,也不是鳳翔的附庸,他們依賴鳳翔的商業渠道和廣闊市場,出售常規產品以獲得領地發展所需的資金,他們樂於與鳳翔建立合作關係。他們的興趣集中在貿易層面,他們希望獲得鳳翔的訂單,僅此而已,要說服那些領主玩家同意開放領地,讓另一個領地挑走領地內的精英,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哪怕那些精英在他們手裡根本無法發揮出應有的作用!

    阿牛完全能夠理解領主們的想法,換作是阿牛自己,易地而處,也絕對不願意與一個強大的玩家勢力開展這樣的「合作」。不客氣地講,這種「合作」,頗有些喪權辱國的嫌疑。

    阿牛不準備花費大把時間,與那些領主玩家就交換原則開展友好談判,他的方法簡單而直接。

    首先,東海境內發展較好的領主玩家收到了阿牛的邀請。

    這也是繼成立東海商業聯盟後的第二次大規模邀請,領主們都為那句「商洽貿易合作,爭取開闢新的合作模式」所吸引,紛紛欣然而至。那些已經在合作的玩家領地希望擴大訂單份額,而未能趕上「東海商業聯盟」第一班車的領主,則希望借這個機會分一杯羹。

    「發起這場聚會,是想就人才交流與大家交換一下意見。簡單地講,就是我希望能從各位的領地裡,挑選符合特殊要求的戰士,當然,每挑中一名戰士,鳳翔都願意支付一定報酬。」阿牛毫不避諱地說著,在會上向所有人說明了自己因何推動這次合作,「特殊兵種招募條件極其苛刻」的信息,正是在這場聚會之後,被領主玩家廣泛知曉。

    鳳翔為選兵開出的價格,是每挑出一名合格的戰士,鳳翔願付給人才輸出領地5000金的補償。也就是說,鳳翔願為一名沒有技能的普通鄉民花費五千金。

    這個補償標準,很有吸引力。

    政策才一出台,已經有不少領主玩家迫不及待地開始計算,一些囊中羞澀的領主眼中放光,「如果我的領地有五十人符合條件,那就是二十五萬金!有了這筆錢,修那該死的城牆應該夠了,領地也能早點升級,划算!」

    更多的領主玩家對此不置可否,「喪權辱國」的陰影,始終揮之不去。

    某城主對此早有準備,不動聲色道:「需要說明一下,此後的半年時間內,能否加入東海商業聯盟、獲得訂單的多少,會將人才交流的結果計入考核範圍。轉讓給鳳翔的兵員數量多寡,將直接決定分配訂單的次序,拒絕這種人才交流的領地,自動失去獲取訂單的權力,為期半年。」

    場內一片嘩然!

    阿牛的作法,明顯帶有強迫性質,這與阿牛慣常的大氣、厚道作風大相逕庭。許多領主心有不滿,甚至有人認為,這是鳳翔城主腦子裡霸權主義思想抬頭的表現!

    「我知道有人會不高興。」某城主面色肅穆,淡淡地道:「明人不說暗話,這種作法確實比較強勢,但我不會收回這個決定,絕不!不願合作的,現在就可以走了,我想強調的是,半年以後,你們同樣有機會獲得鳳翔提供的常規商品訂單,不會因為這次的事情受影響,當然,也不會有優待。」

    場內的吵嚷聲戛然而止。

    還沒有人挪腳,誰都不願當出頭鳥,阿牛對此非常滿意。

    深吸了一口氣,阿牛盡量讓自己的聲音緩和下來,沉聲道:「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相信在座的各位都聽說過,若非鳳翔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脅,我們也不會如此急切地出此下策。」

    「自從東海商業聯盟成立以來,已有數十個領地在與鳳翔貿易合作的過程中,切實得到了實惠,那些利益,本就是鳳翔主動提供給大家的,既然一些領地因鳳翔而獲益,那麼,鳳翔處於危難之際,難道沒有權力向那些領地提出這樣的小小合作要求嗎?別以為這是鳳翔的事與已無關,若鳳翔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東海商業聯盟何以為繼?誰能為大家提供豐厚的訂單?」

    「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只知索取不想付出的人,沒有資格與鳳翔繼續合作,我羞於與那樣的人為伍!我不認為這是鳳翔在以勢壓人,大家不妨易地而處,換作你們處在我的位置,恐怕也不會將賺錢的機會,平白無故地交給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吧!」

    眾人默然。

    最終的結果,阿牛成功地讓大部分領主玩家接受了自己的苦衷,至少,離開的時候,大家臉上的慍怒已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平靜。

    當場決定與鳳翔展開人才交流合作的玩家領地,共計四十三個,其餘領主玩家大多留下一句「需要再考慮一下」,告辭而去。

    這應該算作婉拒,阿牛並沒有表現出失望,意料之中的事情。

    大家都不是笨人,鳳翔陸續拋出的訂單僅夠約二十個領地消化,現在與鳳翔有貿易關係的領地基本上都不會放棄獲利的機會,以免被排除在東海商業聯盟之外。鳳翔不可能提供太多的訂單,「老朋友」們一個個如此配合,「新朋友」獲得的空間自然極其有限。事實上,43個玩家領地已經超出了阿牛的預期!

    在其它玩家領地內選兵的結果並不理想。

    43個領地,僅僅選出了426名戰士,平均每個領地不到十人!選兵成績最突出的一個領地,也沒有超過三十人,許多領地的合格兵員都在五人以下!

    這個結果,讓某城主大跌眼鏡。

    很難講清楚,那43個玩家領地中,有多少領主私底下有所保留,但是,有一個因素必須正視——鳳翔擁有的「尚武之鄉」、「天下第一城」等領地稱號煞是強大。同是青州東海郡的領地,其它玩家領地的鄉民,整體素質與鳳翔鄉民,差了一個檔次!

    大張旗鼓的選兵,得到426名精英戰士的同時,鳳翔也付出了213萬金的金錢,代價可謂高昂,某城主「用錢砸部隊」的豪言壯語算是應驗了。若非鳳翔剛剛發了幾筆戰爭財,如此豪奢的行為,根本無法想像。

    這一次合作,為鳳翔推開了一扇從未開啟的窗。

    阿牛從這件事情中意識到:以經濟利益為依托,用較為平和的手段向既定目標邁進,不失為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

    對阿牛而言,這是一次全新的嘗試,這次嘗試的意義,舉足輕重!

    由於在東海商業聯盟斬獲低於預期,選兵活動並沒有終止,在龐統的提醒下,阿牛發現自己幾乎漏掉了關鍵的一個人。於是,阿牛迅速將目光投向了遼東,肥龍寶寶的地盤。

    公孫度盤踞遼東時廣收流民,勵精圖治銳意進取,後公孫度大軍渡海登陸青州,肥龍寶寶率黃巾軍趁虛襲取遼東時並未遭遇大規模抵抗,遼東百姓鮮受戰火影響,時至今日,遼東府直轄的人口數仍在百萬以上;況且,遼東與多個異族接壤,民風剽悍,實在是為三大特殊兵種選兵的理想場所。如今寶寶已是一方諸侯,遼東大地盡歸其管轄,阿牛自然不會錯過向寶寶「化緣」的機會。

    聽某城主講明意圖後,肥龍寶寶倒也爽快,咧嘴笑道:「選兵,沒問題,隨時都可以派人過來。看在盟友的份上,如果付現金,我給你打八折,四千一個,或者用三石大黃弩交換,一換一。」

    阿牛翻了翻白眼,一邊暗自腹謗「以協議方式確定下來的盟友,果然少幾分人情味」,一邊伸出食指在空中畫圈,「一換一,不過得先欠著,涼州軍的那些大佬和曹操的訂單不能拖。」

    寶寶哈哈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成交!」

    阿牛猶豫了一下,沉聲道:「還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下。」

    寶寶大訝,「什麼?」

    「上次聽你講,遼東黃巾接下來的重點,還是征服遼東周邊的異族?」

    「不錯。」

    「我打算派一名猛將和數千軍士到遼東,由你和龍神統一指揮,參與針對異族的軍事行動。」

    肥龍寶寶臉上的笑容斂去,目中精芒閃爍。

    阿牛的這個要求,讓寶寶感到十分意外,一時間還沒有回過神來,好半晌才正容道:「說實話,遼東黃巾目前的實力遠勝於公孫度的巔峰時期,攻掠周邊異族不在話下,阿牛因何臨時起意派出部隊助戰?最近幾年,遼東附近的高麗、夫余、烏桓人先後被遼東軍攻破過,攻伐異族獲得的利益,其實並不像你想像中那麼豐厚。」

    「個人認為,鳳翔派兵到遼東的參戰一事最好到此為止,你附近強敵環伺,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冒險派出部隊,萬一臧洪或其他敵對勢力攻過來怎麼辦?若鳳翔的資金出現了問題,我們這邊完全可以先交付隨後三個月、甚至半年的物資採購金,助鳳翔擺脫困境。」

    向阿牛索取選兵補償時理直氣壯,意識到鳳翔的財政狀況可能出了問題時,又毫不猶豫地主動表示提前支付半年的採購金,相當於變相的經濟援助。

    這就是寶寶,堅持原則又不失至誠之心。

    某城主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面上卻只是淡然一笑,「情況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我想派一支部隊到遼東參戰,非為搶掠異族發戰爭財,而是練兵!鳳翔需要一支百戰精兵,而精兵出於實戰,不便在青州動手,正好記得遼東黃巾要征討異族,索性輪番派到你那裡歷練一陣子,為將來作些準備!」

    「戰爭所得我分毫不要,遠征軍的糧草和軍餉都由鳳翔自己承擔,寶寶只需在適當的時候將他們派上戰場即可。」

    寶寶再不多話,點頭道:「原來如此……這樣吧,你把部隊派過來便是。幫你練兵,戰利品跟鳳翔無關,將士薪俸也理應由鳳翔自己支付——你那的薪資太高了;不過,打仗畢竟是玩命的差事,鳳翔遠征軍好歹也算是友軍過來幫忙,糧草就由我們遼東提供。」

    寶寶依然算得很清楚。

    阿牛點頭應諾著,「對了,另外還有個小問題,如果遼東黃巾打算對烏桓部落下手,就不要讓鳳翔遠征軍出戰了。塔蘭部落已是鳳翔的一分子,無緣無故主動攻擊他們的族人,有些說不過去。」

    「放心吧,烏桓人前段時間把公孫瓚弄得那麼慘,我才不會趁他們氣勢最盛的時候去觸霉頭,鳳翔遠征軍不會與烏桓人遇上的。」寶寶滿不在乎地揮手道,看得出來,他對公孫瓚的遭遇有些幸災樂禍。

    阿牛打算派往遼東歷練的,便是山字營,青州領地內的山字營將分為三部,每部四千人,派遣其中一部遠赴遼東。

    決定將山字營由八千人擴充到一萬兩千人,阿牛就有了這個想法。

    鐵一般的事實證明,鳳翔不可能老是依靠幾支強力部隊打天下,儘管那幾支部隊堪稱鳳翔軍的靈魂和脊樑。與冀州軍血戰武威一役過後,鳳翔對常規部隊戰力的重視,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阿牛意識到,沒有一支能征善戰的常規部隊,鳳翔軍的強大十分有限!

    隨軍武將的選擇也很快有了結果,阿牛有意讓越兮挑頭。

    正所謂「將熊熊一窩」,雖然是練兵,阿牛還是希望為山字營配備一名能力超群的將領,一名好將領,在提升部隊戰鬥力的同時,還能減少戰士傷亡。鳳翔的猛將群體中,沒有統軍任務、慣打陸戰且手底下相當硬扎的,只有越兮符合條件。

    此消息一出,青州領地內的鳳翔武將紛紛載歌載舞拍手稱快。

    實事求是地講,最近一段時間,尤其是顏良被放回去之後,越兮就倍感失落,心愛的「玩具」沒了,武癡唯有化悲憤為力量,在領地中找人比武的勁頭一浪高過一浪。

    趙雲、高順和鞠義三人還能借外出選兵「避難」,留在領地內的武將則沒那麼幸運。飽受荼毒的周泰,這些天一個勁地念叼「這日子沒法過了」;蔣欽和徐榮這樣的「三流武將」也未能倖免;轉職武將也大多領教過越兮的拳頭(越兮實在不好意思和轉職武將比武時使兵器);最鬱悶的當數魯漢,好不容易重傷初癒,那陣子實在找不到對手的越兮,楞是無比誠懇無比真摯地盛情邀請他「切磋切磋」,魯漢嚇得扭頭就跑,腳下一滑跌了一跤扭傷了水桶腰,在床上多躺了兩天才好。

    「號外號外!越將軍要出差!起碼好幾個月不能回來!」

    舶來鎮碼頭,冰山猛男仰天吁了一口氣,幽幽地道:「唔,解脫了。」

    蔣欽歎道:「遼東黃巾軍的武將要倒霉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被越將軍逼瘋……」

    送別越兮的時候,領地內能來的武將幾乎全來了,依依惜別的樣子。

    實際上,大家沒親眼看到越兮上船,心裡著實有些放心不下。

    不是說越兮在領地裡人緣不好,即使被他纏得哭笑不得的周泰,也一直認為越兮絕對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但武癡發起癲來,實在讓人後怕。

    「越將軍,一路順風!」

    「注意安全!」

    小雪也在碼頭上,突然說了一句:「遼東有個叫管亥的,號稱黃巾第一猛將,我和他交過手,很不好對付,你可千萬別去招惹他。」

    「嗯?!」

    正因眾人依依送別,有些離愁別緒的越兮,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站在船頭上,越兮嘿嘿笑著,「現在看來,遼東之行貌似也很值得期待嘛,至少那個什麼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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