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迎戟而上
張頜,字雋義(沒上面那點,音同,五筆打不出來),冀州河間莫(莫右邊有貓耳)縣人,官至車騎將軍,謚壯侯。
原在袁紹帳下,乃河北四庭柱之一,官渡之戰受郭圖陷害不得已投降曹操,張頜降曹時,曹操十分高興,「昔子胥不早寐,自使身危,豈若微子去殷,韓信歸漢邪?」將張頜比作微子、韓信,足見雄才大略的曹操對他多麼重視。在人才濟濟的曹操軍中,張頜仍以其卓越的才能,名列五子良將,《三國演義》中到處吃敗仗的白癡將軍絕非真實的張頜,歷史上的張頜足智多謀且驍勇善戰,堪稱魏之支柱!
投靠曹操後的南征北戰,張頜盡顯其武將風姿。攻鄴城,敗袁尚、袁譚,征烏桓,圍雍奴,討柳城,征東萊,伐管承、陳蘭、梅成,平馬超,破韓遂,降楊秋,滅張魯……張頜一路所向披靡,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屢建戰功。
張頜從軍生涯中屈指可數的一場敗績,還是進軍巖渠時敗於張飛之手,那一戰失利,也並非如演義中所說張飛用醉酒法誘使張頜出戰,兩軍相持五十餘日,張飛利用有利地形切斷了張頜部前後聯繫,使得他孤立無援最終落敗。劉備為此詔書稱張飛「名宣遐邇」,也可從側面看出,張頜聲威之盛!街亭之戰,也正是張頜抓住戰機擊敗馬謖奪下街亭,更隨後收復了此前叛亂的三郡,讓魏軍不利的戰局得以全面扭轉,諸葛亮不得不退兵,揮淚斬馬謖。
諸葛亮五出祁山撤退時,在劍閣設計埋伏,奉司馬懿之命追擊的張頜被亂箭射殺,深為劉備和諸葛亮忌憚的魏國名將,就此凋零。陳壽對他的評價則是:「頜善變數,善處營陳,料戰勢地形,無不如計,自諸葛亮皆憚之。」
這就是張頜!
有如此猛人效力,若無敵東子的博古城不能崛起於司隸,在全國玩家領地中嶄露頭角,那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張頜不僅是一位智勇雙全的名將,還擅於練兵,好比高順能訓練出陷陣營,鞠義能訓練出先登死士,張頜也有自己獨有的特殊兵種,那便是大戟士。
——「彼有『白馬義從』,某有『大戟士』,安懼哉!」
——呼頜:「雋義,盍為吾破之!」頜自張望不言。
這是《英雄傳》中,袁紹聽到公孫瓚麾下王牌部隊白馬義從時的一段對話。在談及北方強敵最精銳的部隊時,袁紹首先想到的不是鞠義的先登,而是張頜的大戟士,不難看出,袁紹對大戟士寄予了極大的期望!
博古城與鳳翔惡戰連場,甚至博古各附屬領地遭遇鳳翔遠征軍無情掃蕩的時候,無敵東子都沒有出動這支部隊,甚至在此之前,外界根本沒有大戟士的任何消息傳播,博古對大戟士的保密工作確實很到家。
現在,這支傳奇兵種,終於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阿牛歎了一口氣,道:「這就是無敵東子的奇兵,博古最後的殺手鑭。」
「雷霆騎不能上。」陳宮冷靜地道。
李進雖然頗有些不甘,最終還是沒敢反駁,平心而論,陳宮的判斷絕對是有依據的。
與輕靈飄逸的飛翼營不同,雷霆騎是典型的重騎兵,並且是那種尤其擅長於擊潰敵軍戰陣的近戰騎兵,憑借其恐怕的衝擊力和重甲的強悍防禦,雷霆騎攻防屬性俱佳,也不懼怕敵軍的遠程打擊,但這類騎兵並非無敵於天下,也有他們不易對付的敵人,比如說槍林矛陣!大量槍矛兵組成的戰陣,是騎兵衝陣時最不想見到的,鋒利的槍尖矛頭對騎兵威脅極大,騎兵賴以致勝的速度,反而成了他們的催命符,沖得越猛,捅得越深,死得越快。強如雷霆騎,剛才敢朝著博古軍的槍兵強行踹陣,李進個人的勇武是不可或缺的一環,也只有李進這樣的猛將,才能一往無前地率部強行擊穿槍兵防線。
看著那一根根長戟,李進就感覺頭大,大戟士手中的長戟,比普通槍矛長得多。以他的武功或許可以不懼,但別的雷霆騎將士卻難以倖免,況且,博古的大戟士明顯個個都是精兵,單就兵員素質而論,李進也一眼就能看出,雷霆騎有所不及。
眼看著雷霆騎被刷下來,鞠義頓時就笑了,心情大好之下,這廝還煞是得意地拍了拍李進的肩,「我已經看清楚了,那些戟兵連盾牌都沒有裝備一把,這不是擺明了讓我們虐待嗎?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幫你把那些傢伙全都射成刺蝟!」
「別高興地太早,先登死士營未必能在他們手上佔到便宜」,李進一臉嚴肅,沉聲道:「你仔細看看他們的盔甲,那麼厚重的盔甲,大黃弩也未必能輕易射穿!若是被他們逼近,你們就完了!」
鞠義再仔細看了看,面色大變。
某城主望著張頜和他的大戟士,喃喃自語:「交戰時間還有一小會,無敵東子就迫不及待地把大戟士亮了出來,是示威?還是想盡快結束戰鬥?這也未免太心急了吧……」
博古軍陣。
望著正列隊走上戰場的大戟士,無敵東子神采飛揚,眸子裡全是自信,作為博古城主,作為大戟士的擁有者,無敵東子豪情滿懷。讓大戟士在一場重量級的巔峰對決中,擊敗強大的對手,一戰而名揚天下,這個設想已在無敵東子腦子裡存在了很長時間。雪藏這麼久,這支特殊兵種終於被第一次釋出,首戰對手就是鳳翔城的精銳部隊,應該沒有比這更好的開始了!
因為激動,無敵東子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指尖在輕微顫抖,他已經開始幻想戰鬥結束後,鳳翔城主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氣急敗壞?抑或面如死來?
對於這場千人戰,無敵東子從未想過博古會敗,沒有誰比他更清楚,為了組建出這支特殊兵種,博古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努力。無敵東子對大戟士的實力抱有絕對地信心。
與其他威名赫赫的特殊兵種一樣,大戟士的門檻也高得可怕,由於大戟士獨具特色的武器和隨之演化出來的戰鬥模式,能被張頜挑中並加入大戟士,必須滿足許多條件:身高、臂長、力量、協調性、耐力……
無敵東子現在還記得,討伐董卓戰役期間,系統組織的兩大陣營玩家勢力大決戰,一千博古軍戰至最後只剩下三人時,得知大戟士血戰晉級的欣喜若狂;他同樣記得,戰役結束之後張頜跑遍了整個博古城,卻只選中37人的尷尬和無奈。那時無敵東子就知道,僅靠博古境內刷新的流民,要想組建起一支成規模的大戟士戰隊,是多麼艱難,為了能盡快讓大戟士成形,無敵東子決然地走上了以戰養戰之路,「為大戟士輸入人才」,是博古在司隸地區瘋狂擴張的主要原動力。
用於大戟士裝備上的花銷同樣驚人,特製的長戟,特製的盔具,每月用在一千大戟士身上的資金和物資,足夠讓博古增加三千重步兵。
大戟士以完整建製作戰,今天是第一次,但大戟士的戰鬥經驗,卻是出奇地豐富。為了讓大戟士在戰鬥中成長,博古煞費苦心地將這支部隊打散,並小心翼翼地更換了他們的武器和衣甲,混雜在普通部隊中參加了一場又一場對外戰爭。
李儒仍然冷靜,道:「主公,張將軍提前出場,怕是有些不妥。」
無敵東子沉默片刻,沉聲道:「看起來確有不妥,可能讓鳳翔作出針對性變化,但反過來講,我們如此強勢地率先出兵,未嘗不能起到先聲奪人之效!況且,此前我們已經達成一致,這批鳳翔軍裡沒有可堪與大戟士對抗的部隊,我們這次贏定了!」
提出千人戰之前,李儒和無敵東子已對兩軍各主力部隊優劣勢作過一番全面分析,在李儒和無敵東子看來,阿牛身邊有戰鬥力的部隊僅有兩支:龍飛騎兵和鳳翔弩兵。
大戟士完克重裝騎兵,雷霆騎上場無異於自取滅亡;
鳳翔弩兵的遠程攻擊十分犀利,大黃弩的穿透力和殺傷力都很強,但大戟士卻是重甲步兵,雖沒有配備盾牌,特質護甲也能最大限度削弱鳳翔弩兵的遠程傷害。頂多在戰鬥初期吃點小虧,只要拉近與鳳翔弩兵的距離……唔,人為魚肉,我為刀俎。
千人戰的場地大小,同樣是無敵東子細心推算過的,一個半徑為300步的圓形區域就是決戰場地,百餘名博古士兵正在圈地劃界,戰鬥中出界既視為「陣亡」,從而退出戰鬥序列。這麼大點區域,沒有足夠的空間支持游擊戰術,近身肉搏是主流。
百忙之中,無敵東子甚至還沒忘記通過玩家朋友,查證飛翼營的位置,飛翼營的輕靈飄逸和強悍的遠程打擊能力,給博古上下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如果飛翼營還在,以放風箏打法慢慢將大戟士耗死,也並非不可能。確認了趙雲所部仍在冀州殺人放火時,無敵東子才算定下心來。
該做的,博古都已做了。
該想的,博古都想到了。
若沒有把握,無敵東子根本不會讓大戟士出場!
「還有一個原因,先前談判的時候,鄭阿牛好像有意將龍飛城李四統率的那支騎兵派上場,那不是故意讓我們和龍飛結怨嗎?我們先讓大戟士出陣,即使鄭阿牛硬要讓李四上來送死,龍飛也怪不到我們博古頭上!」
聽到這個理由時,李儒只能苦笑。
自我感覺良好的無敵東子,卻沒有注意到李儒臉上的苦澀,而是對自己的「先知先覺」頗有些得意,博古城主冷笑著,悠然對李儒道:「軍師,你猜鄭阿牛這會在幹什麼呢?」
鳳翔軍陣。
阿牛在笑,笑得輕鬆寫意,渾不似無敵東子期望的那樣手足無措。
陳宮望了某城主一眼,淡淡道:「主公,讓他們上吧。」
「嗯」,某城主點點頭,神情甚是複雜,「苦了他們,前幾天才打了一場硬仗,現在又得面對一個強悍的對手,這件差事,恐怕也只有他們能勝任了……公台下令便是。」
陳宮理解某城主此刻的感受,即將動用的那支部隊,一直都是鳳翔最值得信賴的傳奇部隊,除非萬不得已的惡仗,阿牛絕不肯輕易動用。即將開始的與博古的約鬥,顯然不容有失。
城之利器,不得不發!
阿牛、陳宮以及諸武將所站的地方,正是圓陣中心區域,全體先登死士和部分重步營戰士駐足於此,當初將那些重步兵留在最後方,是為了保護僅著輕甲的先登死士,盡可能讓那些好戰分子避免遭到博古箭手傷害。距離議事點不到三米,就有不少將士坐地休息,一直靜靜地等候著命令,沒有人說話。
陳宮緩緩轉身,面向著這些戰士,突然斷喝道:「高順聽令!」
話音剛落,第一排端坐的戰士群裡已躥起一人。
年青的臉龐上,有著與其實際年齡不相符的沉穩,身軀標槍般筆直挺拔,彷彿天地初開的時候他就站在那裡,從未離開,雖穿著重步營戰士的制式盔具,卻掩不住那份由內而外的凜冽英姿,每每不經意地一舉手一投足一抬眼,都自有一股激動人心的力量。
他,正是高順!
「在!」
「五百陷陣,出戰!」
「是!」
李進和狄雲面面相覷,兩人怎麼都沒有想到,本該在洛陽的高順,居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一副重步營的裝扮。剛才議事的時候,高順也沒有出來,只是坐在後面三步之外靜靜地聽著,看著兄弟部隊的主將爭奪千人戰出戰權,他也不急不躁穩如泰山,似乎阿牛和陳宮不開口,他就打算一直坐在那裡直到戰鬥結束。
他是一名天生的戰士,時刻準備著提起刀槍,隨時都能帶著自己麾下的一幫兄弟奔赴戰場,接受最困難的任務,面對最強大的對手。這就是高順,無私無畏又嚴於律已的高順!
李進、狄雲未曾隨陳宮去涼州前,和高順的交情都不算淺,好不容易逮著一個碰面的機會,近在眼前,高順也楞是一聲不吭,貌似……有些過份了。不過,兩位常駐涼州特別領地的武將就算想找高順算帳,也只能等到打完這場仗以後。
高順一轉身,平靜地輕呼道:「列隊。」
身後的人叢中,數百名身著重步營制式盔甲的戰士同時站了起來,他們雖在人叢中分散而坐,但起身的一剎那,數百人的行動整齊劃一渾如一人。沒有絲毫猶豫,沒有任何多餘的聲音,他們的動作快捷靈敏,兩分鐘不到,五百陷陣已整隊完畢,每一名陷陣勇士身上,都能看到陷陣主將的一些性格特質:堅定,無畏,絕對自信。
部隊列隊完畢,高順與自己的士兵站在一起時,整支部隊的氣質,陡然變得無比鋒銳!無比強悍!像一把出鞘的絕世寶劍,寒芒流轉,戰意縱橫,藐視一切對手的霸氣,撲面而來!
數日前在洛陽城外挫退南陽精兵的陷陣營,再度出擊!
鞠義一聲哀歎,很是失落的樣子,「我早就知道,這種硬仗沒人比得過陷陣營,可他們前幾天剛剛打過一架了,輪也該輪到我們了吧……我爭得那麼辛苦,還不是看到陷陣營人不夠?千人戰啊,五百個打別人一千個,太吃虧了吧!我們先登上去正合適……」
正嘀咕著,卻猛然發現某城主和陳宮已來到他身旁,正板著面孔看著自己,似笑非笑。
「你在這裡幹嘛?」
阿牛語氣不善,鞠義心中一凜,「沒……沒幹嘛。」
「陷陣營出戰,你就沒有點什麼想法?」某城主神情更加詭異。
聽某城主這麼一說,鞠義心道壞了,莫不是城主要怪責自己剛才陣前抱怨?天知道鞠義只是單純地有感而發,還是偷偷地感慨了兩句,也絕對不至於動搖軍心啊什麼的。鞠義是個不折不扣的好戰分子,但他絕不是那種只懂橫衝直闖的楞頭青,他還是很識時務的,當即把臉一抹,義正詞嚴地道:「沒有,絕對沒有!這個任務,陷陣營出戰最合適!」
阿牛歎了一口氣,道:「高順確實很善於的硬仗,但在洛陽擊退南陽軍的戰鬥中,陷陣營有數十名戰士重傷,他這次帶來的五百人中也有不少有傷在身。只有他的五百陷陣上去,對付博古一千名養精蓄銳的大戟士,我們……是不是很吃虧?」
鞠義也是一臉嚴肅地點頭,「是很虧,陷陣營就那麼點人,先登死士出一千人上陣倒沒有問題,可又不敢保證能在敵人近身之前佔到足夠的便宜……」
阿牛打斷了鞠義,「陷陣營人不夠,難道別的部隊也沒人?」
見鞠義還沒反應過來,陳宮終於沒了耐性,沉聲道:「鞠義聽令!」
「在!」
「從先登死士營抽調精悍將士,補足千人之數,與陷陣營並肩作戰!」
千人戰戰場,沒有遺落的兵器,沒有橫流的鮮血,這只是暫時的,兩軍出戰將士均已到場。
無敵東子望著鳳翔派出的參戰部隊,冷笑不已,「果然不出所料,鄭阿牛還是沒敢將龍飛城的騎兵派上場,而是選擇了弩手和重裝步兵搭配,重步兵在前抵禦,弩手在後尋找機會……呵呵,想法是好的,只是……難道他以為這樣的組合就能挑戰我的大戟士嗎?」
博古城主綻放了一個酷酷的笑容。
隨著一聲鑼響,戰鬥開始!
戰鬥一開始,張頜就帶著大戟士開始衝鋒。
大戟士是純粹的近戰兵種,完全沒有遠程攻擊手段,而且,鳳翔軍出戰部隊中有約一半弩手,大戟士必須盡快與鳳翔軍拉近距離,以免被穿透力奇強的弩箭造成更大傷害。雖然穿著重甲扛著長戟,但大戟士奔進的速度居然一點也不慢,隊形也始終保持得很好,只憑這一點,就不難看出,這支特殊兵種的超卓實力。
博古大戟士開始衝鋒的同時,鳳翔軍也快速向前,迎著大戟士就衝了過去,跑在最前面的,正是鞠義的弩兵——三石大黃弩威力奇大殺傷力驚人,不過總得先進入有效射程才能發威。
距離戰場中心百步時,最前排的先登死士猛地停步下蹲,身後還有兩排弩手傲然而立,組成了一道能夠梯次發射、上下交攻的火力網。排在後面的死士,也紛紛向兩側展開,像伸出去的兩個鉗子,又像是張開的袋口,等著大戟士一頭鑽進來!
張頜毫不猶豫地衝了進去!
明知接下來就要面對槍林箭雨,明知鳳翔弩兵的立體火力網沒那麼容易捱過去,會有一些戰士被生生射殺當場,但張頜別無選擇。只要衝過去,大戟士就能輕易地用手中長戟,痛飲鳳翔弩兵的鮮血!
大戟士,是純粹的近戰兵種!
大戟士所用的特製甲具有效地保護了很多要害部位,極大削弱了三石大黃弩的威力,即使先登死士個個射術精準,專挑咽喉、面門、小腿等沒有甲具保護的部位下手,但大戟士衝刺時也沒有忘記做足自我保護,弩箭攻擊效果著實一般。
博古軍剛衝到戰場中點,鳳翔軍立刻全體後撤,弩兵邊打邊退,梯次射擊,交替掩護,始終保持著兇猛的火力。等到鳳翔軍退無可退,不得不停下腳步應戰時,一路之上,已累計射殺、射傷近兩百大戟士。如果沒有充分利用戰場縱深,兩軍直接在戰場中心接戰,戰果不會超過現在的四成。
利用地形,非常重要!
張頜表情決絕,這麼短的距離損失了近兩百名重甲戰士,讓他再次領教了鳳翔弩兵的實力,但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大戟士已成功地將鳳翔軍逼回了出發點,鳳翔軍已無路可退,剩下的事情,就是一面倒的殺戮!
就在這時,弩兵身後的重步兵動了。
他們以踏破山河、席捲八荒的氣勢,撞進了大戟士的恐怖戟陣!
每一個瞬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無數次撞擊,無數次搏殺……大戟士被頂在原地無法前進,五米長的大戟,不僅未能阻止鳳翔重步兵的進攻,反倒被逼得束手束腳。
「他們……竟然能迎戟而上!」
張頜清楚地知道,這群鳳翔重步兵,一直在向前。
「前列,四步戟!」
暴喝聲中,最前列的大戟士手中戟已短了一截——特製大戟,是可以迅速拆卸的,以滿足不同戰況時的需要。
「三步戟!」
仍然沒用!
鏖戰一刻,大戟士狂猛的衝刺勢頭被止住,無法寸進!
二刻,長戟已無法再短,大戟士緩緩後退!
三刻!
四刻……
大戟士在陷陣營的狂野攻勢之下,節節敗退!
陷陣無法象大戟士那樣剋死騎兵,但步兵對決,誰又能擋陷陣之威?!
當大戟士被逼過中點線時,面無血色的無敵東子站了出來,用顫抖的聲音宣佈:「我們認輸!」
他早就該出來認輸,否則,也不至於只剩下不到三百名大戟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