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誘
(自省時發現前幾章描述劉星武功時有誤,書中劉星劍法應是流星蝴蝶劍,反手奇劍是李奇的絕活。這個失誤很低級,汗一個。)
看到劉星左拳背的血洞時,周泰終於明白,劉星為何如此憤怒。
從劉星躍上騰蛟號,擋住地叟的偷襲並順手刺了天叟一劍,再到天地二叟先後退走,緊接著劉星直接將手中寶劍甩手扔出,在半空中將地叟串了回糖葫蘆,整個過程只持續了不到五秒鐘時間,但劉星已中了暗算!
地叟掌中的指環,竟然藏著一根不長不短的鐵刺,劉星與他對拳時就著了道,拳掌相交時,劉星手背被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像劉星和地叟這種等級的高手,兩位大師級武師對拳(掌)時,其實較量的是內勁,劉星右手出劍助周泰傷天叟,分手之下左拳對上地叟右掌時已有點吃虧,何況對掌的時候拳頭被刺了一下,內勁自然無法正常使出來。
劉星左手的傷口,流出來的仍是鮮血,可見地叟指環上的鐵刺並沒有喂毒,看起來這應該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但周泰卻不敢那樣想。地叟沒有在鐵刺上喂毒,是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喂毒,以他的超卓武功,世間能與之匹敵的本就不多,高手間的對決,他只需要陰對手一下,磅礡的內勁就能趁虛而入,一舉重創或擊殺對手!像天地二叟這種成名多年的人物,眾多高手武師景仰的大師級武師,居然使出這樣的手段,也難怪吃了虧的劉星暴跳如雷了。要知道,那種情況下地叟的內勁,幾乎暢通無阻地攻進了劉星體內,天知道這會看起來完整無缺的劉星,體內會不會已經被地叟的內勁弄得七零八落!
一想到可能的後果,周泰臉都白了,劉星是因為救自己才受傷。周泰扶住劉星顫聲道:「怎麼樣?」
劉星深吸了一口氣,無比沉痛地道:「我的左臂,怕是……」
頓了一頓,見周泰的臉上已沒有血色,劉星突然笑了起來,「雖說老子變招快,內腑還是受了傷,估計七天內是不宜妄動內勁和人打架了;左臂筋脈受傷較重,至少三個月無法運勁。他娘的,幸好老子練的是右手劍,一般的小場合還是能湊湊熱鬧的!」
「哦,其他……還有嗎?」周泰還是有些不放心。
「還有什麼?難道你還想老子有個三長兩短?放心,老子以前找人算過命,沒那麼容易短命的。」劉星怪眼一翻,隨即苦笑道:「不過,剛才若不是天叟中劍後屁都不放一個就跑了,我們就有大麻煩了,若讓那兩個老不死的聯起手來,老子不跑也是一個死,這一船的小伙子,估計全得完。」
當時的情形,天叟突然被劉星一劍刺中小腹,血流如注,估計那位老人家嚇壞了,先是一個楞頭青似的周泰招招博命,接著劉星又趕到船上,由於劉星站在周泰的身後,天叟並沒有注意到劉星被地叟暗算,所受內傷遠比自己的外傷要重許多,若他和地叟聯手,劉星和周泰等人除非跳船逃生,否則都只有死路一條。
然而,情急之下的天叟,作了一個「英明」的決定:跑。
也沒見有什麼大動作,「刺溜」一下人就飛了出去,動如脫兔,天叟就是天叟,跑路都那麼帥,連地叟楞了一下。
毫髮無傷的地叟,本打算和天叟聯手,但天叟已很沒義氣地先跑了(老實說,兩位老人家的交情還是很深的,不是天叟不講義氣,而是他沒弄清楚形勢,以為打下去必輸無疑),剩下他一個人,可不敢一個人待在這裡。周泰悍不畏死的打法能將天叟逼得團團轉,再加上一個性如烈火的劉星,活脫脫就是一匹受傷的野獸,只是想想與這兩人交手,地叟的頭就大了幾圈。
萬般無奈之下,地叟也只有閃人。
可惜他的反應還是慢了點,剛才不該楞那麼一下,一剎那的遲疑,就給了劉星報仇的機會。劉星含恨出手的一劍,絕不是那麼好接的,貫穿肩膀倒還在其次,關鍵是,地叟的內腑也傷了,傷得不比劉星輕,這一下,就算天地二叟想殺個回馬槍,也要好好想想值不值得冒險。
確定劉星沒有生命危險後,周泰終於鬆了一口氣。
雖說劉星受傷頗重,左臂已失去戰鬥力,並且七天內不宜運動內勁,使得鳳翔暫時失去了一位頂尖高手,接下來保衛領地的重任,已不能過分寄希望於受了嚴重內傷的劉星身上,可就整體局勢而言,鳳翔還略賺了一點。剛才擊退天地二叟,已使得對方的兩大高手同樣遭到重創,據劉星估計,那兩劍也夠天地二叟喝一壺了,兩位敵方高手雖為麒麟城主效力,可以二叟的性格,想來是不會拼著傷勢加重為無心拚命的。
說到底,劉星隨時都能為保住兄弟的基業拚命,而天地二叟與無心的關係,貌似還沒鐵到那個程度。
「沒事就好,要不然,教我如何有臉去見主公。」周泰喃喃自語著,忽然想起一事,驚出一身冷汗。
自己帶著三艘朦沖艦參加海戰,舶來鎮的武力嚴重削弱,在失去主要遠程火力支援下,剩下的那些民兵和武師,如何能擋住敵人的瘋狂進攻?剛才只顧著海戰,也沒注意到岸上的廝殺聲何時已經停了下來,很明顯戰鬥已經結束了,周泰知道,那點兵力絕對不可能擊退敵人,加上劉星又突然出現在騰蛟號救了自己一命,難道……
看劉星的神情,想必龐統等人的性命暫時無憂,但是,最大的可能,是防線失守後主動退走,捨棄了舶來鎮,這也能解釋此時岸上似乎沒有大規模的廝殺。就大局而言,事不可為時留著有用之身以期來日,這樣的做法無可厚非,前幾天,在龐統的命令下,鳳翔也主動撤出了某些附屬領地,以減少防禦點並集中有限的力量,但那些被暫時放棄的附屬領地,以隨時都能重建的一級鄉鎮為主,還有少量二級鄉鎮。
至於三級鄉鎮,一個都沒有。
舶來就是三級鄉鎮,這裡不僅是滄瀾水師的大本營,還有任何一個附屬領地都沒有的重要建築,無法取代、無法重塑的重要建築:頂級船塢。舶來失守,意味著頂級船塢很可能無法保全,而朦沖大艦的製造,必須在頂級船塢進行!
周泰已不敢想下去,這位水軍驍將,開始為自己未能和蔣欽迅速解決敵方水師,未能及時救援陸戰而自責,儘管,他們已經盡了全力。
「別胡思亂想,」劉星淡淡道,「岸上暫時沒事,我上船的時候,醜鬼已經初步控制住了局面,具體情形等打完這場水戰再說,我們越快解決掉敵人的船隊,醜鬼他們越安全。我現在不宜運功,頂多站在甲板上充充場面,等下自己小心點,別指望老子再來救你……唔,我還是去蔣欽船上好了,他的功夫比你還差!」
劉星口中的醜鬼,當然就是龐統,這個綽號不太好聽,卻也是事實。
聽到劉星這兩句話,周泰心神大定,嘴角一揚,「交給我!」
自周泰率領三艘朦沖大艦加入戰團後,海上主戰場的均勢頃刻間被打破,在以三艘朦沖艦為核心組成的戰鬥集群狂攻猛打之下,麒麟水軍的鬥艦,一艘接一艘失去續戰之力,要麼被朦沖艦撞得四分五裂,要麼被滄瀾將士控制的鬥艦圍毆。不得不承認,麒麟水師的表現也相當頑強,即使處於劣勢,他們仍保持著相當程度的戰鬥力,不斷通過局部配合,與滄瀾水師糾纏。
直到天地二叟對騰蛟號的偷襲以失敗告終,麒麟水師才終於拋開不切實際的幻想,指揮船上新的命令發了出來:「脫離戰鬥,迅速靠岸,與岸上友軍會合」。
這是一個相當無奈的決定,意味著麒麟水師輸掉了這場激烈的水戰,所謂的「異人領地最強水軍」,品嚐到了失敗的苦果。他們之所以不用狼狽南逃,是因為他們在陸上還有兵力強盛的友軍,無論是進攻舶來鎮的部隊,還是袁熙領隊的冀州軍,都能為麒麟水師提供保護。
麒麟城戰船開始交替掩護後撤,敗退之際仍顯得頗有章法。
麒麟水師想走,先得問問殺紅了眼的滄瀾水師同不同意。
蔣欽當然不想放虎歸山,令旗一揮,滄瀾水師殘餘的近二十艦鬥艦,不依不饒地追了上去。當初為了能拉開架勢大打出手,兩支水師交戰的主戰場遠離海岸,麒麟水師接到靠岸命令時,大多數戰船距離岸邊的距離都在五里以上,這就是滄瀾水師的機會!
海上混戰中朦沖大艦的衝撞能力確實很強,但速度和靈活性上的天然劣勢,使得鳳翔朦沖根本沒辦法追上一意逃脫的麒麟鬥艦。有鑒於此,周泰與負責指揮的蔣欽調換了座船,離開了騰蛟號改登上一艘鬥艦,氣勢洶洶地向南追去,目標直指麒麟水師指揮艦。
周泰很想知道,麒麟水師的指揮者是何方神聖,以蔣欽之能,還有滄瀾水師全軍英勇奮戰,居然打得如此艱苦,而且,有滄瀾水師士兵看到,天地二叟偷襲失敗之後,回到了那艘指揮艦上。周泰沒有忘記,劉羽是怎麼死的,就算天地二叟都沒有受傷,他也會衝上去為自己的兄弟報仇!
這位平日裡像冰山般冷酷的漢子,其實比許多人都熱血,更重情義。
麒麟水師的指揮官,敏銳地察覺到周泰的目的,四艘撤退中的鬥艦,突然掉轉船頭,繞了一個大彎,擋住了周泰所在鬥艦的去路。這幾艘船上的麒麟水軍將士,成功地完成了阻擊任務,使得周泰最終不得不放棄了繼續追擊敵人指揮艦的初衷,憤怒至極的周泰,也讓那些膽敢壞他好事的敵人,付出了慘重代價,四艘鬥艦,只有一艘逃了回去。
滄瀾水師的追擊,非常堅決,也很有層次。
衝在最前面的幾艘鳳翔鬥艦,壓根就沒有理會那些,因為戰船受損或負責斷後而落在後面的敵船,甚至對敵軍故意射過來箭矢置若罔聞,只是一個勁地埋頭全速前插,向麒麟水師的大部隊追去。那些被他們拋在身後的敵船,自有後續滄瀾將士負責,幾乎不可能逃掉。
這樣的戰法,才有可能創造更大的戰果!
「還真是一群難纏的對手啊!」
麒麟水師主將,不得不再次從船隊中分派一些戰艦阻擋追兵,黑鬚武將心裡明白,那些被他派去阻敵的將士,怕是回不來了,但他別無選擇。
實際上,有一件事情讓黑鬚武將非常疑惑:海戰仍打得勢均力敵的時候,他就隱隱感覺到,參與海上決戰的已方戰船,行動速度以極其細微的速度,不斷減緩,當時他還以為是錯覺,但是,海戰打到後期時,黑鬚武將的這種感覺,就越來越強烈。當他發現幾艘鬥艦在退走過程中,接連被鳳翔水軍鬥艦從後面追上,黑鬚武將終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他剛才的預感,是正確的!
「海戰的時候你曾經說過,鳳翔水軍鬥艦的速度,要比我們鬥艦快那麼一點點,大約一成左右。此消彼長,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讓你誤以為我們的船速度在不斷減慢?」無心皺著眉頭說道。
「不是,絕對不是!」黑鬚武將立刻矢口否認,他是水戰行家,海戰過程中他早已發現鳳翔戰船的速度優勢,雖然不明白是什麼原因所致,但他也只能認了。他指出麒麟水師的戰船速度在不斷減慢,絕對不是信口開河,以他的經驗,那樣的低級失誤是不會犯的。
麒麟水師的鬥艦,確實在減慢!
這種速度衰減,波及到了大多數鬥艦,但並非全部,有些戰船的速度仍比較正常,還有一些戰船則像是被什麼拖住了一樣,船體沉重。黑鬚武將很快發現,那些速度相對正常的,大多都是在主戰場裡,列隊靠後的戰船;從最前線倖存下來的鬥艦,速度明顯出了問題,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與友船的距離越拉越大,在絕望中等待鳳翔水師的逼近。
這是一個可怕的結論,充斥著詭異和不可思議!
最終,麒麟水師參戰的99艘鬥艦,只有48艘成功地退了回去,除了指揮艦上的水軍將士仍保持滿員,其餘47艘鬥艦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人員傷亡。
海面上遺棄了數十艘空無一人的鬥艦。
儘管黑鬚武將命令麒麟水軍在撤退時,順路用火箭燒燬一些無人鬥艦,但在滄瀾水師窮追不捨的壓力下,直到麒麟水師殘部靠岸時,還有25艘基本完好的麒麟水師戰船,靜靜地飄浮在海面上,只需開回船塢稍作整修,就能正常使用。這些無人鬥艦,順理成章地成為滄瀾水師的戰利品。加上滄瀾水師戰後餘下的36艘鬥艦,此戰之後,滄瀾水師的鬥艦數量不減反增,由戰前的46艘,增加至61艘!
滄瀾水師的損失,主要體現在將士的生命上,頻繁的接舷戰奪走了許多戰士的生命,三千水師健兒,能活著回來的只有一千七百餘人,折損率超過四成,包括劉羽在內,共計陣亡了四名轉職武將。正是這些將士忘我奮戰,才使得滄瀾水師最終贏得了這場艱苦的戰鬥。
初次出戰的滄瀾水師以寡擊眾,正面打敗了號稱「領主玩家最強水軍」的麒麟水師,取得了戰場制海權,這場勝利,毫無爭議!
見敵軍水師靠岸,蔣欽和周泰並沒有冒險迫近強攻,而是三艘朦沖和十二艘鬥艦組成的戰鬥集群游弋於近海,監視並封鎖麒麟水師。回到舶來鎮之前,他們已經從劉星口中得知,龐統如何在陸上敵軍的壓力下,以微弱的兵力保住舶來鎮的。
周泰和三艘朦沖艦出發後不到一柱香時間,陸上敵軍,就對舶來鎮發動了第二波進攻。
他們意識到了先前那一戰的不足,不再局限於與鳳翔民兵糾纏於舶來鎮南,而是充分利用了兵力上的優勢,兵分兩路,同時由南面和西面,對舶來鎮發動進攻,從而避免了兵力無法展開的局面再度出現。敵軍主將並沒有分出一支繞到舶來鎮北面,三面夾擊看起來很美,但實際上當時的形勢下,兩路突破已經足夠了,一昧地尋求多點進攻,反而顯得有些多此一舉,送給守軍更多的準備時間。
就憑這份眼力和見識,龐統當時就認為,這伙敵人不容小覷。後來才知道,對方之所以如此急切地發動進攻,實際上是因為,麒麟城主無心對他們的進度非常不滿,派人催促這些傢伙加快攻勢,敵軍主將只得照辦。
敵軍的戰前動員效果似乎很好,那些個子矮小的敵軍士兵一個個喊聲震天,似乎這一波進攻,不將舶來鎮拿下誓不罷休的樣子。
敵軍一拉開架勢全面進攻,舶來鎮兵力不足的劣勢,頓時被無限放大。
從龍虎鎮調來的民兵畢竟不是正規部隊,就算人數與敵軍相若,戰鬥力也差好幾個檔次,兩軍未近身肉搏時民兵還能靠大黃弩的威力佔些便宜,一旦開始近戰,鳳翔民兵的傷亡,將直線上升。
龐統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敵軍向拒馬牆接近的過程中,被大黃弩射得苦不堪言,這是舶來守軍最具優勢的環節,龐統當然會好好利用。
一大幫亡命徒似的敵軍,付出巨大傷亡後,好不容易逼近了拒馬牆,正準備好好地與鳳翔守軍過過招的時候,卻愕然發現,此前鳳翔民兵死守不退的拒馬牆後面,居然空無一人,卻仍有一蓬蓬地箭矢,從鎮內的黑暗中不斷射出!
在敵軍靠近之前,龐統主動放棄了拒馬牆。
利用黑暗的掩護,鳳翔民兵躲藏在鎮內縱深處,不斷地用大黃弩射殺敵軍,且戰且退,以空間換時間,以空間換取對敵人的最大殺傷!
「誓與頂級船塢共存亡」的大師級造船師蔣奇,以及他手下那幫拿著錘子和鑿子的造船師,也被龐統命令向舶來鎮北部後撤。龐統的態度非常強硬,「你們守在那裡,不但保不住船塢,還只會加劇船塢被毀的機率。立刻離開船塢,只要我們的民兵手裡還有箭,敵人便會跟著他們的腳步,戰鬥沒結束之前,他們應該不會拿一個個空蕩蕩的船塢怎麼樣。」
利用遠程優勢和地利節節抵抗,不斷加劇敵人的傷亡,還不足以保住舶來鎮,即使是三級鄉鎮,縱深也是有限的,頂多半個時辰,民兵和舶來鎮的鄉民就會退無可退。到最後,要麼從北面棄鎮而逃,要麼決一死戰,而貼身近戰,龍虎鎮的民兵,顯然處於弱勢地位。
當鳳翔人被逼到距離舶來鎮北面城牆不到三百步時,已退無可退!
一聲令下,敵軍第二波攻擊開始後,一直沒有出手的初級武師,閃身迎向敵軍前進的方向,掠進一座座空蕩蕩的房舍,他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就在那一片房舍群,初級武師們或單獨行動,或三五成群,與敵軍展開了殊死搏鬥!
民兵的大黃弩依然沒停,不屈不撓地射向大街上的敵人,民兵們不用擔心箭矢夠不夠用,舶來鎮的鄉民,就是他們的運輸部隊!
從武師們殺出去的那一刻算,一柱香時間過去了,敵軍未能前進半步。鳳翔守軍似乎在以實際行動向敵人表明:決一死戰!
越來越多的敵人,向舶來鎮北部彙集。
可惜的是,龐統從未想過與他們硬拚,龐統還沒瘋。
利用地利和遠程優勢節節抵抗,以及最後在鎮北作出的死戰姿態,不過是為了誘敵深入,為劉星創造機會罷了。
當敵軍打算完成最後一擊時,卻無奈地發現,一把劍正壓在將軍的脖子上。他們來了兩位將軍,被制住的那位將軍並不是此次行動的主將,卻有著主將都不敢得罪的尊貴身份——這也是劉星抓錯人的原因,也算是錯有錯著,若他擒住了真正的主將,恐怕反而達不到應有的效果!
「接下來怎麼做,不用老子教你說吧。」
劉星懶洋洋地說著,寶劍動了一下,那名尖嘴猴腮的將軍,脖子上頓時出現一道血痕,差點沒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