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刀槍不入?
大漢北方的廣闊區域,是眾多的遊牧民族的地盤,匈奴、鮮卑、烏桓等部族都有著不俗的實力,其中驍勇善戰的匈奴騎兵頗為著名。
由於塞外生活條件艱苦,一場大風雪便可能讓遊牧民族的牛羊凍死無數,出於生存壓力,這些遊牧民族不得不將屠刀揮向了南方的鄰居。無數次經驗證明,以農耕文明為主的漢人佔據著肥沃的土地,有著舒適的氣候(相對而言)和堆積如山的生活必需品。
最令遊牧民開心的是,漢人雖然有著先進的文明和科技,但沉溺於享樂的漢人在戰場上表現出來的單兵能力,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當然,漢族軍隊有著品質優秀的武器、嚴整的軍陣、堅固的城池……沒有關係,遊牧民族並不打算與漢族軍隊硬碰硬,也沒有奢望佔領漢人的城池堅守,他們需要的,只是隔三差五地搶掠物資和人口,在漢族大軍圍上來之前,利用騎兵的機動性脫離戰場迅速北遁。
儘管大漢朝曾多次取得了與匈奴大會戰的勝利,一度打得匈奴人欲哭無淚,但只要給匈奴人一些休養生息的時間,緩過氣來的匈奴騎兵,仍然會孜孜不倦地掠奪漢族平民。漢族部隊可以贏得幾場大戰役,匈奴人同樣可以贏得無數場擄掠的勝利,很難講清楚,誰是真正的勝利者。
繼衛青、霍去病之後,在對匈奴人的戰鬥中,漢朝仍湧現出了一些名將,使得匈奴人不敢輕易大舉南侵。但到了東漢末年,衰弱的漢室已經無力與匈奴人對抗,北陲重鎮的官員只能在堅固的城池裡一邊瑟瑟發抖,一邊祈禱匈奴人不要打進城來。
匈奴戰馬的鐵蹄,越來越深入中原大地。
或許在許多匈奴人眼中,南方的那些漢人定居點,就是一個個等著自己前去搬運的寶山,還是不設防的那種。在「打得過便打,打不過便跑」的方針指引下,來去如風的匈奴騎兵有著足夠的主動權。
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李進帶著雷霆騎兵進入了匈奴人境內。
即使是在遊戲中,阿牛對匈奴人也沒有所謂的「民族仇怨」,派兵進入匈奴地盤,只不過是為了練兵而已,但雷霆騎的將士們(包括李進)可不這樣認為。
在他們看來,英明的領主大人派他們進入匈奴地界,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大漢朝北方的百姓,沒少在匈奴人手裡吃虧受辱,該是血債血償的時候了!至於某城主絕口不提「清洗」、「屠殺」等之眼,更是被將士們理解為「領主向來有仁厚之名,即使面對凶殘的異族也不好意思痛下狠手。」
阿牛「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事情,就要用戰士們手中的武器來作說明。自認為豁然開朗的李進,便帶著雷霆騎兵對匈奴人展開了報復,短短三天時間,雷霆騎在匈奴草原上犯下了令人髮指的罪行,屠殺了超過五千人以上的匈奴人,其中至少六成以上是平民(除了女性npc、老人和幼童之外,匈奴人幾乎全民皆兵)。
即使以李進的勇猛,也不敢以一千人的騎兵部隊向匈奴人的大隊發起進攻,這位沉默的猛將絕非容易頭腦發熱的人。
同大多數遊牧民族一樣,匈奴人也是逐水草而居,即使同一個部落,也會分成若干個小團隊,這便給了李進機會。前三天的行動中,雷霆騎兵沒有遇到大批的匈奴人,所到之處雞犬不留沒有一個活口,也沒有人知道這是鳳翔騎兵幹的好事。
到了第四天,李進的好運氣算是用完了。
第四天上午,一隊千餘人的匈奴騎兵出現在雷霆騎的側翼,不即不離地跟隨著,到了下午,後方也出現了匈奴人,總兵力已經達到了三千多人。在人數三倍於雷霆騎之後,匈奴人很快就對李進等人發起了進攻。
實際上自雷霆騎開始屠殺之後的第二天,匈奴人便發現了某些遭到屠戮的地點,並發現了其中的不尋常之處。雖然平素裡匈奴各部落之間也是攻伐不斷,每個月都會發生多起戰爭,但匈奴部落間的戰爭也有規律可言,其中重要的一點就是:除非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否則沒有人會濫殺無辜,雷霆騎的行事作風太過獨特。
——匈奴各部族的仇殺,大多也是為了擴充人口和資源,除了那些誓死抵抗的戰士之外,勝利者對於其他俘虜大多會相當寬大,人口是寶貴的。弱肉強食,大草原上千百年來都是如此,草原上的居民早已習以為常。
匈奴人迅速地行動了起來,在事發區域附近拉網搜查,第一支發現了雷霆騎的匈奴人,雖然不能確定雷霆騎是否就是慘劇的締造者,但這支著裝風格、馬匹明顯與匈奴人大相逕庭的騎兵部隊,顯然有著極高的嫌疑。
三千騎兵對付一千騎兵,且人數佔優的還是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的匈奴人,按理說這應該是一場一邊倒的戰鬥,但事實並非如此。
雷霆騎的戰士大多剛剛接觸戰馬不久,在馬背上的功夫無法與打小與馬為伴的匈奴人相提並論,並且不少騎兵還沒有適應鐵壁鎧77斤的重量,但雷霆騎也有兩個優勢:
主將李進的勇猛,以及部隊的戰陣。
即使向來以驍勇著稱的匈奴勇士,在面對武力高達101點的李進時也只能徒呼奈何。面對如此規模的匈奴人進攻,本就抱著練兵目的而來的李進當然不會退避,一聲吶喊,匹馬單鞭率先向著匈奴戰士衝去,他的身後,便是1000名排著整齊隊形的雷霆騎。
匈奴騎兵的騎射技術早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兩軍還未接觸,一蓬蓬箭雨鋪天蓋地地傾洩而下!
在與漢人軍隊的戰史上,匈奴騎兵在運動中的箭技,向來讓大漢軍隊十分頭痛。帶隊的匈奴武將看到這些外來者沒有逃竄,反倒向自己的部隊衝來時,嘴角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嘲弄的笑意。
「看來,戰鬥很快就要結束了。」那名帶隊的匈奴人自言自語道,不過接下來的情形,很快便讓他目瞪口呆。
面對數千支箭矢的攻擊,雷霆騎兵們絲毫不為所動,早在李進率先向敵人衝過去的時候,所有的騎兵都已經將鐵壁鎧設置成完全保護模式,除了眼睛和手之外,全身上下都被保護得嚴嚴實實。
雷霆騎戰士紛紛低著頭、高舉起盾牌,護衛著自己的戰馬頭部,「叮叮噹噹」地一陣金鐵交響曲之後,除了個別倒霉蛋手腕或戰馬受傷之外,雷霆騎根本沒有受到多少傷害!
鐵壁鎧的防護能力,在第一次實戰中獲得了檢驗!
「刀槍不入?怎麼可能!」
在匈奴戰士驚愕的目光中,獲得李進「騎兵戰熟練」特性加成的雷霆騎再次加速,殺進了匈奴人鬆散的陣形之中。
鐵鞭飛舞,殺氣縱橫,李進如入無人之境,每一次揮擊都必然收割匈奴戰士的生命,即使以頑強兇猛著稱的匈奴人,也在李進的攻擊下膽戰心驚,有意無意地躲避開李進的行進路線。
李進的英勇,直接激發了雷霆騎兵的膽氣與血性,這些戰士來就來自民風剽悍的涼州,發起狠來也頗有一股氣勢,叫囂著殺上前來。李進先前對雷霆騎的基礎訓練便顯示出了成果,即使在這樣的情形下,部隊的陣型大體上保持著完好。
除了李進的榜樣作風,鐵壁鎧為騎兵們帶來的安全感是無與倫比的,曾經有許多人認為穿著如此厚重的鎧甲簡直是一種折磨,但現在大家明白了,鐵壁鎧簡直就是自己的護身符。
「他們是漢人!」聽到雷霆騎兵的叫喊聲後,匈奴人恍然大悟。
匈奴人的信心被李進摧殘得體無完膚,當他們與雷霆騎兵交過手之後,最後一點信心也化為烏有:鋒利的馬刀,居然難以砍破對手的鎧甲!當匈奴戰士的馬刀劈過來的時候,雷霆騎兵們眉頭都不皺地置之不理,只管向對方的要害招呼。
事實證明,鐵壁鎧的防禦能力的確優秀,但還遠遠沒有到可以無視敵人攻擊的地步,當匈奴戰士中的佼佼者全力出擊的時候,看似牢不可破的鐵壁鎧還是會受到損壞,並有可能危及戰士們的生命。
好在這批匈奴人已經有了定見,早已認定這批外來者個個都穿著寶甲刀槍不入,整場戰鬥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匈奴人丟下兩百多具屍體後,倉惶退去。
裝備著笨重鎧甲的雷霆騎也沒有追擊(想追也追不上),這一場短兵交鋒中,部隊有四十餘人受傷,其中七人傷勢較重,在更多的匈奴戰士趕來之前,部隊必須盡快地離開。
「沒想到這麼快便被他們發現,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了。」李進神色凝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