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涼州事務
龍飛畢竟剛剛起步，雖然有大量工匠的參與，以及燒當羌幫忙掠奪人口的原因，龍飛的發展速度極其迅猛，但有些事情絕不是投入資金和人才就能立馬開花結果的。
比如說龍飛在涼州的商業網絡。
出於保密性的原因，龍飛對外的貿易僅限於進口一些糧食，其他的貿易根本無從談起。特別領地還有一個重要的特點，不接受冒險玩家進入領地，這樣的做法能夠最大限度保證龍飛的隱秘性，但也同樣使得龍飛失去了從冒險玩家那裡獲得收益的機會，在青州鳳翔，隨著大量玩家的湧入，日常藥品、裝備的收益絕對值已經越來越高。
龍飛鎮，從一開始走的路便與眾不同。
商業網絡的經營，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解決的，阿牛尋思了一下，在條件尚未成熟的情況下，仍然只有通過「西馬東輸」、「東金西調」的方式暫時對付下去。
「這次出發之前也曾想過順便帶些資金出來，但最近鳳翔的開銷也很大，流動資金也不是太多。上次我帶回去的那500匹西羌戰馬，估計很快便會脫手，等我回去後會盡快派人給涼州這裡送錢來，最多一個月時間就會到，公台安心發展領地便是，不要太省。」某城主笑道。
以陳宮的人品和對阿牛的忠誠，在涼州向來是兢兢業業如履薄冰，曾經把持過鳳翔所有內務的陳宮，自然知道鳳翔的收入雖然十分可觀，但各項支出也同樣嚇人。黃帝陵試煉任務結束之後，二哥李奇就曾對阿牛講過，原本陳宮在建設領地的開銷上從來不拖泥帶水，但近段時間以來，陳宮對經濟上的把控已越來越慎重，顯然是因為資金不充裕的原因。
「是。」陳宮瞄了李奇一眼，無奈地笑了笑，顯然他已經從某城主的話中，推斷出有人「洩密」了。
「剛才公台說，現在我們在涼州的領地，已經基本上可以做到糧產自給自足了，我倒想去看看龍當鎮的情況呢。現在還不到開飯的時間，我們去瞧瞧。」
事實上玩家在遊戲中根本就不需要用膳，如果遊戲中的食物能提供維持生命的能量，那還要方便面幹嘛？
龍當鎮已經是二級鄉鎮，4000人的人口上限也已經達到，雖然這個附屬領地發展方向是軍屯，但涼州領地對人口的容量著實有限，龍當鎮中的農夫數量不到3000人，其它職業的鄉民佔了近三成。就是這不到3000人的農夫，幾乎能保證涼州領地的糧食需求？阿牛有些好奇。
眾所周知，通常情況下，一名農夫生產出來的糧食，可以養活包括自己在內的三人。涼州的特別領地龍飛鎮，以及唯一一個建立在涼州的附屬領地龍當鎮，兩鎮的總人口已經達到了12000，按照常理，至少要4000農夫才能解決這麼多人的溫飽問題。
不過，如果僅僅是這樣倒也罷了，由於有鳳翔犁，以及從燒當羌人那裡換來的耕牛，糧食生產效率高一些完全在情理之中。可是涼州的實際人口並非只有一萬二！
第一個難民營已經爆滿，加上第二個剛建成不久的難民營，目前龍飛鎮的難民總數大約在2500人左右。這些人並不會為龍飛鎮從事任何生產，也不會帶來任何經濟上的收益，反倒需要領地為這些難民提供所有的衣食住行便利，烏托邦也沒有這樣不勞而獲的。雖然這些難民並不會從事生產，體力的消耗趨向於零，可飯量卻不會因此有任何減少。
另外一個方面，便是鳳翔在涼州的部隊，又是幾千人的幹活。軍隊士兵不會佔用領地的人口數，只要有編製名額，有足夠的資金養得起足夠多的部隊便可。遊戲中，部隊在領地內時，消耗糧食量與普通鄉民一致，但如果遠征打仗，耗糧量便會暴增一倍，皇帝都不差餓兵呢。
但是阿牛和陳宮到龍當鎮後一看，農場中的情形與鳳翔在青州的軍屯領地並沒有什麼區別，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有什麼差異。當陳宮知道某城主急急地拉著自己跑到龍當鎮，原來是這個原因時，不由得啞然失笑。
「主公，您是想知道為什麼涼州生產出來的糧食，能夠養活這麼多人是吧？」
「那不是廢話嗎，我沒看出來龍當鎮的農場有什麼不一樣的。」
某城主看似成天游手好閒，把領地內的雜務推得一乾二淨，但「深入基層」也算是家常便飯，幾個軍屯領地的農夫都經常看到某城主的身影。阿牛確信，自己現在絕對不是「農業問題」的門外漢，即使不會去做，但分辨出好壞優劣的眼力還是有的。
「本來就沒有什麼不一樣，涼州糧產的來源，並不只是依靠龍當鎮呢，否則哪裡可能養活這麼多鄉民。」
陳宮搖搖頭，帶著滿腦子疑問的阿牛直接回了龍飛鎮。
兩人並沒有在鎮內停下，陳宮引著阿牛穿鎮而過，直接進入了八寶谷。涼州領地糧產的秘密，就在八寶谷內，二十分鐘後，阿牛倒看到了答案。
八寶谷的兩端都在進行要塞建設，而中間的廣闊區域則顯得相當平靜，八寶谷內水草豐茂，本就是天然的牧場，現在，這個牧場內已經多出了上千隻羊，數十位鄉民一身牧民打扮，正悠閒地放羊！
「公台幾時開始牧羊了？而且是如此大的規模！」
阿牛的驚訝不言而喻，自己離開龍飛還不到兩個月時間，居然出現了這樣的變化，著實有些匪夷所思。要知道這不是數十上百隻羊，而是以千計的羊群。
陳宮似乎早已猜到阿牛會有此一問，事實上某城主初見到羊群時的驚喜莫名，就足以讓陳宮覺得一切的努力都沒有白廢。
「主公，龍飛的老底子來自青州，但隨著領地規模逐漸擴大，涼州本地鄉民在領地內所佔的份額越來越大，現在已經成為特別領地主流人口，並且這種態勢還將繼續發展下去。涼州的這些鄉民跟我們青州的鄉民有些不同，苦寒之地，對於肉食的需求很高，農場裡種出來的糧食消耗遠比青州來得低呢。
我尋思了一下，八寶谷正適合放牧，上次主公帶走了500匹西羌戰馬和飛翼營之後，八寶谷內空出了不少地方，索性就向芒中買了這麼多羊回來，也好緩解我們糧產不足的危機。」
陳宮發現涼州鄉民對肉食需求較大的時候，立刻便作出了決定。
燒當羌人最多的便是牲畜，而牲畜中最多的便是羊，兩廂情願之下，當即一拍即合，這才有了八寶谷內現在的羊群。而牧羊的鄉民，則是當初阿牛從芒中那裡要來的十名羌人，留在涼州的那五位高級飼養員，以及他們帶出來的學徒。
瞭解到這一切之後，某城主大為觸動的，是陳宮剛才的陳述中，無意透露出來的一個信息，一個自己從來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如果不是陳宮不小心說漏了嘴，或許某城主永遠都不會對此有絲毫瞭解。
「涼州苦寒之地……公台，辛苦你們了。」
涼州的繁榮程度，顯然遠遠不能跟青州相比，陳宮等人來到涼州，還需要重新適應涼州的氣候，肉食增多只是其中一個方面而已。遊戲中各個州域的氣候多有區別，基本上與現實世界裡的氣候一致，這種氣候變化對玩家幾乎沒有太大影響，真正受此影響的，便是npc。
「春江水暖鴨先知」，龍飛冷不冷，陳宮等人最有發言權。
見某城主似乎頗有些內疚，陳宮只是笑了笑，「主公言重了，何來辛苦一說。其實在臨海的鳳翔城呆久了，到涼州體驗一下別樣的風景也是件好事，來金城郡這麼久，屬下都有些喜歡上這個地方了。」
某城主當然知道陳宮是想寬慰自己，也不再言語，畢竟特別領地對於鳳翔的整體戰略至關重要，除了陳宮之外，阿牛真不知道還能交託給何人。勤勤懇懇、正直無私、熟悉內務、多謀善斷……這些優點不是所有人都能集於一身的。
「公台從芒中他們那裡買了這麼多羊，花銷肯定不會小吧。」
「不然，這些羊都是燒當羌欠咱們的，還沒有還清我們的帳呢。主公難道忘了，你上次回青州之前，我們提前送了不少武器給燒當羌，如果不是八寶谷一直在建設，羊群的數量至少會增加一倍。」
龍飛保衛戰，鳳翔將牢姐羌6000人馬殺得全軍覆滅無一逃脫，所遺下的武器大多可用，阿牛將這些武器一股腦地全交給了芒中等人。那麼多武器的價值，顯然不是千多隻羊便能抵數的。
「公台恐怕已經想好了，涼州建立下一個附屬領地的發展方向了吧。」
「主公猜得不錯，只要鳳翔升級到二級城市，我就在這裡馬上建一個以養殖業為發展方向的附屬領地。青州不是有卡桑大叔他們嗎，屬下建議，如果沒有特別的原因，主公最好盡快在青州也建一個這樣的附屬領地，這樣能增加領地食物種類，更多的糧食可以投入到百花酒的釀造中去。」
「我們想一塊去了！」
阿牛開心地笑了起來，在陳宮面前，某城主向來不會太注意形像。實際上阿牛讓陳宮負責特別領地，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幾乎是從陳宮初掌鳳翔內政時開始，兩人對領地發展方向的看法上，保持著驚人的一致，某城主厚顏地認為這是「英雄所見略同」。無論如何，兩位「政見」一致的結果，會避免很多錯誤的發生，而某些錯誤一旦發生，便再難有挽回的機會。
正因如此，某城主與陳宮議事時，氛圍都非常輕鬆，很多問題都不需要花很多唇舌說明，三言兩語之間便能形成定議。
八寶谷的平面圖像是一個葫蘆形狀，龍飛就在葫蘆嘴的位置，正好將谷口封住，羊群與牧羊人所處的位置，正是葫蘆中間較為狹窄、偏向谷口的部分。某城主與陳宮沿著八寶谷繼續深入，遠遠地阿牛便已望見了戰馬群，以及一隊騎兵在八寶谷後半段的地方訓練。
這支騎兵，正是雷霆騎。
李進、趙雲，以及周泰都在此處，觀看著雷霆騎兵的訓練，見阿牛和陳宮到了，三人都過來見禮。
「鐵壁鎧的樣品應該已經看到了吧，感覺怎樣？」某城主直接問李進道。
「稟主公，已經看到了。鐵壁鎧的重量不輕，好在涼州男兒大多孔武有力，西羌戰馬又素來以耐力見長，這種鎧甲給雷霆騎使用正好！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鎧甲的拆卸非常方便，可以適應不同的戰局需要！」
李進對鳳翔兩位大師級人才親自設計出來的這種鎧甲，實在滿意到了極點，見到鐵壁鎧後，李進已經忍不住期待著早日裝備全軍，以便早日使雷霆騎形成強大的戰鬥力。
雖然雷霆騎兵一直沒有停止過訓練，但騎兵的鎧具不齊整，訓練的效果可想而知，尤其雷霆騎的定位是重騎兵，少了那幾十斤行頭就完全沒有重騎兵鐵蹄陷陣的味道。實際上最盼著青州主城派來鐵匠的便是李進，鐵匠們來的這兩天，李進每天都不會忘記去鐵匠鋪查看進展情況。
阿牛顯然對閱兵沒有太大的興趣，稍稍駐足了一會，便和陳宮揚長而去。對於自己不在行、不擅長的事情，某城主向來的觀點是讓內行的人去負責，自己只看結果便是，至於過程嘛……隨便了。這樣的觀念未必就是最好，但好在鳳翔人才濟濟，某城主的這種做法，反倒能讓眾多人才的優勢更好發揮出來。
阿牛現在也不是沒有正事做，涼州領地有一件事情是阿牛必須馬上做的，那就是龍當鎮的升級。
參加黃帝陵試煉隊伍出發前的幾天，武威鎮的「保境安民」升級任務就已經結束，加上做那任務前的準備時間，以及從青州到龍飛所耗時日，算下來此時又可以申請升級附屬領地。事實上黃帝陵任務結束之後，某城主立刻便想起了這樁事情，此時自然不可能錯過。
鳳翔在涼州的地盤，除了特別領地之外，便只有龍當鎮這一個附屬領地，自然不像在青州那樣，為了選擇升級的附屬領地傷透腦筋。
龍當鎮升級任務：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任務說明：龍當鎮擁有相當完備的耕作器具，鳳翔犁和耕牛的大量使用，使得龍當鎮的鄉民們在種植的過程中事半功倍，可是與鳳翔境內其它同等規模的軍屯領地相比，龍當鎮的產量卻相差甚遠。這樣的情況，讓龍當鎮鎮長晏傑以及鄉民們頗為尷尬，是時候改變這一現狀了，使龍當鎮的糧產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從而使晏傑帶領下的龍當鎮鄉民吐氣揚眉。
任務要求：一個月之內，使龍當鎮的糧產總量在現有基礎上提高50％。
當陳宮知道升級任務的具體內容時，面容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此前龍虎鎮升級時，也曾遇見過要求提升糧產的任務，而且當時那個任務看起來也幾乎沒有完成的可能。最終還是依靠從青州府、孔融、糜氏那裡買來的耕牛，以及最後鬧得沸沸揚揚的「鳳翔犁」，才險險地滿足了任務要求。
不過龍當鎮的情況與當初龍虎鎮完全不一樣。
鳳翔犁，早已投入使用；耕牛，燒當羌與特別領地的第一次交易中，就已經為領地配備了足夠的耕牛。昔日兩大神兵利器現在都已經無法帶來更多的驚喜，龍當鎮的生產效率並不比其它軍屯領地低，之所以產量上略有不足，完全是因為龍當鎮鄉民並非純粹的只從事糧食生產。
要想從生產效率上著手，從而尋求增產的目的，可行性幾乎為零。經過前段時間鳳翔犁風波後，論壇上出現了大量關於農具的貼子，越來越多的領主玩家，對糧食生產這一關係國計民生、領地存亡的問題益發重視，以鳳翔犁為契機，發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關於「如何提升農業生產效率」的大討論。
某城主對那樣的討論沒什麼興趣，只是看了下最終的討論成果。在眾多貌似高手高手高高手的領主玩家，經過十餘天的華山論劍之後，阿牛終於得出了結論：目前「耕牛＋鳳翔犁」組合，應該是目前為止最先進、效率最高的。
當然，龍當鎮的情形，也並非完全沒有提升的空間，畢竟目前龍當鎮負責種植的鄉民接近3000人，至少還有1000人從事著其他職業，如果將這一千多人的職業變更為農夫，還是能為龍當鎮提升25％至少的糧產。
這樣的算法其實並不準確，實際的數值應該更低。畢竟農夫也是有技能等級差異，初級農夫與高級農夫生產效率上的差距十分明顯。即使如此，距離50％的要求，還有著相當大的差距。要想完成「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任務，拿什麼作為突破？
「要將糧產提升五成……這個任務還真是……」陳宮一聲苦笑，一直全面執掌內政的陳宮，當然明白這個任務有多麼艱巨，事實上到目前為止，陳宮一點辦法都沒有。
阿牛的額頭也扭成了一個「川」字，暗忖道：「前兩次升級任務可能太容易了些，這次又碰上這麼個怪物，麻煩了。」
上個月武威鎮升級時的「保境安民」任務，以及再上個月龍當鎮升為二級鄉鎮時，確定附屬領地發展方向的任務，都十分簡單，這也讓某城主一度生出了「最近我好像時來運轉」的錯覺。可是在看到龍當鎮升級為三級鄉鎮的任務要求後，某城主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倒霉了」。
「現在龍當鎮從事農業生產的人一共是2981人，算作3000人好了，在生產效率無法再作提升的情況下，龍當鎮必須擁有4500位鄉民務農，才能夠達成任務目標。可是二級鄉鎮的人口上限，只有4000而已，再加上任務說明中，明確了必須是龍當鎮的產量，想從特別領地龍飛鎮『接濟』一下都不可能。」陳宮飛快地開始計算開來，能夠毫不遲疑地說出龍當鎮農業人口的精確數值，足見陳宮的認真敬業。
既然讓龍當鎮的所有鄉民全部去務農，都無法完成任務，那麼這個任務的重點顯然又落到了「提高生產效率」上來。
「難道要讓我『發明』出手扶式拖拉機來嗎？」某城主狂暈中。
即使阿牛有那恆心和毅力，一個月的時間也是遠遠不夠的，不要忘了，現在遊戲中的新物品還需要經過檢驗程序。
主臣二人皺眉沉思，這並不是一件容易完成的任務。
做了這麼多的附屬領地升級任務，某城主已經有了足夠的經驗，無論遇到多麼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升級，阿牛也絕對不會天真地認為，這道題是無解的。所有的附屬領地升級任務，都是系統按照該領地的現狀隨機生成，雖然難度相差甚遠，但所有的任務都一定有達成的可能！
關鍵是，領主是否能夠把握其中的關鍵。
兩分鐘後，某城主的聲音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
「這次龍當鎮的升級任務，看起來必須從青州調一個人過來了。」阿牛笑道，已不復方纔的為難，一臉智者在握的樣子。
「主公指的是現任望聖鎮的鎮長何苗嗎？」陳宮也頓時明白了過來。
阿牛點頭道，「不錯，除了讓他來救救急，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望聖鎮的鎮長何苗，便是鳳翔學堂培養出來的、擁有「農墾」特性的官吏，自打何苗接掌望聖鎮開始，該附屬領地的糧食產量立刻提升了30．5％，再加上龍當鎮讓更多鄉民成為務農，完成任務還是能夠做到的。
有「農墾」特性的何苗，當然能迅速地提升該領地糧產，但是某城主顯然忘記了一件事情，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意味。
此前龍虎鎮遭遇這個問題時，阿牛也曾想過調動何苗以解決問題，可最終還是未作出那番動作。原因很簡單：臨時調換附屬領地的長官，分明有作弊的嫌疑，會不會引發嚴重的後果尚未可知，因此除非萬不得已，向來「老實巴交」的某城主，是不願意以身試法滴。
即使一定要有人去當試驗品，阿牛也絕不希望這個「萬眾矚目」的人是自己。
陳宮仔細研究了一下任務要求，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主公的方法在這次龍當鎮升級任務是行不通的，任務要求說得分明，龍當鎮的鎮長必須是晏傑。」
某城主一怔，將任務要求從頭到尾再看了一遍，終於明白陳宮所言非虛，讓何苗快馬加鞭趕來涼州，臨時入主龍當鎮的計劃，已經明顯不可行。
「難道這次的任務真的無法完成了嗎？」某城主苦思著，按照常理，系統根本不可能給出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只是到目前為止，阿牛還沒有找到問題的關鍵。
「以前在青州的時候，也曾遇到過需要提升糧產的任務，但沒有一次像這次任務一樣，頗有些無從著手的無奈。最近龍當鎮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陳宮苦笑道。
說者無心，某城主似乎從陳宮的話中把握到了某個關鍵，好半晌終於如夢方醒，拍案而起道，「我明白了！」
還是那句話，系統生成的任何任務，都不可能是絕對無解的任務。鳳翔曾經經歷過那麼多的附屬領地升級任務，很多任務在把握到關鍵節點之前，看起來都是無計可施，可一旦發現其中的竅門，完成任務根本就不是問題。
龍當鎮的升級任務雖然同樣涉及糧食增產，但增產難度之大前所未見，與以往類似的任務相比大相逕庭。唯一的解釋，便是近來領地內有了新的變化，從而導致任務難度的提升！
這便是陳宮無意中給阿牛的提示，當阿牛想明白這一點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黃帝祠堂。近段時間以來，影響糧產的因素並不多，唯有黃帝祠堂而已。
黃帝祠堂的基本功效中，便有增加糧產30％的功能！如此一來，再算上龍當鎮本身增加一些農夫，升級任務當不在話下。
陳宮喜出望外，在此之前他雖然知道阿牛等人成功地通過了黃帝陵試煉，但還不知道具體的獎勵內容。現在知道鳳翔城可以同時擁有兩座元祖祠堂以後，陳宮自然明白新增的黃帝祠堂對鳳翔的意義！
「要想完成龍當鎮升級任務，至少需要將糧產提升到4500位農夫的產量，原本二級鄉鎮不可能做到，但只要黃帝祠堂建成，一切都迎刃而解。增加30％的糧食產量，甚至屬下只需保持龍當鎮3500名農夫即可！」
陳宮已經算過，3500名農夫的產量，在黃帝祠堂的加成之下，相當於現在4550名農夫的生產，剛好可以滿足任務要求的條件。不過阿牛對此倒不是太贊同，考慮到農夫技能等級的差異，四千人全部務農是最為穩當的辦法。
按照此前建設共工祠堂的經驗，先祖祠堂的工期為一個月。
某城主從黃帝陵出來之後，第一時間讓小魚通知龐統立即著手建設黃帝祠堂，至少比接龍當鎮升級任務時早了兩天。阿牛再次與小魚確認了黃帝祠堂是否已動工修建之後，很快便放下心來。
「青州主城前天就已經動工，我已經讓小魚告訴士元，如果耽誤了黃帝祠堂的建設，回去我就讓他去陷陣營鍛煉身體去，想必這件事情不會出差錯了。」阿牛笑道。
陳宮禁不住搖頭，笑道：「主公又拿這件事情威脅士元，看來我離開青州之後，士元的日子不太好過啊。」
阿牛笑了笑，接著正容道：「現在洛陽的形勢益發混亂，我們的準備工作也要加快了。李進部隊的鎧甲打造速度一定要盡快完成，早一天讓他們適應，就能早一天形成戰鬥力，公台需對此事多加督導。
「主公放心。」
「還有，先登死士在與牢姐羌人的一戰中損失慘重，需要盡快補充兵力。涼州的人口有限，從幾千鄉民中間選不出多少先登死士，因此這次回鳳翔時，我想把鞠義帶上，讓他在青州挑選適合的戰士。」
無論先登死士還是陷陣營，阿牛都不希望看到這兩支部隊在戰鬥中折損，要想得到高順和鞠義的認同，從而成為這兩支部隊中的一員並不容易。特殊兵種的特殊之處，從選兵階段就開始了。
持有大黃弩的先登死士，本就是鳳翔最犀利的部隊之一。事實上如果這支部隊安分地站在那裡，依靠遠程攻擊殺敵的話，其效率堪稱恐怖，而且自身的戰損率也不高。
「主公所言甚是，只是鞠義的妻子和孩子前幾天才到龍飛，鞠義這個時候回去，恐怕不是最好的時候呢。」
某城主一楞，旋即明白了過來。
當時鞠義帶著先登死士來涼州時，其妻柔然剛剛產下一子，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鞠義仍然義無反顧的踏上了開疆拓土的道路。現在好不容易一家團聚，馬上再讓他回一次青州，貌似有些不合情理。
「幸虧公台提醒，我倒忘了這個細節。也罷，這件事情公台自己安排，不過時間不宜拖得太久，先登死士早日完成擴軍，特別領地的安全也多一分保障。」
陳宮深知某城主所言非虛，當即點頭應諾著。
不過，不知鞠義從哪裡聽到了這件事情，第二天鞠義就跑來找某城主，請求這次能與阿牛等人一起回青州一趟。
當阿牛和陳宮以「柔然母子初到涼州，此時不宜回去」相勸時，鞠義也有自己的理由。
「自從前次與牢姐羌人一戰，先登死士折損近半，雖然近兩月也有補充，但已不復昔日的威力。涼州此時烽煙四起，朝廷與馬騰、韓遂打得不可開交，萬一波及到龍飛，恐無法保領地之安全；再則，與陳宮先生一起來涼州時太過倉促，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在衝霄閣中修煉，這次回去正好把這件事情一併解決，以後也好安心駐守在龍飛。」
見鞠義如此堅決，阿牛也只好點頭答應。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某城主不僅完成了對龍飛和龍當鎮的視察，還抽空去了趟燒當羌營地，與卡扎、芒中等人聚了一番。這一次與阿牛同行的人可不止一個李奇，大哥王越閒來無事也跟著跑了一趟。
毫無疑問，王越的聲名比起某城主可響亮多了，即使羌人世界裡也多有耳聞。當芒中和卡扎知道對面坐著的便是王越時，兩人一時間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三天後，阿牛一行人向鳳翔城進發時，洛陽局勢又有了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