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龍飛保衛戰（下）
龍飛鎮前的戰圈，兩百名先登死士並沒有大將帶領，山字營更是只有一名轉職武將領頭，只有李進這一名大將可以拿得出手，可見某城主對李進的倚重。
事實上剛剛建立的龍飛鎮，面對如此大規模的羌人進攻時，人才短缺的特點已經顯露無遺。
李進的出擊，宣告了戰鬥的勝負將很快有個分曉。
李進動了，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質衝了出去，手中鐵鞭捲起一片血雨腥風，當黝黑的鐵鞭舞出一片片鞭影時，夜空彷彿也受到了影響，變得更加漆黑。
如果說先登死士給羌人的感覺是悍勇，暗花武師給羌人的感覺是詭異，那麼李進帶給羌人的壓力，則只能以「恐怖」二字來形容！
帶來這樣的感覺，並非因為李進的鞭法陰險，事實上李進的鐵鞭永遠都是那麼光明正大、氣勢如山。
——光明正大地砸碎敵人的腦袋。
——光明正大地將敵人打得口吐鮮血騰空而起，落地時再也沒有聲息。
欣賞李進的戰鬥方式，便能夠看到速度與力量的完美結合，無堅不摧的攻擊力，快如閃電的出手……若非李進的速度夠快，當初也不可能在趙雪含憤出手的情況下抵擋住狂風暴雨般的進攻；若非力量大，更不可能將中級武將狄雲一鞭子抽翻，在床上靜養了半個多月！
秋風掃落葉一般，李進狂飆般突進，順著五米寬的通道一路殺了出去，沒有任何一名敵人能夠挽留李進的腳步。李進的身後，三百飛翼營騎兵已跟著殺了出來，通道上偶有倖存的羌人，在數百飛翼營騎兵的面前，很快便被人、馬所淹沒！
「那員武將好像很強，不過三百人想抵擋我們牢姐羌1500勇士，根本是在做夢！殺了他！」呼圖冷冷地盯著正左衝右突勢如破竹的李進，恨恨地說道。
到目前為止，前部羌人的損失已經過半，而龍飛鎮守軍雖然也有相當的傷亡，但恐怕陣亡人數還沒有到三百人，雙方的戰損比約為5：1，儘管現在已經擊破了城牆，這樣的戰損也是難以接受的。呼圖已經決心，擊破龍飛鎮後，要將所有的漢人全部殺掉，為此戰殉難的牢姐羌勇士陪葬。要想做到這一點，至少要先把李進解決掉。
當李進順著通道殺出去的時候，立刻陷入了羌人的包圍之中。此時鳳翔與羌人的部隊在原城牆一線，全面地絞殺在一起，所不同的是：兩翼的少量先登和山字營士兵幾乎徹底失去了反擊的能力，只能在兩個「口」字形的工事中，與企圖跳進來羌人殊死肉搏！
鎮前的兩個先登死士百人隊此時所剩不過百餘人，已經徹底地殺紅了眼，所有的先登死士已經徹底地放棄了使用大黃弩，因為他們知道，山字營的這些新兵，幾乎就沒有近戰的能力！儘管傷痕纍纍，儘管血流如注，先登死士依然將跳進拒馬工事內的羌人，一一送去了枉死城！
可是先登死士的人數實在太少，一百多名戰士，不可能顧及到如此長的戰線。戰鬥打到這個份上，羌人也已經發了狠，不斷地從馬背上跳下來，與先登死士纏戰，並且依靠人數優勢，使得鎮前的先登死士不斷地減少。
李進的眼睛頓時紅了，作為龍飛鎮前部的唯一大將，看著戰士們浴血而戰寡不敵眾，李進心中的難受可想而知。奮起神威，鞭影如潮水般洶湧擴張，六名羌人副將瞬間被李進砸得血肉模糊。
李進的突然爆發，使得身邊重重的羌人心中發寒，不由自主地規避著。不是因為這些羌人怕死，而是李進此時的氣勢，竟讓羌人戰士生出「寧死也不與他交手」的感覺。李進也不戀戰，策馬疾進，直奔著呼圖而去！
擒賊先擒王！
「擋住他，快！」
無數羌人開始驚呼，李進的意圖十分明顯，就是要直接把呼圖拿下。但羌人明白歸明白，卻壓根不能阻擋李進的行動，擋路的羌人已經紛紛打著旋地灑血倒地，李進的速度根本就沒有慢上一分！
飛翼營早已與羌人騎士接戰，剛才李進獨力接住了最前面的攻擊，帶著騎兵部隊將羌人騎兵向鎮外驅趕了約兩米，為先登死士爭取了寶貴的喘息機會。
現在李進一離開，飛翼營頓時感覺壓力大增，很快便被逼退了半米。不過飛翼營在李進的率領下，有著攻擊、防禦、速度的加成，此前兄弟部隊的戰鬥早已讓飛翼營士兵個個熱血沸騰，猝不及防之下被逼退半米之後，飛翼營便站穩了腳跟，寸步不讓！
雖然只是三百騎兵，卻臨時築就了一條血肉防線，飛翼營不僅將路口牢牢佔據，並且還成功地將先登死士的防線保護了起來。其中一名飛翼營的戰士大笑道：
「先登死士的兄弟，你們可以歇會了，剩下的活兒，交給老子們了！戰死的兄弟，我們會給他們報仇！」
付出的代價便是：不斷有羌人戰士被飛翼營殺死，也不斷地有飛翼營騎兵跌落馬下，即使在黑暗中，鮮血也耀眼地紅！
防線岌岌可危！
「靠，我們自己會報仇，先登死士從來沒有一個孬種！你們這些騎馬的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別他媽的往地上滾！」一名癱倒在地的先登死士，掙扎著爬了起來。
下一刻，即使原本傷痕纍纍，已近力竭的先登死士，也都紛紛爬了起來，攀過拒馬牆，與飛翼營騎兵共同戰鬥。
「難道我們山字營不是軍人嗎？難道大家希望領地再一次被羌人摧毀嗎？難道我們能夠眼睜睜看著兄弟在流血，自己躲在後面象懦夫一樣發抖嗎？」
一名山字營新兵，受到飛翼營和先登死士的感染，終於無法忍受良心的折磨，成功地戰勝了恐懼。要知道剛才的戰鬥山字營一直近距離看著，先登死士的陣亡，相當一部分都是為了保護山字營的菜鳥新兵。
——先登死士雖然高傲，雖然有些不馴，但絕不用懷疑他們對領主、對領地的忠誠，以及對兄弟部隊的赤誠之心！
「不能！」
「不能！」
「不能！」
生死存亡的關頭，經歷過血與火考驗的這些新兵，終於被喚醒了戰士的血性，近四百名山字營士兵的加入，使得鎮前的鳳翔部隊不再處於明顯劣勢。
陳宮笑了，不僅僅是因為山字營新兵的覺醒，更重要的是：李進已經成功地殺到了羌人武將的面前。
李進，確實擁有「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的絕對實力！
「通知狄雲，伏兵再不出來，這場仗就沒有他的份了。」陳宮對身旁的一名武師說道。
幾支火把連續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之後，龍飛鎮外，又出現了一支騎兵部隊。領頭的正是狄雲，他所率領的，正是其餘的兩百飛翼營騎兵！
這支部隊，正是鳳翔準備全殲鎮前羌人所留的預備隊，龍飛鎮建在八寶谷外，但龍飛鎮外也有兩里多長的狹長山脊，狄雲的騎兵就守在羌人的必經之路上！
剛才聽到鎮內殺聲震天，狄雲本等得心急如焚，現在得到出擊的號令，留下五十名騎兵嚴防漏網之魚走脫，狄雲急匆匆地帶著150名飛翼營騎兵殺奔鎮內，夾擊羌人。
雖然150人的部隊根本算不上多，但戰場上並非以人數多少決定勝負，更多的是戰略的應用是否合理，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以少勝多的經典戰役！狄雲的出現，很多羌人馬上便意識到：看來這次真的中了圈套！
羌人戰士立刻有些異樣的反應。
真正讓羌人的精神崩潰的，還是李進！這位超級猛將在把護衛呼圖的羌人全部殺死之後，甚至懶得回答呼圖那個「你是誰？」的問題，直接一鞭將呼圖的腦袋砸成西瓜！
李進知道，自己的動傷每慢上一下，都有可能付出戰士生命的代價！
「呼圖死了！呼圖死了！」
這樣的信息，徹底地摧毀了龍飛鎮前羌人的信心，尤其是那些親眼目睹了呼圖死亡過程的羌人，更是沒有從驚駭中清醒過來。
「一招，僅僅一招！我們牢姐羌最強的勇士、最善於領兵的將領呼圖，竟然沒有在那名漢人的手下走出一招！」
呼圖確實是牢姐羌第一勇士，但比起燒當羌的卡扎，還是有一段不小的距離。當初李進知道卡扎是阿牛的朋友時，手下留情的情況下卡扎都沒能多走上幾招，何況此時正是血肉橫飛的戰場、含怒出手的李進！
101武力猛將的恐怖，絕不是正常「人」能夠理由的。
狄雲的出現，呼圖的戰死，宣告了鎮前羌人的全面潰敗。正所謂「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更何況龍飛保衛戰的終極目標，便是要將來犯的羌人全部殲滅！
飛翼營開始追擊，山字營也甩開腳丫子準備痛打落水狗，但先登死士則飛一般攀過拒馬牆，拿起大黃弩點殺羌人。
「切，這些山字營的傢伙，確實是什麼都不懂啊，兩條腿能追上人家四條腿嗎？真是一群豬腦子。不過才訓練兩天就敢跟羌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還是有一點前途。」一名先登死士歎了一口氣，看到戰死的兄弟屍體，目光旋即變得冷峻起來，開始專注地點射羌人。
羌人的戰馬，在速度上本就不如飛翼營裝備的烏桓戰馬，況且飛翼營的騎兵在李進「騎兵熟練」特性的加成下，速度更上一層樓，追擊的過程中，不斷地有落在後面的羌人被擊殺。
李進帶著飛翼營與羌人絞殺在一起的時候，狄雲的150名生力軍也已經飛馬殺到，羌人戰士很快便明白已經無路可逃，被徹底地包了餃子。
戰鬥進行到了現在，鎮前的羌人已經從剛衝入龍飛鎮時的1500人，減少到了不足600人，而且主將已經戰死。當狄雲的伏兵出現的時候，龍飛鎮前的人數對比，鳳翔方面已經佔據了優勢，並且在李進這樣的猛人帶領下，戰力方面更是徹底壓倒了羌人！羌人的落敗已經沒有懸念。
唯一需要做到的，便是不能讓這些羌人有人逃脫！
在陳宮的命令下，狄雲所部騎兵負起了截殺羌人的任務，而李進則帶著倖存的160餘名飛翼營騎兵，飛一般地越過戰鬥區域，與守在退路上的50名騎兵會合。而先登死士和山字營的新兵，則不緊不慢地向著羌人逼近，當然，開路的便是大黃弩。
羌人，終於絕望！
當李進轟殺呼圖的時候，八寶谷底的戰鬥也迎來了新的契機。
龍飛鎮唯一的大師級武師，李奇終於在關鍵時刻出現！
看到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暗花，在羌人的瘋狂進攻之下死傷慘重，李奇徹底地怒了，暴走狀態中的李奇，很快便讓某城主眼前一亮！
李奇以「甩手奇劍」而著名，此時的李奇用的正是這一成名武功，便好像劍仙一般，佩劍在空中不斷地飛舞殺敵。這位大師級武師便站在何謙等人扼守的路口前數米，硬生生地接下了羌人大部分攻勢。
「二哥！」
「嗯！秘道內的羌人，已經全部清理乾淨了。」李奇頭也不回地答道，現在貌似比較忙，忙著殺人。
阿牛終於鬆了一口氣。
李奇之所以此時才出現，便是在谷底的羌人整隊出發時，偷偷地率著十名暗花武師潛入了秘道，清理秘道中可能的羌人。並且在必要的時候，將敗退的羌人堵在秘道之外，依靠先登死士的遠程火力逐步狙殺完羌人戰士。
狹窄的秘道，只要有李奇這樣的強人，便可收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效果。可是羌人此次行動的所有決定都十分正確，拼著被陷阱坑、被弩箭射，也衝到了拒馬牆之後，這也使得龍飛保衛戰的計劃出現了一點點偏差。在秘道出口等了一會的李奇見勢不妙，立刻飛一般地孤身趕了回來。
李奇如鐵鎖橫江一般，拖住了羌人的攻擊，不過即使是大師級武師，在上千羌人的狂攻中也多次遇險，左肩的武師袍已經被劃了一個口子，隱約有一抹嫣紅滲出。
李奇受傷了！
好在李奇的出現，爭取到了一點寶貴的時間，這個時候，鞠義終於趕到！這位武將親自帶著一支百人隊殺向路口，另外兩支百人隊先登，則在距離羌人一百二十步處停下了腳步，開始發動遠程攻擊。
鞠義殺到路口的時候，何謙的部隊只剩下了九十餘名武師，甚至連阿牛的城主鐵衛都已經陣亡了六名，可見戰事之慘烈！事實上如果不是李奇及時趕到，何謙等人應該已經不到五十人。
隨同鞠義趕來的這支先登死士百人隊，立刻接手了路口的防線。比起暗花武師，先登無疑對應付這樣的場面更有經驗，也更為稱職。即使從先登死士此時使用的武器來看，也比暗花一昧地短刃更適於陣地戰！
暗花武師，一直是在用匕首、短刀與羌人血拼！失去機動優勢的暗花，以短兵器對付羌人的中、長兵器圍攻，付出如此之多的人命代價，自然一點都不奇怪。
鞠義一到，李奇馬上就從羌人的圍攻中脫身。八寶谷底的羌人有一名厲害的領頭人，正是在他的指揮之下，鳳翔才打得如此艱苦，雖然在拒馬牆外游鬥的暗花武師，數次希望刺殺那名羌人，但在嚴密的保護之下均未能成功，反倒使得幾名暗花命喪當場。
李奇就是衝著那名首領去的，從一開始，李奇就沒準備讓他活！
李奇的出現，鞠義的趕到，先登死士的遠程打擊開始發威，羌人終於明白，想突破近在咫尺的拒馬牆，已經成了鏡花水月般不切實際。在被李奇擊殺之前，那名羌人指揮官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
「撤！不要戀戰，從秘道退回去，否則一個都走不掉！」
不得不承認，這名羌人指揮官頗有些壯士斷腕的勇氣。
龍飛鎮顯然早有準備，目前的情形，已經不可能突破防線，與呼圖的部隊會合。雖然退走的過程中，將不可避免地成為先登死士的活靶子，但總比戰下去全軍覆沒的好。
羌人一退，先登死士和暗花就開始了追擊，這個時候正是趁勢而擊的好時機。某城主並沒有追擊，倖存的四名城主鐵衛也肅立在阿牛身後，並且迅速地傳達了阿牛的命令。
「先登死士，放這些羌人過去，不要近身接戰，用大黃弩招呼！」
逃生心切的羌人，如果硬性地擋住其去路，唯一的結果便是拚個魚死網破。放他們過去，在旁邊用弩箭放心地躲殺，才是阿牛希望看到的結果。
「二哥，你受傷了？」
「沒事，皮外傷而已。四弟是準備把他們驅趕到秘道處，倚靠秘道內的十名武師扼守要津，再由先登將羌人一一射殺嗎？」李奇問道。
「是，已經死了太多人，我不希望再有人為特別領地犧牲。這樣雖然慢一點，但一樣可以達到預期的效果。」
「是啊，今天晚上死了太多人，可能是我們鳳翔有史以來損失最嚴重的一次。扼守秘道口還是我親自去算了，那十名武師未必擋得住！」
在阿牛的目送下，李奇展開身法，從靠近山壁的陰暗處悄然向秘道入口處奔去。以李奇的實力，守住只能兩人並行的秘道口，自然不會有任何意外事件發生，何況還有十名暗花武師留在秘道內，可以從旁協助。
負責斷後，解決羌人後隊的第四、第七先登小隊，120餘勇士已經與近400羌人戰士戰成了一團。人數上的絕對劣勢，使得這兩支小隊先登一開始非常被動，不過先登死士的「匪性」，在這樣的生死關頭暴露無遺。
一名先登死士一刀劈死了一名羌人，自己也被另一名羌人砍掉了左臂，但這位先登彷彿沒感覺似的，立馬回刀將第二位羌人殺死。但是，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一柄長槍已經刺入了他的小腹，動彈不得。
這名先登又接連殺死了兩名逼近的羌人之後，旁邊的羌人再也不敢靠近這個悍匪，於是這名先登自己動了。迎著長槍衝出了兩步，任憑長槍在體內穿行，在那名羌人驚愕的目光中，一刀砍掉了長槍手的腦袋，然後，這位先登死士就再也沒有動過。
血流如注，朴刀從右手掉落，那名穿出先登死士背部的長槍，已經觸及了地面，這位戰死的先登，就在長槍的支撐之下，屹立在場內，至死的時候都沒有倒下！
這樣的場景不是太多，倒也決不是絕無僅有，在先登死士亡命的攻殺之下，八寶谷底斷後的羌人便如置身於夢魘一般。
「這是鬼域嗎？這些對手肯定不是人！」
最後一名斷後的羌人臨死的時候，這便是他最後的念頭。近400精銳的羌人勇士，面對120名大多帶傷的先登死士，最終的結果是：羌人全滅，先登活下來19位！
倖存的先登眼中全是血絲，沒有時間為戰死的兄弟悲傷，戰鬥還沒有結束。當看到原本衝向鎮內方向的羌人潮水般退回來的時候，這19名先登死士幾乎下意識地立刻準備迎上去。
沒有恐懼，沒有哀傷，只有一個念頭：殺！
如果不是鞠義的一聲大喝，這十九名先登死士肯定會在羌人的圍攻之下，全部交待在這裡。
「讓開，放他們過去！你們快佔領兩邊的平台！」
鞠義已經知道了阿牛的打算，立刻親自將命令傳達了出去，那19名先登死士這才有點清醒過來，分頭向兩邊的作戰平台跑去。這兩段百米長的平台，都只有一處木梯可供上下，幾名戰士便能將平台牢牢守住。
雖然羌人也可能用弓箭射殺平台上的戰士，但鞠義顯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兩百多名先登死士已經銜尾追來。何謙也帶著所剩不多的暗花武師跟了上來，隨時準備近身接戰，若不是阿牛嚴令不許暗花再主動上前近戰，恐怕紅了眼的暗花早已撲了上去。
鳳翔的部隊，從來都不缺少血性！
谷底拒馬牆一線的戰鬥中，2000羌人已經在與暗花的血拼中，減員600人以上，在先登死士趕到，一路射殺之下，羌人的數量已經不足700人。在羌人們看來，只要進入秘道，便能夠逃出生天，逃離這修羅地獄般的戰場，以及比鬼都可怕的敵人！
可是，當跑在最前面的羌人，發現李奇正冷冷地站立於秘道之內時，心底頓時泛起一陣陣強烈的不安，以及深沉的無力感。李奇的戰力如何，剛才在拒馬牆前便已經留給了羌人們深刻的印象，在狹窄的空間裡，誰能夠衝破李奇把守的秘道？
何況，李奇的身後，已經出現了好幾名武師！
秘道口的戰鬥，立刻使得羌人的屍體堆成了一座小山，可即使是羌人的屍體，也沒有衝破李奇的防線。
當先登死士呈扇形散佈開來，利用二石大黃弩的射程優勢，向谷底的羌人發起最後的遠程攻擊後，八寶谷底的戰鬥，終於劃上了句號。
龍飛保衛戰，以鳳翔付出沉重代價，全殲六千羌人戰士而告終。
新的一天，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