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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7章 避禍(上) 文 / 懶貓不瘦

    第107章避禍(上)

    今日一戰鳳翔鎮元氣大傷,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領地都將處於「療傷」階段。但現在的問題是:張角的義子被斷送在鳳翔鎮,黃巾軍豈能善罷甘休?

    雖然阿牛傾全領地之力打勝了這一仗,擊殺俘虜了八千黃巾主力部隊。但此戰之後鳳翔已經功力盡失,如果黃巾再來尋釁,實在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抵擋了。青州的黃巾現在已經超過70萬人,這次損失八千,對他們來說不過九牛一毛而已,黃巾耗得起。

    耗不起的是阿牛!

    「先登死士」雖然在這一役中成功晉階,但120人編製只保存了14人,雖然先登的招募相對容易,但倉促之間徵召的新兵,戰鬥力之低下可以想見;「陷陣營」72人出戰剩下31人,看起來損失不算太大,但這種士兵死一個就少一個,短時間內想多招募一名士兵都難!

    但這次簍子捅得實在太大,小天師**交代在鳳翔,這件事情又豈能就這麼淡淡的揭過?如果黃巾不對鳳翔展開瘋狂的報復,阿牛反倒會覺得奇怪了。

    如果現在黃巾再次來犯,阿牛的領地還抵擋得住嗎?或許能擋住一次兩次,但三次五次肯定是擋不住的。

    如何讓領地順利度過這次的危機,便成了阿牛目前必須想辦法解決的問題。滋事體大,為了集思廣益作出更好的判斷,阿牛再次祭出了殺手鑭——開會!

    不過在開會之前,還有些事情需要阿牛去處理。

    戰鬥結束後,鳳翔鎮以及各個附屬領地的鄉民,開始自發地打掃戰場,以及對傷亡的人員進行照顧。除兩支部隊之外,鄉民和民兵的損失也很大,如此多的人員傷亡讓鳳翔鎮的軍民陷入痛苦之中。阿牛現在當務之急,是讓領地的民眾恢復鬥志。

    悲傷的鄉民都在跟阿牛打著招呼,只不過沉痛的心情只講得出「大人」二字,眼神中的哀傷足以讓阿牛為之斷腸。阿牛原本在領地內的聲望就很高,今晚的「捨生取義」更是讓鳳翔軍民對這位瘦瘦的領主死心塌地。

    緩緩地走到鎮口光亮處,阿牛停住了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激盪的心情稍稍平靜少許,阿牛對著圍攏在四周的鄉民說道:

    「大家都很難過,我也一樣。對於你們而言,也許今天死的人裡面,就有你們的朋友、兄弟、兒子、丈夫,這樣的痛苦阿牛感同身受;對於我來說,今天戰死的所有軍民,都是我的百姓、我的子民,我只恨自己不能多挽救一些勇士的生命,他們都是為了我們共同的家園而戰!」阿牛聲音已漸哽咽。

    「今天我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黃巾軍八千主力部隊圍攻我們的家園,我們取得勝利的同時,也失去了840名壯士的生命。他們用生命扞衛了鳳翔的尊嚴和勇氣,他們用鮮血證明了——鳳翔人的血,只為鳳翔而流!」講到動情處熱淚盈眶,阿牛雙拳緊握振臂大呼。

    「鳳翔人的血,只為鳳翔而流!」

    軍民的呼喊聲響徹雲霄,由近及遠由少及多,到最後所有的人都在吶喊,激昂的情緒暫時驅走了心中的傷痛。待得大家發洩了一會,阿牛才接著道:

    「勇士們用鮮血和生命保衛了家園,我們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擦去眼淚,安置好勇士們的遺骸,努力將我們鳳翔建設得更加強大,讓逝去的英魂能夠安息!他們已經盡到自己最大的努力,剩下的事情,必須由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來承擔!鳳翔不可欺!」

    「鳳翔不可欺!」的呼喊此起彼伏,鳳翔軍民的士氣終於攀升到了高點。

    鎮辦公室內,阿牛與陳宮、龐統正襟危坐,三人都是一臉凝重。參加會議的武將只有高順作為代表,畢竟這種傷腦筋的事情,武將中也唯一有高順過80的智力可能有些幫助。

    事實上鳳翔鎮還有一個智力接近90的人物,那就是趙雪。不過趙雪對於枯燥的會議實在沒有半分興趣,阿牛也只好作罷。

    作為歷史上的智者,陳宮和龐統自然對鳳翔現在的嚴峻形勢有著清楚的判斷。硬拚無異於自尋死路,但想要避開大禍基本也不可能。

    阿牛愁眉深鎖,沉吟半晌後道:「現在的形勢危如累卵,士元和公台都十分清楚,可有良策化解?「

    「我們現在的情況,沒有一段時間的休整,不可能扛得住黃巾軍的再次進攻。何不向州府請求援軍!以主公和龔公子的交情,再加上這次我們為大漢立下大功,州府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陳宮拋出了塊磚頭,但對州府派兵的事情,他自己也沒有信心。

    阿牛苦笑,「之前我已派了兩撥人去州府,但都吃了閉門羹,黃巾勢如破竹,州府能守住幾個大城就很不錯了,哪裡還有能力和心情理會我們這個小小的鎮子?我和龔正雖有朋友之誼,但這件事也不是他能夠搭上手的。」

    龐統也道:「即使州府派出援軍,但也不可能是大部隊,畢竟青州有這麼多城池需要守衛,我料頂多派個三、五百人來!打起仗來,還得靠我們自己。而且戰鬥一打響,對領地的人口和建築破壞,實在難以估計其損失。」

    「打仗哪能不死人?只是多與少而已!不過現在領地裡軍民折損過大,確實需要一段時間休整。我們何不試試找異人幫忙,異人都不怕死,拼掉一些黃巾也好。」高順也參與進來。

    「異人雖然有著幾乎無限的生命,但有兩個問題不得不考慮。一是現在異人的戰力十分低下,在與黃巾的戰鬥中不要指望能從中得到多少幫助;二是異人之心叵測,遠不如我們領地眾人團結一心。就怕找異人幫忙,付了代價卻不能達到應有的效果,甚至被人收買反戈一擊!」阿牛一番話讓眾人立刻打消了找異人相助的念頭,阿牛本就是一個異人,自然比他們這些npc更瞭解其中情況。

    似乎無論如何都難以避免黃巾的血腥報復,討論一時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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