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剛進門的時候,王道生就發現了他,熱情的跟他打招呼,趙斌這時候也發現了他,迎了上去,「原來是生哥啊。」沒想到這廝也被邀請了,看來他跟湘南幫也有瓜葛。
「呵呵,你也認識周展嗎?」兩個男人在一塊兒聊天,其實是件很無聊的事。尤其是這兩個男人的女人,前兩天剛剛經過了一次的很不愉快的公路賽車。
按道理,趙斌和王道生,現在雖然不能算是敵人,但也絕對談不上是朋友,但此刻這兩個男人卻有說有笑的,其親密之狀,讓不少賓客都紛紛側目。
「只聞其名,未見其人,我也不知道他過生日為什麼會請我?生哥你可能已經知道了,我前幾天和火烈哥發生了一點小誤會。」趙斌笑看著王道生,又道:「那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啊生哥,我跟小璐都喝多了。要不,我把那輛賓利完璧歸趙吧。」
「別別,那天的事兒,是顧婷不對在先,我賠你一輛賓利是應該的,怎麼能收回去呢,那我王道生豈不成了出爾反爾的小人了嗎?」王道生擺擺手,很豪爽的笑道:「別因為女人之間的不愉快,傷了我們男人之間的情分,那樣太不值得了。」
「生哥說得好,我也是這樣想的。」趙斌點點頭,又問:「生哥你跟少幫主認識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王道生盯著趙斌,笑道:「我和周展倒是有些交情,怎麼,你想讓我幫忙,給周展傳話,讓你的四通車行和湘南幫息兵罷戰?」
「跟生哥這樣的聰明人說話,真的是輕鬆愉快。」趙斌小小的恭維了王道生一句。
「哈哈,不是我不肯幫你,我的面子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值錢。」王道生擔心趙斌對他不滿,又道:「你別看我被人稱作什麼商界驕子、青年巨富,見到周展這種黑幫老大,我也得繞著走。」王道生表面苦笑不已。心中卻想:誰讓你小子最近太囂張了,讓阿展整整你也好。
「生哥幫不了我,那也沒什麼,總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趙斌滿不在乎的笑道,
「你很有性格。我還真有些佩服你了,不過你好像並不清楚你的對手有多少實力,盲目的自信,並不是聰明人的作為。」王道生笑了笑,開始向趙斌透露湘南幫的背景,
十幾年前武川經濟剛剛起飛的時候,很多湘南人來此打工,其中有不少是大裁軍後退役的軍官,這些人有頭腦、敢拚命,能團結人,其中周福生就是這幫人中,最出色的一個!
很快,周福生就發達了,以他為核心,一個戰鬥力非常強大的湘南幫核心層就此形成。這個核心層的戰鬥力極為恐怖,遠超一般黑幫,甚至和一些境外的僱傭兵組織,也幹過幾仗,也絲毫不吃虧。
輝煌的戰績被傳得神乎其神,湘南幫的實力,也像滾雪球一樣發展壯大,短短幾年內,勢力驚人,甚至在南方十一省都開了堂口,把青幫紅幫野狼幫斧頭幫等老牌幫派,都扔進了歷史的垃圾堆中。
在擴張地盤的同時,周福生也在各地建設投資。拉攏地方官,編織保護傘,積極把黑金進行洗白,所以國內幾次打黑,都沒有把湘南幫打掉,因為湘南幫的產業鏈太長太廣,很多產業在地方上都已扎根,成長為納稅大戶……
「湘南幫在南方已經尾大不掉了,最近京城那邊搞出了個兩百億俱樂部,我看他們就是準備和湘南幫搶錢的,孫叔父雖然被稱為無名首富,但他自己都說過,若算上隱形資產,以及各種可以變現的經濟資源,湘南幫老大周福成的財富,絕對在他之上。」
聽了王道生的介紹,趙斌有些愣住了,他所想到的發財方式,人家阿福哥已經在十幾年前就開始實踐了,現在人家都已經功成名就了,真厲害呀。
「走吧,別多想了,現在湘南幫的辦事作風,已經比十幾年前溫和了不知多少倍,要不然,你和你的四通車行,早就被滅了。」
趙斌聽了王道生的話,心裡不爽:他滅了我的車行,這絕對有可能,但他想滅了我,可沒那麼容易!
趙斌和王道生走進周宅大廳的時候,大廳裡早已人滿為患了。大多數人,趙斌一看就知道他們是道上混的,當然,也有不少工商界的人士前來捧場。
他們涇渭分明,各自圍了幾張桌子。小聲說笑著,不少人在見到王道生進來後,都舉起酒杯向他示意,也有些人驚訝的看著趙斌,似乎也已經認出了趙斌的身份。
而就在二樓,周展和小林一郎的眼神,早就鎖定了趙斌,「嘿喲,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敢來,小林叔,咱們先讓我的幾個拜把子兄弟和他玩玩,稱一稱這小子夠不夠斤兩,如何?」
「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一下。」一身黑的林閻王,永遠都會把自己的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中,很快他就像影子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如果真想和湘南幫握手言和,可以去求求周媚呀,她可是湘南幫一位元老級人物的女兒,那位元老曾經多次救過在周老大的命,周老大都得對那位元老行晚輩之禮,二十年前這位元老在移居英國的時候,不幸被14k的人槍殺,只有一個剛出生的女兒被忠心的僕人給救了。」王道生一邊給趙斌倒上一杯芝華士,一邊小聲道。
「那個小女孩就是周媚?」見王道生點頭,趙斌又問,「這太離奇了吧,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王道生用更小的聲音道:「我原先也一直以為周媚是周老大的親妹子,所以在華工大無人敢惹這個妞兒,敢惹她的人,都已經被收拾得人間蒸發了……最近跟周展這小子喝酒,那小子喝醉了,抱著一個學生妹,一邊猛親,一邊喊姑姑,我覺得納悶,就找人花錢查了查,原來這個秘密,湘南幫的核心層都知道,就是周媚不知道……周展喜歡玩女人,但他玩的每個女人,都和周媚有幾分相像,怎麼樣,這小子也算是一個另類的專情男人吧。」
「既然他們沒有血緣關係,那他們也可以在一起啊,為什麼他要去找替代品?」沒想到周媚還有這樣的八卦,趙斌聽的津津有味。
王道生喝了口酒,慢悠悠道:「周老大不讓義妹變兒媳啊,傳出去他的面子就沒了,而且周老大的原配夫人死了好多年了,周老大一直沒有另娶,嘿嘿嘿,我不能再說了啊,你懂得……」這人,笑的可真『淫』.蕩。
「切,知道了這麼多不該知道的秘密,那我是不是要早些準備逃亡了?」趙斌輕輕地抿了品酒,笑著說道。這種芝華士的口感細膩濃醇,看來價值不菲。
王道生笑著說道:「我還聽到一個傳聞,據說周媚對你很有意思,那天湘南幫火字堂勇字香的小香主王志勇,帶著百多號人想砍死你,最後是周媚幫你解圍的吧?說實話,整個南方對周媚有那心思的男人可不少。只是聽說這妞兒在英倫就玩殘了不少白皮豬,嘖嘖,一般人沒那膽子,還真不敢輕易下手去摘她這朵花。」
趙斌正要開口說笑幾句,沒想到這時候火烈領著一個穿的花裡胡哨、滿頭紅毛的小子,走了過來。
「嘿喲,這不是生哥嗎?咱們哥倆有些日子沒在一塊聚聚了吧?怎麼來了也不和我們打聲招呼?要不我將白衫和綠衣也叫過來,大家一起聚聚?」紅毛熱情的跟王道生打招呼,卻故意把趙斌晾在一邊。
「紅毛。抱歉,我還得招呼這位朋友,所以不方便去你們那兒湊熱鬧。」王道生陪著笑解釋著。
「生哥,你這話我們就不愛聽了。咱們是什麼關係?你的朋友不也是我的朋友嗎?怎麼也不介紹我們認識一下?」紅毛用眼角餘光打量著趙斌,明知故問道。
「紅毛!怎麼能用這種口氣跟趙總說話!」火烈訓斥了紅毛幾句,對趙斌道:「怠慢了趙總,他叫紅毛,是我的乾兒子。」原來火烈為了把火神拳練到最高境界,他還一直練了童子功,不破色戒,鎖陽固本,所以他快四十歲了,卻還像二十出頭的小伙子,這人是不打算找個女人生兒子了,所以找了個紅毛當他的徒弟跟義子。
這就是贏了火烈乾爹一招半式的趙斌?看起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嘛。
紅毛的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弧度,伸出自己的右手。挺客套的對趙斌說道:「原來你就是趙斌啊,我乾爹說你是少年英雄,歡迎來到周宅。吃好喝好玩好,我們少幫主等下就來好好的『招呼』你。」
趙斌一聽到『好好招呼你』這幾個字,就暗中堤防紅毛這小子,很快,他發現紅毛的手心上有一層細汗。真是奇哉怪也,這都到十月了,天氣乾爽涼快,他的手心怎麼會流汗?
而且他身體上的其他部位,都沒有流汗,為什麼獨獨手心上有汗水?趙斌是個疑心很重的人,他的人生信條之一,就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馬上運起乾坤內氣,直衝左眼,左眼眼瞳變成淺橙色,顯微神眼開啟,一看,哈哈,這汗水果然是人工合成的藥水,藥水裡還含有尚未被完全溶解的藥渣子。
一個正常人為什麼會在自己的手心上,塗抹這種無色無味的藥水?莫非這小子想下毒暗算我?趙斌心中一驚,旋即改變心法,右眼眼瞳變成淡綠色,透視神眼開啟!窺探紅毛這小子的陰謀詭計……
你小子怎麼還不和我握手呀,他媽的,只要你小子和我握手了,我再用火神拳心法,將藥水蒸發成水蒸氣,讓水蒸氣滲透進你的毛孔中。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就讓你中了林閻王的獨門秘方——含笑五步癲!中毒之後,走上五步,你就會神志不清,大跳脫衣舞,摟著個人,甭管男的女的,張嘴就親,見洞就插,沒兩三個小時,含笑五步癲的藥力不會消失……哼哼,你不是挺牛挺厲害嗎,咱們湘南幫的奇人異士也不是吃素的,今天就讓你顏面掃地,奇恥大辱生不如死,看你還有什麼臉面,苟活於世……
狗日的,這是誰他媽的想出來的毒計,真是狠辣歹毒,這個林閻王,又是何許人也?
大驚之後,趙斌心中很快鎮定下來,笑瞇瞇地伸手和紅毛握了握手。卻也不願意搭話,倒是想看看,他如何將陰謀表演下去。
果然,這傢伙的右掌,忽然像著了火一般。嘴上卻陰笑道:「小子,你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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