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他們的述說中,黑龍瞭解了許他原先並不瞭解的情況。雷神為了追捕他們,可是說到了不惜代價的程度,所有雷神的業務全部中斷,各大分部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員,其餘的全部召了回來。
聽完這些情況,斯文哥爾心裡一片凝重,雷神這樣做並不奇怪,如果黑龍是一支久負勝名的傭兵團,那事情還有和解的可能,但偏偏黑龍卻是一支剛成立不到一天的初級傭兵團,而裡面的斯文哥爾,艾琳倫雅,還有兄月兄妹卻全都是有一定名氣的自由傭兵,這種情況,不知情的人一看絕對會以為,這支傭兵團成立的目的就是為了找雷神的麻煩。
這種明顯挑釁的行為,視信譽為生命的傭兵團怎麼可能容忍得了。連一支剛成為不到一天,人數只有十五人的初級傭兵團都收拾不了,試問委託人如何放心把自己的生命財產安全交到這樣的人手裡。可是偏偏黑龍又其奸無比,直到現在還不損一根毫髮,雷神自然要動用所有能夠動用的力量,以挽回聲望和信譽。
斯文哥爾一籌莫展,情不自禁低聲歎了一句:這個麻煩惹大了。
接下來的時間,黑龍慢騰騰地吃著食物,一邊細心觀察酒館裡形形色色的各種人物,斯文哥爾說過,觀察與思考是加快成長的最好方法。
夜深,酒館房間裡,黑龍抱著頭躺在床上,眼睛默默地望著房頂。吃飯和睡覺是他最討厭的兩件事情,雖然沉睡是不死生物壯大靈魂最好的方法,但是在不需要的情況下沉睡卻讓他非常難受。不過斯文哥爾說了,現在敵勢不明,明暗中不知有多少眼睛在注意著行為異常的人,為了讓黑龍不太引人注目,一定要盡量保持『正常』。
無聊之極,黑龍便閉上了眼睛,默默聚集著魔力,心神隨著魔力的波動一圈圈往外蕩漾開去,這是他從阿羅約的記憶裡新學會的魔法——黑夜聆聽。
正所謂睹物思人,一見到阿羅約熟悉的事物,黑龍的心裡就會想起阿羅約關於這些事物的記憶,看到斯文哥爾的次元空間,他想起了阿羅約的次元空間,獨自一個人呆在酒館房間裡,他又想起了這式黑夜聆聽。這是一個感知魔法,通過暗黑元素的波動,把心神擴散開去,覆蓋一定的範圍,在這個範圍內所有的風吹草動都會被魔法捕捉到,然後傳到施法者的心神裡。
阿羅約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每當處身於陌生的地方,他都會施放這個魔法,比如在旅館裡,無人的荒野裡,用來感知周圍的情況,以防備未知的危險。
這種習慣性的行為已經成了阿羅約的一本種本能,所在獨自呆在這個陌生的房間裡,黑龍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這個魔法。
心神通過暗黑元素的波動,逐漸擴散,最後籠罩了整個旅館。此時夜已深了,勞累了一天的旅人們大都已經入睡,大部分房間都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走廊的盡頭,一個值夜班的待者無聊地睜著眼睛,不時地打著大大的哈欠,樓下另外一個待者趴在櫃檯上,偷懶地打起了嗑睡。樓頂一隻夜貓睜著幽綠的眼睛,輕盈地從這個角落跳到另一個角落。整個酒館的一切,都通過黑夜聆聽清晰地反應到黑龍的心裡。
黑龍的心神通過暗黑魔力的波動,延伸至了走廊盡頭最後一個房間,裡面隱約傳來輕微的人聲。少數冒險者徹夜不眠,抵膝長淡,不足為奇,黑龍沒有興趣去偷聽別人的話,心神正要穿過那個房間時,忽然隱隱約約地聽到一句話:「還聯繫不上黑龍的人嗎?……」
黑龍心中一動,注意力瞬間全部集中在那個房間裡,他雖然沒興趣偷聽別人的話,但是如果這些人的話裡帶有黑龍,雷神之類的詞語,他就不能不聽了。
那個房間的格式和黑龍現在這個房間一模一樣,一張大床一張圓桌四個椅子,簡潔而實用。一個劍士裝扮的年青人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左手裡拿著一張細小的紙條看著,右手張開,一隻信鴿站在他的手掌上,歡快地啄著他掌心裡的鴿糧,顯然,他左手哪張紙條應該是信鴿剛送來的。
而另外還有一個劍士曲起右腳坐在床沿上,眼睛望著看信息的劍士,嘴巴猶未合閉,顯然剛才那句話便是他問的。
看信息的劍士沉默不語,過了好半晌才搖搖頭說道:「沒有,他們躲進暗黑沼澤裡面,我們的人完全聯繫不上他們。」
坐在床沿的劍士彷彿嚇了一跳,衝口說道:「不可能,暗黑沼澤可是世上七大禁地之一,沒有人能在那裡生存的,信息是不是錯了?」
看信息的劍士深深地看了坐在床沿的劍士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電狼,你看不到的東西,不代表他不存在,你認為對的也不一定就是正確的,看事情不要太主觀,先不管他們為什麼能在暗黑沼澤裡生存,但現在的事實就是他們的確進入了暗黑沼澤,雷神已經把人全部調到那邊去了,徹底封鎖了幾個進入暗黑沼澤的道路。」
坐在床沿上被叫作電狼的劍士不耐煩地撇撇嘴,說道:「別教訓我了,什麼主觀不主觀的。反正你都叫智狼,動腦筋的事自然交給你了,我才懶得想這麼多,動手的事你再交給我吧!」
智狼沒好氣地瞪了電狼一眼,苦笑地搖搖頭。
對智狼的眼光一點也不以為意,電狼接著問到:「即然聯繫不上黑龍的人,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智狼沉吟了一下,說道:「按原計劃進行,雷神已經抽調了大部分的高手去圍捕黑龍的人,幾個重要的城市都人手不足,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們借黑龍的名號,把這些城市的雷神勢力全部掃乾淨,然後取而代之。」
之後智狼再次對計劃做出一些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