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沒有靈魂的笑
「現在是沒什麼合作的，但是相信以後會有的，另外，我打算去寶麗做掛職策劃，有重要活動的時候練練手，方圓，你在寶麗呆過不短的時間，你覺得這個想法怎麼樣？」我一邊吃著一邊問方圓。
「他們一定會接受你的。」方圓沉默了一會後說道。
「蒽，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前期我打算讓米彩發展路酷，我則是利用寶麗來對卓美進行阻擊，只有逆境才能讓人進步，所以我的良苦用心方圓你一定會理解的對吧？」我看著方圓，滿眼「期待」之色。
「我沒有介意。」方圓先是與我對視著，隨後視線下滑回應道。
「姐，你看看，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姐夫？不僅不幫助我們還跟我們作對，更是堂而皇之的美其名曰讓我們在逆境中成長！而且我也不信憑他就能讓我們墜入所謂的逆境。」米瀾對米彩抱怨道。
「這是他的事，工作上我們是不會相互過問的。」米彩喝了口湯說道。
「三月四月都沒什麼大的節假日，倒是五月一日有個勞動節，不如我們就在這個勞動節切磋一下吧，看清一些自己的不足。」初心蕊道。最後那一句全是對著我說的，她似乎堅信她們不會輸！
「芯蕊小姐真是好文化，連中國的勞動節都知道！」我避重就輕的說著，還給了她一個表示讚揚的大拇指。我相信這種反語她不會做深層次的理解，事實也正是如此，微笑著接受我的「讚揚」。
「前邊的除夕活動我聽簡薇說了，橫掃寶麗，這還是在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廣告資源的情況下，若是再加上簡薇的廣告能量，寶麗可以直接倒閉了。之前我是不在蘇州不知道情況，現在回來了，所以我一定會保證遊戲的公平性，簡薇的廣告資源我們一人一半，其他的廣告商就自行去協商，你看怎麼樣？」我問方圓，方圓卻是看向了簡薇。
「正常廣告費用，我沒問題。」簡薇面無表情道。
「那好，五月一日的活動我們就看各自的本領了。」方圓點點頭道。
「蒽，向晨你呢？卓美的聖誕、除夕活動你都是參與了的，這次五一活動你也不應該落下吧？」我問向晨。
「我會以合適的方式跟方圓合作的，倒是你要盡快找個盟友了。」向晨道。
「我會的。來，為我們的第一次較量乾杯！」說著，我舉起手中的酒杯，大家也終於配合了一次。
「昭陽，公司裡還有事情需要我處理，我就先走了啊！」喝完杯中的酒方圓對我說道。
「我在法國那邊的一個客戶還在等著我們的企劃案，我也先走一步了。」向晨看了一眼方圓道。
「蒽，沒問題的，你們有事就先去吧。」我笑著送離了他們。
「昭陽，我家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我得回去處理手頭的事，有什麼需要我幫助你的地方給我電話。」簡薇拿上自己的包對我說道。
「蒽。大骷你送她一下吧，等會你也不用回來了，自己先找個酒店落腳，費用我給你報銷。」我對大骷說道。
「不用了，羋哥給過我活動資金。」大骷回應著跟簡薇走了出去。
包間裡就剩下我和米彩。頓感心情煩悶，點上了今晚的第一支煙。直到點上煙才想起，我們曾經的習慣。習慣抽低價的點八中南海（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煙，我是沒聽說過。），習慣見面一支煙，我發給你，你發給他，他發給我，然後約定，只要還是兄弟，不管貧窮或富有，在我們兄弟間永遠只有點八中南海，見面必發，除非不再是兄弟！可就在剛才，我們誰都沒有發這種煙，三個視煙如命的人竟然在整個飯局都沒有碰過煙！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淡了亦或者是不重要了。
出了酒店後，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特別想抽一支點八中南海，或許是還念它的獨特魅力，也或者之對於我們已經散去的兄弟情感到悲哀，總之是一種很複雜的心緒。跑了好幾個小店都沒有這種煙，最後終於在一個報亭找到了它。可能是因為太老又或者太低級，它將面臨的是淘汰，就像我們的兄弟情義，最終還是死在了這些可抗力因素上。方圓、向晨、我，我們三個誰都可以花點不算多的資金來保住這個品牌的煙，可偏偏我們都沒有這麼做，因為這情誼變了味，強行支撐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索性就讓它隨波逐流、隨風飄散。
「很重的心事，我等了這麼久你都不願意說嗎？」在我點燃第五隻煙的時候，米彩打破沉靜道。
「我是不是很虛偽？明明憤怒的要死，卻又偏偏要帶上微笑的面具。」我一邊開著車一邊對米彩說道。
「我不覺得。」米彩搖了搖頭道：「如果說心情是笑的靈魂，你的笑則是沒有靈魂的笑，你的笑與心情無關，可以跟落淚卻不是哭一樣的理解。笑，是你所希望的，結果是你笑了但是沒有給笑容注入靈魂，於是你覺得虛假，其實不然，你是在努力的，努力的發自內心的笑，結果是失敗的，這個過程你是在努力的，不是做作的笑，儘管這樣理解感覺是在鑽牛角尖，但我就是這樣理解的，你的笑與虛偽無關，只是缺了靈魂而已。」
「你能這麼理解真的讓我好受多了。如果連枕邊人都不能理解的話，那就太失敗了。」聽了半響，我終於理清她的話回應道。
「蒽，心事解決的差不多了就不用靠煙來緩解了吧？」米彩看著我夾著煙的指尖說道。
「如今才發現，我並不迷戀煙，抽的是一種感覺，感覺淡了也就不再需要它了。」說著，我將手裡的煙丟了出去，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最後連兜裡的煙盒一起丟了出去。
「昭陽，你真的打算在勞動節跟方圓公平較量嗎？」過了半響，米彩問我。
「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是公平的，我們又何來的公平競爭？」我看著米彩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