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你小子不睡覺,在你姐房間門口鬼嚎什麼呢?」
一聲炸雷般的聲音突然在胡軍的耳畔響了起來,不由嚇了胡軍一跳。
「老爺子你要嚇死我啊。」胡軍一邊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胸脯,平穩一下的驚嚇,一邊抱怨著說道。
「你要小子要是只有這麼一點膽量,死了就死了吧,要你活著幹嘛啊。」胡德軍緊了緊披在身上的外套,不屑一顧的說道。
「嘿,你個老頭這麼狠心腸啊。我要是死了咱這一房的香火可就斷了啊。你難道就不怕成為老胡家的千古罪人?還是說我除了我姐,我在外面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胡軍壞笑著說道。
話音剛落,只見胡德林臉色一黑,虎目一瞪,然後抬起蒲扇般大的手掌,衝著胡軍的後腦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打的胡軍是暈頭轉向、眼冒金星,他痛苦的慘叫一聲之後,然後一邊揉揉後腦,一邊委屈的嘟囔道:「幹嘛啊,真想謀殺親子啊。我說,老爹你要是真的在外面還有其他的子女,就光明正大的帶回唄,我和我姐又不是不講理的人,都是成年人了,我們能理解你,放心吧,我們肯定能夠接納他們的,不給歧視他們,要不然我們把這個家讓給他們也行啊。」
胡軍的話聽得胡德林臉都黑了,但是胡軍彷彿沒有看到,還在那邊繼續說道:「再者說了反正你也是鰥夫一個,真要有那啥事,只要把那手續給補全了,不會成為你的政-敵攻訐你的把柄的,你的前途依舊一片光明。」
正當他說的正爽的時候,他突然自己的老爹,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拿來一把雞毛撣子,滿臉殺氣的向他揮來,他連忙拔腿就跑,嘴裡還不住的喊道:「幹嘛啊,這要出人命的。」
「哼,出人命就出人命,我打死你個不孝子。」胡德林一邊追,一邊黑著說道。
「啊,救命啊,姐,救命啊。」胡軍一邊跑,一邊放聲大喊。
但是胡穎好像沒有聽到。
「哼哼,不要說是你姐了,就是你媽重生也沒有用了。」胡德林一邊冷笑著說道,一邊緊緊的追著,手上的雞毛撣子在不停的揮舞著,把平日裡晨練時候跟太極拳師傅學來的太極劍的招式都用了出來,雖然不是那麼的精妙,但是打在人身體上也是生疼啊。
「停,停,你要是再打我就從這裡跳下去了。」在老爹那胡亂又凌厲的攻勢下,胡軍身上、手臂上、大腿上還有小腿上都被重重的掃了幾下,火辣辣的疼,被追的抱頭鼠竄,最後來到二樓的走廊的欄前,抓著欄杆做了一個要跳樓的架勢,然後伸手一擋,威脅道。
「呵呵,跳吧,有種你就跳下去,我保證不攔你。」見狀胡德林冷冷的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不屑的說道,同時手上攻勢不停,指上打下,指東打西,一把雞毛撣子在他手上上下翻飛,使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而且專門挑胡軍身上肉多的地方打,打得他在那邊跳起了觸電舞。
如果你不知道觸電舞是什麼樣子的話,請參考大鼻子成在電影裡赤手迎戰一個手拿鐵棍大反派,且被打的左支右絀時那個滑稽場面。
「嘿嘿,跳呀,怎麼不跳了?」胡德林一邊打一邊冷冷的諷刺道。
胡軍沒想到,自己的老爹竟然不吃自己這一套,反而還加重了手上的攻勢。
其實他也就說說而已,要他跳他還真的是不敢跳。
這高度雖然跳下去雖然不會死人,也不會癱瘓,但是骨折那是肯定的了。
他又是傻子,被自己老爹打幾下也不過是暫時的痛哭一下,這真要跳下去,那可就是好幾個的痛苦了,搞不好還可能是終身的痛苦。
不用說,自己這個老奸巨猾的老爹肯定也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不理會自己的威脅,繼續在那拿著自己當靶子。
「哎呦,老爹,別打了,再打可就要死人了,我投降,我投降還不行嗎?」沒辦法,胡軍只要苦著臉投降認輸。
聞言,胡德林這才收起了招式,笑罵一句:「混小子,不但干編排你老子,還敢威脅你老子小子膽子不小啊。」
「我說老爹,你是吃了槍藥還是在怎麼的啊,看看把我打成什麼樣子了,我明天怎麼出去見人啊。」看到自己身上的那斑斑傷痕,胡軍沒好氣的說道。
「呵呵,都穿著衣服呢,沒人能看到的。」胡德林淡淡的說道。
一句話說的胡軍近乎失言啊,這老傢伙還真是無良的,這樣的理由都能找的出來,不愧是在政-壇混跡的人啊,真特麼有一手啊。
「哼,你這是家暴,我要去告你。」胡軍好不容易憋出一句。
「呵呵,家暴?告我?好啊,婦聯在解放路,公安廳在沿海路、法院在人民路。你要是不知不道我明天派小金送你過去。看他們會不會受理你。」胡德林笑著說道。
「我去,老頭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你是誰啊,他們敢受理嗎?」胡軍憤憤不平的說道。
「哈哈哈,這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你還告我,小心老子再給你來幾下。」胡德林得意的說道。
「哼,你簡直就是一無賴啊,哪還像個省-委-書-記啊。」胡軍沒好氣的說道。
「呵呵,在家我就是一個普通老頭,我還擺什麼省-委-書-記的架子,我累不累啊。」胡德林笑著說道。
「哎,我真是服了你了。」胡軍歎了一口氣說道,然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抬起頭對胡德林正色說道:「我說老爹,要是按照以前古代人的說法,咱好歹也
是一個官,不是一個粗莽的武夫,所以你這說話、行事、還有這脾氣能不能改改,不要那麼的火爆,省的被人家笑話。」
「呵呵,老子就這脾氣。誰敢笑話,借他個膽。」胡德林霸氣的說道。
「得,當我沒說過。」胡軍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好了,不和你廢話了,你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覺,在你姐房外鬼嚎什麼呢?」胡德林想起了正事。
「對了,差點忘了大事了,你還是去看看我姐,我姐失戀了,現在正在裡面借酒澆愁呢,搞不好要出事。」胡軍擔心的說道。
「什麼?」胡德林驚倒。
於是兩人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到胡穎的房門外,無論他們怎麼交還和敲門,裡面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姐他不會是喝醉了吧?」胡軍弱弱的問道。
「把門撞開。」胡德林沉聲說道。
「啊?」胡軍吃驚的說道。
「撞來。」胡德林再次說了一句。
「哦。」看到胡德林嚴肅的神情,胡軍趕忙應道。然後後退幾步,接著小跑幾步,待來到門前一個身位是,猛然抬起右腿,然後拼勁全力在門鎖附近的位置猛踹一腳,將門踹開了。
推開門,看到胡穎正臉色慘白的倒在地毯上,臉色慘白昏迷不醒,胡軍不由黑著臉狠狠的說了一句:「好小子我饒不了你。」
「別說廢話,趕緊叫救護。」胡德林喝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