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皮車車輪滾滾,發出陣陣機械的轟鳴聲,間或著還有嗚嗚的汽笛鳴叫聲。
其實這樣的綠皮車已經很少見了,大多數都已經被動車和高鐵所取代,退出了歷史的舞台。
找變全國大概也只有十幾條這樣的線路。
這些地方的客流量非常的稀少,如果換成動車或者高鐵的話不但成本高而且還明擺著是賠錢的買賣,所以政府有關部門幾經考量之後還是將這老古董給保存了下來,沒有送進火車博物館,依舊讓他發揮應有的作用。
當鄭聽雨在一個臨時停靠小站登上這趟列車的時候,車上人們一下子全都驚呆了,無論是走南闖北的乘客還是日夜工作在這個趟列車上的乘務員。
原因無他,實在是這個女人太漂亮了。
「這個閨女真俊,比畫上的都漂亮。」
「真是北方有佳人遺世而**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丫的,要是讓這個女人當我老婆就算讓我短命十年都值了。」
「我了去啊,這是到棒子國哪裡整的吧。」
……
車上的人無論男女,心中紛紛閃現過種種感慨和想法,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鄭聽雨看。
這要是在以前,被人這樣盯著看,鄭聽雨肯定會覺得有些尷尬,會侷促不安,但是經過這幾年的修煉,她已經將自己的內心早已修煉的古井不波,所以面對眾人那充滿讚歎、羨慕、嫉妒甚至是帶有某種邪惡的眼神,她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她站在過道上仔細打量了一下車廂內的情況,然後邁步朝著一個空位走去。
走過之處,帶起一陣香風。
人們貪婪的深呼吸,他們此刻已經忘卻了,剛才自己極力控制自己的呼吸,避免吸進那充斥著各種領自己難受的作惡的汗臭、腳臭以及各種熏制的醃製的味道。
有好幾個還甚至非常誇張的閉上眼睛在那裡回味,這迷人的香味。
這香味遠非家裡婆娘那劣質的雪花膏能夠比擬的。
這是他們長這麼大聞過的最馥郁芬芳的氣味了,沁人心扉,令人十分的舒服。
對與這些生活在最底層的人來說何曾聞過的這樣的香味啊。
「她塗抹的到底是什麼護膚產品啊,怎麼這麼好聞啊?」車上一些妙齡女孩心中疑惑的想到,有心詢問,但是卻攝於鄭聽雨那閉月羞花、沉魚落雁般的美貌以及那恍若仙女一塵不佔的氣質,把到了嘴邊的話縮了回去。
自慚形穢這個的意思此刻才正真切切的領悟到了。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來到一個空位置前,鄭聽雨對坐在旁邊的一個十七八歲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問道。
「可……可以。」看見仙子一般的美女竟然想坐在自己的身邊,從來沒有和女人說過一句話的年輕人不由的心慌意亂,結結巴巴的回復到。
「謝謝。」鄭聽雨優的道謝道。
「不,不客氣。」那年輕人連忙說道。
「媽蛋,老子怎麼就這艷福啊。」
看到鄭聽雨坐在一個土啦吧唧的年輕人身邊的時候,車廂內那些自詡為人中精英的人都不由憤憤不平的想到。
雖然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和這個氣質高貴,美艷不可方人的女人有什麼交集,但是這些人還是非常的奢望能夠和她坐在一塊,尤其是那些自己身邊還有空位的人們。這倒不是他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正所謂秀色可餐,不管誰總是喜歡和美麗的人在一起。
「哎呦,你擰我幹什麼啊,瘋了啊。」
突然車廂內傳來一聲痛苦的叫嚷聲,隨後就是不爽的埋怨聲。
「哼,擰你幹什麼,你說呢?」話音剛落就響起了一個女人生氣的聲音,這話音中還帶有一絲淡淡的酸味。
「我說什麼說啊,神經病,要發神經回家發去。」男人一邊揉揉自己被擰痛的地方一邊不爽的說道。
「還看呢,再看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看到自己的男人的眼神還直愣愣的盯著那個性感漂亮的女人身上看,女人這心裡就十分的不爽啊,要不是因為場合不對,她這頭河東獅肯定會發出一聲震天撼地的吼聲,讓你知道知道老娘是不惹得。
「噗嗤。」
旁邊的人聽到了兩人的對話聲,都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來。
看戲歷來是國人最喜歡的。
旁人的笑聲更是惹惱了那個即將發飆的女人。
好在這個女人還沒有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知道這不是在自己的家裡,不能隨便發飆,但是心中的這口怒氣確實不能不出。
因此,他身旁的男人可就遭殃了。
也許是這個男人在家裡就是一個被欺凌的主,也許他是一個非常愛自己女人的模仿丈夫,總之此刻他默默的忍受了,自己女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龍抓手的威力。
火車轟隆隆的向前行進著,雖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是長時間盯著窗戶看外邊倒退的風景對於一般人來說也是難以承受的,時間久了眼睛也會累,甚至會流眼淚。
但是這一切對於鄭聽雨來說一切都不是問題,憑著她現在的功夫,這
速度就算是在快上一倍,她的眼睛也不會有任何的不適。
畢竟這先天境界的修為可不是白給的。
看著外面越來越現代化的風景,鄭聽雨心中感慨萬千。
眨眼之間自己過了小三年的隱居生活。這三年裡除了念慈庵的一眾師長們,師姐們就再也沒有見到別人了。
這三年,將近一千個日日夜夜裡,她一直都呆在那個被人設了禁忌的天柱峰頂,潛心修煉。
雖然山上也有一些現代化的通訊設備,但是為了盡快提高自己的修為,早日回到紅塵俗世相夫教子,她除了每個一段時間看一下是否有老神仙傳來的一雙兒女的信息之外,就再也沒有瀏覽過其他的信息了。
有道是日新月異,三年的時間足以是整個世界來一個天翻地覆的偉大的改變。
平時身處在鋼筋水泥鑄就的森林中沒有發現這個問題,但是現在咋一出山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世界的變化,變化的使人想都想不到。『哎,也不知道那個壞傢伙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替我守身如玉,尤為給我又增添一個甚至多個姐妹?
雖然他嘴上對靜說自己相信金昊天不會在感觸這樣的事情來,但是內心裡其實也不是很確定,誰叫自己的男人太過優秀,而且某些方面精力太過旺盛了。
因此對於他能否對自己守身如玉,她確實心裡沒底啊。
「你幹什麼?」
「滾,別壞老子好事,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就在鄭聽雨思緒飄飛的時候,耳畔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
她抬頭一看,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