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娼,而且還是在一家路邊的洗頭房內。
要說兒子到哪個高級會所玩玩裡面的女人何衛軍還有可能相信,但是路邊的洗頭房內招嫖那是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自己的兒子雖然混了一點,但是還沒有沒品道這個地步。
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兒子被人給設計陷害了。
於是乎他陰沉著臉,心裡不忿的想到,他媽的不就說了一句天下人都在做的事嘛,犯得著幹出這樣噁心的事情嗎?
雖說不忿但是他卻又有些無可奈何,別看他位列正部級高官,也有一定的能量,但是還是沒有能力抗衡整個離休在家的老爺子子們,更何況他有現在的成就全依仗著翟老的提攜和賞識,現在沒有他老人家的支持,他就好比是無根的浮萍,沒有人會把他放在眼裡了。
這棄子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但是任何的抱怨和哀怨此刻都於是無補,當下最主要的任務是把兒子從局子裡撈出來再說。
兒子因為招嫖而被刑拘,他何衛軍可丟不起這個人啊。
而且他相信即使自己現在成了派系的棄子,到公安局撈一個人的能耐還是有的。不管在怎麼說,這麼些年的官不是白當的。
放下電話之後,他馬上給公安局的朋友打了個電話,想把兒子給撈出來,對於這樣的毫無難度的小事,他的朋友當然是拍著胸脯滿口答應了。
但是出乎他朋友意料的事,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的簡單,往常一句話的事情,現如今不好用了。甚至有人還非常的隱晦的告誡他在這件事中不要介入的太深,免得傷了自身。
「這麼嚴重?是不是我那侄兒得罪了什麼人,被人給設計了?」朋友問到。
「得罪人倒是真的,不過整件事情並沒有人設計他,而是事發之後被他得罪的人知道了,人已經放出話了,這件事必須嚴格的按章行事,要不然後果看著辦。」
「他得罪的人來頭很大?」何衛軍的朋友問到。
「大,非常的大。」那點點點頭,然後遲疑一下把他拉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說道:「老陳看在多年的朋友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小道消息,何部長這次可是被他這個寶貝兒子給害慘了。」
朋友老陳吃驚的問道:「不會吧,不就他兒子嫖個娼嘛,至於連累到老何?」
「這不是嫖娼的事。我告訴你是這麼回事。」那人湊在老陳耳邊輕聲的吧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他,最後說道:「就這事那些公主大少們能輕易的放過他?我實話告訴你,自從我們抓住他之後,在第一時間我們就接到不下十個電話,電話內容都是一樣的,要求我們警方頂住壓力,按章辦事。而且這些電話不但有老吳家,連中央紀委的王書記的大公子都打電話過來了。」
「嘶,這事怎麼和那個鐵麵包公掛上關係了?」老陳倒吸一口涼氣說道。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這個吳家小公主是王書記的外甥女嗎?」那人吃驚的問道。
「什麼那個混小子得罪的是她?」老陳吃驚的說道。
「嗯。」那人點點頭確認到。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拿過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開始的時候想把它摁掉不接,但是手卻鬼使神差的按了接聽鍵,於是只好無奈的接了起來,沒講幾句他的神色頓時變得激動和興奮起來,連連的點頭哈腰的說道:「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辦事。」
這個電話剛掛斷又有一個電話進來了。
從他的接電話的語氣上可以想像的道,對方的打電話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就是讓他在某件事情上秉公辦理。
至於什麼事情,老陳心裡有一個強烈的預感,那就是何太沖的事情。
果然等那人掛斷電話之後,衝著老陳苦笑著說道:「老陳,你看看,這一個個的電話,都是和你的那個侄兒有關係。」
「哎。既然那樣我就為難你老兄了,幫他安排一個好點的地方,別讓他在裡面受到委屈。」老陳最後無奈的說道。
「呵呵,這個你們就放心好了,皇城根下,天子腳下哪一個敢胡來?」那人笑著說道。
「不知道我能否見見那臭小子一面?」老陳請求的問道。
「嗯,要是別人那肯定不行,不過你老兄我就違規一次吧。不過時間不能長,而且還得有我們的人在場。」那人沉吟一會點頭同意道。
「謝謝你老兄了,改天請你喝茶。」老陳說道。
「行,那我們改天聯繫。兄弟,要是方便的話請你轉告何部長,這解鈴還須繫鈴人,真的要想何公子少受一點罪的話,最主要的還是要求得吳家小公主的原諒,找我們這些人都不是個事。」
當何衛軍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不由苦笑一聲說道:「老陳謝謝你了,給你添麻煩了。」
「你我兄弟之間談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行了,老何就讓太沖在裡面待上一段時間冷靜一下也好,反正他現在還年輕,有犯錯的資本。」老陳寬慰道。
何衛軍點點表示贊同,同時有疑惑的問道:「老陳,這件事到底是因為什麼?要說我那臭小子玩女人我相信,但是你要說他到路邊攤去招嫖,那也太過匪夷所思了,那小子的品味不至於低到如此吧。」
「老何別說你不信,我也不信,但是我和負責任的告訴你,這事確實沒有別人
在設計使壞,一切都是小沖那臭小子自己的原因。我這裡有段錄音你自己的聽聽。」老陳說完掏出手機點開其中的一個件。
這是他在看所所裡見到何太沖是特意錄下來的。
原來。那晚從極品人間出來之後,何太沖覺得非常的窩火,為了一個關係不是很近的女人,平時的那些個自認為是之交好友會和自己一刀兩斷,甚至連喜歡自己的女人也會離自己而去。
他是越想越氣憤,越想越窩火,於是路過一個平時都不拿正眼看一眼的路邊燒烤店的時候,他走過去坐了下來,帶著鬱悶的心情吧自己慣得醉醺醺的,在酒精和羊肉的作用下,他體內的荷爾蒙開始蓬勃的湧動起來。
於是乎在路過一個燈光曖昧的洗頭房時,被裡面幾個穿著暴露還有幾分姿色的年輕女子一撩撥,於是就鬼使神差的進去了,也是他運氣不好,剛進去沒多久,就被盯了這個很久的當地派出所給掃黃了。
事情到此只能說是他自己的運氣倒霉。
至於後面的那些大少們的關照的電話,那卻是真真切切的對他的那番言論的一個教訓。
要知道吳倩老爹家雖然現在式微,但是她的外公家那可依舊是如日中天,更何況現在正和統帥家的小公子打的火熱,收拾一個沒有多大背景的小紈褲,那還不是手拿把拽的事情,況且在這件事上他們只需說一句按章形式,秉攻辦事就行了,根本無需動什麼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