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之後,金昊天透過直升機上發出的燈光,將昏暗的廠房盡收眼底。
看見自己的女人被人當做一個靶子一樣擋在前面,臉上俱是傷痕,嘴角上還掛著斑斑血跡,他的心沒來由的一疼,隨即眼神越發的冷了起來。
他冷哼一聲,然後脈動腳步朝前走去。
咚。
咚。
咚。
……
沒走一步,都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這聲音好像是砸在船越雄浩和犬養三郎兩人的心頭一樣,說是的使他們窒息。
兩人,尤其是沒有經歷過多少陣仗的犬養三郎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人的腳步聲給鎮了,這不由的使他感到一絲羞愧,同時又有幾分不甘。
「站住,再不站住我就殺了你女人。」感受到了危險的犬養三郎右手呈鷹爪狀扣在鄭聽雨的喉嚨處,冷冷的威脅道。
「昊天,別,別管我,幹掉他們。」被掐著喉嚨的鄭聽雨費力的說道。
「八嘎。」聞言犬養三郎就更加的生氣了,手上不由的加重了一些。
「呃。」粗暴的動作之下,鄭聽雨不由痛苦的呻吟一聲。
「拿一個女人當擋箭牌,就是你們島國所謂的武士道精神?」見狀,金昊天心中一痛,同時開口不屑的說道,那語氣極盡輕蔑之意。
金昊天的話聽得船越雄浩和犬養三郎兩人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幾分尷尬之色,曾幾何時他們需要用一個女人來威脅另一個武者,這要是真的傳到了島國的武林之中,那可就是名聲掃地了。但是既然事情已經踏出了第一步,船越雄浩也顧不了這許多了,畢竟和那金錢和地位比起來,這名聲是值不了多少錢的,再說他船越雄浩也不是一個看重名聲的人,於是按捺住心中的怒意,伸出雙手在那邊啪啪啪的拍個不停。然後著蹩腳的華夏語說道:「呦西,金桑,你的膽子大大的,我的佩服,不過很可惜,你得罪了我們黑龍會,我們主幹大人,你只有死路一條,否則的話我還真想和你教教朋友,切磋切磋拳腳功夫。」
「和我切磋拳腳?好啊,你將我妻子放了我陪你們好好玩玩,你是想單挑還是群歐隨你們選。你們這兩個小毛賊我還真不放在眼裡。「金昊天霸氣的說道。
「哈哈哈,金桑不愧是個聰明人,打的一手的好算盤,這個女人可是我們的護身符,我們哪能放掉呢?」船越雄浩得意笑著說道。
「你以為拿我妻子當擋箭牌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你現在要是放了我妻子,我還能留你一命,要不然老子將你們的腦袋看下來當尿壺,讓你永生永世見不到你們那個所謂的天照大神。」金昊天一邊慢慢的往前走,一邊冷冷的威脅道。
「八嘎。來呀,給我幹掉他。」聞言船越雄浩勃然大怒的吼道。
對於島國人來說,被人砍掉腦袋不單單只是意味著死亡這麼簡單的,在他們的傳統習俗和化中,被砍了腦袋的人的靈魂是沒有辦法去見到他們至高無上的天照大神的。
沒辦法見到他那就意味著自己會成為一個遊魂野鬼,永世不得翻身,所以有時候,死對於這些信奉武士道精神的島國人是沒有什麼可怕啊,他們可怕的是就是被人砍了腦殼,這對於他們的打擊不單單是**上的,更多還是精神上的打擊。
這也是為什麼在抗戰的時候,一直有武林人士的組成的抗倭義勇軍大刀隊,他們就靠著手上的一把大刀,砍的那些武裝到牙齒的倭兵們談之色變,不敢和他們交戰。
「……」
「來人,給我亂槍打死他。」喊了一聲之後,整個廠房內沒有得到絲毫的反應,船越雄浩不由有些惱怒,於是又不由的提高聲調有高喊一聲。
但是還是沒有反應。
這是他不由顯得有幾本緊張,馬上抬起頭在不停的找著。
「呵呵沒你事在找他們嗎?」這時金昊天笑著將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扔到了船越雄浩的跟前,淡淡的笑著說道。
船越雄浩疑惑的拿過一根小鐵棍,輕輕的撥開塑料袋。
當打開袋口的那一剎那,船越雄浩不由的嚇了一跳,裡面竟是血淋淋的耳朵,有一些甚至還能感受他的溫度。
「你,你吧他們怎麼了?」船越雄浩不由緊張的問道,其實他知道這問了也白問,自己找的那些人肯定都被她幹掉了。
可是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幹掉的呢?要知道剛才這些人還亮過相,從他們隱藏起來,道這個人進入廠房內,前後也不會超過二十分鐘的時間,在短短二十分鐘時間內,竟然能悄無聲息的幹掉二三十個全副武裝,戰鬥經驗豐富、實力強悍的僱傭兵,還將他們的耳朵給割了下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至少自己是沒有水平和實力。
這怎麼不叫他心驚啊。
「呵呵,你說呢?」金昊天又不動聲色的往前挪動了一步。
「八嘎。啊!」船越雄浩,帶著幾分惱怒和心驚,一把抽出立在身邊的那柄太白,然後雙手持刀,大吼一聲,快速的踩著小碎步朝以雷霆萬鈞之勢朝金昊天衝過來。
恰好外面的直升機上的強光照射在,銀光珵亮的刀身上,一道炫目的反光射到了金昊天的嚴重,金昊天條件反射般的閉上了眼睛。
「好機會!」見狀船越雄浩心中一喜,扭腰轉身,握刀的雙手狠狠的朝著金昊天的腦門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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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危險,小心,呃……」見狀那邊被犬養三郎扣住喉嚨的鄭聽雨,不由擔心的高聲尖叫一聲,給愛郎示警,但是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喉嚨上又被犬養三郎重重的掐住,一陣窒息,使得她說不出話來。
「嗡……」
太刀以及其快的速度劃破長空,在劈開空氣的過程中刀身竟然發出了一陣嗡嗡的共振之聲。
孰不料,這一聲共振聲正好給展示失明中的金昊天指引了方向。
就在鋒利的刀刃即將劈中金昊天時,他微微一側身,向右一移步。
「wu……」
帶著寒意的太刀堪堪從金昊天的鼻尖砍過,那情形十分的危機,這要是在慢上半拍,他的那高挺的鼻子可就不保了。
船越雄浩不愧是黑龍會的武術總教頭,那一身功夫果然是如火純情,一招落空,他就明瞭為何自己這一必殺一招會被躲過,於是話他立馬改變策略,改變了原先剛硬的打法,右手雙手順勢一翻,倒轉刀口,前後快速且悄無聲息的抹向金昊天的脖子。
此時的金昊天的眼睛還處於失明的狀態之中,依舊閉著眼睛。
雖然這招沒有聲音,但是刀鋒上傳來冷冷的寒意和凌冽的殺氣依舊沒有躲過金昊天的那靈敏的感覺。
他在腦海中迅速的勾勒除了船越雄浩此番的進攻路線。
因為這次是橫著抹了過來,無論是向左還是向右抑或是避讓已然是來不及了。
「這下看你往哪跑。」船越雄浩得意的想到。
就在這危機時刻,船越雄浩竟然驚訝的發現,眼前的高大的金昊天竟然倏然消失不見了,往下一看原來他身體僵直,突然向後仰天斜倚,避開了這一割喉的一抹。
「咦,鐵板橋?」船越雄浩見狀不由眼睛一亮,他腦海中頓時想起了,黑龍會收集的武林秘籍曾有關於這個鐵板橋的記錄。
所謂「足如鑄鐵,身挺似板,斜起若橋」,他也曾試著修煉過幾天,但是空有這幾句綱領性的口訣,缺少一些獨門的心法,他不但沒有練出這個鐵板橋,反而還使得腰部受了嚴重的傷。
沒想到這門功夫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而且還躲過了自己有一個必殺支招,這不又使得他又勾起了對這門功夫的好奇,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可惜剛才金昊天的動作是在是太快了,轉瞬即逝,而且自己剛才光顧得意了,沒有多留心,喪失了一次絕佳的學習機會。
帶著幾分懊惱,他改抹為劈,狠狠的向著正使者鐵板橋的金昊天的腰部劈了新來,心中冷冷的想到:「要是在讓你躲過,老子跟你姓。」
不遠處的鄭聽雨,看到此景不由嚇得花容失色,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兩行熱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有心提醒,無奈喉嚨被犬養三郎死死的掐住,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