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準備行動。」井上壓低嗓門輕聲的說了一聲。
裡沙連忙拿起一個望遠鏡一樣的東西,朝著大氣綜合傳感器,進行一番快速的測量之後,通過補話器清晰的將傳感器上顯示的數據報了出來:距離:七百碼溫度:106華氏度;濕度:23%;氣壓:29.53;風速:5米每秒,8點鐘風。
向然後心裡暗自運算了一下公式,準確的說道需要修正仰角0.1角分。
雖然井上剛才像訓孫子一樣尋裡沙,但是此刻他對裡沙是言聽計從,非常的信任。
作為一個前自衛隊的狙擊王,他深切的只知道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尤其是在執行狙殺人物的時候,你必須要無條件的相信你的觀察員,因為他們兩個是互為一體的缺一不可的。
只有聽從觀察員的指揮他才能對目標進行一擊必殺。
「e-on,baby。」
透過瞄準鏡,那輛黑色的喬治巴頓越來越近了了,近的都能看到了駕駛員臉上的鬍鬚了。
「咦,不好這是防爆防彈車。井上君,趕快換穿甲高爆彈。」裡沙突然懊惱的尖叫起來。
「八嘎亞路。」井上狠狠的罵了一聲。
不知道是罵自己情報工作做得不細緻,還是對方狡猾大大的。
「喀嚓。」
嘴上雖然在罵罵咧咧,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也不慢,只見他的手像一雙花蝴蝶一樣的在快速輕盈的動著著,馬上將幾枚高爆穿甲彈押進了彈夾,然後右手輕輕一拍,接著一拉槍栓,只聽「喀嚓」一聲,子彈上膛。
聽著槍管裡發出的清脆的聲音,他的嘴角邊噙著得意的笑容,喃喃自語道:「嘿嘿,想不到這一億米金盡然這麼的好拿。「這麼短的距離,他就是閉著眼睛都能用一把尋常的突擊步槍將對方幹掉,更何況現在他的手上拿的可是世界上最為先進的sql狙擊步槍。
此刻他彷彿看到了許多的米金符號在他的眼前閃過。
他竟然在狙殺的那一剎,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不過他不愧是一個有著豐富戰鬥經驗的王牌狙擊手,在失神的那一剎那,他立刻醒悟過來,然後深深的了一口氣,調勻呼吸之後,凝神屏氣,然後慢慢扣動扳機準備射擊。
就在這個時候——「嘿,瞄準了嗎?」
身後傳來的一道戲謔的聲音,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不由嚇得他魂飛魄散。
「啊——」
同時身旁的裡沙彷彿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不由高聲尖叫起來。
那感覺就像一個怕蟑螂的小女生看到一隻蟑螂時,下的手舞足蹈,花容失色那種感覺差不錯。
井上側目一瞧,只見一條通體銀白的大狗正撲在裡沙的身上,撲哧撲哧的吐著血紅的大舌頭在他的臉上邪惡的舔著。
裡沙嚇得臉色慘白,在那裡像個女人一樣的在哇哇大叫。
「完了。」井上心裡苦笑一聲。
沒想到自己精心挑選的狙擊陣地竟然被人給摸了上來,更令他心驚的是,在此之前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於是他非常光棍的,將手從狙擊步槍上拿了下來,然後雙手抱頭趴在那裡,心如死灰的等著受虐。
倒不是說他太沒有骨氣,連反擊都沒有就繳械投降,實則是他知道,就算是反抗也是徒勞的,僅憑剛才的表現,對方的實力就在自己之上,垂死掙扎給自己帶來的只能是**上的無盡傷痛。
這點他深信不疑,因為以前他也是那樣虐待別人。
只不過此番,甲乙雙放調換了一個位置,他成了那個將被虐待的人。
「我去,不會吧,你們的武士道精神哪裡去了,一句話就讓你們繳械了啊。真是奇葩啊。」看見他的這個狀況,另外一個聲音在那裡不滿的說道。
「哎,腦子進水了才講什麼武士道精神呢,這年頭還是小命要緊啊。」井上內心裡不服氣的暗忖道,不過沒有敢說出來。
「真是掃興,還以為會有什麼好玩的呢,沒想到碰到的竟然是一個沒骨頭的軟貨。」金昊天不爽的說道。
話音剛落,兩個彪悍的年輕人,一人拿著一根身子,走了過來,三下五除二非常利索的將兩人用華夏特種兵特有的捆綁術像包粽子一樣捆綁了起來。
皇家度假酒店。
犬養三郎穿著酒店提供的睡袍,端著一杯紅酒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邊,面無表情的看著樓下燈火通明的接到,和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
但是他的內心並沒有像他的表面那樣平靜。
剛才剛剛收到情報,號稱黑龍會裡的黃金狙擊組合的井上雄彥和裡沙佑在自己的狙擊陣地一槍未發被人生擒活著。
對於這兩人的戰鬥力犬養三郎非常的清楚,雖然近身戰鬥即使是兩人聯手都遠遜自己,但是一旦一槍在手,還真是沒有能人能夠全身而退,不要說說自己不行,就是黑龍會的總教頭船越也討不了什麼便宜。
就這樣一個狙擊高手竟然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被人如此的輕鬆的幹掉了,這就意味著對方的身手和能耐絕對在船越先生之上。
要是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自己此行的難度不小,說不好還要栽在這上面。
想到此處他難免會有所忌憚,心裡不有生出了退縮之意。
但是一想到那一億米金還有黑龍尊者這個至高無上職位的誘惑,心中的那股懼意頓時煙消雲散。自己這十來年如此的忍辱負重,如此的刻苦練功的目的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一個顯赫的地位和舒適的生活。
在等級森嚴的黑龍會,要想獲取身份可地位,要麼你有一個出身顯貴的老爹,這年頭拼爹在那裡都是存在的;要麼在幫內有一個賞識你的大佬,要是這些都沒有的話,那就只有憑借戰功一條路了。
但是在這個和平的年代,在社會治安相對還算不錯的島國,想要找到一個打打殺殺建功立業的機會,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甚至是幾乎不可能的,尤其是這些年黑龍會在國內逐漸的洗白,這樣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
現在好不容易碰到這樣一個一步登天的機會,叫他怎麼捨得放棄呢,哪怕是會面臨重重的困難,甚至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個世界只有有足夠大的籌碼,就是讓他們下地獄他們都願意。
就在他思緒飄飛之極,門口處傳來了「叮咚」之聲。
犬養三郎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他還以為又是那些夜鶯。從他入住到這個房間之後,短短的是一個小時之內他至少接到了十通賣春的電話。開始的時候他都十分禮貌的拒絕了,到了最後他是在是受不了了,發了一通火之後然後果斷的拔掉電話線,要不然他今天晚上就別想在安穩了。
倒不是說他有多麼的潔身自好。實是有難言之隱啊。
因為在島國的時候,生活過於糜爛,他那小兄弟在來華夏之前突然不工作了,雖多方尋醫問藥,但是結果都是令他傷心的。
這也是為什麼他來到華夏之後的第一件事情是去找那些有名的老中醫,而不是去搜索金昊天的情報,來完成這次的人物。
在付出了巨大的財力之後,那個名家們都告訴他要想讓他的小兄弟恢復往日的威風,除了老天開眼,那只有重生一次了。
聽到這樣的答話之後,他的心都碎了,要不是顧忌道這是在華夏,而且還是光天化日之下,他都有心將這些老中醫活剝了。
「叮咚,叮咚。」
房間的門鈴依舊在鍥而不捨的想著。
犬養三郎雖心有不爽,但是卻沒有什麼辦法,只好帶著氣憤的心情走向房門,一把拉開房門,怒氣沖沖的剛想發火。
就在拉開房門的那一瞬間,他發現站在外面的竟然是他的授業恩師,船越先生,於是活生生的將已經到了嘴邊的那頓臭罵嚥了回去。
瞬間,臉上換上了一副非常恭敬的神態,一邊幫船員脫衣服,一方面恭敬的說道:「船越先生,晚上好。」
「三郎,怎麼這麼半天才啊開門啊。」船越有幾分不悅的說道。
「呃,先生,我還以為又是那些賣肉的臭表子們。犬養編了一理由說道。
「呵呵,三郎你那病還沒有好嗎?」船養關心的問道。
「嗯。」犬養點點,然後好奇的問道:「先生,你怎麼過來了?」
「呵呵,聽說你遇到了一點麻煩?」船越問道。
「是的,井上他們狙擊小組已經被或做了。
「什麼?」這話聽得船越不由大吃一驚,船越因為後來一步所以對於發生子井上的狙擊小組的事情他並不是非常的瞭解。」井上他們的完蛋了。」犬養苦笑著連說道。
「嘿嘿,想不到對方的說平不弱啊,看來值得我千里迢迢跑過來出手了。
「怎麼,船業先生準備自己出手?」犬養三郎好奇的問道。
「是的,你不知道那人現在算是徹底的把主幹大人給激怒了,主幹暗令,命令我們黑龍會一定要將此人幹掉,現在不但是我來了,長老會的高手們都出動了。「船越解釋道。
「什麼?」他們也出動了,哪還有我們什麼事啊?」聞言,犬養不由喪氣的說道,那幫子傢伙可是都有百人斬的實力,是自己一直嚮往的對象,沒想到這此他們的也進來熱鬧來了。
這讓他們這些苦的下層小弟們情何以堪吶。
「八嘎。」話音剛落,犬養三郎的臉上就重重的挨了船越一下:「你的混蛋,未戰先怯,根本就不配當一個武士。」
「嗨。」
犬養三郎被訓斥的依舊站的筆直,低頭應道。
「哼,以後就跟在我後面吧,千萬不能被長老會的人搶了風頭了,要不然你小子一輩子都別想成為黑龍會的精英。」船越沒好氣的說道。
「嗨。先生教訓的是。先生我們準備怎麼辦?」犬養疑惑的問道。
「犬養君,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船越有些不爽的問道。
原來此刻船越依舊是被堵在門口和犬養談話。
「呃,您請進。」聞言。犬養三郎連忙把他讓了進去。
兩個人在屋裡密謀一陣,然後一前一後離開了房間,消失在夜幕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