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聽雨的催促下,金昊天給爺爺掛了一個電話報了一個平安。
得知孫子沒事,李德生終於長舒一口氣,那可一直掉在嗓子眼的忐忑不安的心總算可以回到原位去了。
不過他還是責罵了金昊天幾句,算是出出這幾天的怨氣了。
但是他沒有要求金昊天以後別再搞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這不是他的風格,也不是他老金家的風格,老金家的人只有戰死沒有被嚇死的。
修道,這個詞對他來說不陌生。
想當年要不是天朝大地正處在土匪遍地,軍閥混戰、外敵入侵、民不聊生、生靈塗炭、國難當頭之際,說不定已經跟著那個老道士走上了征服天道的道路。
但是由於身處那樣的環境,再加上父兄姐妹都慘死敵寇的鐵蹄之下,強烈的復仇心裡使他同無數的熱血青年一樣,拿起武器,抵禦外侮、保家衛國。
憑藉著老道士傳下一點皮毛功夫,他在征戰的道路上所向披靡,從一個小兵成為為國之柱石。
雖然後來他位居高位,但是心中那股追求天道的心結一直沒有消退,反而是愈演愈烈,這也是為什麼他到了年齡之後,毫不留念的放棄了身上的所有的職位和權力,毅然決然的歸隱山林,過著悠然自得、瀟灑快活的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要不是為了不給組織上添麻煩,他肯定會遁跡某一個人跡罕至的名山大川,過著真正的隱士生活。
沒想到,自己以前沒能實現的願望和理想,卻有可能在自己的孫子身上實現。
此刻他終於明白當年那個傳授自己本事的老道長為什麼會說自己與道有緣了,原來這因果落在了自己孫子的身上。
想想都不由的使得他老懷暢慰啊。
給老爺報了個平安之後,金昊天又給悟道大和尚和水行之兩位師傅打了一個保平安的電話,然後又給所有打過電話來的長輩們回了一個電話,至於兄弟哥們他只是群發了一個短信,就歐了。
不是他懶,實是修煉了兩個星期,此刻他真火氣旺盛,而且還溫香軟玉在懷,他繼續消一消火,要不然還真有那啥火焚身的可能性。
於是兩人飽含熱情的當起了兩個人體測繪工程師。
他們的工作可以用「用我的長短丈量你的深淺,用我的粗細探測你的鬆緊。」這兩句簡潔明瞭的話來概括。
而且兩人還非常的敬業,非常的自己,測量在測量。一向簡單的工作他們不厭其煩的重複了好幾個小時,直至天黑。
「咕嚕」
從鄭聽雨的小腹裡傳出了一聲抗議聲。
「呵呵,餓了?」金昊天笑著問道。
「都快十來個小時沒有吃了,又被你折騰了這麼就能不餓嗎?」鄭聽雨沒好氣的瞪了金昊天一眼。
「嘿嘿,我們到外面去吃點?」金昊天笑著介意道。
「哎,怪了,你不餓嗎?都整整兩個禮拜不吃不喝,精力還這麼往的旺盛,這些天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得到了怎麼樣的大機緣?」鄭聽雨好奇的問道。
「呵呵,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再者說我自己現在還莫名其妙的沒怎麼搞清楚,等我把所有的事情搞清楚之後我在詳細的告訴你。」金昊天笑著說道。
「嗯,行,我先去洗澡了。」聽見金昊天這麼一說鄭聽雨也就乖巧的不再詢問,然後就隨意的皮這件睡袍,打著赤腳朝浴室走去。
來到門邊的時候他回過頭來,警告道:「你可不許過來。」
她不說金昊天還沒有這個意思,這一說倒把金昊天的興致勾了起來。
然後直接一個鯉魚打挺。
「蹭」的一聲從柔軟的水床上站了一來,然後一個縱越朝浴室撲去。
「啊。」看見餓虎撲食一樣的金昊天,鄭聽雨扮了一個鬼臉然後尖叫一聲,衝進浴室。
「啪嗒」一聲將門反鎖。
然後在裡面得意的嬌笑不知。
「嘿嘿,小樣,以為這就能難得倒我。」金昊天嘴角噙著的一絲壞笑輕聲自語道。
從旁邊的抽屜裡找出兩根細鐵絲,拿手捋了捋,準備插進鎖孔裡解鎖。
忽然他心中一動,把這兩鐵絲放在一邊,然後抬起右手,手掌勞宮穴貼在鎖孔上,暗運心法,一股真氣從勞宮穴中出來,穿進鎖孔,進而包裹著鎖芯,最後金昊天淡淡的壞笑道,同時右手掌一轉,帶動那被真氣包裹著的鎖芯,旋即只聽一聲輕微的「卡噠」一聲,門鎖應聲而解。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笑……」金昊天五音不全的歡唱著,傳達這機子的喜悅之情,然後推開浴室的玻璃門,走了進去。
頓時,浴室裡有時一片春潮湧動,春意盎然。春雷滾滾,滿園春色的上演了一出鴛鴦戲水的溫馨場面。
晚上十點多,飯店早已打烊,但是路邊的夜宵燒烤依舊火爆。
烤串算是京城一景,尤其是在夜裡。
老闆開著一個流動的烤串廚房了,一般都是一輛改裝過的公交車,在一個寬敞的地界一停,然後桌椅板凳,就算是開業了。
別看是撿漏但確實非常的吸引人,生意火爆之時,甚至都需要排隊方可買得到。
京城人喜歡吃烤串,這是有目共睹的。
豐富的夜生活結束之後,亦或是下夜班之後,邀上三五知己,來到路邊的小攤上一坐,烤上百十來串肉串,再叫上幾打冰啤,哪一個吃的是滿嘴流油,喝的是透心涼,真是痛快淋漓,逍遙自在,好一個不羨鴛鴦不羨仙,哪怕是寒冬臘月也是如此。
這種路邊小攤也是金昊天的最愛。
雖然現在京城也開了一些檔次比較高環境十分優雅的烤串店,但是金昊天還是喜歡路邊這些撿漏的烤串店,在他看來,這才是真正的吃烤串的地方。
在這裡你可以敬請的創開胸懷,摘下面具,做一個真性情,真自在的自己,沒有人會因為你的放浪形骸而對你側目相待,另眼相看。
因為這裡幾乎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
在這裡,你可以大聲喧嘩,高聲罵娘,從來沒有人會過來指責你沒有修養,沒人指責你擾民,也沒有人會過來給你開一張罰單,告知你的聲音超過法定的範圍之內,算是噪音污染了。
因為這就是一個野性的地方,這就是一個工人發洩的地方。
在這裡你不需要假模假樣,帶著面具做人,在這裡你只需要做一個真性情的自己這就足夠了。
真是因為這樣,這些個簡陋的地方深深的吸引著那些白領階層,甚至一些當紅明星。
這樣的烤串店在京城隨處可見。
在金昊天他們家旁邊就有一個規模不大的小李烤串店。
這個烤串店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開的,別看他年紀輕輕但是烤串是把好手。
就金昊天這樣嘴刁的傢伙也對他的手藝讚不絕口,只要一有空就會到這裡打打牙祭過過嘴癮。
相較於其他的烤串店,他這裡的每一串肉上的每一塊肉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而且肉、油、板筋的分佈的順序也非常的講究。
一塊瘦肉,一塊板筋,一塊肥油,漸次排列,吃一口還有吃下一口的念想,每一口都有不同的風采,每一口都有別樣的風味。
尤其是倒數第二塊費油尤其使人稱讚,羊油烤得有點酥脆,表面微燙,佐以各種調料,猶如一個風情萬種,風姿綽約的尤物,勾人心魂,在與牙齒親密接觸的時候,會給人有一種輕微的陶醉,吃完這一口,在幹掉面前的大杯冰啤,那種感覺就是給個神仙都不換啊。
可以說這個小李老闆,將各種不同材質的羊肉粒,通過不同的順序擺放,最大程度的刺激著人們的味蕾還有他們的就餐心理。
金昊天有時都在懷疑這個小李是不是那個名牌大學飲食心理學專業畢業的,而不是一個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就出來打拼的小伙子。
「哎呦,昊哥,聽雨姐來了,來點什麼?」看見金昊天和鄭聽雨兩人手牽手,秀著恩愛走了過來正在忙碌的小李連忙熱情的招呼道。
「呵呵,李啊生意不錯啊,還是老樣子,一百個肉串,五十個腰子,一打冰啤,其他的小餐看著辦。」金昊天高聲說道。
「嘿嘿,托哥哥的福。您二位先坐著,馬上就給您送過來。」小李笑著說道。
「行,你忙吧,我們不著急。」金昊天道沒然拉著鄭聽雨找個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看著車廂裡忙碌的小李,鄭聽雨不由的感慨道:「小李還真是不錯,不像其他的年輕人一樣好吃懶做眼高手低。」
「是啊,現在的年輕人像他這樣的沒有幾個了。」金昊天附和道。
不多一會,兩個服務員把金昊天他們點的一些東西送了過來,說道:「二位的東西,您慢用,肉串還在那邊烤著。」
「好叻,謝謝啊。」鄭聽雨燦若桃花的笑著感謝道。
兩人客氣的感謝之後,然後甩開腮幫子,鄭聽雨還好一點,金昊天則完全不顧形象的胡吃海塞,吃的是滿嘴流油。
雖然他經過兩個星期的修煉,已經達到了辟榖不食的境界,但是好吃的他,看到如此風味獨特的美味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痛快的吃了起來。
灌了十幾瓶啤酒之後,金昊天縱然是功力深厚,酒量驚人他還是感道了陣陣的尿意。
於是對鄭聽雨說了一聲,然後起身道附近的衛生間,清空存貨。
等他一身輕鬆的從衛生間回來的時候,他發現此刻鄭聽雨正被幾個混混模樣的人給圍著,老闆小李則一臉堆笑的對幾個人說著什麼,再看鄭聽雨的一張俏臉上充滿了怒意。
出事了,金昊天心中咯登一下,不由臉色一冷,加快了腳步往回趕。